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是不是真的受到“惊吓”了?

但是,赤魅在看见她手心时,脸色一变,嘴巴里蹦出两个字:“蚀心!”
松开拉住他衣袖的手,段越越负气的背过身去:“本姑娘知道自己天生丽质,才没有故意勾引你。”
“王爷,小王爷难得出来玩一次,你便让他尽兴吧。”彦舞不甘冷落,也上前劝说,顺道斜睨一眼段越越,故意提高音量,“你我婚期渐近,王爷何不趁这机会陪舞儿去准备准备呢。”
段越越睁大眼睛,想起不久前小白才告诉她,彦舞是落君煌的未婚妻。
命人收到棋盘,他在段越越面前坐定,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最后得出一结论:“啧啧,就这模样也想迷惑我父皇?”
“是,那舞儿就先回去了。”彦舞咬唇,脸色微微泛白,却也不好驳斥落君煌,只好拽着手绢离开。
“哼,我才不会喜欢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段越越怒视他,显然对当初刑场的事耿耿于怀。
段越越瞪眼:“你这小P孩懂不懂尊老爱幼啊?虽然我不是很老但怎么说也比你大,你……唔唔唔……”接下来的话都被一块破布塞进了肚子里。
在他面前坐下,段越越睨视着这张略显苍白的容颜,突然有些同情起他。
绝情?冰冷?他的这句话没有任何驱逐的意思,反而有些无奈。
“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天赐一声惊喝,茫然地看着自家布庄门口的一片狼藉。
段越越瞪他,她才没有想迷惑皇帝美人,但是什么叫这模样?
睡梦中的落渊眉头紧皱,想来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段越越不自觉的想要伸手去帮他抚平眉头,却在伸手还没触及到他的时候,一颗石子从门外飞进狠狠地打在段越越的手上。
落君煌望着垂首的段越越,披散的青丝衬托着一张精致泛红的面容,看在眼里竟让他生出一丝愧疚。落君煌伸手,挑起段越越的下巴,逼得她的视线与自己迎视,唇边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这样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丝|诱惑人的本质。”
段越越睁大眼睛继续做思想争斗,直到唇瓣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以及流入嘴巴里的腥味,她才豁然醒悟,猛地一把推开落君煌:“你咬我?”
小太子皱眉,头都不抬一下,淡淡地对站在身旁的手下说道:“太吵了,堵住她的嘴巴。”
段越越只觉得脚下一空,突然被落君煌打横抱起,她反射性的环住他的脖子。
这个念头直到落君煌把她丢到床上之前还一直存在着,想到落王府的那次,段越越的心跳不觉加速,连同脸颊也变得异常绯红。只是当她被重重的、毫不怜香惜玉地被丢到床榻上时,段越越一声惊呼:“哎呦!痛死我!”
“落君煌你个混蛋!”段越越怒吼!
段越越扑上去扯住他的依旧,一脸的兴奋:“天赐哥哥,咱们的猪猪服装销售一空,等着待会跟我一起数钱吧!哈哈哈……”她就说只赚不亏吧!当然,某人现在完全忘记了献身模特的皇帝陛下。
“……”
落君煌轻笑,放下茶杯站起身正视她:“既然你身体无碍,那么我就先走了。”
是彦舞。
“这是当然。”段越越吐舌轻笑,她还等着回来数她今天的收入呢!
她没有选吧?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落渊抿唇没有说话,段越越只觉冷汗直冒。虽然被两大帅哥围绕的感觉是好,但前提是这是个人命不值钱的时代啊。况且两大帅哥里面,一个对她无意,一个拿她当替身,想想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你又没给我钱帮你看和*图*书孩子。”段越越撅起嘴来驳斥。
“不许碰皇上。”赤魅冷声,不带丝毫情绪,看来是认真的。
噢!天,帅哥哥又吻她了?推开还是接受?
太子府,那么下毒的人便是……碧轩!
“噗——!”落君煌刚喝下去的茶一口喷了出来,他掩唇闷咳几声。视线扫到段越越身上,似乎在打量着她,最后眉头越皱越紧,竟是溢出一句,“你还没有勾引人的资本。”
“娘亲。”落君段又一声轻唤,走近她。见段越越还在发呆,便有些小心翼翼的叫唤着,“娘亲?”
等到段越越回到布庄的时候,才知小白已经被接回了君亲王府。她推开房门,只见落渊正趴在桌子上睡着,烛光映衬着那张惊世绝伦的容颜,让段越越深深感叹,如果他没有那副病态的体质,是不是也可以威仪八方?谁能想到落王朝的皇帝身体会虚弱如此地步?倘若不是如此,太子是否也不会有这么小就想谋权篡位的野心?
“越越,你随朕入宫吧。”他微笑,深情满满的望着段越越。
段越越瞪眼。帅哥哥找她做什么?而且还是这时候?看一眼明显有故事的皇帝美人和小白,段越越狠狠一跺脚,深深有种奔赴战场的感觉:“那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回。”
于是段越越很光荣的“受惊”晕在了落君煌的怀里。
半夜,寂静的大街上,段越越如此YY着彦楚歌。
王天赐愣了片刻,深深觉得自己不该久留此地,便以有要事要先行离开。跨出门槛的时候似乎想起什么,对段越越说道:“越越,刚刚王爷派人传话,让你去趟君亲王府。”
段越越恶寒,这小P孩,才几岁啊就开始卖萌了。
但是此刻,段越越还未能理解到十二岁的小太子真正阴狠的一面。只知道落壁轩给她吃了颗慢性毒药,段越越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毒药会不会有副作用?比如会造成她以后不能生育等问题?
捏捏落君段的脸颊,惹得他一阵痛呼,段越越皱眉再皱眉,就是想不明白这家伙到底哪里好了,竟然让帅哥哥忍心对她下毒手。
“陛下命我来寻你,姑娘请速回。”赤魅依旧面无表情。
段越越对着站在王天赐身后的姗儿眨眼,示意她把王天赐带走,但是姗儿却像是没看到她一般只顾站在一旁看好戏。这丫头绝对是对自己之前欺负她的事怀恨在心!
“娘亲?天啊?我没听错吧?小王爷叫她娘亲?”
段越越的这一声痛呼也成功的唤醒了皇帝美人,他揉揉惺忪的睡眼,看见站在面前的段越越,脸上露出放心的神情:“越越,你回来了。”
“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保证落君煌会心甘情愿的死在你手里。”他冷笑,使得整张脸都显得微微扭曲。
虽然赤魅的石子砸的她的手到现在还麻麻的,不过看在她此刻帮她解围的份上,姑且原谅她吧!
突而又一道人影闪过,挡住了段越越的去路。段越越顶着月光看清来人,是赤魅。
“帅哥哥!”段越越欣喜,立马冲上前去打招呼,却在临近他的时候硬生生的刹住脚步。
离开太子府走了不远,便见一道黑色身影跳墙跃进太子府。如果是平时,段越越肯定大呼三声:轻功啊!然后淡定离去,但是倘若她刚刚没有看错,进去的人应该是彦楚歌。
一句话浇熄了段越越所有的少女情怀。他竟然拿她的真心当玩笑?谁他娘的在诱惑人了?
“这不是正准备回去么。”段越越抬手用手背https://www•hetushu.com.com掩嘴打哈欠,闹了一天还真困死了。
段越越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落渊的神情,生怕他紧抿的薄唇溢出两字——赤魅。
……
顺道,开房的反应也被摔的烟消云散。
“嗯。”段越越松了口气,忙不迭地点头。
段越越撇撇嘴,干脆躺在床上不起来:“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装的么。”
“不要。”段越越一声轻呼,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拉住了落君煌的衣袖,“不要走。”不要去找彦舞,不要和她成亲。段越越很想这么吼,可是深深觉得这么狗血的台词说出来会恶心死自己。
小白和皇帝美人的故事以后可以再听,要见帅哥哥的事可不能耽误啊!
但是还没来得及点破,便被落君煌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你走吧。”
但是,谁让她是段越越呢?谁让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呢?多年看电视以及小说的经验告诉段越越,帅哥哥越是这么对她就越有鬼。
“嘎?”段越越打哈欠的动作顿住,“你说什么?”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段越越猛地坐起,一脸怒容。虽然她是长的偏中性,但那是因为她没好好打扮,要真仔细打扮起来才不会输给彦舞呢。
落君煌微微蹙眉,那张俊美的容颜生出一丝怒意。还没等到段越越反应过来,他便猛然压上她的唇,段越越怔住了,睁大眼睛望着落君煌。
当落君煌抱着段越越走进一家客栈,并对掌柜说要一间上房的时候。段越越的第一反应就是:帅哥哥要跟她开房?!
“醒了?”落君煌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她。
难道这就是落君煌对她忽冷忽热的理由?因为他打算娶彦舞?
很好,这次绑架她的人是那十二岁的小太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绑架人的招数都如出一辙。
段越越语塞,皱眉深思:她要不要趁机让帅哥哥负责,然后赖上他一生一世?可前提是,按他的说法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她啊。
落君煌挑眉,一脸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望着她:“你确定?”
“你怎么会来这里?”段越越皱眉,对这个冷血的女子有股难以言喻的忌讳。
段越越咽咽口水:“帅哥哥武功那么高强,就算我想杀他也接近不了他啊。”这一刻,段越越深深庆幸落君煌赶她离开。果然帅哥哥就是有先见之明啊!
“越越说得有理,是在下疏忽了。黄公子请内堂休息,姗儿,准备午膳招待黄公子。”王天赐一脸和善,地主之谊尽得滴水不落。
“段段以为是娘亲不要段段了。”落君段费力的从段越越怀里探出头来,一脸委屈。
落壁轩告诉她,一个月之内必须接近落君煌,否则就等着毒发去给姬月陪葬。
蚀心!落渊的神情明显有了异样,片刻之后传出一阵愤怒、悲切的苦笑:“呵呵呵……蚀心,又是蚀心,好一个蚀心!”
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此刻迸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这要放到现代,再配个钻戒就是求婚了吧?段越越如是想到。
“帅哥哥?”段越越皱眉,“帅哥哥怎么说也是你亲皇叔,为什么要杀他?”
赤魅抿唇,淡淡道:“她中了蚀心之毒。”
好啊,既然要看,她段越越就睁大眼睛慢慢看。
出了客栈,段越越依旧在拼命诅咒落君煌,把她呼来唤去的,不仅咬她嘴巴吃她豆腐,还警告她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要不是他是她在古代第一个看中的靠山,要不是她控制不住自己跃动的心,段越越hetushu.com.com就算再死皮赖脸也知道离他远远的。
不过还没等到她想清楚,当事人便已甩门离去了,临走前抛下一句话:“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
段越越如此定位,却没有察觉,那是因为她太想念落君煌。
段越越抱住小白声泪俱下:“呜呜呜……小白,我好想你啊,你个没良心的都不来找我。”
“王爷,她……”彦舞一脸愕然,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亏她用的出来。
“这小娃娃不是君亲王的儿子落小王爷么?”
冰冰冷冷的三个字飘出来,段越越靠在落君煌的身上,感受着说话时胸腔的颤动,第一次发现,原来冰冷的声音如此动听。
段越越茫然了,她是真的越来越不懂帅哥哥到底想做什么。只是,这次不是他叫她来的吗?
段越越在心底无限扼腕,这真的只有十二岁吗?
莫不是她那可怜的师兄因为骑马的意外赔光了银子,所以来太子府盗点日常花费?
她是不是真的受到“惊吓”了?
但是,她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赤魅已经一鞭子挥过来隔断了他们的距离,冰冰凉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陛下,该回宫了。”
“哎呦!”段越越痛呼,狠瞪一眼站在门外的赤魅,“你干嘛打我?”
想到那张妖魅的小俊脸对她说:“说不定皇叔会很期待有人给姬月陪葬呢。”段越越就一肚子的恼火。每个人都把落君煌说的那么痴情,可是如果他对姬月真的痴情为什么还要娶彦舞?
送走了皇帝美人,段越越便扑到床上倒头就睡。折腾了一天困死她了,中毒的事明天再想呗,反正是慢性毒药,一时半会死不了。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了吧?”他转身,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这一眼,又仿若他们之间是隔着千山万水的陌生人。
段越越正想着,只见落壁轩举着的黑色棋子终于落下,吃掉整片的白棋,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
结果是她被落壁轩踹出了太子府。
黑夜里,轻轻浅浅的咳声溢出,落渊的脸色比起方才更显得苍白。赤魅上前扶住他,一脸担忧:“陛下,您必须尽快回宫让太医诊治。”
闻言,落君煌便跨步要去布庄找落君段,整个脸阴沉的如同千年寒冰一般。段越越状似不经意地在他身后轻叹:“难怪小白老想着出府,这才离开一下下而已你就急着找他了,过着和被软禁差不多的日子,真是难为小白了。”
“月月……”落渊微微蹙眉,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一眼落君段,想要说的话终究只化成一句,“速去速回。”
“没什么,姑娘请回。”仅那么一瞬间,赤魅便恢复了表情,只是看向段越越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复杂。
“赤魅是在太子府附近遇见段姑娘的。”赤魅小声补充,瞬间苍白了皇帝的脸。
“女人?原来这个清秀的小伙子是个女人?”
“当日你在牢洞里不是也咬过我么?两清了。”落君煌的理由正大光明。
落君煌的唇角掀起一抹轻笑,让眯起眼睛偷看的段越越瞬间晕眩了。
“他去太子府做什么?而且走的还不是正门。”段越越嘀咕着,当下脑海里便浮出两个字:盗窃!
“他是我请来的模特。”段越越干笑着解释,顺道一把拽住落渊的胳膊,状似体贴道,“皇……公子,站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进去休息下吧。”
段越越还没有走到王府,便在大街上遇见了落君煌。他一袭白衫站在人群里hetushu.com.com万分惹眼,加上那张精致绝伦的冷颜,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昏迷前,段越越再次哀嚎:尼玛这坑爹的招数能不能换个啊?她的头不是铁经不起打啊!
“这你不必知道,三个选择必须选择一个,否则……”他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故意么有说下去。
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惯段越越这狗血的演技,就在她神游诅咒的时候,一人推着装满货物的板车横冲直撞而来,等到段越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落入落君煌的怀里。
“谁说我不要你了。”段越越抽泣。一看到落君段就想起她那箱还没用就没了的银子,一想到银子就想起彦楚歌,一想起彦楚歌就想到自己因为他绑架小白而差点被帅哥哥砍头的事。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小白。
婚期?
考虑到人群已经开始对两人的身份议论纷纷,段越越果断地将一干人等轰进了自己厢房。
落渊摆手,唇边泛起一抹苦涩:“这副身子骨虽然虚弱,但至少还不会丧命。”何况他此刻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身体的问题,直视赤魅的瞳眸,落渊厉声问道,“方才你一度不让我碰越越,是不是知道什么?”
说着,就要开门离去。
“噢?是么?”落君煌唇角含笑,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落壁轩打打哈欠,似乎有些乏累的说道:“这么说,你是选择第三个了?”
段越越轻轻皱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
这叫啥?天助我也!有此绝妙机会不加以利用怎么对得起自己?
见她脸色变了又变,彦舞的心情大好,正准备再度加把力刺|激下落君煌,却见某人很“脆弱”的摇摇欲坠。
她爬下床走到落君煌面前,玉手扯扯他的俊颜,哈哈冷笑两声:“虽然你有一张好皮相,但也不见得就有勾引人的资本,哼!”此刻,某人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就是被这张好看的皮相勾住了心魂。
本着那份好奇心,段越越决定:此生定要赖死帅哥哥!
“有。”凤目微扬,太子笑的好不妖魅,“去杀了落君煌。”
段越越这么一说,彦舞羞涩地撇过脸去,脸颊无意外的泛起红晕。相比之下,落君煌倒显得淡定多了,他直直地望着段越越,厉声问道:“段段呢?”
另一厢,段越越只听背后传来一句轻吟,声音略显颤抖:“段段……”
段越越很不爽,以前是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回去,跨时空的感情掺和下就好,所以不介意。但是这会听见了,心里硬是觉得憋屈。
段越越回首,那个站在人群里,一身华服束身,面带童真笑靥的不就是她那许久未见的可爱小白么?
等到察觉到空气中有那么一丝丝凉飕飕的感觉时, 正是皇帝美人发怒之际。只听一声轻吟:“你叫他什么?”
瞄一眼震惊中的彦舞和不动声色的落君煌,段越越在心里拼命诅咒她的帅哥哥。她连二十一世纪的狗血招数都用上了,他就不能配合下给点反应么?
这厢“母子抱头痛哭”的画面震得人群纷乱:
落君煌明显听到了这句话,转身又走到段越越面前,表情比起刚刚稍微缓和了些:“你确定他没事?”
“头……好痛。”段越越轻呼,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还真有些脆弱。
狠瞪一眼姗儿的背影,段越越思量着要怎么劝落渊快些离开。也就在她皱眉深思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奶声响起:“娘亲。”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想取他性命,应该会很难过吧?
段越越的心揪了一把。
是落渊!
雀跃的段越越https://m.hetushu.com.com奔出布庄,向着君亲王府奔去,却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地逼近着她……
落壁轩拿下塞住她嘴巴的破布,一脸懒散淡漠的模样:“段越越,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听本太子的命令办事,二是去给姬月陪葬。”
段越越欲哭无泪,这块布有没有消毒过啊?她的双手被绑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且看那小太子,一副不破了这盘棋就死都不会跟她开口说话的模样。她深深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考虑小睡一会?到时候也好有精力半夜逃跑?
“能有什么事?!”段越越翻翻白眼。皇帝美人怎么说也是小白的皇伯伯,能害他么?何况皇帝美人身边还有个抽人不眨眼的冷艳姐姐呐。
闻言,落渊垂眸没有答话。今日出宫前就有探子回报,彦舞唆使落君段来看段越越,落君煌自然会随同一起。按照落君煌的性子,断然不会在这时候去找段越越,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有第三个吗?”段越越讪笑。给这恶毒小太子办事等于慢性自杀啊!
“朕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所以让赤魅去寻你。君煌……找你做什么?”最后一问,他似乎有所顾忌,尤其是他看见段越越的唇瓣还遗留的血渍。
段越越侧身,将弄乱的束发扯开,长长的发丝垂散在胸前,她单手拖着脑袋,一脸娇艳欲滴的模样,连同声音都软的如同棉花糖一般:“如果我说,我是想勾引你呢?”
“喂!你到底绑架我来做什么?”别告诉她,这个十二岁的小P孩也要学皇帝美人跟她告白!
段越越伸出魔爪一把捏住小白的脸颊,温暖的体温、柔滑的触感,她一声惊叫:“小白,真的是你!”
“王爷,这个好看么?”娇滴滴的女声,带着半分妩媚、半分娇嗔,再配上那张娇小可人的容貌,与落君煌站在一起便如同一副俊男美女图。
“皇伯伯。”落君段露齿一笑,叫的好不甜腻。
可是段越越却没听出来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愤愤地灌下一大口茶才开口:“他找我还能做什么?跟我炫耀他的未来老婆呗!”想到彦舞她就有气,尤其是帅哥哥还那么冷淡的叫她以后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一路上,段段都是这么想的,打定主意后便决定拟定一项死缠烂打的计划。但是她还没回到布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脑袋就受到了重重一击。
段越越很不争气的脸红了,撇开视线不去看他,并死鸭子嘴硬道:“当然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
“怎么?怕我打扰你们吗?”段越越朝着他们暧昧的眨眨眼。压下心里的酸痛感,她就说么,落君煌怎么会突然要见她,想来是为了让她看清他们之间的距离。
……
落君煌继续饮茶,完全不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这让段越越深深有了挫败感。
“怎么是你?”落君煌微微蹙眉,没有理会彦舞,只是冷眼瞄着段越越。
段越越回眸,只见落渊的神情极为复杂,眼睛盯着落君段一眨不眨,那张病态的容颜更显苍白。
可是她却不知此刻站在布庄门外的两人早已知晓这一切。
落渊蹙眉,却没有轻责她的违逆,只对段越越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朕改日再来看你。”
段越越愤愤地看着面前正在锁眉深思下步棋该如何走的落壁轩。
声音很轻,轻到段越越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感,不知状况的王天赐还好死不死的上前客套:“在下王天赐,不知这位公子是?”
“姗儿这就去!”姗儿一脸雀跃,看在段越越眼里,整个一十足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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