两年前因为拍毛片，和华人关系搞得不是那么好，后来也没什么机会缓和一下。这一次摆明了是李小龙想利用他的影响，帮自己和华人社区中间牵个线。
直到这次打算结婚，需要印请柬喜帖什么的，这才觉得麻烦。
从此之后，万马齐喑，厕所灯亮的时候，再也听不到范含那悠扬的歌声了……
“恋爱经过！恋爱经过！”孔方吆喝着。
“华人就还拿手写！”范含强调。
目前的打印机都是装色带的，只不过一种是一个印头来回动，另一种比较贵的则是一个长条印头占了一整行。不管哪一种，每行只有9点。
Unicode最大的好处，是每个字符长度相等，规规矩矩的表示方式，使得一些字符串操作简洁高效。相比之下，囊括了几乎全部当前文字符号并不算太大的进步，因为使用传统方式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就像GB2312到GBK一样，那只是符号数量的简单增加，只是量变而不是质变。
“谢谢。”范含谦虚，“等过完年，咱俩就去趟日本。”
“你什么意思？”蓝蓝问。
如果就这样不改，也没问题。范含想起原来见过的那些八十年代打印稿，所有的汉字都像被腰斩一样，中间一条白线。那就是用原装9针打印机的后果……只能打两行拼出一个完整的汉字。
“不是。”范含也冷冰冰的回答，“我只不过不愿意去教堂结婚罢了。”
“是不是因为你换了新杯子的缘故？”蓝蓝提醒。
“不行！一定要招！”
蓝蓝身材很棒，抱着并不觉得有多吃力。相比之下，也许是生活水平提高的缘故吧，二十一世纪国内的mm，一个个五大三粗，让人看着就心惊胆战。在这种大环境下，结婚也许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中国那么大，占旭刚不也才出了一个么？
“结果呢？”
“唔……”李小龙若有所思地说，“看来结局我已经猜到了。”
目前就是没有任何办法，除了手写之外。
“那以后省事多了，硬件不用变，软件也不用变，把里面的文字资源都换成中文就能直接让华人用。”
差不多也闹够了，新人该入洞房了。
“误诊？”范含瞪着眼睛问。
“那当然。”孔方笑着说，“我们俩就打算在洛杉矶过这个年了，人生地不熟的，想扯上你们俩去唐人街一起闹闹。”
“笑什么？”巴杜瓦本能的感觉到，又没什么好事。
“那英文怎么办？”巴杜瓦问，“可别说这种机器是专门用来打汉字的。”
右弓步，左正拳。
毕竟婚礼上老外居多，闹洞房那一套就搞不起来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闹礼堂”。
现在已经是深夜，范含走进卧室，床上躺着香喷喷的蓝蓝。
前几天原来用的顺手的那个杯子不小心打碎了，一时间又找不到一模一样的，只好先买了一个样式接近的凑合用着。新杯子的容量比原来的那个要稍微大一点。
“当然是真的。”范含认真地说，“你们俩也是大老爷们，难道还不知道这一套？”
“再说，你们也没什么损失嘛！”孔方接口，“从昨天到现在，你们说的‘隐私’，有几句是真的呢？”
大胡子叶若夫虽然只见过一面，并且还是不堪回首的经历，本着厚道，范含也请了。不过见到巴杜瓦的时候，仍然弧光四射，说不定以前真的是老朋友。
中式新娘装束的下摆虽然没婚纱那么夸张，但也够长的。范含出门的时候一抬腿就踩着了，眼看就要摔个跟头。
“就算我不是被救的。”蓝蓝说，“从小就在宗教环境里面长大，怎么可能会不信教？”
另外，便池上方的墙上贴了一张蓝蓝写的“大字报”：一、用完必须冲水；二、不许笑！更不许唱歌！水声已经够讨厌的了；三、站近一点！
“唉……”范含叹气，“我认了。”
以前公司里面各种标牌，都是委托专门店去干，而样式和文本的说明全都是英文，打印出来带过去。人家收到之后照样制版，开工。
玛丽当然是到了。
这样的产品就是为了方便那些为了买回家，而不是路上就干掉的人。不光茶饮料，各种果汁、牛奶、咖啡……凡是不带汽的非碳酸饮料都可以用这种包装。
吃过饭，下午还得去公司。当老板就是这点不好，不该歇的时候可以歇，但是该歇的时候往往歇不了。
“你……”蓝蓝没什么好说的了，她也知道范含的脾气，一向对神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我写个汉字，让你长长见识。”范含说着就扯过一张白纸来，从中心开始写，手上一边写，嘴里一边念叨，“一点一横长，梯子顶房梁；两边开了抄丝铺，中间住着马大娘；你也长，我也长，心在底，月在旁；一杆银枪挑太阳，一挑挑到山尖上；落下四个大铃铛……唔！写完了！”
“这回是什么招数？”李小龙笑着问。
“是么？”蓝蓝怀疑。
FOR的员工就来和图书了十几个平时打过交道的，范含又不是党政机关领导，为了家里人可以动员全城去看九流电影……真想出名去演毛片呀！就像66年自己演的那部，从来没宣传过，还不是轻松拿了当年票房第一？当然，那是完整版和删节版加起来算的。［^o^］
“什么叫‘挟恩图报’？”蓝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凭什么非要去教堂啊？”范含也提高声音，“要么这样你看行不行，我现在就皈依真主，当个穆斯林。然后咱俩去清真寺……别急……结完婚我就不信了，继续当我的无神论者……怎么样？”
既然不是瓶子，就不能拿着直接喝，必须撕开口倒进杯子里面。
“所以才要拉上你。”孔方笑着说。
“你当整个世界应该围着你转么？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蓝蓝越说越气，“你觉得不爽，那是你无能！无能还要给自己找一大堆理由，只会更加衬托出你的无能！”
“干嘛呀？”范含看见他俩，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事非得赶我结婚的时候说呀？”
“练成了会怎样？”
装修公司比较奇怪，因为房子并不是别墅，也不能算“豪宅”，就是普普通通的美国普通家庭住的普通House而已。由于有专门的浴室和洗漱间，所以卫生间只有六平方米大小，仅仅提供厕所的功能。本来里面就有马桶，再加个小便池是不是有些多余？
“这就是我的补充。”蓝蓝看着坐在椅子上面无可奈何的范含说。
拿着纸筒的时候手上没有重量感觉，要是晃晃的话还能听见声音；想对嘴喝掉吧，可是纸筒的开口是用来倒而不是用来喝的，试过几次都会从旁边流下来弄脏衬衫；真要是就这么放下，等着下一杯再把这几滴倒出来，又有点不甘心。
“拉赞助……啊不！是度蜜月！度蜜月！呵呵呵……嘿嘿嘿……”
看着旁边众人哑口无言的样子，范含尴尬的一笑，说了一句活跃气氛的话：“这就叫，搬起媳妇砸自己的脚。”
范含急中生智，赶紧往下一坐……还好，还好，蓝蓝身上那个部分都没沾着地。
就是这样，蓝蓝同意了采用传统仪式。
今天人来的不太茂盛，范含认识的也就这么点人了。
※※※
范含左弓步，右手打出一记正拳，然后捏着嗓子说：“呸！你年纪大了关我什么事！”
“老公，喝茶。”蓝蓝没有回答，转身把茶杯递向范含。
有了这个东西之后，范含每次都是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卸货，这叫“大鸣大放”。
范含欠身去接，没接到。然后又努力的欠身几回，还是没接到。
“华人一向都这样么？”奥尔森悄悄问巴杜瓦，“非要窥探别人的隐私不成？”
直到最近才知道蓝蓝的来历，以前范含从来也不问，人家也从来不说，两人就这么保持默契的过了两年多。
“随便你。”巴杜瓦也不再问了，站在一边看着范含忙活。
“第四次！第四次！”
“那你刚才为什么看着我笑？”巴杜瓦想起了范含那神秘的蒙娜丽莎表情。
“因为这个系统是在‘现在’开发，而不是‘今后’。”里奇说，“机器配置的内存就那么点，磁盘也就那么点，还要求故意浪费一半空间，我们实在做不到！”
现在百事推出了纸包装的产品，一个方形立柱。从小到大有好几种，容量不等，最大的里面可以装2000毫升。容量用毫升表示只是不得已，因为英制里面并没有和毫升同等量级的单位，想要精确的表示容积不太容易。可以想象一些总是标榜自己最尊重历史的美国人面对这次不得不采用国际标准的时候郁闷到跳脚的情形。
“什么事儿？”蓝蓝问，“什么顺序？”
“是啊。”范含说，“等过了户，别人就管你叫‘范蓝’了。”
“那为什么偏偏就做成刚好这么大呢？”范含仍然不死心。
范含看看两人，说：“谢谢。”
正是这“一点点”让范含很不爽。
“真能有大买主么？”蓝蓝问，“现在华人圈的经济可还没到这个地步。”
“可是……”范含回嘴，“明明就差这一点点……”
现在需要中文的东西，只能到唐人街里面去，只是，那些“敬请光临”之类的汉字只能手写。由于范含坚持要把婚礼按照“远古时期的”华人传统来办，里面骈四骊六的内容相当繁琐。范含自己对于这一套又不熟悉，请了若干白胡子老头才能搞定。不过全部内容都是手抄出来，这让用惯了计算机的范含大为头疼。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呀！”范含感慨，“瓦罐通常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啊。”
※※※
“真的么？”孔方反问。
“又洒了。”蓝蓝提醒。
“我错了。”范含揉着鼻子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这么斤斤计较。”
孔方和李小龙。
“干吗？”
※※※
但是，那样一来，就必须在打印机驱动和计算机的相关处和*图*书理上面下点功夫。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加上目前业界什么东西都才是刚起步，范含就打算直接用24针打印机了。省得拖到最后还是要造，反而白白麻烦了这十几年。
“唔……那就是百事的不对了。”范含转移目标，“要是他们产品容量稍微小一点就好了。”
“汉字？”
“得了吧，你知道这不可能。”范含说，“但是打印机又没有键盘，只要计算机里面有汉字，应该可以打印出来的……但现在不能。”
“什么？”
“为什么？”范含问。
“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志向，干嘛非得从打印机开始？”巴杜瓦问，“就算造出来了，用来印什么？”
“当然。”范含说，“第一，他们用得着；第二，他们买得起；第三，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把握，先找个冤大头练练手。”
“我说……亲爱的。”范含见势不妙，赶紧过去搂着蓝蓝，“今天你怎么了？我可就说了‘不爽’两个字而已，至于么？”
“我说……”范含有点不满意，“虽然我知道华人结婚都是这样，不过这样露骨的打听别人闺房之事……也不太好吧？”
操作系统当然定为Unix，把Ken·Thompsen和Dannis Rechie挖过来就是要他们干这事的。自己已经写足了文档资料，再当面讨论几回，加上这二位的能耐，根本不用担心进度和质量问题。
“……”蓝蓝无话可说，她知道范含真干得出来这事，“那你说怎么办？如果不去教堂的话？”
“是啊。”孔方随声附和，“已经没什么好保密的了。”
“我们也没打算听真的。”李小龙说，“你们那么一说，我们那么一听，大家乐呵一下，就算完了。”
“没辙，英文也得打这么大。”范含撇嘴，“就当保护视力了。”
“是啊，什么事也没有。”蓝蓝回答，“这下你放心了吧。”
“当时蓝蓝也深情地看着我。”范含忍着笑，“她说：‘为了全人类，我……我认了！’”
可就是前几天，由于范含忽然想起中文处理的问题，所以临时更改了计划，准备从系统底层就开始支持Unicode……先抛出个术语，慢慢再制定标准。
“不爽！”范含低吼。
“干嘛？”
“记得。”巴杜瓦说，“当时你还说，‘现在谁还拿手写’。”
“可能吧……”范含开始上下打量杯子。
“谁也不是为了谁才活着，老说别人不对，你自己怎么不改改？”蓝蓝说，“隔三岔五就强调一下，只要谁放弃敌视我的态度，只要谁解除对我的封锁，只要谁不再从事反对我的活动，我就一定会生活得更好……对了，即便如此，但是由于历史上我曾经在经济上遭受过惨痛的损失，在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就算谁都顺着我，我也不会生活的像别人一样好，为了提高我的生活水平，谁还应当补偿我点东西才是。”
“看着吧。”巴杜瓦回答，“只是在今天闹闹而已，以后就不会了。”
“你这叫怎么说话？”蓝蓝很不满意范含的措辞。
※※※
“很遗憾我们不能同意您的意见。”汤普森说，“您不能在开发已经开始的情况下改变最基本的东西。”
“都站不起来了。”李小龙大笑，“还那么理直气壮。”
“昨天晚上？”范含打马虎眼，“没什么不一样呀？”
“现实不是这样简单的。”里奇说，“12位的情况是迫不得已，因为机器就那样。但是现在，明明一个字节就能搞定，为什么非得用两个呢？”
“说实话，您的设计相当优秀，为什么不让我们就这么干呢？”里奇说，“用一句中国成语比喻的话，您的这个新要求是‘画蛇添足’。”
范含喝水向来是先倒满一杯，等全喝光之后再倒满。以前一筒Tittle可以倒三杯半，换了杯子之后，倒满三杯还会剩下一点点。
按照规矩，新娘子进洞房之前，两脚是不能沾地的，所以回家这一段路，除了坐车，都得是由范含抱着走。
另一个就是李小龙了，范含这两年多来的几个剧本已经帮他坐实了功夫影帝的位子。今年就打算回到美国，进军好莱坞。正好范含就在洛杉矶，相互之间还有个照应……和李小龙出门逛街，应该不会再挨打了吧……［^o^］
“这个我就不会练了。”范含笑着回答，“电影上你打的那一套咏春拳，气势应该差不多。”
“我遗憾什么？”范含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呵呵呵……嘿嘿嘿……”
范含起身想送，没站起来，只好坐着握手，让蓝蓝送他们出门。
“昨天没闹痛快。”孔方说，“这么简单就放你回去了。”
“呸。”蓝蓝说，“怎么无论什么话到你嘴里就都变味了？”
“也没别的什么花样。”李小龙说，“你就描述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就成了。”
“这回是虚惊一场。”范含回答，“下次可就未必hetushu.com.com了，还有下下次呢？”
“第二次……”范含继续回忆，“我说：‘亲爱的，常言道“女大当嫁”，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如……’”
众人大笑，“贞妇吟”和“金枪倒”在当年可是家喻户晓，让那个“XX堂”大赚了一笔。直到后来查出里面重金属含量过高，被美国卫生部查禁了。
倒不是说范含迷信这个，但是哭爹叫娘非要搞中式婚礼的正是自己，要是再来个“事急从权”，实在说不过去。
“嗯。”
“嘿！”范含咧嘴，“过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已经没机会了。”
“当然。”范含说，“反正马上就要过年了，不信到时候你去唐人街走一圈，保证能看见门口挂着的尺方。”
“不是配合我。”范含解释，“是配合这杯子。”
“哎？”
讨论了一下过节的事，两人告辞。
“甭管哪回我都在心虚呀！”范含说，“生怕什么时候你出门上街就必须带着红字。”
“有什么说法？”巴杜瓦问。
“第一次……”范含回忆，“我说：‘亲爱的，常言道“男大当婚”，你看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不如……’”
“行。”
“不爽！”范含的回答很简略，可能是觉得过于简略了吧，又补充了一句，“不能打出汉字来。”
“好精明的如意算盘！”
砰！
“以前也没见洒出来呀？”范含奇怪，“最近这两天怎么了？”
想到这里，范含忽然抬头，冲着巴杜瓦微笑。
“怎么一行是24针？”巴杜瓦看着奇怪，本来还以为范含只是在现有的打印机上面修修补补，没想到看看草图，竟是要推翻重来。
“现在计算机里面也不能存汉字呀？”巴杜瓦说。
“这个……是什么？”蓝蓝看着好奇，也过来问。
“哎？”范含奇怪，“有点跑题了吧？”
“干嘛呢？你？”巴杜瓦问范含。
无可奈何，谁让汉字的块头这么大呢？为了能在屏幕上面显示出来，技术人员们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嗯？”蓝蓝不明白。
这还是好的，真要是碰上长篇大论的中文怎么办？
“说好了只告诉你们四分之三的。”范含说。
一个是孔方，这小子一直都在东南亚代理FEEE的机器，现在也趁不老少钱。
“那这问题就更严重了。”范含板着脸说，“明知道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就专门哄小孩信教，真是够精明的。”
以前范含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平时办公都是用英文，有什么文件全都是蓝蓝打出来，范含在右下角一签字就成。
所以每次都会下意识的继续倒，寄希望于杯子容积的潜力和饮料的表面张力，只要倒光就能把空纸筒扔进字纸篓……可是每次都会失败。
不过，目前还只能用点阵而已。
“哪回你心虚了？”蓝蓝撇嘴。
平时在办公室，范含就喝Tittle。
就算大了这许多，有些字仍然不能完全显示出来，只好偷工减料。比如那个“囊”，在BROM里面用标准五号字写，也就是模模糊糊的轮廓，细节根本禁不起推敲。放大一点就没问题了……矢量字体就是有这点好处。
蓝蓝虽然没摔着，但那体重可是全压在范含腿上了，极疼痛。
“这就是你信教的原因？”范含问。
“名义不一样。”范含回答，“名不正，总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从早上起来范含就没闲着……新郎怎么可能会闲着？在一帮老夫子的敦促之下，那一套规矩就足足背了两天。相比之下，蓝蓝就轻松的多，蒙着盖头让人扯来扯去就行了。
“结果呢？”
范含清楚地记得，中文网页的字体明显比英文网页大一圈，而繁体中文和日文的网页字体又明显比简体的大一圈。不光网页，就是Windows的默认字号都会大一些。
微软最初的DOS和Windows也是这样，直到后来出了Windows NT，才从内核层面支持Unicode。名字叫做“NT”，也就是“New Technology”，即“新技术”的缩写，这是微软下定决心新打鼓另开张的表现。
“那教会不就是挟恩图报么？”范含说。
“一。”范含说，“不过不是一二三四的‘一’，而是大年初一的‘一’。”
“呸！凭什么？”蓝蓝不耐烦了，“每筒1000毫升，怎么了？非得把容量弄个奇怪的数字来配合你不成？”
※※※
“什么也没有，就是觉得大年头一天，这个字不能写的太简单了。”范含说，“各地写法还不一样呢？我写的这个应该是笔画最少的一种写法了。”
“这算什么？”范含努力为自己找面子，“再大的洋相我也出过。”
当初买下这栋房子之后，在装修的时候，范含就特意要求在二层的卫生间里面加装一个立式小便池。
“没人请不会自己去么？”李小龙说，“也没人请我们呀！”
事儿虽然已经定下来了，不过还没办，也没什么好准备www.hetushu.com.com的。每天还是照常上班，处理公司业务。俩人见面也没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这两年多来白天晚上都在一起，彼此早就知根知底。
蓝蓝去开门。
“没什么。”蓝蓝也不反抗，就这么让范含搂着，“最近看了点新闻，挺郁闷！”
“这也是为了今后着想嘛。”范含说，“毕竟世界人民并不是都用英语的。”
“如果真的是大买主的话。”汤姆森说，“我们会考虑的，但不是现在。”
“好吧，那就这么干吧。”范含妥协，“等到完成之后，如果又有大买主的话，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
开始了，范含想，华人婚礼的保留节目。
“现在的年轻人。”范含说，“一般都会先通奸，再姘居，然后繁殖，等哪天心血来潮再去登记。”
谁折腾谁还不一定呢！蓝蓝想，范含别的不会，胡闹的本事可是超一流，应付这种场面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杯子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范含感慨。
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完事了，下面就该折腾两口子了。
“过户手续？”蓝蓝奇怪。
“放心……倒算不上。”范含嘴里念念有词。
“再小一点也可以呀！”蓝蓝说，“原来那个杯子不也没事儿？”
“汉字呀？”范含回答。
“还记得1966年你送我的那台打字机么？”范含问。
“这么慢？”
事情很简单，Ken·Thompsen不同意范含对于Unix的设计。
“可以呀！”范含同意，“不过，只能告诉你们四分之三。”
“所以要由我来干这件事。”范含说，“这是我的历史使命。”
※※※
“是么？”蓝蓝怀疑，“现在可不是那个年代了。”
“知道就好。”
“求婚经过！求婚经过！”李小龙吆喝着。
第二天上午，腰酸腿软的范含起床没多久，就听见门铃响。
“亲爱的。”蓝蓝出门前转身说道，“其实要是我推着轮椅，和你一起在黄昏的夕阳下漫步于林荫道上……也是很有情调的呢！”
“遗憾？”
“我已经有了处理中文的完整解决方案，只不过工作量太大，一时半会干不完。”范含回答，“眼下抓紧时间，争取在把老婆弄到手之前先干点力所能及的吧。”
“好吧。”孔方也不追问，转过头问蓝蓝，“范太太有什么补充么？”
“是啊，真是人心不古呀！”范含感慨，“事儿还是那一堆，只不过顺序变了。”
“我这才叫真诚呢，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范含说，“不过话说回来，上次如果不是误诊，咱们就还真的符合这套流行的程序了。”
“嗤！”蓝蓝冷笑道，“还是那句话，凭什么？”
“当然不是。”范含说，“我只是写个要求，到时候一招标，看谁能造，就让谁来。”
“啊！”范含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桌子。
“有什么不爽的？”蓝蓝插嘴，“你跟杯子较劲有什么意思？”
护照上面的生日是1945年1月1号，出生地香港。蓝蓝说自己是个孤儿，被教会收养，1952年随那个收养她的修女来到美国。
“被人救了也不见得非得以身相许呀？”范含在原则问题上一点也不让步，拼着鼻青脸肿也要坚持立场。
“婚礼怎么可能不去教堂？”蓝蓝提高声音。
“那也行。”孔方大喊，“总比没有强！”
“得了吧。”李小龙说，“喜事么，就是要高高兴兴，你们就当娱乐观众不就得了？”
“茶杯又不是量杯，哪儿有什么标准尺寸？”蓝蓝继续教育范含，“难道厂商还有义务打听你老人家平时习惯怎么喝水？”
“你想让日本人买机器？”蓝蓝问。
相比之下，华人只来了两个。
范含心里百感交集。
“嗯？”蓝蓝猜，“日本？”
“第四次的时候，我经过深思熟虑。”范含深邃的眼神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上的吊灯，作沉思状，“我说：‘亲爱的，作为两个健康的成年个体，你不觉得我们有义务贡献出自己的基因，参与到人类进化这一波澜壮阔的伟大事业当中去么？’”
佛赫热自打休假结束就申请调到夏威夷去了，发了请柬，但是没回音。
今天是礼拜六，按理说应该上班，不过婚假却是法律保障的福利，完全可以放心挨家待着没人管。范含却不行，因为公司那帮不放假的手下找自己有事。
“如果你长大成人了，愿意信教也好，愿意不信教也好，那都是你自己的事。”范含说，“已经形成成熟的人生观世界观了，已经具备独立的行为责任能力了，那你爱信什么信什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住公寓的时候就整整窝火了半年，后来有了自己的房子，那当然要按照自己的意思办。
“那又怎么样？”巴杜瓦问，“难道你非得要打字机带一个几千个汉字的键盘么？”
UCLA的一帮教授当然也到了。
“我很抱歉。”范含既然理亏，只能低调说话，“不过这种改变并不难，您可以这hetushu.com.com样想，仅仅是数据类型‘Char’的长度从一个字节的8位变成两个字节的16位。以前针对其他机器开发的时候，不是还有过12位的情况么？”
斯内克那里倒是送了请柬过去，人家说有事不能来。
拉开门，热气腾腾的范含从浴室走进卫生间，直奔墙边那个立式小便池。
众人大笑。李小龙还特意过来做了个示范，顺便纠正范含的姿势。别人笑的更厉害了
“唔……”范含想了一会，问，“如果这不是浪费呢？我是说，确实有大买主需要这种处理？”
“玩火者必自焚。”范含下结论，“反正早晚有这么一天。”
“没什么。”范含继续笑，“亲爱的艾萨克，Do me a gavor……”
一晃就到了日子，1969年2月14号，星期五，阴历腊月二十八，己酉年丙寅月庚申日，范含的婚礼定在这一天举行。
“那好。”范含答应，“不过，等我招了之后，可别再继续问了。”
“应该说为什么你非得赶过年的时候结婚？”李小龙笑着说，“今天可是腊月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该商量一下怎么过年了。”
“我说……眼瞅着就春节了。”范含说，“咱是不是抓紧时间，争取年前把过户手续办了？”
“准备工作要作充分嘛。”范含回答，“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哟！”
“哪儿有什么经过？”范含一口挡回去，“也就是两个广告而已。”
蓝蓝也在笑……这时候先让他挡着，等晚上再收拾他。
“非得找我商量？”范含问。
“别说的那么肯定。”范含勉强反驳，“你们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这结局。”
“什么字？”巴杜瓦问。
“郁闷就拿我撒气呀……”范含说了半句就觉得语气不对，后半句赶紧改口，“那是应该的！那是应该的！这时候才会显示出我的重要性……”
Unix自打诞生起就是基于ASCII的单字节字符处理，通过定义各种其他字母文字的扩展字符表示规范，来实现本地化。对于中文这样远远多于128个符号的文字，就使用两个字节表示……只是一个凑合方案而已。其核心直到二十一世纪都是这样，所谓的多语种支持，不过是在上面添加了一个Unicode兼容层。
“是啊。”范含说，“去年的GDP已经超过了西德，成为世界第二了。”
“设计打印机。”范含头也不抬的回答。
然后蓝蓝把茶杯放在桌上，刚好是范含伸手拿不到的地方。
“差就差呗！”蓝蓝说，“世界上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事？”
“蓝小姐怎么回答的？”奥尔森也忍不住开口问了。
“这个是你能设计出来的？”巴杜瓦怀疑。
“我和唐人街的同胞们也没什么来往。”范含说，“这两年也一直没谁请过我。”
谈话结束，看来中文处理的事还要往后放放。
由于承包了洛杉矶的电话网络，打算提前进入冲浪时代，所以需要功能强大的主机提供服务。因此，DEC的VAX计划可以借此机会开始了。这也是范含无奈之下的选择，只能靠自己掏腰包来买，因为自己实在太需要这款真正的32位机器了。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在这里，要知道的话恐怕早就来帖子了。”范含说，“你现在可是功夫影帝，保证大受欢迎。”
“这我知道。”范含说，“但是你忘了另一个经济圈，虽然不说汉语，可是却用汉字。”
“客气啥？”李小龙说，“其实今天来还有别的目的。”
密密麻麻六十几笔，巴杜瓦看的头皮发胀。
对于内容，范含可以接受，但对于措辞有很大意见，为此还曾经特地和蓝蓝展开了一场“大辩论”。开始的时候范含确实占尽上风，没想到那竟然是蓝蓝“引蛇出洞”的策略，到了最后收网的时候，已经彻底的变成蓝蓝的“一言堂”。相比“每天刷厕所还要说”的选择，范含乖乖的“识大体、顾大局、不作声”了。
“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么？”蓝蓝问。
“为什么？”巴杜瓦问，“现在的打印机有什么问题么？”
“你今天就是为了和我吵架的么？”蓝蓝忽然冷冰冰的问。
“帮我把这个字塞进24×24的点阵里面去……呵呵呵……嘿嘿嘿……”
“第三次……”范含笑着说，“我说：‘亲爱的，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看咱俩都老大不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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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春节不放假，后天大年初一正是礼拜一，即便是华裔也得不情不愿的乖乖上班。范含就可以拉着蓝蓝去唐人街逛庙会，连借口都不用找。
“太少了打不下汉字呀！”范含说。
※※※
“我可以理解您作为华人的感受，我也可以理解您这个高瞻远瞩的决定。”汤普森说，“但是做不到！”
“立式便池好，立式便池好，立式便池厕所使用效率高。流量再大也能保证洒不了。保护环境很重要，避免了每天一次的大清扫，大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