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宿舍的女孩子们,她们常常就朝我炫耀,今天又收到哪个男人送的多么贵重的礼物。她们贪恋于那些银光闪烁的首饰、衣服,似乎,男人投入的金钱越多,她们付出的越少,就越能证明自己不断上升的价值。
我在第二天将这个梦打电话讲给黎落落听,她当即一语中的,说,我肯定是爱上了你。我的脸羞得通红,幸好她隔着长长的电话线,看不到。我也只含糊一句“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便转移了话题。但是要挂的时候,黎落落还是“警告”我说,千万别被熟男给拐骗了去,你若喜欢他的智慧,不如嫁给全知全能的百度或者Google。
外面已经热起来了,我的手心里,也满是汗水。吃完了米线,我们谁都没有说走,也没有说不走,就这样在热烈的阳光下,沿着川流不息的马路,慢慢地走,并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闲话。
人人都喜欢完美无缺的瓷器,但偏偏这冰瓷,将碎裂挣扎时的疼痛,用人工永远无法控制的冰裂纹,绽放给所有人看。就像,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的爱情。
喔,这女人是被男人宠坏了的,当然没有理你。你的博客,荒草丛生。你那么忙,根本无暇关注这片田地,自然也吸引不来她的靠近。
其实我早在网上,丈量过从学校到你们单位的距离。我还查到了那家米线馆所在的具体|位置,以及从你们公司大厦上俯视,是否能够准确地将米线店囊括到视线之中。喔,从这一点上,我真是热爱百度,犹如热爱一个拥有一肚子学问的智慧长者。
锦,这封长长的信,写在尽头处,可是,我依然觉得,我们还没有结束。
锦,我爱你,连同你一次次向那高峰处冲击不息的身体。
你又问我:口渴了吗?
这是春天里的雪。
可是,锦,那不是爱吧。那只是爱情滋生出来的副产品,犹如皮屑之于头发,或者指甲之于手指,再或,阑尾之于身体。
我索性沿着街旁的小店一家家逛下去。那是一条路旁植满垂柳的街道,柳絮在人的脚下,旋转着一路小跑,像是海上一股股白色的漩涡,要将我卷进去了。我的裙子上,碎发间,也落满了这样可爱的白色羽毛。
锦,这样寒冷的夜晚,你在想我吗?
我要咬你,像一只疯狂的母狗,在你的肩头,留下清晰的齿痕。它们还会将我体内肆虐的病菌,一起传染给你,让你此生,都不能够彻底地痊愈。
亲爱的锦:
我最终还是选了一件“白与黑”的纯棉小T恤,搭配一件白底浅蓝碎花的棉布裙,又踩上一双短款靴。我对着镜子微微翘起下唇,知道这样清纯简单装饰的自己,你是喜欢的。
锦,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我如此地讨厌着你,却又孜孜不倦地想要知道与你有关的一切?甚至连你博客里唯一一张照片上所穿的衬衣,都想知道是什么牌子、来自于哪里?谁为你买的?有没有清香的洗衣粉的味道?在蓝天下晾晒的时候会不会扑啦啦地响?
可是,我在你的霸道里,却是乖乖地丢掉手头一幅别人急需的插图,又慌乱地和-图-书将衣柜里所有衣服都堆放到床上,然后站在只能照得到一半身体的镜子前,一件又一件地试穿着。
我来不及在校门口等待慢腾腾的公交车,想想并不怎么饱满的钱包,一咬牙,便招手上了出租车。我不想再浪费时间进出地铁,直接让司机开往东直门。一路上我看着北京马路上行走着的男男女女,想,他们中有多少人,是像我一样没有钱却傻乎乎地打车奔赴一场约会的呢?
哦,我还查到了你与一个长相妖娆成熟的女子,有某种暧昧的言语的来往。这个叫伊索拉的女子,将自己最性感的照片,放在博客上招摇卖弄,犹如一个发了情的妓|女,在搔首弄姿地勾引皮条客。
锦,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想和你做|爱了。
锦,我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失了声,也失了聪。我丢失了我自己。我只能用柔软的舌尖在你的唇上、颈间、额头,寻找着自己。就像一尾失去了眼睛的鱼,用依然敏锐的触觉,寻找着丰美的水草。
这之后的两天,我一直在这种讨厌你也讨厌自己的情绪中,无法逃离。宿舍里其他5个女生,要么约会,要么泡图书馆,要么出去自己租房住,没有人理我。她们也不知道我心底疯长的秘密。我只是懒懒地躺在床上,拉上窗帘,又打开橘红色的台灯,在刻意营造的慵懒气氛里,翻看一本美国插画家“黑暗大师”Brom的作品集。我怀疑这个总是离不开怪兽形象的黑暗大师,一直都在跟自己的灵魂纠结斗争。那些可怖的鬼怪一路纠缠着他,让他沉迷其中无法摆脱。就像我心底有一个暴力的野兽,在我最温柔的地方,肆意地撕扯、吼叫。
或者,吻吻我,疯狂地吻我,像将要我吃掉一样地吻。
而且,我此后就真的养成了在翻飞的柳絮里散步行走的习惯,痼疾似的,改也改不掉。
这一程两个人之间的跋涉,走了有多久呢,我们都忘记了。我只记得当我们平息下来,天色已经渐暗,天空上大片舒卷的云朵,被北京的风吹得洁净绵软,宛若我儿时一直想吃却没有钱去买的棉花糖。
我记得以前自己是不喜欢这些飞絮的,只觉得沾在身上,烦烦的去也去不掉,但却因为有了你,它们在我的心里,便有了别样的风情。我还给它们起了好玩的名字,小可爱,小飞虫,小精灵,小尤|物,喔,就像你给我起过的无数个缤纷多姿的绰号一样。
这样的煎熬,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被你一条简洁又霸道的短信给平息了。你说,上次提及的我们大厦附近的那家米线馆,10点半过来吃吧,坐二号线地铁东直门下,A口出,我接你。
锦,你没有问我有没有空,也没有问我想不想吃,更没有问我愿不愿意,你就这样硬生生地“命令”我过去见你,陪你吃一份米线。
你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几乎将路边法桐里筛下来的阳光,都给震得荡漾起来。
你的左手,不知何时伸了过来,将我的右手轻轻地握住,而我小小的脑袋,也不知何时靠在了你的肩头。我可以听得到你的呼
和*图*书吸,渐渐加重。我还从你的掌心,可以精准地测量到你的脉搏跳动的频率,它们一定会大于每分钟150次。
我爱你。锦。
但我,只想要柔顺的头发,洁净的指甲,还有健康的身体。
我爱你,锦,那么,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并毫不介意究竟是谁请谁吃了饭,谁又给谁,送了昂贵的礼物。
我要撕碎了所有的女孩的羞涩与拘谨,放肆地绽放给你。
让我去梦里想你好么?
此刻,谁也不能将你从我的怀里抢走。我是你的玉石,你是我的琥珀。你嵌在我的身体之内,我则将自己揉碎在你粗砺滚烫的沙石之中。
锦,当我反反复复地看着这样三句暗含深意的话,我对你的好感,转而变成了强烈的厌恶。我开始恨你,恨你将自己等同于那些见色眼开的男人,恨你的品味竟是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高,不过是在一个会小情小调咿咿呀呀地写些矫情文字的漂亮女人面前,便失去了一个男人阔步昂首走路的风度与姿态。
我漫不经心地逛了许多的店,茶器行,饰品吧,华衣阁,琳琅馆。若在以前,我满脑子里想的,一定是给自己添置一件春天的衣裙,或者靴子,包包,手链,但这一次,我却只想送你一件东西。
我还听到附近有兵士在喊着响亮的口号。他们是在进行一场战争的演习么?或者,这是长途跋涉之后舒缓的尾声,犹如我们身体的高潮退去,彼此舌尖柔软的缠绕与依恋。
但距离你要见面的时间,却只有40分钟了!
我喝下一大口绿茶,咯咯笑道:不是我们功能强大哦,实在是因为你们想吃雪糕可街上没卖的呢!
现在,这个野兽又开始袭击了我,让我在过往里无法抽离。我甘愿陷入其中,遭受它的种种蹂躏,击打,嘲弄,烧灼。
但是一个月后,你的第二条留言,就有了熟络的语气,说,最近还好吧?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将这个女人博客里上千条留言全都仔细地看完。然后,我将你留下的那三条复制下来,放到一个单独的文档里,就像一个捉奸的女人,恶狠狠地将寻找到的罪证收集起来;或者一个办案很久的警察,终于查到了罪犯的蛛丝马迹。
我说,我已经有了男友。你说,我知道。
这一段时间有许多琐碎的事情,乱七八糟的,像我许久没有整理的阁楼。如果你进来,在几乎无法插脚落地的房间里,一定会朝我发一通脾气,而我,则照例嬉皮笑脸地看着你,或许,还会偷偷地将手绕到你的背后去,而后潜入你的衣服,落在你腋窝处四通八达的笑神经上,只需稍稍一动,便能让你笑得透不过气来,并抱着我,滚落到床上去。
我还通过你博客上好友的链接,知道了你与几个博友,联系紧密。其中一个,是易经研究的大师,据称对命理学有很高的预测水准。你还去听过他的讲座。锦,你也相信命运么?或者,你是在历经了如许多的艰难之后,开始觉出生活的烦恼而无法真正地解脱,所以才求助于不可知的命运?就像我和身边的女孩子,https://www.hetushu.com.com所信奉的西方的星座一样?
我说:比你早一年多。说完我的脸有些红,偷偷地去看你,你也正微笑地注视着我。
你说,我已经有了妻子。我说,我知道。
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距离第一次相识,只隔了4天。在这四天里,锦,你做了什么呢?我曾经缠着你告诉我,你却始终笑而不答。我耍赖,一次次逼迫你,你便不怀好意地眯眼一笑,又摸摸我凌乱的头发,说,小妖精,在这4天里,我只想,只想让你在我身体下,呼天抢地地喊叫,像一只暗夜里发|情的野猫。我总是一边羞涩地啊啊大叫着追赶着打你,一边却想再一次让你疯狂地要我。
晚安。
路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安静的花园。我们在一个木椅上,坐了下来。我抬头看着树叶缝隙里一小片一小片的蓝天,你也闭眼静享这树木环绕起来的静谧时光。
是的,锦,我就想送你一件礼物,特别的礼物。
锦,我想摘下一朵,和你一起吃。它们一定很甜,很甜,一直甜到我们的心底。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越了时空隧道,变成宋代的一件冰瓷,落入民间,恰好,遇到了你。当你用手轻抚着我身上层层冰一样重叠的裂纹时,从我青色的纹路上,竟然渗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泪。
那么,锦,现在让我详细地告诉你,我在这4天里,所做的那些也从不肯真实地袒露给你的事情。
我要让你这个勇猛的兵士,进驻我的领土,并溅起滚滚的黄沙与泥浆。
你问我:何时来的北京?
锦,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小时,我便将你在网上网下所行走过的足迹,了解得一清二楚。我知道你在一年前刚刚来到北京,之前你于泰山脚下的一家报社做到社长,生活安定而富足,但不知你是厌倦了山城的一层不变的生活,还是想要更高地挑战自己,你很快地辞职来到了北京,并在几家大的人才网站投过简历之后,最终被京城一家有名的报社聘用。但也只是聘用,所有你在山城能够轻而易举得到的优越条件,在人才济济的北京,都没有。
但我却可以预知,你一定会喜欢这件礼物。我一眼看到它摆放在茶器行枚红色的丝绒台布上,就立刻打算将它买来送你。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在鸟的鸣叫声里均匀又略略急促地起伏,犹如一片窥不到内心波涛动荡沉浮的海洋。
我要吻遍你的每一寸肌肤,犹如你在其上,一次又一次倾轧过的深深的足迹。
黎落落的这句话,对我并没有起到什么劝诫作用,倒是她提起百度Google,立刻提醒了我。我很快地打开电脑,去百度上Google你的资料。我输入苏锦安三个字,百度百科里便有你的资料,但我对一本正经的个人简介并不感兴趣。我喜欢搜索你买过的书,你听过的歌,你去过的网站,你留下的只言片语,你写过的文字,你交过的朋友,你职业的变迁。
是你这样幽默的解释,让我们之间存有的距离,瞬间化为米线里一缕缭绕上升的热气,并最终和_图_书消失在周围躁动不安的空气中。
我疯狂地想念着你,连同你的身体。
我恨不能拥有一支马良的神笔,不过是几笔,便可以为自己画出一套华衣美服,公主般耀眼夺目地出现在你的面前。
喔,锦,我真的忘记了那顿米线的滋味。我只记得我们两个人吃得都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还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醋,惹来服务生的一通白眼。你却借此解嘲说,全是因为你帅惹的祸,如果不是你长得帅,我怎么会慌乱地打翻了醋?如果不是你帅,我怎么会来赴你的约?如果不是你帅,服务生又怎么会看见我打翻了醋而幸灾乐祸?
我轻轻“嗯”一声。你很快地去路边冷饮店里拿来一瓶茉莉花香的绿茶,打开,递给我。我喝一口,而后递给你,你却摇头,说:我胃不是太好,不能喝凉的东西;不像你们这一代人,有超强超壮的胃,冬天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吃雪糕。
一个女孩子,刚刚认识一个男人,就想着要买礼物给他,而且还为此逛到天色暗黑,差一点,就找不到回去的路。
如果你看到了上一封信,一定记得忽略我那个无理的请求,也不要因为我说过的一些让你伤心的话,而影响了自己的工作。我忘记了你是如此忙碌的一个男人。你要天南海北地走,为了你的女儿,你的妻子,你的母亲,你的姐妹。这样多的女人,需要你,倚靠着你,将你当成她们温暖的一面墙壁,或者顶天立地的一株白杨。所以,你要好好的,不能够生气,不能够急躁。我与她们相比,已经足够地独立,你尽可以将我当成一株野生的草,或者花,没有名字,但却有旺盛热烈的生命。冬天来了,过不了许久,枯萎的茎叶里,又可以冒出一丛水一样活泼的绿意。
我最终选择了一件冰瓷贮茶罐。上面有粉青色的天然裂纹,那样细密的走势,犹如人掌心里的秘密,你永远都无法清晰地预知。
尽管,我从来都送不起你昂贵的礼物。我只能买那些精巧的、独特的、可以让你永久珍藏的东西给你。而且,为此,我还要熬夜,接一些毫不喜欢的广告设计,加班加点地做。
就像我这样疼痛地想着你一样?
锦,你一定不知道,我已经对你了如指掌。
锦,我到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我们第一次做|爱时的每一个细节,小到你身体上一根根毛发的颤动,你抵达高潮时喊叫的分贝,窗户上一只嘤嘤叫着的小飞虫,洗手间里因为漏水而滴滴嗒嗒响着的水管,蓝天下清脆的鸽哨声。所有与做|爱有关的一切,之前之后的每分每秒,我都一清二楚地记得。
出租其实恰好从那家米线馆旁边经过,但我还是让司机继续开车,一直抵达东直门的A出口。我透过出租的车窗,一眼便看到你正站在对面的台阶上,注视着从地铁口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女孩。
这是我们停下疲惫的脚步时,对彼此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便是不久之后,你几乎是兴奋地告诉伊索拉,你从山城到了北京,并打算以后在北京安家定居了。你没有说更多和图书的话,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在Q或者MSN上早已经打得火热,但我还是从这句话里,猜出了你曾经有过的某些隐隐的期盼,犹如一个乘坐长途火车出行的男人,渴盼一场芬芳无比的艳遇。
你的第一次留言,是在一年前的初夏。这个风骚的伊索拉将一张在海边穿泳衣的照片放在了博客上。你和很多个讨好谄媚的男人一样,跟风跟帖,说,可以认识一下么?
锦,你果然是喜欢的。你说回家要用它盛放最喜欢的普洱茶,而且,就将它摆在书桌上。我看着你的笑容,觉得自己变成了冰瓷上那朵手绘的莲花,依偎在你的衣兜里,随你回家。
谁也不知道,我们是如何穿越那个街心的小花园,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恍惚中我呼喊着你的名字。锦,我爱你,你如此轻而易举地征服了我。我要与你在一起。
喔,锦,你一定特别讨厌我这样刻薄。可是,我的确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不喜欢她。我讨厌她眼睛里那种强烈的霸占什么东西的欲望,讨厌她故作的清纯,明明已经30多岁快要枯萎,还假装如花少女,哦,不,是假装处|女。知道现在很多女人喜欢在博客上勾引男人,像在卧室里欲拒还迎,或者用带蕾丝花边的透明胸衣引诱男人将其撕光脱净,但我还是在看到这样一个女人链接在你的博客上,觉得有被窥了隐私般的羞耻。
锦,我记得那个小小的房间里,窗外的一株芭蕉,在春天里蓬勃地向上。它们硕大的掌心,向着天空,将那一条条命运的纹路,指向无限延伸的蓝。
第一天,也就是我从地铁里出来后,我只顾得傻乎乎地走,又一路上想着你爽朗的大笑,想着你眉宇里那股让人瞬间安静的迷人的力量,便走过了公交站牌,并因为分不清东西南北,而在汽车呼啸穿梭的马路上,迷失了方向。
这用黎落落的话来说,是多么没有出息。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因为连日来的太过疲惫,还是这讨厌的上海的阴冷潮湿的天气,或者,像你说的,我从一个纯真的女孩,突然成为一个发|情了的嚎叫的小豹子,小母狗,小野猫,小妓|女。
我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朝你背后走去。你或许太专注于那些进进出出的行人了,我在你身后微笑着站了足足有一分钟,你都没有发觉。是我“嗨”的一声大叫,才让你回转过身,看到了歪头冲你羞涩傻笑的我。
尽管,你那么无情地断掉了所有我可能找到你的联系方式。
你的手机号码我早已经倒背如流,但我将手机翻看了无数次,还是没有勇气给你发一个短信。有好几次,我已经将你的号码快要拨打出去了,又很快地挂断,并将手机甩到了一边去。
我几乎将所有衣服的所有可能搭配都试遍了,也找不到一件合适的衣服。昔日那些喜欢的衣服,也突然厌倦了,怎么能够穿出去给你看?尽管你并没有见我穿过一次。
这句话说过,我们都知道,这一程相携,会走上很远。远到我们那时,还看不到尽头。
锦,我想抱抱你,像以前在我租住的小屋里,你曾那样紧紧地拥抱着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