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子夜也知道，自己就算问出来了，叶向也不一定会答应的。他自己本来就已经那么忙了，哪有时间管她的闲事，况且他们也不是那么熟。

本来她应该是已经决定好了，应该能够理直气壮地回应叶向才对，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概这么远的差距让她心里更加一点底气都没有了，连做朋友的底气都没有了。

她还记得，上次叶向在医院里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跟她说的话，他说他们两清了htｔps://ｍ.heｔusｈu•ｃom.ｃom。

结果她没想到，叶向居然也有这个闲情过来看红白榜，而且还一眼就看见了待在“耻辱柱”上的她的名字。

从这个学期开始，学校颁布了新政策，会公布年级前五十名和后五十名的成绩，一边是光荣榜，一边是耻辱柱。

李子夜说不出话来……是，她已经自暴自弃了，她本能地排斥宋家给她安排的一切，更不想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好。”一个字轻巧地从叶向嘴里蹦了https://m.hetushu.com.com出来，他的嘴角还勾着一抹略带玩味的笑容。

叶向见她不吭声，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原来你也只有这样而已。”

李子夜双拳握紧，咬了咬嘴唇，良久才鼓起勇气对叶向开了口：“你能教我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看见自己的名字在白榜上她是不以为意的，但是在看到第一名是叶向之后，她开始有点介意起来。

虽然她不想成为第二个宋初翎，但是她希望为了叶向变得更好。和图书

当然，李子夜被狠狠钉在了耻辱柱上。

李子夜吓了一跳，忍不住再跟他确认了一遍：“你真的肯教我？”

李子夜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叶向的一句话堵得满脸通红：“这样的成绩还想让伤害你的人刮目相看？还是你已经堕落到了不想再做挣扎的地步？”

叶向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嘴角一直带着一丝弧度……李子夜认真的样子蛮好笑的。

就这样想事情想得出神，李子夜一个人看着叶向的名字很久，她还在心里估算了和图书一下，如果正常发挥，她的分数能和叶向差多少……结果算下来，居然差了几百分。这种心理落差还是蛮大的。

而叶向则是稳妥的年级第一，就连白羽望这个第二名都被他甩出了几十分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块地方渐渐松动了一些。

叶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骗你？不过如果你太蠢，我就不教了。”

叶向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她，似乎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那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能算朋友吗？ｍ.ｈｅtusｈu.coｍ•ｃom

李子夜一时有点失语，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坚定的眼神：“我会努力的，努力让你刮目相看。”

叶向真的是她完全摸不透的一个人，明明她给他送便当的时候，他生气到直接扔进垃圾桶，后来却说要还她人情。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希望别人对他好，还是希望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才好。

李子夜本来并不关注这些，但是看见叶向的名字时，她却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李子夜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你可以教我学习吗？我想提高成绩，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