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盖尔小姐，如果泡芙不合您的口味，这里还有马卡龙和栗子蛋糕。”
那么如果这个影片是假的，海登也同样没有ai研究的成果，而且还和【波旬】斗起来了。他一个拿了钱的民间魔法师，本来应该好好研究投资者交待的课题，哪里挤出来的时间跑去和网络恐怖组织纠缠？
“事到如今就别再说这种场面话了。我不会把这事上报给亚当先生的。”
海登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女巫是误会了。他已经连续吃了三个月安洁拉做的食物，这些强化日积月累凝聚在他体内，虽然不如上等人出生前就做好的基因改造，但却已产生了足够让他人误解的身体变化。
大概是因为他的表情过于奇怪，这女巫也注意到了好像哪里不对劲。透过海登的视线，她低下头，看见了自己的身体正在缓慢缩水。
三个月之前，亚当曾经在通话中和海登这么说：“我也知道尖端技术开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你也别连续几个月都一声不吭。我以后会不定时检查你的状况，免得你哪天不小心做实验把自己炸死了”。
网络恐怖组织小打小闹，只会引发普通网络用户对于黑客的担忧和恐惧。生活中本来就已经有太多的社会现象让人们恐惧了。大家害怕生病，害怕失业，害怕意外，而公司就可以充分利用这种“恐惧”，让消费者急于找到解决恐惧的办法。
为什么艾比盖尔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不肯放？说其实也很简单：如果这个在网上乱传的影片是真的，那么海登在没有搞出ai研究成果的情况下，是否是把精力和钱拿去勾引良家妇女俏寡妇了？若非如此，他一个都市佣兵穷鬼，怎么勾上这种女人还拍成录像的?
因为他发现自己按在地上的那个身高一米七，貌媚腰细大长腿的红发魔女已经不见了。
她没把这句话说完，但海登很明白，麻烦的话题绕了一圈现在又回来了。
“所谓反企业主义者，不过是公司所建立的社会体系中的一部分。如果有必要，公司随时都可以消灭这种癣疥之疾。只是现在还没有必要罢了。”
这人工智障一幅兴致勃勃地样子，也不知道是在期待着什么。
与此同时，听完海登这番解说，艾比盖尔反倒是迅速冷静下来，甚至还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她现在整个人缩和_图_书到不足一米四，身上却挂着一米七几的成年人衣服，看起来简直逗笑非常。
这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红发娇艳美女，并不是亚当在密特拉集团里的部下，至少在程序上不是。亚当又不傻，怎么可能派一个公司里的人来做这种事？那样迟早要被公司里的竞争敌手给发现的。
是将诅咒注入到目光之中，发射出去，让被看到的人遭受厄运、受到伤害、变成石头，甚至通过注视直接将敌人杀死，遍见于全球各种文化的古代黑魔法。
“您有没有兴趣和我，而不是亚当先生，谈一笔新的研究投资？”
【解梦，看手相，水晶球，星座命盘，改运护身符】
术语可以用来忽悠不懂的人，但用来忽悠同行，风险可就很大了。万一这女巫听完感觉不对，跑去和亚当打小报告，海登岂不是麻烦？
“闲聊得也差不多了。海登先生，请问你到底有没有能够拿出来向亚当先生汇报的成果？如果没有的话，我恐怕就不得不将影片的事情……”
时间仿佛停顿了一秒。
实际上，艾比盖尔·戴恩·约翰逊在新雅图的市井街头甚至算得上是个有名人物。她在市中心开了一家脱衣舞酒吧，同时还掌控了一部分黑市交易的渠道。
“总之，海登先生，如果拿不出任何有关ai研究的成果，那么对于您对于正在网上流传的那个影片又有什么想要解释之处吗？”
这是“邪眼”
归根究底，重点还是钱——你拿了我五十万，到底是不是有在正经搞ai研究？如果有，那我以后或许还能继续出钱投资。如果没有……嘿，那我们就有很多问题可以讨论了。
但海登哪来的ai研究成果啊？安洁拉的灵魂他根本就搞不清楚，这三个月间他把之前的五十万全花光，也就是搞出了安洁拉气息的几个应用法而已，根本就和ai研究无关嘛！
她吃了一颗巧克力味的小泡芙，看上去对自己的总结很满意。
场面顿时变得极其尴尬，大家好几秒都没有说话。
他的力量已经变得更强，身体已经变得更灵巧健壮，耳目感官也比以往更加敏锐——虽然目前这些都还只是些许的变化，但已经足够让他和调整者一样，抵抗大部分常规的疾病、毒素、诅咒法术，尤其是那些直接攻击生命力的诅咒。
在www.hetushu.com.com
海登来得及开口解释之前，惊怒交加的艾比盖尔已经尖叫着放出魔法。她的眼睛汇聚起了光辉，释放出了冰冷如尖刀，狠狠压迫过来的力量。
“您开玩笑的技术还不错，不过我得先提醒您一下，海登先生，我可不是密特拉集团的人。”
这事海登当然不爽。在他看来，真要搞研究，最首要的课题显然是生命治疗的魔法。
“请用，这是作为茶点的七色泡芙。”
海登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艾比盖尔吃光了茶点，不禁眨眨眼睛：以亚当派来的出面人而言，这吃相是不是有点怪？
“嗯？”
她优雅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说，
“你给我吃了什么！？”
“其次，你要知道，就算在大公司内部，对待各种反企业主义者的态度也都是不一样的。”
“很有趣。然而把原因归咎于知名的网络恐怖组织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为了防止进一步的误会，海登只好隐瞒住那些不太能说的部分，剩下的尽量简单解释，
艾比盖尔如是说，
这并非谎言，只不过实际上海登还没搞清楚安洁拉气息对人体的详细影响，这话稍微带点吹牛的性质而已。
“恐惧的气氛，是很容易让人愿意消费的。而我们都知道，亚当先生是新雅图分公司的业务部主管，【波旬】的存在对他而言只有好处。”
绝非如此。
艾比盖尔挑了挑眉毛，倒也没生气：“这也不是没可能。对于大公司来说，这两者有可能同时是事实。”
她这是又在犯什么故障了？
海登最近捣鼓出来的这些东西，其实更像是生命医疗魔法方面的研究成果。问题是，就海登自己的经验来看，无论公司也好亚当也罢，实际上都不需要这些成果。
艾比盖尔一边继续谈话，一边心不在焉地拿起一颗草莓味的泡芙。
“谁都知道【波旬】一直以来都只瞄准密特拉集团活动，怎么会突然来找您的麻烦？”
“你刚刚吃下去那些泡芙，也同样只是添加了生命之息的应用技术，对身体无害，反而会刺|激生命力和魔力的良性循环。长期食用也会和我一样产生类似基因改造疗法的效果。”
不过海登很快就知道了。
“你肯定也知道，古代魔法里有许多后天改善强化人体的方法或物质。我最近在研究其中有关‘生命之https://www.hetushu.com.com息’的知识技术，试图从中寻找后天治疗基因缺陷的方法。”
“没想到，你原来用研究经费给自己做了基因改造！”
邪眼对他连半点效用都没有。
下一秒，艾比盖尔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皱紧眉头。
海登说到这里，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斜后方的安洁拉，却看见安洁拉正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海登把艾比盖尔压在地上的样子，手里居然还拿了个手机在拍照。
但海登不能朝亚当派来的代理人发火，只能耐着性子说：“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是【波旬】的黑客在找我麻烦，那是他们合成的影像啊。”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上套着过大的成人衣服，身高约一米三，不到一米四的……红发小女孩。
于是正在逐渐缩水的艾比盖尔先转头看了看盘子，又抬头看了看海登，终于反应过来——倒不如说，是她终于误会了。
旁边的安洁拉还一脸纯良地说，不知从哪儿端出了一个装满点心的大盘子。
而海登也忍不住瞪大眼睛。因为与此同时，他看见艾比盖尔的身高正在慢慢下降、变矮了大概三厘米，而且还在逐渐继续变矮。
严格来讲，这话确实没错，但海登岂会承认？他立刻摇头：“没啊。我也有在研究ai啊。”
啥？这人在说什么鬼？
就连艾比盖尔自己，这时也是满脸惊愕，仿佛无法相信自己怎么会在无意识间做出这种事。
【助您美梦成真】
“谢谢你的巧克力茶。”
但艾比盖尔已经不打算和海登继续纠缠这个了，
为什么呢？因为这位女性的ar名片是这样的：
这就是海登三个月前用安洁拉的ai和亚当吹牛逼导致的不良后果。亚当这是真的希望海登拿出ai研究的成果，甚至为此还派了个人时不时过来盯着他。
为什么我必须费尽唇舌给自家的人工智障打圆场？
直到艾比盖尔先反应过来，小脸上流露出与外形不符的怨恨之色，用液氮般冰冷的声音说，
因为那七颗小泡芙已经被她在不知不觉间全部吃光了。艾比盖尔之前甚至都没有意识到。
所以海登，尽管他确实能听得懂，但还是忍不住吐槽：“这话也有可能只是公司说给他们自己人听的，实际上是因为消灭他们会很花钱，导致财报难看。”
然而就在海登伸手把她按和*图*书在地上，免得她继续发飙闹腾的时候，眼前的情况却让他不由得愣住了。
然而，在这样的一个小女孩身体上，她却露出了成年人才有的凝重表情，以及锐利的眼神。
注意到海登脸色不怎么好看，艾比盖尔微微一笑，又伸手探向装泡芙的茶点盘子……然后突然停住了。
作为专业的古典魔法研究者，海登刹那间便明白了这力量的本质。
她的身体，那些修长优美的曲线，以及前|凸|后|翘的身材，细腰和大长腿——现在都在逐渐缩水。虽然很慢，但仍然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小。
阿尔比恩教授让他注意、关照一下阿拉斯托，可不是为了让阿拉斯托被密特拉集团作为犯罪黑客逮捕。
“像【波旬】这样小打小闹的黑客攻击，偶尔曝光一些公司的丑闻，偷几台警用无人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这种程度的黑客攻击，经过适当的宣传，以及利用恐惧心理的营销，反而对公司在安全系统方面的业务有帮助。”
……安洁拉不会是给她下毒了吧？
艾比盖尔说到这里，竟露出既像是嘲笑，又像是厌恶一般的表情。这倒是让海登暗暗吃了一惊。这女巫居然很讨厌密特拉集团？但她不是亚当派来的代理人吗？
“我哪知道自己为啥会招惹到恐怖组织。”所以海登只能避重就轻，“反倒是你们，密特拉集团不应该赶紧负责把那些犯罪黑客给收拾掉吗？为什么是我们这种老百姓在倒霉啊？”
“……好吧，这次是我着了道。”
反倒是安洁拉，好像还挺喜欢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又是给她端茶，又是给她上茶点，也不知道这个人工智障又在想些什么。
而且，虽然不是佣兵，但这女人也算是海登的同行。她是玩古代魔法的女巫。大部分古代魔法在这个时代都已经被现代奥术所淘汰了，然而在那些现代奥术也无法照顾到个人的领域，例如运气、算命之类，古代魔法仍然很有市场。
然后海登一个箭步冲上前，快如闪电。他一边脸接诅咒，一边将艾比盖尔就势按住，往小腿上一绊，轻松踼翻在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有如老虎扑食羚羊。
黑客组织把自己闹得沸沸扬扬？那么舆论造成的群体效应反而会让大家忍不住想要买一份安心。不光是安全业务，密特拉集团甚至可以在这种时候卖出一大堆保险。https://m.hetushu.com.com
女巫忍不住笑了，
她有些尖锐地指出这点。
【艾比盖尔·戴恩·约翰逊，“媚娃”酒吧女主人，专业女巫】
因为我不小心惹到了他们的一个成员——海登当然没蠢到会把这话说出来。
“嘿，冷静。这些东西我都吃三个月了。虽然可能有点怪但肯定对身体无害……啊？”
黑暗的诅咒现在就正从艾比盖尔眼中涌出。肉眼可见空气抖动，这力量撕开现实，扑向海登，就要直接扎进他的生命力，他的本质。护甲没有用。皮肤、肌肉、骨头都没用。这一眼可以让一头大象瞬间瘫痪在地。
海登可以毫不犹豫地殴打主动攻击他的任何人，甚至包括那些会杀人的小鬼，但这次这小鬼看起来也未免太小了，一时间甚至让他都有点愣住了。
“不过还是让我们回到正题吧：海登先生。请问您最近的ai研究状况如何？”
“这是我自己在生命魔法方面的研究成果。”
还记得之前海登说过的那些南美洲黑曜石真芯吗？就是他从这个渠道弄来的东西。
唯有安洁拉，就在这个时候，笑眯眯地把脑袋探了过来：“艾比盖尔小姐，还要再帮您加几颗泡芙吗？”
结果这话反而把艾比盖尔给逗乐了。
虽然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能言善语，确实很适合当公司狗的地下代理人，但现在重点不在这里。看她这副样子，别人怕不是要以为这是她家呢。
更麻烦的是，海登甚至没法像之前忽悠亚当那样，直接用一些乱七八糟的古代魔法术语把眼前这女人给忽悠过去。
“换言之，这三个月来您根本没有在研究ai。你把资金都拿去研究古典生命魔法了。”
所以现在的海登让人看到，当然会被怀疑是花钱去做了基因改造治疗。不用说也知道，那种治疗都贵得要命……那么，海登是哪里来的钱？
所以怎么解决这事，海登还得从长计议。
红发女子将安洁拉地给她的，冒着热气的茶杯接过，慢慢喝下一口，然后笑眯眯地说，
海登没说话，但他并非不理解艾比盖尔这番话的意思。在治安越差的环境里，防身武器和保安服务会卖得越好——至少对公司来说，在一定的程度上，在可控的范围内，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但亚当可未必这么想。
这是客气话吗？
毕竟安洁拉就是ai，研究安洁拉就等于研究ai，这逻辑可不算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