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愣住，抓抓头，为什么会这么严肃？这个问题我也很困惑啊！
第一次听到这长长一串话时，我还觉得很好笑，但是和凤眠在一起以后，我没有想过原来脱口而出的时候，心底会这么感动，就好像这句话原来就是我所想所说的，那么贴切。
他目瞪口呆地看我，声音终于平静下来：“程宝珠，我承认，我没有办法讨厌你，但是，我不会放弃凤眠，他不会喜欢女人，女人是虚伪的，自私又任性！”
谨言慎行，我不能在工作上拖累凤眠。
三个星期零两天，我终于爆发，瘸着腿，出现在华丰的销售部。
感受彼此的温度，用对方的怀抱来疗伤。
“林经理怎么处理的？”我回过头看看林凤眠，也压低嗓门，一瘸一拐地和阿May靠向门口。
“你居然赶我走？”郑默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勾勾手指，示意我靠近。
但是郑默同志不这么认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俺们这样就叫做眉来眼去。于是，郑默同志拍案而起，指着我大声咆哮：“林凤眠，不要怪我不提醒你，难道你忘记了许品鑫的姐姐当年怎么纠缠你的？你又是为什么会从童年起就有恐女症，你难道没有被女人伤害够本？”
林凤眠好笑，嘴角微微上扬，道：“这次不要满纸的鸡屁爱死的，专业词语记正确。”
得了，我今天穿的是公司制服，最近三个星期我胖了一圈，都胖腰上了，胸前的小金桔不争气得很，仍然原样大小，这小姑娘估计还在继续腐着我和林凤眠呢。
算了，不去想了，虽然有什么在心底一闪而去，我却放弃了去捕捉，凤眠一向敏锐，有他把关，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程助理，程助理……”后面那声拖得异常地长，红衣的阿May眼睛里荡漾着一层雾状物。
我凑过脸，听她的悄悄话：“程助理，你没有来三个星期，公司里面都传疯了，那个胡主管，天天在指桑骂槐。”
我郁闷了，问道：“啊，难道这个不叫接吻？”
我点头，答道：“你如果欺骗了我——”我顿住，不知如何回答，如果他欺骗了我，我该如何？
就这么对视，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林凤眠突然微微一笑，暖洋洋的，一下子将空气中的窒息给撕开道口。“宝珠，不要想了，这个问题太无聊。”
他眼中的怒火更炙，两只手都握成了拳，骨节处被捏得发白，道：“程宝珠，凤眠是不会喜欢你的，我会等，等到你被他抛弃的那天！”
简直要泪奔，我转身，发现林凤眠低垂着个眼，嘴角抽搐，浑身颤抖，状似很忙碌地翻找文件。
林凤眠笑得春风和煦，踱了几步，将胡小毛喝得见底的茶杯顺手拿在了手里道：“胡主管指的是宝珠？许品鑫那五万的单子，是以前陈年老账，我让他走合同，却连累宝珠被误解，这个我有责任，要不，胡主管可以去查查2002年的业务来往。”
我默然，这种气氛，我也没有办法插话。
最关键的是，我由内而外，从来都是个女人。
上周，我说要听音乐，他给我买了个随身听的IPOD，样式很潮流，不过有一点，我不会用，只能m.hetushu.com.com放在那里睡觉。他知道后，狠狠地嘲笑了我一番，虽然事后帮我把歌曲都刻成了光碟，可是我就是耐不住性子去听。
许品鑫的姐姐？
简直就是央视版的岳不群。
他静静地看我笑，脸上一片平静，我笑着笑着，笑容僵在了嘴角。
“他讨厌女性的接触，更不要说去谈一场恋爱。”
我承认，我被他刺|激到了。
我为胡主管默哀三分钟。
暧昧的气氛一扫而光，我果真是个破坏气氛的高手。
我突然想起《仙剑》里徐锦江高深莫测的表情，以及那一字一顿的台词：“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爱。”
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睛红得可怕，浑身都在颤抖。
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盖住了他眼中的疲惫，他的脸白得像上好的瓷器一样，几乎能折射出淡淡的光华，薄唇略白，显得很是脆弱，我伸手揽住了他，拍拍他的肩膀说：“凤眠，不要想太多。”
“会议的主题，是关于市农林局相关软件的投标。”
我不知道，我愣愣地看他的眼，那里面映着个满脸疑惑的我。
他指着散落在茶几上的碟片，眼睛里的怒火沸腾。
他叹息，闭上眼，脸微微有些红，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地任我啃咬。
可是凤眠和我会拥抱，会牵手，甚至会亲吻。
接吻我怎么不会？可是，这么咬着比较舒服，这话，怎么也不能对他讲。
“从心理上来说，你肯定是个女性！林经理看起来很强……”
我瞅了瞅林凤眠，认认真真地在首页上写下开会人员和主题。
果然，他脸色一变，恶狠狠地向我瞪了一眼，阴阳怪气道：“林经理，你个人有什么嗜好，我们做职工的管不着，不过，在公司里，我觉得还是收敛点好，这次竞标，对公司很重要，有嫌疑的，应该回避。”
啊？我以为我的啃咬中带着浓浓的柔情蜜意，难道他不这么认为？
好半天终于他忍受不了，一把推开我，怒道：“程宝珠，你难道是肚子饿了，这么又咬又扯的。”
我不上班，难道继续待在家里面发霉？
我微笑，向他眨眨眼，说：“对啊，我的确虚伪，任性又自私，可是凤眠他愿意尝试和我在一起。”
这次的软件，是农林局需要的测绘类相关软件，以前公司也有开发，不过这次涉及了GPS，且华丰想配合PDA推行，主意很新颖，价格定的也稍稍便宜于市面其他竞争对手。
我以为林凤眠的眼神只能称作为谴责。
我很想扑过去，狠狠地亲他。
等到那一天，你的心里住满了我，满到心底的伤疤也为我让了位。
“啊？阿May，为什么哭？”我惊诧地问。
也就难怪这次这么严谨，对资料和报价一再控制。
他微微一怔，身体僵直，仅仅是一瞬，但我还是感觉了出来。
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诧异地打量他，这个问题，问得我很有阴影。
我原来以为是他的个性使然，却从来不知道，他是心理上有抗拒。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许品鑫的那笔单子来得蹊跷，结果成就了他的猜测。
我摸摸脸，果然嘴角扬到了耳朵，典型的小人得志状。我ｗww.hｅtushｕ.ｃｏm•ｃｏｍ
用眼角瞄了瞄面色铁青的胡小毛，朝他眨了个媚眼，他恼火，却忍了下去，直接将头僵硬地扭到一边。
我松口气，朝她微笑，这个就叫误会，阿May好姐妹，原来一直都是我误会了你。
“他不习惯去爱别人，爱情对他来说是洪水猛兽！尤其是女人，只会以爱的名义让他痛苦。”
谁让我喜动不喜静，上了班，还可以看到亲亲凤眠，简直一举两得。
我回身，居然门口还有个观众。
“林经理没有表示，但是脸色坏得很，办公室轮着值班，林经理给胡主管都安排上了，这三周，胡主管都没有休息过。”
“你给我闭嘴，郑默！”林凤眠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整个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郑默回头，怒道：“你笑什么？”
我讪笑，抓抓头：“那个，其实，我无聊得要命。”
郑默的脸立刻变得铁青，声音颤抖道：“林凤眠，你和她来真的？”
“我知道，”阿May同志坚定地点头，“程助理，我理解的。”
我以为我的眼神够无辜。
我叹气，坦率地说：“我很想知道，我本来也想问，但是，你如果不想说，我便不勉强。谈恋爱，又不是比赛暴露自己的隐私，你有你的秘密，我自然也有我的，我不强求。”
胡小毛的脸憋得通红，将话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林凤眠踱到饮水机旁帮他打了满满一杯的水，放在他跟前道：“这样，如果有疑问，大家摊在桌面上讲，我欢迎自己的同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然，胡小毛恨恨地低头，喝了一大口冰水泡绿茶，脸一下子扭曲起来，抽搐半天，才将那口茶咽了下去。
“嗯……”他轻轻地回应，又问，“宝珠，如果我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凤眠，相爱的人不该相信彼此么？”
“我支持你和林总，无条件地支持！”阿May举拳呐喊。
我瞄了瞄他，将手里的笔转了个圈，笑道：“胡主管，难道你要教导林经理什么叫回避？”
林凤眠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点开了投影仪，转过头来，对我稍稍严肃地说道：“宝珠，数据和文字主干，都要记录，会议记录很重要，不要嬉皮笑脸。”
林凤眠蹲了下来，抬起我的脚，皱眉道：“程宝珠，我该怎么说你？你头上长的难道是猪头？”
我的友情和生活都开了天窗，怎么能够不无聊？
我嘿嘿讪笑，道：“那就不要说了。”
竞争对手，能够得上级别的，只有两家，德隆科技和林氏集团，我和许品鑫走得这么近，难怪胡小毛会这么说我。
啊？有这种事，我震惊。
“宝珠，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猛扑了过去，如恶虎扑食，亢奋得连脚痛都忽略。一把扯住他的衣领，辗转反侧咬他的嘴唇。
“相信啊。”我一无财，二无色，我有什么好怀疑你林凤眠的？
胡小毛隐晦地一笑，用指头敲敲桌边道：“林经理，投标的事情，内部人员召开比较好，何必拉个外人一起来掺和？”
会议的时候我在林凤眠的旁边挤了个位子，取出会议记录和签字笔，精神抖擞地向林凤眠傻笑，果然有工作的感觉最好。
“喜欢就m.heｔｕsｈu•cｏm•ｃoｍ是喜欢了，没有理由啊。”
我耸肩，表示不知，再说了，刺|激郑默的人好像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我使劲拽拽自己的刘海，歪过头，看他的脸，他背着光，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
无聊啊无聊！不在无聊中爆发，就在无聊中变态！
圈圈你个叉烧包的，居然在偷笑，我用眼睛杀死你。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临近下班。
他微微地笑，闭着眼睛，似乎放松下来说：“好，宝珠，我也不追问你的秘密，等哪天我准备好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于是，我忍不住噗哧一下大笑起来，直笑得左摇右摆，连眼泪都冲了出来。
他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把抱起我，将我抱坐在办公桌上，气急败坏道：“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接吻。”
他叹了口气，走出阴影，将我一把抱在怀里，我吃吃地笑，从他怀里抬起头，问道：“感动人么？我也觉得很感动人。”
我边记录边奇怪，计划书很详尽，就连些细节也列举了出来，照理说，这个例行会议，有主管有片区负责，绝大部分并不是高层，投标不是应该在高层会议里决策的吗？这么大张旗鼓地全部在会议上都说出来没有关系？我的感觉很怪异，我抬头看了看林凤眠，他一派祥和，见我看他，伸手指了指会议记录。
林凤眠看着我，苦笑。
我抬头，回驳他道：“最起码我不会，你以什么为界定，以什么为准则，难道你不是以爱的名义在给他增加负担？”
好，那我便等。
他瞪了我一眼，居然乖乖坐下，我继续道：“感情的事没有办法预料的，就目前为止，我和凤眠在一起很好，好到我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所以，不管以后如何，我这一刻，都会认真地爱凤眠，我会努力地让凤眠不再对女性产生恐怖。”
就这么静谧地相依，两人静静地靠在一起。
郑默面无血色地站立许久，见凤眠始终闭着眼睛不语，渐渐地失去了平静。突然，他一个转身，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随手甩起的防盗门“嘭”一声巨响，将我和沙发上的闭目的林凤眠都吓了一跳。
我跳着脚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看他，他仍然沉默，却将头缓缓地倚在了我的肩膀上，过了半晌，他长叹口气，道：“宝珠，我好累。”
我突然觉得，就这样地久天长，也未尝不可。
他的唇柔柔软软，带着淡淡的茶叶清香。
他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我从桌上扶下，看着我的脚道：“你得好好养脚，要不我炖猪脚汤给你喝？”
我哑然，偏转四十五度看林凤眠，他向我无奈地笑，我说，阿May同志，你不要再眼泪汪汪的了，不知道的，会以为我使用了暴力。
他不说话，仅仅是用下巴摩挲我的发。
我承认我不厚道，这话准像在郑默的伤口上撒盐，不过，我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凭什么让他在口头上讨了便宜去？
我笑眯眯地看郑默，抱拳作揖，凤眠这么说，显然是和我站在了一起。
她吧嗒吧嗒地跑过来，握住我的手，激动万分地说：“我是喜极而泣啊！”
我对他微笑，伸出手去抚他的背，有一下没一ｈｔｔｐs://ｍ•heｔusｈu.cｏｍ•coｍ下地顺带摩挲他的发，他的发柔软顺溜，从指缝里丝丝滑开，很是舒服。
林凤眠啼笑皆非地叹了口气，带着歉意对郑默笑道：“宝珠就是这样，一向说话鲁莽，熟悉了就知道了，我代她道歉。”
我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
于是我坐在沙发上，用手习惯性地推了推胸，从头顶上拖下两绺刘海，用口水沾了沾，抹在额前，我觉得，我挺女人的，真的，不过如果林凤眠真的当我是男人，我也认了。
我不喜欢喝猪脚汤，从来都不喜欢。
林凤眠从办公桌后抬起头，看到我铁拐李一样杵在门口，一下子跳起，怒道：“程宝珠，你这个样子到处跑？”
他无奈地轻轻用食指和中指帮我按摩，一下一下，酥酥麻麻，带着点微微胀痛，从我的角度看去，他低垂着的睫毛像个小扇子一样轻轻颤动，很是诱人，嘴唇红扑扑，水润润，像颗不成熟的小草莓。
他勉强一笑，摊开手，做若无其事状：“我只是好奇。”
我向他耸耸肩，表示无奈。
他不语，仍旧沉默，似乎不满足于这个答案。
我索性拍沙发大笑出声，道：“郑默，跟你一比，我果然不像个女人，你简直贤惠得像个日本小女人。”
就算短短瞬间，我也要把握住这瞬间的爱情，如此而已。
他挪了挪头，将头更靠近我的脖子，极疲倦地问道：“宝珠，难道你不好奇郑默说的那些？为什么你不问我？”
不过，如果是林凤眠做的猪脚汤，有毒，我也整锅端下，恋爱中的女人，不正常啊。
说完，竟然闭上了眼。
我吐舌，伸出手，做出个拉拉链的动作，从嘴的左边一直划拉到右边。
安静下来的感觉，很是怪异，偌大的会议厅，就只有我和凤眠两个人。
我笑眯眯地点头，跳到桌后，抱住他的头，狠狠地啄了一口，我家凤眠就是如此可口，就站那，都让人联想翩翩。
我抓起其中的几片，向他点头，赞同道：“这些文艺片的确胡说八道，拍得酸溜溜的，就比如这个，错把习惯当爱情，结果爱情片拍成了恐怖片。”我挑挑拣拣，又拾起一张道，“又比如这个，一厢情愿地用爱去束缚自己的爱人，结果两败俱伤。我承认，凤眠看多这个，对身心的确不好。”
啊？理解什么？我瞪大眼睛，阿May，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
我看向郑默，不语。恐女症，从字面上来看，似乎是个心理疾病。
他尴尬地看了又看办公室的门口，眼睛像小鹿班比一样纯洁，手足无措地拍拍我说：“宝珠，注意影响。”
我乐呵呵地拍她，太好了，最近过得太无聊，需要点素材给自己添乐。
我暗暗好笑，那杯水，林凤眠从头到尾都用了冰水，茶叶都浮在了上面，冰水配绿茶，不知胡小毛喝不喝得惯。
我大笑，指着沙发道：“你要不要放松点儿，站着说话，我不舒服啊，压迫感那么强。”
“那个，阿May，我要跟你说个事。”我抓头，挺挺胸，看她一脸疑惑，“我是女人，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家里那些酸溜溜的文艺爱情片，我平均每部都看了四遍以上，连带每天说话都酸溜溜，吃饭我会含情脉脉地叫，和图书Darling，开动哦，睡觉我会拉着林凤眠讨个晚安吻，每天他出门上班，我会姿势标准地和他拥吻，文艺腔十足地对他说，我会想你哦。他被我惊得鸡皮疙瘩满地，索性将碟片通通投到了垃圾桶。
“那么，宝珠，你相信我吗？”
我怒，砸去一只平跟皮鞋。
会有如此严重？现在回想起来，公司里面，除了阿May偶尔会和他有工作上的交流，的确没有其他女职工能直接和他接触。就是送我回家遇到翠丝，他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吃饭服务员找零，他会隔了老远，捏住钱币的小角。不愿意和陌生女性聊天，即便是别人来问路，他也是冷漠地回避。
“算了，来了就来了吧。十点要开个会议，你来记录。”
林凤眠颓然而坐，朝着郑默有气无力道：“我很累，你先回去吧。”
林经理是很强，但是我的性别不以他的强弱而变化好不好？阿May同志，你太唯心主义了……
我低头故做羞愧状。身后传来声跋扈的嗤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胡小毛同志。胡小毛自从坐下，就没有少用眼睛鄙夷我，他眼睛只要飘来，我就朝他灿烂地笑，直笑得他毛骨悚然。
我收了收心，开始认真地记录会议内容。
林凤眠的童年？
我无聊到身上长毛。
猪脚汤？我皱眉。
郑默不屑道：“程宝珠，你以为他将你看做女人么？他接受你，只是因为你的外表和性格都接近男性，换句话说，他潜意识里面爱的仍然是个男人。”
我抓抓头，脸稍稍有点红。“如果非要有个理由，这个理由就是：我想要幸福，想要得到幸福，想要你幸福，想要成为你的幸福。”
翠丝姐姐最近忙着会见准婆婆大人，自然将我也抛到脑袋后面。
我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
等到会议室里的人都散去，我才忍不住弯下腰，捅捅自己肿胀的脚，垂了一个下午，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下，就连林凤眠都皱起了眉，瞪了我一眼道：“口无遮拦。”
还有多少个版本是我不知道的？
事实证明，我是个行动上的巨人，思想上的矮子，我发现我的思想永远跟不上行动。
林凤眠进来的时候，我和郑默还在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看见林凤眠，郑默飞快地扯开一抹笑容，顺手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柔声道：“凤眠，你这么早回来。”
“古人有云，以形补形，就这么定了，明天炖猪脚汤。”
“所以，一会儿开会，他肯定会针对你。”阿May一脸忧色。
她直勾勾地看我，居然赞同地点头。
他愤怒起来，指着我道：“如果没有你，凤眠和我本来是最默契的一对，我和他认识了整整二十几年，他早就习惯了我的照顾，他会向我袒露所有的开心与不开心，是你，让他的压力增大，让他这么沉重，他为了你，甚至去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爱情文艺片。”
凤眠看看郑默，转头又看看我，用眼神对我无声质问：宝珠同志，你和郑默说了些什么？
哈？我以为我很注意了。
他斜睨我一眼，继续道：“凤眠对女人有某种程度的抗拒，早些时候，他见到女人，会害怕，会恐慌，如果不是因为治疗，他恐怕连和女生对话都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