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含就是了解到了现在AT&T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才会和自己一拍即合。虽然合约中写的明白,洛杉矶地区的市话只能和AT&T的电信网络互联,不过至少做出个“允许其它公司经营市话”的样子给别人看。况且收费标准和AT&T一样是零,还要租用它的设备,AT&T根本没什么损失。
“原来如此。”蓝蓝说,“你的意思就是说,占据先机要比标准本身的技术含量更重要?”
“还有什么感觉么?”
“下一个?”
“搞定!”叶若夫看着嘴角溢血的范含,“赶紧漱口吧你!别把椅子弄脏了!”
“今天你怎么了?”范含纳闷地问,“以前没见你这么大反应啊?”
好在症状比较轻微,或者说很遗憾症状比较轻微,只是淡淡的黄色背景而已。这要是严重一些,随便谁一看都会感叹“真乃鬼斧神工也,非人力所能及耳”,说不定还能赚到一些同情。可现在,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么大的小伙子,怎么不讲个人卫生呢!”
“下礼拜再过来一趟,把合同一签。”范含说。
“战你娘亲!”范含一想起这事就无比愤怒,“我半张脸都硬了还能有感觉么?”
“唔……”范含拼命的振动声带。一股剧痛传来,浑身冷汗。
范含胃口一直很好,只不过牙口一直不好。
“差不多。”范含继续胡扯,“只不过如今这年代,隔三岔五就要剪指甲剃头,那些东西的效果不好了。”
“我叫范含。”范含也伸出手来,然后被大胡子捏得“嘎巴”直响。
后来,1881年,AT&T收购了Western电讯公司,并使之成为了自己的独家供货商。1949年美国司法部对AT&T提起了第一次反垄断诉讼,强迫其与Western分离。但是AT&T声称自己是行业的自然垄断者,从而使得该案不了了之。
“老家伙出去度假了。”穿白大褂的大胡子说,“这半个月我来负责。”
“时不我待呀!”范含说,这句话已经成了范含的口头禅,“这项技术可不止一种实现方式。为了使我们的实现成为标准,就一定要尽快造成既成事实。”
赶紧进去坐着,抱着腿,尽量不贴近缸壁。
虽然住进现在这套房子里面已经两年多了,仍然感觉和住旅馆一样。如果不是还有蓝蓝,恐怕连厨房都没生过火。范含依然保留着光棍时代养成的良好习惯,归如宾至。唯一的区别在于,旅馆里面不拘小节一点,还有别人负责收拾;在家里要是太随便了,就会被监督着亲自动手做家务。
“那又怎么样?”蓝蓝顶回去,“你忍着就是了。”
蓝蓝“噗”的笑了出来。
“今天你干吗老是提起屁股呢?”蓝蓝奇怪的问,“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张嘴闭嘴都是屁股,也太没品了吧!”
转身,关门,解开腰带,褪下裤子,一屁股坐倒,开始拉屎。
除非搬家,一般人一辈子就是一个牙医,当然,比大夫活得还长的家伙例外。
我理解,范含想,缸大水少,这也是实际情况。在当前的形势下,允许一部分器官先暖和起来,也不失为一条稳扎稳打的策略。
“怎么了?”汤普森奇怪。
“也许吧。”范含说,“那可没准。”
“差不多。”范含点头,“另外,如果当时环境不是剧烈变化而是慢慢来,估计恐龙也能进化成我们这样的高级动物。”
没办法,罪魁祸首当然是要拔掉的,前面那颗也杀掉牙髓,挖成马蹄形。
范含被一把拉出来,扔在走廊里。
“这里面有榔头么?”范含指着脚底下问,那里踩着一个大号车载工具箱,长约四尺,宽、高各两尺,入手十分沉重。
“要不是六千五百万年前恐龙大灭绝,哪有哺乳动物出人头地的机会?”范含说,“现在估计还是东躲XZ的角色。”
烟灰就弹在旁边地板上的渗水道入口笊篱板上。
更惨,冲到的地方没觉得暖和,没冲到的地方简直有如地狱一般。
“拿我的牙。”范含开始满世界学摸,“给扔哪儿了?”
不过……也一年多了,要不是人家主动找上门来,范含还真把这茬儿给忘了。
“发挥你特长的时候到了。”范含坚定地说。
“还是那家诊所?”巴杜瓦边拧钥匙点火边问。
范含打哈哈,“记性好点罢了,有些事别人盼着我忘,可我偏偏忘不掉。”
“该忘就忘吧。”巴杜瓦说,“毕竟这么多年了。”
“67年已经给过了。”来人提醒。
在外部势力的武装干涉之下,轰轰烈烈的腮帮子卡位战终于拉下了帷幕,不出所有人的意料,果然是个两败俱伤之局。
果不其然,FOR接手市话业务的消息成了第二天产经类报刊的头条新闻。一般的分析认为,这是范含神经错乱之后做出的决定,而“年老力衰”的奥尔森又无法阻止。
和*图*书范含只能郁闷地看着一股股青烟从胯|下袅袅升起。
范含有个朋友就是学医的,曾经跟范含说,他们宿舍四个人,分别是内科、外科、骨科、牙科,将来毕业后一凑,就能开一家小诊所。只不过,他们三个人总是嘲笑那个学牙医的,说牙科治不死人,医疗事故都少,还拿钱多,太没挑战性。
“要是那样,我希望是翼龙。”蓝蓝说,“能在天上飞,多好啊!”
“称霸地球一亿年都没发展出高等智慧。”范含说,“你看人类,几百万年就修成正果了。”
只不过……这也太慢了。
范含做了个手势,那意思,随便。
“就是它!”范含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实是自己的牙,然后包好塞进兜里,“OK,走人!”
FOR的四名员工同时出勤,这还是一个多月以来的头一回。
“为啥?”范含问。
屋里面开始乒乓作响。
“没问题吧?”蓝蓝问
※※※
“差不多。”
“没事儿,就是俩老朋友见面热乎热乎。”范含说,“别管它!”
牙体做过两次,一次坚持了半年,另一次只有两个月……毕竟后槽牙都是拿来干脏活累活的,提前退休情有可原。
“嗯。”
再拿起来,手指头肚上面有明显的颗粒感。
开始的时候没感觉,觉得疼了才去医院看。
环顾四周,没有扔烟头的地方。
“出门之前不是问你了么?”范含辩解,“你明明说后天下午没事的……”
不理会巴杜瓦的白眼,范含走到躺椅旁边,坐下,往后一仰,闭眼张嘴,做引颈待戮状。
拔牙的时候才叫痛苦……倒不是疼,麻药效果很好……而是心理压力。
“少废话。”蓝蓝说,“不行就是不行。”
“这不正是说明人类的优秀么?”蓝蓝问。
美国司法部的指控基本上有三点:第一,排斥长话竞争者进入市话市场;第二,强迫用户购买Western公司的电讯器材;第三,市话价格与成本不符。
打开纸包,再次确认一下自己的牙,然后仔细包好,放在门口花坛边的台子上。
就是那颗左、下、后的智齿,斜斜的长出来,顶坏了前面的槽牙。
A:不知道你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没有。把全天下最美的女人的最美的一部分拼在一起,结果却是一个全天下最丑陋的女人。
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了原因。
这才像话。
※※※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应该差不多了。
“战你娘亲!”范含刚能张嘴就含糊不清的骂,“疼死我了!”
一拍片子,傻眼了。
“既然有钱赚,当然不会。”
“不见得。”范含说,“比如屁股。”
范含知道,诉讼虽然是1974年发起,不过司法部的压力却是一直都有。就在今年,AT&T就会被迫和MCI互通网络,迈出了走向解体的第一步。
蓝蓝掏出公章,“邦”的一下,然后递过去。
大冬天的,窗户大开着晾了一刻钟,不冷才怪。
※※※
“这位壮士……怎么个称呼?”叶若夫斜着眼盯着巴杜瓦。
“原来如此。”蓝蓝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自由竞争的话,最优秀的技术还是会成为广泛共识?”
一低头,顺着那话儿和马桶前边沿的缝隙处,把烟头丢进去。
自从1876年Bell获得电话专利以后,一些大城市内的电话网络就开始建设起来。而把这些网络连接起来,就可以提供长途电话服务。AT&T就是在这个过程中独霸了整个美国电信行业。
“那为什么我没听到电话铃响呢?”蓝蓝板着脸问。
第二天巴杜瓦就夹个小包直奔AT&T总部去了。
“……”范含哑口无言。
“那现在坐在办公室里面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恐龙人了?”蓝蓝问。
“嗯。”
“错了。”范含纠正,“比如铁路。”
“唔……战它娘亲!”叶若夫把药盒子狠狠摔进纸篓,“什么破药!去!跟制药公司打官司去吧!”
“我刚想问。”巴杜瓦说,“你有车么?”
“为什么要这么宽?这可不是凭空制定的。”范含说,“如果刨根问底的话,铁轨的宽度应该是原来路上轱辘印的宽度。”
大夫不为所动。
“嗯嗯。”范含摇头。现在连动动舌头都力不从心了,这麻药劲儿可够大的。
怎么办?
上礼拜六,范含忽然牙疼,当时正忙,忍了大半天不见好转,只好去看大夫。
所以,所有的评论都对范含的这个决定持否定态度。尤其过分的是东海岸那些传统上和IBM关系较好的媒体,更是直接使用了《范含脑子进了水!》之类耸人听闻的标题。
又切换回龙头了,老老实实的放水吧。
三公一母躲在屋子里面足足合计了三四个时辰,终于有了主意。
“什么?”
况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令人舒服的快|感的确也是从屁股开始沿脊柱慢慢上升的。
“
和-图-书真是求之不得呀!”范含心里暗道“上钩了”,脸上却装出一幅欣喜若狂的样子,“不如您就到我们公司来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保证可以大展身手!”
“恐龙只有两类,鸟腚类和蜥腚类。”范含说,“顾名思义,就是屁股像鸟的一个目和屁股像蜥蜴的另一个目。”
“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牙疼啊。”范含厚着脸皮搭腔,“不过邀请汤普森先生到这里见面真的是非常抱歉啊!”
习惯性点着一支烟,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
“多干活,少废话。”范含理直气壮的教训巴杜瓦,“谁让我是老板呢?”
范含只好独自郁闷。
本来还想靠降水解决问题的,可是现在居然一滴也没有。
“放心吧。”范含说,“那天你不是一起开会了么?”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知道,关于局域网的技术,已经搞定了。UCLA的一帮心理学家,请了一帮学生帮忙,居然鼓捣出来了。由于都不是专家,根本就是直接把范含给的资料实现一遍,碰撞检测,随机延迟……一模一样。
“说过多少回了!”蓝蓝大吼,“不许在厕所里抽烟!”
一石激起满天苍蝇……如果扔在茅坑里面的话。
“我还是有点担心。”蓝蓝说,“毕竟这个风险太大了,我们即便一切顺利,也不过是收支平衡罢了。”
牙科诊所一般都是单独开张的,很少附属在大医院里面,毕竟这个部位比较特殊。就是许多大学里面,医学院和牙医学院也是分开的。这和国内还不太一样。
“里边冷。”蓝蓝回答。
“干嘛?”巴杜瓦鼻青脸肿的推门出来。
这时的范含心无杂念,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下半身,深刻领会热水全心全意地为屁股服务的这份心意。而屁股的确也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温暖,不过,目前只有屁股而已。
“好吧。”走了。
弹弹包装纸,保证没有残余颗粒沾在上面,然后随手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纸篓里。
“您太谦虚了。”范含说,“如果不是您的开创性工作,恐怕我现在还在黑暗中摸索呢。”
“我们只是有共同语言罢了。”范含打圆场,“别太神经过敏。”
“要它干什么?”叶若夫奇怪。
那颗智齿刚刚露出牙床一点,大夫没地方下钳子,只能大卸八块,化整为零的弄出来。
“是。”范含承认。
“战你娘亲!”范含继续骂,“你丫打麻药是干嘛的?”
“哦?”
A:那不就是蓝蓝本人么?
“我知道这个决定是恰当的。”蓝蓝说,“不过还是有点早,奥尔森先生也提到了这一点。”
“行!以后保持联系!”范含伸手去握。
加上巴杜瓦,两人好不容易才把这东西抬进后备箱里面。
元凶已经伏法,不过受害者也只剩下了残骸。
“是。”范含承认。
随着无线电技术的发展,美国微波通讯公司(MCI)可以使用无线电向某些地区提供价格低廉的长话业务。只不过,为了做到这一点,必须使用AT&T的电信网络才能和AT&T的用户通话。AT&T则千方百计的阻挠MCI的联网。
“干得好!”范含鼓励,然后掏出支票本,打算给钱。
“免得被谁拿走给我下诅咒。”范含开始胡说八道。
“没有。”范含回答得很干脆。
蓝蓝咳嗽着,打开厕所的排气扇,推开窗户。
刚想冲水,又停下来了,这么干好像还是不太保险。
“那就好。”范含写完,递给蓝蓝。
根据屁股的反应,这个气田应该位于马桶前后边缘中间线靠后方一侧。
“啊?”来人吃惊,“这么简单。”
“有。”老板回答得很干脆。
※※※
“那你买它干嘛?”
※※※
“先塞进一个稻草人里面。”巴杜瓦接口,“然后找条白布在头上缠一圈点着的蜡烛,接着不停地往上面砸钉子?”
水面才过脚面,还是冷。
“现在已经有事了。”蓝蓝不吼了,“你说过和这个人的见面最优先,越快越好。”
看见护士mm拎着工具箱走过来,范含就觉得不妙。等到看见那“粗若儿臂”的凿子被护士mm“单手戏耍有余”,就更是心惊胆战。
相比之下,马桶的大陆架倒是边缘的自然延伸,一直延伸到下水道口。气田既然坐落在大陆架上,就是应该由大陆架负责。
“你是说,恐龙虽然自己不争气,可是占住了别人发展的机会?”蓝蓝问。
“如果阁下的人品和我们华人中某些败类一样……”范含对巴杜瓦说,“估计没过几天就已经想不起来当年纳粹屠杀了六百万犹太人和一个擦皮鞋的了。”
本来就这样,范含想,说话算数的就我一个。要不是嫌麻烦,一套公章成天揣兜里都没事。
“当然!”范含自信满满,“真要是不放……哼哼!艾萨克何在?”
“战你娘亲!”叶若夫回骂,“拔牙还有不疼hetushu•com.com的?”
“这个……”汤普森还是有点犹豫,“其实我们倒都是有这个意向的,不过……”
“您那位同事是Dannis Richie吧?邀请他一起过来!”范含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您的朋友还有不优秀的么?”
“继续。”蓝蓝说,“到现在还没屁股什么事。”
“所以要用就得用本来长在身上的东西。”范含说,“剁个手指头也行,挖块肉也行,当然,拔颗牙也行。”
范含懒得低头抬头的挑,实际上是挑花了眼,各种尺寸、各种用途的榔头各不相同,一时间想找到称手的兵器很不容易。
“哦?”叶若夫把手指头捏得“嘎巴”直响,狠狠地盯着巴杜瓦,“从一进门我就看你小子不顺眼。”
※※※
咬合面上钻了个洞,塞进凿子尖,大夫扶住,然后护士mm开始抡大锤。虽然嘴里什么感觉也没有,不过,那四溅的火星,铿锵的金铁交击之声,以及后脑勺传来躺椅靠枕一阵阵的冲击,使得范含在随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对于这位有着狰狞面目的白衣天使是不是石匠出身的问题很感兴趣。
“打架的话我奉陪。”巴杜瓦毫不示弱。
“幸会。”叶若夫又伸出手。
Ken·Thompsen走了。
诊所在城里,那是范含住公寓的时候,离家最近的一个。从这里开车过去还需要一段时间,范含和蓝蓝两人就趁这个空闲,在后排闭目养神。
“不是最优秀的技术成为标准么?”蓝蓝问。
哼!谁来监督我?
“那就先这样?”汤普森见到气氛有点古怪,打算起身告辞了。
“擦皮鞋的?”巴杜瓦奇怪,“纳粹为什么要杀擦皮鞋的呢?”
四面看看,还不满意。
范含打赌自己绝对听见了拔香槟酒瓶塞子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叶若夫把一块红通通的东西“当”的一声扔在托盘里。
※※※
“哪一个也不推。”范含考虑再三,终于下了决心,“请那位汤普森先生到医院见面吧。”
“呸!”范含一口吐在旁边的小水池里,然后怔怔地看着那混合着血丝和肉末的漱口液旋转着流走,直到最后听见下水道口发出“空空空”的声音为止。
范含进门,看见叶若夫也是鼻青脸肿。
抡起榔头就是一下。
“咬着!”叶若夫给范含嘴里塞团纱布,“我让你吐你再吐!”
“有问题怎么不早点跟我商量?”范含有点不高兴,“光自己闷头干那要干到什么时候去?”
换个角度放好,又是几锤。
这种中间线本来就是根本不存在的,在马桶设计图上面拿尺子画出一条,看上去很公平而已。能管什么用啊?能说明什么问题啊?能帮上我什么忙啊?
咳!
※※※
“你出门之前也答应过我。”蓝蓝继续说,“万一有了什么急事,预约之前先打个电话回来问问。”
范含已经受不了了。
1969年2月1日,AT&T和FOR发表联合公告,决定自打本年4月1日开始,洛杉矶地区的市话业务承包给FOR公司经营,没有任何附加代价。但是唯一的条件是,收费标准必须与AT&T保持一致。
“呃……行。”来人说,“让我们干什么?”
第三天Ken·Thompson和Dennis·Rechie就在AT&T的Bell实验室办理了退职手续,收拾行李打算来洛杉矶了。
店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老外们对于“自己动手”的理解已经超过了“丰衣足食”的水平,许多情况下根本就是为了纯粹的乐趣。大到房子汽车,小到壁炉狗窝,凡是自家东西没什么不敢自己造的。
“找着了。”蓝蓝用张纸垫着从墙角捏起来。
“那是这个项目。”范含头也不抬的写支票,“下一个项目总要有些启动资金。”
捏一捏,扁了;搓一搓,好像还是一整块。
“瞧您这话说得……”汤普森不好意思了,“和您的划时代成果比起来,我那小小的一点工作实在算不了什么。”
由于市话网络是直接连到用户的,就算是打长途也必须通过市话网络。所以,市话业务的垄断地位才格外重要。AT&T就是把市话的收费降低到了零,平时运营成本靠长话业务补贴,这也就是一般谣传的“美国打电话不要钱”的真正含义。
“叫我‘肯’就可以了。”汤普森说,“本来看了范先生的论文之后,就想和您见一面,只是一直不好意思。”
“战你娘亲!”叶若夫继续回骂,“你丫自己说没感觉我才动手的!”
“你又进来干嘛?”
“看来范先生很忙啊。”汤普森边打量诊所边感叹,“连看病的时间都要挤出来谈工作。”
“……”大胡子好半天不说话,忽然伸出手来,“我叫叶若夫。”
“也不见得。”范含说,“比如屁股。”
并且,随着其它地区和公司电讯设备的产品的进入,We
https://www.hetushu.com.comstern的器材失去了明显的竞争优势。这时候,AT&T为了保住垄断地位,不允许客户使用其它公司的电讯器材。这个败招一出,终于导致了1974年第二次反垄断诉讼的到来。
从刚才开始就光着矗立在寒冷的空气当中,浑身鸡皮疙瘩,脸上涕泪交流。
“这不是已经干完了么。”来人不卑不亢的回答。
※※※
“判断恐龙的标准就是屁股呀?”范含解释,“比如,你刚才说的翼龙就不属于恐龙。”
“不是各种各样,而是只有一种。”范含纠正,“你看除了人类之外,别的哺乳动物补液仍然还是动物么?”
浴缸比较大,但是不算深,放水放了一阵,才刚刚铺满缸底。
“那当然。”范含说,“没人告诉你这个FOR实际上是夫妻店么?”
“诅咒?”蓝蓝问,“不是都用头发、指甲的么?”
“去!你!”蓝蓝一撇嘴,“洗澡去!”
不仅如此,一般医学院的学生,每天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学牙医的平时也这样,就是到了“细菌培养”实验的时候例外。两个礼拜不许刷牙漱口,不许吃口香糖、葱姜蒜,总之,任何危害到口腔细菌人身安全的行为都一律禁止。那半个月,这叫一个龌龊。
“哎!怎么是我?”范含纳闷地问,“每次都是你先洗的呀?”
“你就知道给我找麻烦!”蓝蓝大吼。
马桶水位很低,烟头搁浅在大陆架上面了。
范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轱辘印的宽度自然就是最流行的那种两轮马车两个轱辘之间的距离。”范含说,“而轱辘的距离通常是两根车辕之间的距离。”
好说歹说,定在礼拜一下午。
大夫又说,今天礼拜六,而且马上就该下班回家洗澡吃饭上床了,不想给你拔,预约一下吧,看看什么时候我有空。
到了换牙的时候,由于淘气,磕碎了一颗刚长出来的门牙。那时候父母没经验,听天坛东门旁边口腔医院某个庸医一撺掇,就同意做了个牙体。那颗牙本身倒是做得圆润饱满,锃光瓦亮,旁边那颗年幼的门牙可就倒霉了……长歪了。好在歪的不太厉害,只要有优秀的灯光、舞美协助指挥,也敢咧着嘴照相。两年后,等歪牙刚一定型,做好的牙体又脱落了,真是得不偿失。
“是啊。”范含说,“你们不会打算就此歇手了吧。”
“当然。”范含说,“都一个德行,换也没用。”
巴杜瓦要是连这个也愿意分析的话,那就随他的“便”吧,范含想,反正我已经尽力了,除了佩服他的敬业精神之外,也实在没别的什么办法了。
两人的关节同时“嘎巴”作响。
很小的时候,那还是在声讨四环素之前……1982年卫生部发出《关于淘汰127种药品的补充通知》中规定,儿童换牙期前禁用四环素、土霉素制剂……很不幸赶上了最后一班车,得了著名的“四环素牙”。
“难道说……”范含试探着问,“这几天你不太方便……”
“说过多少回了!你的日程我来安排!”蓝蓝继续大吼,“就算你自己决定的事,至少也得告诉我一声吧!”
范含同意了。
“这药肯定没问题。”巴杜瓦在旁边冷冷地说,“如果你真的把它打在牙床上的话。”
“……”范含无话可说。
“车辕之间,不就剩下一匹马了么。”范含说,“那自然就是马屁股的宽度了。”
Q:如果有另外一位女性拥有像蓝女士那样迷人的眼睛、鼻子、耳朵、嘴……等等。您会被她迷住么?
“就是它了!”范含拍板,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没几口就抽完了,屁股好像还没完事。
1982年最终判决AT&T败诉,1984年AT&T被大卸八块,本体只能经营长话业务,而分拆出去的七个小“Bell”则只能经营市话业务。
牙医么,就是有谱儿,范含捂着腮帮子想。知道多拖几天也死不了人,所以可以明目张胆晚来早走消极怠工。急诊?没有的事!疼得“遂不捉焦”?好啊,给你开点止疼药,一天三次一次两片,中间一定要间隔四个小时以上啊……慢走,不送!
“过了多少年就应该忘掉呢?”范含问,“给个精确点的数字吧。”
“这个……”汤普森有点犹豫,“我的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位同事,这些念头都已经和他说过了。本来我们两个是准备合伙做点什么的,现在我不打招呼就撤……不太好。”
“仁慈的主啊!”范含开始胡说八道,“就连魔鬼撒旦也仅仅是打下了地狱而已嘛!我只不过是不信教罢了,为什么要遭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呢!”
这样也好,省得以后费劲。
“对了。”蓝蓝问,“你刚才为什么脱口而出‘屁股’,有什么理由么?”
范含没什么话说了,本来自己就不是在责备他们。这帮UCLA电子工程专业的学生,自m.hetushu.com.com尊心一个个都很强。原来FOR没找上他们,他们也不主动凑过来;当时心理系的几个头目邀请他们加入项目,他们也就那么答应了。实际上,就这个本校的项目而言,除了他们,恐怕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其它人更合适。
“现在铁轨基本上都差不多,但是两根轨之间的宽度有许多标准,彼此不兼容。”范含说,“目前使用范围最广的应该是欧洲标准。”
还没灭。
操!
不光榔头,其他零碎东西家里也是一概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范含习惯性道歉,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小心地问,“这次……我又怎么了?”
“今天你先来!”蓝蓝说。
“应该看是什么人。”范含反驳,“那人有多无耻。”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蓝蓝两手一摊,“推掉哪一个?”
“屁股?”蓝蓝好奇。
隔壁就是浴室,和厕所一墙之隔,中间有一道门。
对呀!范含自己也奇怪,不光现在,实际上这几天以来,无论自己干什么事最终都会联想到屁股上去,为什么呀?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范含根本不在乎,走着瞧,赔本买卖谁肯干?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巴杜瓦说,“那事有多严重。”
收费标准和AT&T“保持一致”的意思就是——免费。
“你们慢慢聊。”蓝蓝边看表边拉着范含往外走,同时对叶若夫说,“我们还有事,借你外屋用用。”
“嗯。”
奥尔森难得过来一趟……还是范含特意叫过来的。
※※※
“幸会。”巴杜瓦也伸出手。
蓝蓝把门拉开,冲进浴室,也把排气扇和窗户都打开了。
“住嘴。”蓝蓝很不满意范含的表现,“再过几天就告诉你。”
“后来又听说了您开发的操作系统……刚好我也有点类似的想法……不,仅仅只是个念头,念头……”汤普森说,“和您合作的愿望就更加强烈了。”
“那就这么定了!”范含下结论,“正好我还有点事想和你们头儿商量,哪天过去一趟……您就放心吧,绝对会放人的。”
进屋,钻进厕所,掀起马桶盖,打开纸包,把这些粉末倒进去。
就是那颗残骸惹的祸,大夫说牙根化脓,必须“拔之以后快”。
“痛快了?”范含问。
Q:是,我听说过。不过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其他女性像蓝女士一样美丽,像蓝女士一样性感,像蓝女士一样聪明,像蓝女士一样……
“巴杜瓦。”巴杜瓦回答。
“是么……”
直到工作,这一套“中用不中看”的牙口也还算合作,铁蚕豆论斤吃也没事。可是很快就长智齿了……智齿对于所有人几乎都是麻烦,胡作非为的多,遵纪守法的少。
过了将近一刻钟,蓝蓝又过来了。
(范先生没有回答,只是镜片后面的两只眼不停的眨呀眨的。)
“我……”蓝蓝一时语塞,然后,砰,“要你管?”
这颗牙可是做过根管治疗的,不知道那材料和手段在这年代有没有,万一露馅可就成了大麻烦了。
“那我就动手了……嗯哼哼哼……”叶若夫从喉咙深处发出地狱般的冷笑。
“怎么又是屁股?”
※※※
屁股上烟熏火燎的感觉真是不爽。
“这个和屁股有什么关系么?”
回家路上特意找了家五金商店门口停车,打算买把榔头,因为家里没有。
“所以?”叶若夫问。
“你们俩不是来叙旧的吧?”巴杜瓦冷冷地问,“聊了十分钟,还没进门呢!”
※※※
Q: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有其他人向蓝女士一样优秀……当然肯定不会完全相同……您会被她迷住么?
说实在的,这事儿也不能怨范含,恐怕全天下大老爷们的反应都一样。如果单身出门,碰上点什么事儿需要拿主意,首先给家里打电话请示领导……面子上的确不太好看。
“怎么换人了?”范含奇怪,“那老家伙呢?”
“当然不是!”蓝蓝大声否认,“再说了,这日子你记得比我自己还清楚,哪次你不是掰着手指头数的?”
“中央情报局前雇员,现在为我工作。”范含回答。
……《难怪姑娘们总是说我不实实在在——七年之痒》,期刊《这是生活》特约记者,1976年十月号。
“我有什么别的办法么?”范含反问,“要么就自己花大价钱建立一个全新的网络,要么就像现在这样,从一个现成的网络开始。”
“大老爷们一个,叫唤什么?”叶若夫一边大幅度扭动钳子,一边教训范含,“我们西伯利亚那疙瘩,拔牙还从来不带上药的。”
试着把龙头切换成喷头,往身上冲。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范含两手一摊,对叶若夫说,“我就知道他决不会关心犹太同胞的苦难。”
“那……”范含试探着问,“今天……”
“说错了。”范含改口,“比如恐龙。”
“三天呀!整整三天呀!”范含一脸悲愤,“我连你屁股的边儿都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