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显然也不是好惹的，众目睽睽被扇了，脾气也上来，立马还手。
…………
更何况他这种段位的人，身边来来过往多少小姑娘了，早就知道艾伽对他不感兴趣。艾伽拿他也当作普通同事，或许比普通同事好一点的普通朋友。
今晚有个拍摄，艾伽立刻就要走。
姓辜人不多，她认识的就一个。
“戚佳雪。”
“你现在就跟着唯宁姐？”晚自习放学，戚佳雪和艾伽手挽着手，一边下楼一边闲聊。
一周后，艾奶奶出院，艾翰彬老实了大半个月一直在家悉心照顾。
戚佳雪站起来直接上去扇了说话最难听的那个，对方捂着脸，不敢置信道：“戚佳雪你干吗？”
…………
戚佳雪战斗力十足，用力推了那女生一把。
艾伽感受到她的气急败坏，轻笑出声：“你叫程桃是吧？”
艾伽正趴在桌子上补眠，桌上放着靳嘉致给她买的牛奶。
周逾生看见艾伽，伸手将头盔扔给她。
艾伽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将程桃的手拍掉。
程桃狠狠剐了艾伽一眼，骂了句。
周逾生睁开眼，抬眸看她。
“肯定艾伽甩的靳嘉致啊，艾伽换的位置，还有了新人，你没看见靳嘉致的脸色啊，比这夜还黑。”
“坐啊。”周逾生扫了眼一直站着的艾伽。
那家很好吃的粥店叫“老辜家砂锅粥”，艾伽在 “老辜家”这三个字上多看了几秒钟。
“砰！和*图*书”
戚佳雪：“那要有空的话，我能去看你拍摄吗？我还没见过呢。”
“敢做就敢当。”
戚佳雪将手里的书猛地甩到桌子上。
鱼贯而出的学生默契地和他们隔开，有色的目光却一秒都不移开。
他笑起来：“知道了，好孩子。”
路存说：“程桃。”
周唯宁天天拿这事嘲笑他，说他只能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小妹妹，压根没什么魅力。
“长得好真的是可以当饭吃啊，真羡慕。”
班级里的人看打起来，急忙过来拉架。
“还真痴情。”戚佳雪嘟囔了一句，又笑嘻嘻道，“我喜欢痴情的男人。”
艾伽熟练地坐到车后座。
周逾生揉了下脸，扯了扯嘴角：“走，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粥店。”
今天的拍摄不顺利，折腾第二天早上快六点才结束。艾伽将妆卸了，看见周逾生还在休息处的沙发上等她。
靳嘉致眼神一下子冷了，连本来笑眯眯的季时安脸色都变了。
老实讲，她能理解戚佳雪迷恋他什么。
艾伽笑着屈起手指敲了她脑袋一下：“行了，我真来不及了。”
季时安唯恐天下不乱，还在那儿火上添油，故意揉了揉戚佳雪的手：“以后这种人就别打了，现在手疼了吧。”
“你比我也没大几岁吧？”
“行啊，就是很枯燥。”
戚佳雪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艾伽笑笑坐下后就没再看辜雨，m.hetushu.com.com她打了几个哈欠，随便点了个做得最快的粥。
艾伽、靳嘉致、季时安几个外班人在里面格外显眼。老师一眼就明了教室里刚刚发生了些什么，但既然现在没事了，就也不再追究，只说：“都做什么呢？没听见上课铃？”
他们走后，那几个男生又开始说了。
等粥的时候，她歪头看向周逾生。
如果说戚佳雪迷靳嘉致那是小女生虚荣心对学霸的天然崇拜，那她对周逾生就是浪漫救赎主义在作祟。这样又痞又野的男人，总得有人征服，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周逾生靠在椅子上，抬眸看她。
戚佳雪黑着脸：“你说说艾伽她做什么了？你思想龌龊别强加在艾伽身上。”
他俩都是聪明人，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都能推敲出对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周逾生。”
她看起来懒懒散散，像一只慵懒的猫，仿佛只要足够耐心舍得下血本，就能引她上钩。但忘记了，猫其实最怕生，而且领地意识十足，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随意闯进。
艾伽白天上课晚上和周末跟着周唯宁到处赶场拍摄，忙得晕头转向。
艾伽不假思索地说：“我喜欢比我小的。”
微愣间，两人的目光已经相交。
“戚佳雪松手。”
“轰隆轰隆”机车发动的声音，打破古板校园的宁静。穿着校服的少女和满身野性的男人，明明很矛盾可又充和*图*书满禁忌。
艾伽挑眉：“我六点五十分开始早自习必须到，我可是好孩子。”
艾伽也笑起来，掀起唇反问：“你就走了？”
艾伽“嗯”了声：“也不算吧，她人挺好。”
艾伽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不太在意：“可能吧。”
程桃本来就看艾伽不爽，本来还有所顾忌，现在破罐子破摔：“说你怎么了，你一个穷学生，怎么就能去做模特，才拍了几套图啊，就成网红了。这世界是公平的，你现在付出了什么，迟早要还回来的。”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大喊，“艾伽你好脏啊。”
艾伽正这么想，一推门就看见了在里面帮忙的辜雨。
昨晚去接她，是周唯宁说她晚自习放学太晚了，去拍摄现场肯定来不及。说周逾生闲着也是闲着，在奶茶店钓小妹妹，不如乐于助人干点好事。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艾伽才同意。
“身正不怕影子斜。”
“对啊，我听说潜规……”
说话的几个男忽然生相视一笑，其中一个说：“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
那几个窃窃私语的女生回头看了她一眼，脸色不明地闭上了嘴。
艾伽、靳嘉致、季时安都去了八班，还没进门，就听见戚佳雪大着嗓门在喊：“你还敢不敢乱说话了，眼红病去医院好好治，别给你艾姐身上喷脏。”
听到路存的声音，她睁开眼眉头皱起来：“说清楚点，戚佳雪和谁打起来？”
他换了辆机hｔｔｐs://ｗｗｗ.ｈeｔusｈｕ•coｍ•ｃｏｍ车，这辆比之前的更酷。天气冷了，他穿着黑色的夹克衫，酷得要命引了一圈人在围观。
“没做怕什么人说啊。”
戚佳雪瞟了眼靳嘉致：“在努力打工凑钱。她想给艾奶奶做那个心脏手术，好像需要挺多钱的。而且她是美术生，以后画室集训什么，都需要钱。”
艾伽不认识，但众所周知戚佳雪是个怂蛋，能让她打起来，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程桃一愣，脸色鄙夷地说：“你还真是不要脸。”
过了几秒，那几个女生又聊起来。
戚佳雪才不肯，季时安走到她身边劝她：“你想被请家长啊。知道你英勇，赶紧松手吧。”
艾伽很少叫他名字。
季时安听得眉头直皱：“艾伽真挺不容易的。”
两个人走到校门口，戚佳雪第一眼就看见了周逾生。
“哈哈，那我也有可能。”
当事人艾伽脸上的笑意不仅没减还深了几分，她漫不经心地扫了程桃一眼，根本不在意她的话：“就这？”
戚佳雪连着大半个月没抓到她人，竟然在刷微博时看到了她的广告推广。不止戚佳雪刷到了，不少同学也看见了。
有人叫了老师来。
“艾伽最近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她手里拿着纸巾，脸上还有未干的水珠，脸色差得要命。
那个叫程桃的头发被戚佳雪揪着，不服软地张牙舞爪要去抓戚佳雪。
“艾伽真成网红了？”
“生哥。”
“之前和*图*书不是传和靳嘉致吗？”
靳嘉致和季时安路过，错肩而过时，季时安冷冷鄙夷地扫了他们一眼。
戚佳雪胳膊捣了下艾伽：“他还喜欢你啊？”
艾伽挑了下眉，勾唇笑起来：“刚刚怎么说我了？说给我听听。”
辜雨脸上闪过无数种的情绪，从无措到自卑再到愤怒，但这一切在她看清艾伽身边的人后变得玩味起来。
戚佳雪破口大骂：“你胡乱说什么脏话。”
“那个圈子可乱了，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然长得好看的人那么多，为什么艾伽那么快出头。”
戚佳雪被季时安吓了一跳，回头瞪他：“叫魂啊。”
“靳嘉致那种清高调调的估计玩腻了吧，你看那个男的完全和靳嘉致是两个类型。”
班级里的人都在笑。
周逾生嗤笑一声：“你还能再不走心点吗？”
“嗯。”艾伽看了眼时间，“走吧，我请你吃早饭。”
程桃气得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你们猜谁甩的谁啊？”
“其实你说什么，我都无所谓，我听过比这更难听的话。你看你连骂人都不出众，又有什么能让人记住的呢？”她咬字习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尾音总是轻飘飘让人觉得又傲又冷，“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见不得人好，只能妄加推测。戚佳雪打你，我都替她手疼得不值得。”
“三岁，怎么？”
“艾伽胆子还真大啊，那是她男朋友？”
路存见情况不对连忙去隔壁七班叫艾伽。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