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伸手想要抓住他,却什么也抓不住。

“哼,娘亲不要帅爹爹,那段段也不要娘亲了!”落君段嘟着小嘴生气了,一把推开段越越跑进了屋子,对着她吸吸鼻子,“啪”的一声很不客气地关上了房门。
落君煌冷眼看她,唇角却扬着一抹邪魅:“皇嫂整夜都未回宫,想必皇兄该着急了,你是不是该先去问安?”
段越越哑口,她总不能跟个男人说自己是因为经痛吧。
“怎么?你说朕与越越是苟合之罪?”落渊明眸轻挑,瞬间有种君临天下的威慑。
她不承认,绝对不要承认那个被美色迷晕、没骨气的家伙是她段越越!
……
“怕是还没等到那时候,我就死在皇宫内苑的勾心斗角里了。”段越越愤然,别以为她不经世事,宫斗电视剧看多了,啥阴谋啊、陷害啊,她知道的比谁都多。
段越越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她抬眸,陷进落渊的深眸里,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想到落君煌离开时的那句话,段越越更是想拿块石头敲醒自己晕眩的脑袋。
“越越,没有错,今日起,你便是朕的越妃。”落渊安抚着她。
“是!”侍卫们垂首退散到一旁。
却见落渊掩嘴轻咳两声,一脸欢喜的对段越越说道:“越越,你终于肯回到朕的身边了。”
原来帅哥哥也问过了,段越越继续堆满灰太狼式笑容:“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奴婢也招了。”另一个小宫女也跪了下来,浑身颤抖地说道,“奴婢担心越妃娘娘会有什么吩咐,就一直守在门外,谁知……谁知听见里面竟传来娘娘的娇……娇喘声。”
“我是说过,那又怎么样?”段越越完全气糊涂了。
“臣妾不敢。”肖贵妃连忙跪地,但依旧不想放过段越越,“但是人证物证俱在,皇上您不能因为一时恩宠就这般纵容她。”
“喂!你怎么可以这么消极,我段越越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不爱惜身体的人了。”段越越撅嘴,以前卓童童生病不肯吃药,她都会直接磨叽上一天一夜逼得她非吃下去不可。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局面,她需要落君煌给她一个解释。
君亲王府的门口,落君煌望着远去的花轿,瞳孔里一片复杂,让人看不真实,只听一声轻唤:“赤潋,带上本王的贺礼,就说本王有伤在身不便出席。”
“段越越,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肖贵妃上前,一把掀开被子。
段越越咽咽口水,这后宫里面除了她就是肖贵妃,下毒之人不说也知道。倒是旁边站着的两个宫女被突然冒出来的赤潋给吓坏了,浑身哆哆嗦嗦的不敢动弹。
一个花瓶从房里扔了出来,伴随着落君段气呼呼的声音砸得粉碎:“你走你走!皇帝伯伯是坏人,抢走了娘亲,段段不要见到皇帝伯伯。”
啧啧,果然皇帝就是皇帝啊,今日的皇帝美人儿真帅!
花轿落地的时候,刺耳的奏乐声惊醒段越越,她揉揉眼睛,看着有人掀开了轿帘牵着她走出去,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三呼声:“恭迎越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贺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皱了皱眉,身体不好还敢出来乱晃。
段越越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帅哥哥这样算不算诱拐小朋友?
“叩见陛下。”满屋子的人跪了一地。
落渊摇头:“吃药也好不了,怕是快到极限了。”
“早上见你脸色不好,朕担心你便回来了。”落渊望着她,赤|裸的关心毫不遮掩。
“朕说话一言九鼎。”
落君煌望了她一眼,却是没有说话,看在段越越眼里分明就是默认了。她一拍桌子:“那你干嘛不说清楚?皇上那么一副黛玉相,一看就活不了多久了,你这样简直就是让我去陪葬嘛!”
她病了,当真是病得不轻啊!
段越越瞪了他们一眼:“我不是什么娘娘,快让开,我要出去。”
“怎……怎么会是你?”段越越震惊了。
“娘娘今日大喜,是王爷吩咐奴婢们过来给您梳妆打扮。”丫鬟唯唯诺诺的解释着。
“刷——”一把大刀挡在了段越越面前,赤潋冷眼扫了下肖贵妃,依旧的面无表情:“段殿下已经五岁,越妃娘娘早就不会有处|子之血。”
段越越嘴里念念叨叨的诅咒落壁轩:“死太子,肯定是他下的毒药开始副作用了,从来就没这么痛过啊……”
“哎呦喂!哪和_图_书个没长眼的狗奴才,竟然敢暗算贵妃娘娘!”一声尖锐的叫唤,连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扫向段越越。
“只是将计就计。”他拿回酒杯继续饮酒,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等到小白做了皇帝,整天忙着处理国事的时候,她就可以跟帅哥哥手牵手去双宿双飞了,没有小拖油瓶的感觉真好!段越越在心里打着如此算盘。
“随你怎么说,但是这个贵妃的位置你是坐定了!”落君煌冷视她,语气不容抗拒。
段越越苍白着脸色,一脸不该如此的神情:“皇上,是不是有哪里弄错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要和帅哥哥成亲吗?她不是应该在君亲王府的吗?
“王爷身体无恙,让您安心准备就可以。”丫鬟微笑,七手八脚的又将一堆金银珠宝往她头上塞。
赤潋持刀,依旧一脸冰冷,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简直比落君煌还要显得无情。
说完自己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见她俨然有了生气的迹象,落渊反而是咧嘴轻笑。他握住段越越的双手,深情款款地望着她:“越越,你是第二个会这样关心朕的人。”第一个不用说也猜到是谁了。
“姐姐?”段越越托着下巴望天,“我是很想这么叫啦,可是算命的说我天生命里克兄弟姐妹的,你确定要认我做妹妹么?”
“是你故意设计把我送给皇帝的是不是?”她看透了,指不定柳儿的那一剑也是苦肉计。她自己也真是笨,后来因为着急他的伤势,居然就说什么:只要他没事,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只是她没想过的是,落渊是皇帝,有谁敢这么对皇帝说话的?!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段越越恼火,什么都安排好,就等她这个鱼儿自投罗网。
落君煌眸色一沉:“我不会让你死。”
花瓶!古玩!这个要值好多钱啊!
段越越就算脑袋再怎么不灵光,也看得出这件事跟肖贵妃脱不了干系,她轻笑:“这两个丫头怎么说也是我遗苑的人,就算要处罚也得我说了算,肖妃姐姐您说是不是?”
唯独肖贵妃脸色又变了几分:“陛下,臣妾知道您宠幸段越越,但男女苟合之事实乃大罪,若不彻查,只怕……”
可是段越越想听的并不是这些,她站起身往门口跑去:“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声音很耳熟!段越越如此想道,再一抬头:“肖贵妃!”段越越突然佩服起自己的记忆力,上次只是那么匆匆一瞥,她竟然还能记得这个肖贵妃的长相。
“别忘了,你自己不也活不了多久。”他意有所指地瞄了眼段越越的右手,突而认真道,“当今太子仗着有肖贵妃撑腰,自小便如此心狠手辣,他日若是做了皇帝更是祸害天下。皇上已经诏告天下,段段是你与他的孩子,所以唯有你们才能压制太子的势力。”
“越越……”落渊握起她的双手呢喃着,仿若捧着至宝一般小心翼翼。
段越越推门进去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药草味呛进鼻息,顺带听到皇帝美人似有若无的咳嗽声。她走近龙榻,见皇帝美人正依在软枕上掩嘴轻咳,唇角更是流有丝丝血迹。
赤潋颔首,一个眨眼消失在门口。落君煌的视线始终望着远去的花轿,他终究还是把她推上了这条路……
“越越,你回来了。”落渊微笑,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被问的人儿一脸无奈地放下饭团,撑开两只小手托住下巴:“为什么娘亲和帅爹爹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呢?”
段越越咋舌,帅哥哥不是说那个肖贵妃和小太子想要谋朝篡位么?那肖贵妃送来的补汤该不会是毒品吧?看皇帝美人那越来越虚弱的身子,也不是没可能啊。
见她无话可说,肖贵妃眸色一冷,对着侍卫命令道:“带走!”
“物证?你是说这摊血迹么?”落渊挑眉,“何时开始,朕要临幸爱妃的事都要知会你一声?”
遗苑?遗愿还是医院啊?
落君煌斜睨她一眼:“姬月和皇上之间有过一段情,皇上将她赐给我的时候,姬月就已经怀了段段。”
“我只是有东西忘在王府了,想回去拿而已。陛下知道这事啊,不信你们去问问。”段越越乱皱,暗自懊恼刚怎么就忘了拿件落渊的信物做证。
这一说,段越越突然觉得愧对落渊。她走了指不定www.hetushu.com.com就不回来了,但是她也不可能会因为一时的愧疚感就真的留在这里做他的越妃。想着,段越越便不再犹豫,一扭头跑出了宫门。
果然,肖贵妃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一声冷哼,玉手一指:“段越越,别以为皇上册封你为越妃就可以没大没小,这后宫里总有个先来后到,按规矩你还得唤我一声姐姐,什么小娘娘的简直一派胡言。”
段越越看着碎成一地的瓷片,心痛的几近抓狂。
轿子!
“本来不想,可是帅爹爹说如果段段做了皇帝,他就不敢再管着我,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段段现在想做皇帝。”他若有所思道。
落渊走近她,脸上挂着一副善解人意的微笑:“快去快回。”
却见落君煌唇角泛笑,一字一顿告诉她:“段段其实是皇上的儿子。”
她皱眉,上前替他擦干唇角的血渍:“你怎么样了?”
段越越拉开殿门,对着门外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们说道:“去照顾皇上。”语毕,回眸看了落渊一眼,便飞奔而去。
段越越风中凌乱了,又听身边牵着她小手的男子一声轻吟:“免礼!”
“因为帅爹爹说过啊。”落君段一脸纠结状,“可是如果段段做了皇帝,就能永远和帅爹爹还有娘亲在一起了。”
“皇帝伯伯你真好。”见落渊答应带他回王府,落君段整个人都快跳起来,连忙奔出去一把抱住皇帝美人。
段越越皱眉,这个肖贵妃说话真是不留口德,难道她现在就要开始进宫的第一场宫斗戏码?
段越越晕了,帅哥哥的意思是:姬月未婚先孕,皇帝为了保全面子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帅哥哥?
她照做,果然舒服了一些。没过一会儿,又有人递上一碗药给她。
“喂!你们听不懂人话啊!我只是刚出来的太急,忘记要令牌而已。”段越越撇嘴,难怪电视里会有那么多后宫怨女,完全是被规矩给逼疯的啊。
落君煌望着怒火冲天的段越越,提醒她:“是你自己答应成为段段真正的娘亲的。”
“娘亲,什么过期啊?”站在她身后帮她推秋千的落君段歪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段越越脑袋瞬间打结了,怎么皇宫里的宫殿名字都这么奇怪吗?这个遗苑听起来实在是不吉利啊!
段越越做了个梦,梦见她和帅哥哥成亲了,可是掀开她的红盖头时,她却离他越来越远。她伸手想要抓住他,却什么也抓不住。
看着他们腰间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子,段越越缩缩脖子,深深觉得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段越越却是震惊了好久,久到入夜时分与落渊独处寝宫时依旧震惊。
看着她气红了眼,段越越心里好极了,不过她深深地觉得,“岳飞”这个名号实在不能让她亵渎了,得先去和皇帝美人商量下给她换个名号。
“小白没有回来吗?”段越越尴尬的转移话题。
“是。”人群一一退散,赤潋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整个寝殿便只剩下段越越和落渊二人。
果然还是小白最懂她的心啊。段越越双眼一红,抱住落君段“吧唧”一口,非常认真地告诉他:“为了你这么伟大而孝顺的心意,娘亲决定帮你了。”
“其实……做皇帝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段越越决定,要给小白洗脑,千万不要让他搅进宫斗局面,到时候他和小太子拼个你死我活,作为小白娘亲的她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
段越越托着下巴坐在床上,准备好好欣赏这一番皇帝与贵妃的大战。
“小白,你想做皇帝吗?”段越越试探性的闻着正在啃饭团的落君段。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宫里么。”落君煌冷言,完全无视了段越越的怒气。
看的段越越那叫一个不爽,她总不能当着满屋子的侍卫宫女们说,这其实是她的经血吧!
段越越找到落君煌的时候,他正独自坐在水榭饮酒,白色衣衫在暗夜中显得极为似真似幻。段越越走上前一把拿下他的酒杯,怒喝:“落君煌你什么意思?”
“真的?”落君段抹了抹眼泪,一脸欣喜。
“她会回来的。”望着那道渐渐融入黑夜中的身影,落渊如此肯定……
她结果杯子一直喝……一直喝,等到杯子里再也挤不出一滴水的时候,落渊一句:“朕想要你。”成功地让段越越刚含进嘴里的水喷了他一脸。和_图_书
伺候皇帝美人的醉公公说,自从她昨晚离宫后,落渊便一直待在寝宫,连肖贵妃特地派人送来的补汤都没有吃。
落渊往遗苑跑得很勤快,以前是因为落君段住在这里,现在段越越搬进来了,他就跑的更勤快勒!无奈落君段和段越越现在还处于冷战时期,所以连同皇帝美人也跟着一起遭殃。
“你什么意思?就算你不喜欢我、不想看到我,也用不着这样陷害我吧!”段越越这次是真的怒了,虽然在现代,离婚是家常便饭,但不代表她段越越不珍惜自己的感情,他竟然就这样把她给卖了!
闻言,段越越心中暗喜,原来昨晚她没有在做梦,帅哥哥当真要娶她!
“有毒。”简短的两个字扼杀了段越越所有的痛感。
“赤潋会暗中保护你,皇上也不会让你涉险。”
段越越满头黑线,看来皇帝美人最近跟小白感情培养不到位啊。她停下秋千,将落君段抱到腿上,非常认真的对他说:“小白,以后不许叫帅爹爹为爹爹,要叫你皇帝伯伯父皇,知道不?”
“哼,段越越,你趁陛下不在宫内,与男子私通做尽苟合之事,还敢直言与本宫平起平坐。”肖贵妃冷笑。
落君段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让段越越瞬间傻了眼,她怎么就没发现落君段这么能哭。
“你知道?”
这个君临天下的病弱皇帝美人儿说想要她?段越越的第一反应竟是:你的身体能行么?
这声音……是落渊!
说完便转身要走。
段越越本来还想道歉,但是被对方这么一喝,啥歉意都消失了,狠瞪了一眼被自己的石子砸到的小太监,玉手一指:“你敢骂我狗奴才?娘的你全家都是狗奴才!”
落渊说话算话,次日一早便带着落君段去了君亲王府。段越越本来也想跟去,无奈好死不死,她“大姨妈”这时候来了。
“娘亲是想说太子哥哥会对小白不利吗?”
所以,当太医赶来的时候,便是听到段越越如此惨绝人寰的叫声。他淡定的替她把脉,问了几句话之后便一脸淡定且从容的告退了。
“喂喂喂,你们做什么啊?”段越越被满脸的胭脂水粉呛的直咳嗽。
搀扶着落渊的小太监不解了:“皇上,这……”
段越越猛地掀开红盖头,视界里满朝文武官员贵了一地,落渊一身红色龙袍领着她站在高台之上,瞬间晕眩了段越越的脑袋。
段越越无辜地眨眨眼,靠!现在倒是变成她的不是了。
段越越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痛的几近喘不过气来,脸上更是惨淡的不见一丝血色,服侍她的小太监吓得连忙去请太医。
肖贵妃却是变了脸色:“哼,落君段是谁的儿子你我心知肚明。况且你一介武夫,为何会出现在贵妃寝宫?”
段越越从来都不是消极的人,就如同她现在顺应帅哥哥的意思留在宫里做她的越妃一样,她想着,反正她的蚀心之毒迟早要发作,去哪儿的结局不都一样么。
“好……”段越越一声呢喃,沉迷在这镜花水月的柔情中。
看她一脸得瑟的模样,段越越不爽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人私通又苟合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少往我身上扣。”说这句话的时候,段越越还是有些心虚的,莫非当日她和帅哥哥差点擦枪失火的事被人知道了?
“他的伤怎么样了?”段越越急道,流了那么多血一定伤得很重吧!
段越越瞪眼,望着洒了一地的药碗,再怒视罪魁祸首,大声吼道:“赤潋你搞什么啊!”
落君段皱眉,小手一指:“娘亲你不要帅爹爹了?原来那些小太监们说的都是真的,你抛弃了帅爹爹嫁给了皇帝伯伯。”
“没有陛下的吩咐,娘娘不能出宫。”侍卫们虽然诧异新婚之夜贵妃逃婚,却依旧尽忠职守。
落渊很宠小白,皇宫里几日下来的相处,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来,他对小白几乎是有求必应,段越越想,就算小白对他说想要做皇帝,落渊指不定还真会立刻退位封他为新帝。
“越越。”落渊轻唤,让段越越一阵惊慌失措。
段越越套了件外衣,刚打开房门就被守在门口的一群丫鬟簇拥了回去。七手八脚的给她又是梳发又是换衣,更有人拿着一堆胭脂水粉在她脸上涂抹。
“段越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肖贵妃一脸得意。
段越越还在好奇着是不是要按照古代结hetushu.com.com婚仪式拜堂成亲的时候,丫鬟们已经拿着红盖头盖住了她的视线,并把她扶到门口的一顶轿子里。
落君段浑身一个战栗,深深觉得娘亲现在的笑容很诡异。
“所以你昨晚其实是在问我愿不愿意嫁给皇上?”这一点,段越越总算想通了。
段越越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感情这死小孩是故意骗他们的?
“什么!”段越越惊叫,“小白不是你儿子吗?”
啧啧,讲这种羞涩的话题赤潋都能脸不红气不喘,果然是过来人啊!段越越微笑,在心底赞赏着赤潋。
“只有这一次,请你做好越妃的位置。好吗?”轻轻软软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段越越陶醉了,这声音……跟昨天在她梦里说不会让她死的声音是如此的相似。
“越越,朕派人安排你和段段一起住在遗苑,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了。”
奏乐声此起彼伏,却掩不去几百甚至上千人的高呼声。那一天,落朝皇帝诏告天下,纳段越越为妃。于是,整个落朝都知道,皇帝按照民间习俗明媒正娶了一位越妃娘娘。
肖贵妃慢慢走近段越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笑几声:“呦,你不就是上次那个靠着和某个贱人有张相似容貌,就来勾引皇上的女人么。”
原来……那竟不是梦么?
“奴婢……奴婢……”两个宫女战战兢兢,终了立刻猛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段越越翻翻白眼,这个皇帝美人该不会有被虐倾向吧?她那算哪门子的关心啊?是个人都会这么说的吧?
落渊忍笑,转而对着两个宫女斥问:“你们确定刚刚所言属实?”
岳飞!
段越越吞吞口水,干笑着望着他:“你不是去找帅哥哥了么?”
“你怎么这么虚弱啊,快把药吃了。”段越越的眉头越皱越紧,拿起那碗黑乎乎的药就要替他灌下去。
她没有听错吧!
段越越正想说什么,只听门外一阵骚动,肖贵妃身后跟着几个侍卫直闯了进来。段越越本就不在乎古代那什么“女子闺阁男子莫入”的礼教,但看肖贵妃这阵仗,还是一脸“受惊”的尖叫:“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妃的地盘!”
“呜啊啊啊……段段要回家,段段不要待在宫里。娘亲不疼段段,帅爹爹也不要段段了……呜啊啊啊……段段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娘亲还凶段段,呜啊啊啊……”
“我……我想喝水。”段越越傻笑,想着没有跟小白一起出宫真是失策啊。
闻言,肖贵妃咬唇不语,倒是落渊头疼的揉揉额际:“都下去吧。”
肯定是止痛药!段越越想都没想,赶紧接过来就要灌下去,谁知刚送到嘴边就被人一掌掀了药碗。
皇上先前只有肖贵妃一位妃子,现在加上段越越也才两个人,又好死不死的正好两个人都带着个半大不大的“龙种”。段越越已经可以预料到即将到来的皇位之争。
吐血!如果她的血够多的话,段越越一定要以血喷死这两个宫女,这故事也编的太瞎了吧?而且在现代,一|夜|情什么的多的跟蚂蚁似的,有什么好稀奇的。
她一挥手,把头上那些个零零乱乱的金钗珠饰全部给丢了下来,两手叉腰指着其中一个丫鬟道:“你!快点告诉我,到底要做什么?”
“让她出去。”正待局面僵持之时,落渊的声音轻轻传来。段越越回眸,正好看见他被一个小太监搀扶着。
段越越诧异了,难道要从水榭一路把她抬到大厅去?
段越越滔滔不绝讲了一堆,完完全全的给落君段上了一堂“关于花瓶的价值”课。等到她说的口干舌燥,停下来准备喝口茶润润喉的时候,落君段已经哇哇大哭了。
“恶毒小太子明明说我活不过三天,可今天都第五天了。难道姗儿没有给我下毒?”坐在秋千上晃荡,段越越看着手心里那道红艳艳的印记,良久,终于得出一结论,“这个毒药肯定是过期的!”
“落君煌!去你妹的皇嫂啊!”段越越踢着脚下的石子,一肚子恼火。
“越越……咳……咳咳……”落渊叫她,却突然捂着胸口猛咳。
所以,段越越是被吓醒的!她抹抹脸上的冷汗,想要起床去看看帅哥哥的伤势怎么样,甚至忘记了去纠结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
段越越深吸一口气,望着他良久,唇角扯出一抹笑靥:“不、可、能!”和*图*书
“越越!”落君煌一个箭步挡在她前面,不等段越越反应过来就将她一把抱进怀里。段越越浑身都僵硬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段段……”落渊想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发现落君段说的都是事实,让他无从辩驳。
“娘娘,太医让您把这个暖炉抱在肚子上。”一个小宫女急忙将弄好的暖炉递给段越越。
只见肖贵妃又一个眼神示意,原本站在一旁服侍段越越的小宫女立刻跪地:“肖妃娘娘,奴婢跟您招了。早上陛下一走,越妃娘娘就把这个男子召进来,两人在房里待了很久,也不许奴婢们进来。”
“没有陛下的命令,娘娘不能出宫。”侍卫大哥依旧是这句话,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越妃娘娘!”皇宫门口,一堆侍卫跪地行礼。
被单上一摊触目惊心的血渍犹如一朵红莲般晕染了一片,段越越的脸瞬间羞红。这这这……难道是自己垫的布料渗漏了?这不是她的经血吗?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皇上昨天才刚册封的越妃么?”不等小太监说话,他身后的“娘娘”便开口了。
她立刻装出一脸娇羞的模样:“皇上真是讨厌,昨晚……”说到这里,还故意发出嗲死人不偿命的娇羞声。
眼见着就要穿帮,肖贵妃一声大喝:“大胆奴才,竟敢出言诬蔑越妃,来人,把他们拖出去乱棍打死!”
所以,当第二日落君煌把她一脚踹回宫里,并恢复一张冰冷容颜的时候,段越越气得直跺脚。
但是这群丫鬟却一个个的选择无视她,段越越火了!靠,当她段越越没有人权,可以随意被欺压么!
段越越哑然,搞什么啊,就直接来把把脉、问问话就完了?好歹告诉她一点止痛的方法啊!
但是肖贵妃似乎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玉手一指,厉声喝道:“拿下他们!”
“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事情平息之后,皇上会放你离宫。”落君煌轻叹,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甩甩头,她可没那个兴致。于是,段越越堆起灿烂的笑容,一脸为难的说道:“虽然我很想跟小(肖)……娘娘交流下感情,可是陛下正等着我呢,你知道的,新婚夫妻总是那么难舍难分了一点。”说完,段越越还不忘露出一脸羞射的神情。
段越越皱眉,她手指的方向是她和赤潋:“喂!虽然说你比我早入宫,但怎么说咱俩现在也是平起平坐,你凭什么说抓人就抓人?”
段越越差点被口水呛到,落渊就是这样替她解围的?
“你……哼!”肖贵妃一甩袖,干脆领着一干人等直接离开。
“是朕让赤潋随身保护越越的。”一道清润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落渊走了进来。
“你个小P孩,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君煌说明日送他回宫。”落渊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段越越身上,明眸清亮,一反往日的病态。
“说到底你还是想让我做姬月的替身!”段越越委屈极了,是谁拼命跟她说她就是段越越,才不是谁的替身?结果现在又是谁把她推到了姬月的位置上?
等到落渊把茶杯送到段越越的嘴边时,她还在想着要怎么支开他。
倒是段越越不爽了,明明是帅哥哥把她推进宫的,现在可好,还要她这个受害者来安抚他儿子。想到这里,段越越冲进房里,两手叉腰怒手一挥:“落君段你有完没完?小P孩才这么点大就脾气娇纵、蛮不讲理,你知不知道这个花瓶拿出去卖会值多少钱?你知不知道你随手扔掉的花瓶能换成多少个馒头?你知不知道……”
“娘亲,段段不是小孩了,段段会用功读书,将来像帅爹爹一样帮皇帝伯伯处理国事。”落君段不满的拍拍胸脯保证,接着两条小眉毛又拧到一起,“皇帝伯伯好可怜喔,天天都要喝那么苦的药,半夜抱着段段睡觉的时候还会咳嗽。”
落君段充其量也才只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这一哭,落渊心痛极了,连忙退步:“段段,你若是想去君亲王府,朕明日就带你去。”
可是,轿子抬了好长一段时间,久到她在轿子里打盹睡着了都不自知。
“你说什么?”她讶然,怎么古代人人都喜欢下毒?她错了,她应该去学中医的。
“靠!你说不会就不会,你住在宫外,等我被人杀了弃尸荒野你都赶不及去救我。”
段越越哑口,她抛弃帅哥哥?拜托,她才是那个被抛弃的人啊!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