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控制气候，环境就会变差。空气一定会变得污浊，因为新工业区每天都在排放污染。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只是帮商业区和上等人城区消除污染，而是帮整个城市都消除污染，这能量消耗可就增大了。
“不过我觉得大家都是好孩子，应该不会有这个问题的。”
“当然不是。我并不需要他们帮我生产能量啊。”安洁拉歪歪脑袋，“对于这些经过挑选的同志们，我做了一个名册，让他们把名字签上去，这样一来契约就成立了，我就可以通过交感连接分给他们生命能量。”
总之，按照那位高级助理小姐本人的说法，她是在帮老板遛“狗”的时候把泰拉斯奎弄丢的。但她并没有说自己是怎么弄丢的，只告诉了报应公司弄丢泰拉斯奎的位置，是在新雅图西南方，直线距离约一百公里，蒙特萨诺北部的荒野。周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标。
不过即使如此大家也还是需要一个共同的空间。
走出家门，望着头顶海湾区明媚的上午天空，海登不禁陷入沉思。
“基本上，要么是阻挡交感预言定位的防护魔法，要么就是特别奇怪的能够抵抗预言术的天然环境。”
艾力克听了海登这话，却忍不住问：“万一是别的大公司高管将那只泰拉斯奎偷走，直接用传送术把它带到地球的另一面去了，我等又该如何？”
整个“报应军事雇佣中介公司”的规模，目前就是这么大。
这次大家是出来搜索失踪的泰拉斯奎，又不是来野餐的。况且安洁拉也不像是会特意做辛辣食物、刺|激性食物的人。
海登又低头看了看那个助理发来的事情经过，
……
……然后他就意识到有些奇怪了。
和门口那些【波旬】人不同，艾力克的敬意显然更是对海登而发的。一看到海登进来，他就立刻先拱手向海登行礼。
至于海登则不需要和其他人组队。其实他也可以坐在家里等着艾力克汇报结果。然而海登并不喜欢这样。他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躺在家里坐享其成，从其他人的劳动成果上吸血的可鄙生物。
所以海登想开了一点，愉快地往公社走去。
“人力有时和图书
而穷啊。”
“我派一队人给你，你尽管用吧。”
【波旬】的前·学生二十一人，沃尔科夫家族的前·黑帮二十人，负责带队的艾力克，以及安洁拉这三天又挑选了几个失业的自由佣兵……“报应”的佣兵现在总计还不到五十人。他们算得上是安洁拉挑选过的“公社同志”。
艾比盖尔摸摸自己的头发，意识到海登这话确实没错。
今天的新雅图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实际上，她手里不知何时起，还出现了一个便当盒子。
艾力克闻言先是一愣，好在他也不蠢，立刻反应过来：“那位私底下委托我们的高级助理也是神族。就算她不敢动用太多公司资源以免被老板发现，她自己好歹也是高管的助理，不可能变不出连我们都有的预言法术。”
反正无论如何，无论他们怎么争，目前对平民老百姓来说还是好事嘛！至少空气变好了。
海登耸了耸肩，
除此之外，还有包括阿尔比恩教授，黑客“影子人”杜林之内的几个人，算是外聘的员工，加起来不到十个。
“这些以前【波旬】组织的学生你也跟他们签了契约，分给他们生命气息？”
那么，如果她自己找不到这个失踪的泰拉斯奎巨兽……
话虽如此，她听完海登的话之后，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你要让我喝用泰拉斯奎的血做的衰老魔药？这听起来实在很……不安全。”
“报应军事雇佣中介公司”在海湾区租了一间小楼房，用来应对很多不得不需要物理空间来做的事情。
海登必须让他们组队行动，而且还要组比较大的队伍。
就连天神也并非无法理解的存在。然而某种程度上，安洁拉确实让这些员工们感觉无法理解。她引导他们创造财富，赐予他们力量，却几乎不取走任何东西，只拿和大家差不多的份额——那些是她要拿回家喂海登的钱。
他急匆匆带着安洁拉走到一楼的一间会议室。艾力克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一只摩天大楼那么大的怪兽不可能随便走失。”
“我又不会直接拿你当人体实验品。”海登无奈地说，“但这可是泰拉斯奎hetushu.com.com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海登却并不以为意：“这些大学辍学的黑客，要真能用交感预言找到那只泰拉斯奎，我反而要怀疑这私下的委托本身就是陷阱。”
沃尔科夫家族很熟悉新雅图南面的荒原走私路线，但就算有了他们帮忙，人手恐怕也还是不够。
海登知道这是为什么，实际上原因也只可能有一个。新雅图整个大都市的气候都是由密特拉集团的气候控制系统每天决定和操控的……不过这么说起来可真的很奇怪。
半年前，新雅图低等居住区的空气是什么感觉？哪怕两座楼之间只相隔十米，空气污染严重的时候，也看不到对面的楼。
艾力克虽然点点头，却有些疑惑：“师傅，大家都说您是真正的先知……”
艾比盖尔当然会因为这种事而很有空的。
“话说，你之前和那些沃尔科夫家族的年轻人签了契约吧？”
可这样一来，二十几个人能组几队啊？
剩下的“报应”员工都有自己的住处。安洁拉也不要求他们每天真的跑到公社这边来。有什么工作委托基本上她都可以通过网络直接说明清楚，然后让大家自己跑去现场做也就是了。
于是安洁拉解释道，
难道是因为最近新工业区的顺利发展，让密特拉集团赚得比较多，所以他们额外拿出了一些收益来解决新雅图平民的环境空气污染问题？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安洁拉温和却也很坚定地说。
啊？
所以她果断地说，
“就在这片荒原上。在这里更往北只有五十公里的地方。”
海登在匆匆走过那三个年轻人之后，随口向安洁拉问道，
其实和真正的“摩天大楼”相比，只是一百米高的泰拉斯奎……可能确实不算很高吧。但海登还是觉得这事实在太扯淡了。
“但资本天神发福报本质上只是把生产出来的资源重新分配。”
安洁拉淡定地回答，
这乍一听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因为现在新雅图有三家大公司在互相争夺市场和影响力。要说密特拉集团是想投资一些钱换来好名声和公共形象也很正常，说得过去和_图_书。
“那样的话，这个委托我们就当作失败。这种事我们也管不了。”
“就算忙着工作，主人，您也仍然应该保持健康的饮食时间与习惯。”
然而海登却立刻摇头：“首先，就算我是真的先知，我也没法确定。其次，就算真正的先知，也没法随便预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安洁拉果真点了点头：“是的。因为现在装了【瓦尔基里】的心脏，我又向卡莲小姐问了问资本神族究竟是怎么向员工发送福报的，大致上是明白了。”
就这样，海登零零碎碎凑了四十个佣兵，五人一队，分成八队在泰拉斯奎的最后失踪地点附近飞行搜索。保险起见，由艾力克亲自负责总指挥和救场。
更让人称奇的是，海登发现他们大多时候根本不需要看彼此。一边说闲话聊天一边不停地运球，一切都是那么顺畅自然，根本无须刻意为之。
报应公司只有不到五十名佣兵，况且也不可能全部派出去搜索失踪的泰拉斯奎，最多也就派一半出去。这样的人数是不够做地毯式搜索的。
天赋先知的预言基本上都是随机性的。
所以他和安洁拉在蒙特萨诺北部的空中飞来飞去，找了一个下午，也没看到任何游荡的怪兽。最后海登甚至都开始觉得这事有点可笑了。
就算这个高级助理自己不会用学生黑客等级的交感预言法术，她也总有办法弄到的，而且八成能弄到更好的。
海登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他念咒变了一片云朵出来，凝固住，然后和安洁拉坐在上面，打开便当盒子一看——果不其然，安洁拉弄得像个小套餐一样，内容十分丰盛。主菜是很大很饱满的牛肉汉堡，用纸包着，大概是为了防止在外面吃的时候料掉出来。
听到还的话，艾力克立刻点头，表情看起来却有些惭愧：“我已经让约兰达他们施法交感预言过了，但是并没有发现那只走丢的泰拉斯奎的踪迹。”
“卡莲小姐之前说过的，她和父母一起猎过蛇龙的那个小镇，”
首先【波旬】那剩下的二十一名，以约兰达为首的前·学生们如今都住在这里，把这间小楼当作公社的集体宿舍。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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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登皱着眉头说：“你分给他们生命气息显然不是这样搞的吧？”
实际上最近整个新雅图的环境气候都挺好。而且不仅仅是市中心、商业区、有钱人住的地方环境挺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连低等居住区，甚至城市的贫民窟，最近都不再有酸雨，或者头顶满是毒气的云雾了。
“艾比盖尔，有空吗？我正在找一个或许对你的毛病有用的药材，需要你帮忙。”
相较之下，最近，新雅图的空气真的很好。
那个高级助理私下发来的找宠物委托，本来不应该让太多佣兵知道底细。不过艾力克已经是“报应”的佣兵领队，也是海登的“记名弟子”。这种事情如果还瞒着他那就是海登自己蠢了。
不知为何，海登总觉得这有点恐怖。然而现在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
若是过去，海登被安洁拉喂食了奇怪的食材，他肯定会一惊一乍，只可惜他如今已经习惯了。所以他现在惊讶的反而是另一件事：“等等，卡莲给的什么地址？这次的事情又没让她掺和。”
“她说自己是在把泰拉斯奎传送到荒原遛狗的时候走丢的……妈的，这帮疯子到底为什么要拉着一百米高的怪兽出去遛狗，老天啊。”
这话海登简直越听越奇怪：“那他们如果之后跳反了呢？”
与其说是望向活菩萨的门岗，倒不如说，这些【波旬】的旧成员们如今看着安洁拉的眼神，就像是蚂蚁望着在给它们发糖的巨人。
“最后没有成果也没关系，就当投资了。我相信你会把硬币都用在有用的地方。”
“这个吗？”安洁拉歪歪脑袋，“是我根据卡莲小姐给的地址，刚才在北边抓到的野生大蛤蜊。”
汉堡旁边，还有一小碟应该是炒过的，白色的，像软体动物一样的东西。海登用筷子夹起来仔细看看，却还是没辨识出来。他对吃这种造型的东西并没意见，拿筷子夹起来就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立刻感觉到一种既柔软又颇有独特的嚼劲，感觉倒有点像是在
www.hetushu.com.com吃牛。
“那我就把名册上的名字划掉呗。”
“如果神族没法用预言法术找到那只泰拉斯奎，我们更不可能用预言术找到。”
无论如何，这些前·学生们在看到海登和安洁拉进门时都立刻停下玩篮球的动作，向安洁拉露出敬畏之色。那不是像正常员工看老板的眼神，也不是卡莲手下那些员工把她当活菩萨崇拜的目光。
……安洁拉不会是用什么交感连接把他们的意识都连起来了吧？
“师傅。”
幸好海登还认识另一个很熟悉荒原以及走私的朋友。
海登摸着下巴说，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前几天才刚打过的号码：
话虽如此，至少目前还是要先尽力为之。
而且安洁拉好像还加了什么调味料，海登吃了感觉又麻又辣。
“这是你哪来的什么肉啊？而且平时你也不做辛辣食物的。”
其实现在世界上最大的几个巨型企业里面，密特拉集团本来就是最擅长搞公共形象的。
凡都市区之外的荒原地带都极度危险。不光是有怪物，有强盗，有魔鬼横行肆虐，环境污染本身也是触目惊心。要求佣兵们在荒土上单独搜索一头失踪的泰拉斯奎，简直就是在谋杀他们。
海登经历这几个月下来，这方面其实也有些麻木了，没说什么，直接开口跑向正题：“烟雾镜公司发给我们的那些委托，以及那个私底下发来的找宠物委托，安洁拉已经把事情经过都和你说了吧？”
倒不如说，就是因为先知的预言基本上是随机性的，所以魔法师们才会想要开发出可控的预言术。然而直到今日，即使对现代新神而言，也还是那句老话——密特拉集团的众神或许是全知的，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知道什么……
海登走进公社一楼公共大厅的时候，有三个前·学生佣兵正在一楼大厅里玩篮球。大厅里当然不会有篮筐，所以他们仨只是玩着一些高难度技巧，错综复杂的运球和传球让人眼花缭乱，动作轻松从容、优美流畅。
有的时候海登也会有这种感觉。
“我们只能用笨办法，地毯式搜索。搜索蒙特萨诺周围全部的荒原。值得庆幸，在荒原里地毯式搜索一头百米高的怪兽应该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