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孩子的到来,最美的第三者

郑秀兰不由分说地冲进屋里,这时候的丛小明正犹抱毛巾半遮身,满脸通红,整个房间就像电视上的抓嫖现场,丛小明就是卖淫|女。郑秀兰二话不说,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床上噔噔噔地蹬着高跟鞋就出去了。
“等等。”见曹百万急于脱身,丛小明抓住了曹百万的手说,“这内裤我怎么看着眼熟?”
“看什么,说过我新买的嘛!”
“哦……大概我买错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自己买衣服,没经验。”曹百万说完就要提裤子。
拿这样的事情打赌,只能是最亲近的朋友了,丁玉刚是曹百万从情敌发展成的朋友,当然,过程稍有曲折。打完赌大概两年后,也就是2007年8月10日,丁玉刚千里迢迢赶到山东参加蹬蹬的葬礼的时候,曹百万边擦泪边写了一张一万块的欠条给他,说我穷得连这张纸都是借别人的,你不嫌弃先拿着。丁玉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说我当时是为了你好,劝你等条件好了之后再要孩子,我真是个乌鸦嘴。说完左右开弓抽了自己十多个耳光,嘴角都打出血了。
“最近有人追我。”丛小明对着曹百万的背影说,声音有点小,她不确定曹百万是否能听清。走廊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丛小明有点失落。
来的人是曹百万的丈母娘,全名叫郑秀兰,体态丰盈,皮肤保养得比较好,虽然不年轻了,但是从她光滑的脸上依然能看得见她年轻时的风采,只不过口红涂得有点多了,跟刚吃过死孩子一样恐怖。
房间很简陋,但对于纯粹只为解决下半身膨胀问题的曹百万来说,一张床和一挂窗帘足够了。他坐在床沿上四处环顾一下,然后用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捏着床单和褥子一角,闻了闻,接着把它们一起掀起来,又吹了吹,坐了上去。看着已经像帐篷一样被豁然支起的裤裆,曹百万的脸上泛起了满足的笑。
蹬倒山号啕大哭,曹百万瞪了他一眼。丛小明在曹百万的屁股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然后把蹬倒山抱到怀里熟练和图书地把奶头塞进蹬倒山的嘴里,甜蜜地笑笑,抬起头怒嗔曹百万,“别以为他不会说话你就凶他,其实他什么都看得懂,不准给他脸色看。”
“是啊,我说是我以前买的嘛,你肯定见我穿过的。”
曹百万说完要走,又被丛小明叫住,丛小明欲言又止面颊绯红。曹百万说有什么事快点说。脸上的表情像便秘。
“肯定是你把她引到这里来的!”
门这时候响了,曹百万问都没问就直接把门打开,一把把门外的女孩拉进来。门还没关好他就粗鲁地撩起女孩的T恤,把头伸了进去,像一个饿得发疯的婴儿一样在女孩的胸前乱啃。女孩被挤在墙角,抱着T恤里的脑袋哼哼唧唧。
生完孩子两个月就上班了,丛小明也不愿这样,但是没办法,房款要早点还。
曹百万嘴上没说,其实心里挺感动,他知道哺乳期的女人一般没什么性|欲,两分钟她能“高潮”到这分上,那得卖多大力表演!曹百万边想着,边往屁股上套内裤,忽然丛小明拦住了他,说等等,你屁股上这内裤好像不是你的吧?
一顿折腾之后,曹百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丛小明带床单了没有。丛小明咧咧嘴说忘了,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分外动人。曹百万想了想,又说带工具了没?丛小明哼哼唧唧地说啥工具啊,工具不是长在你身上吗?曹百万不耐烦地说,你这丢三落四的德行到底什么时候能改,避孕套啊。丛小明说,忘了。曹百万皱着眉头。丛小明说没事,哺乳期呢。曹百万愣了一下,把手从丛小明胸前抬了起来,几滴白色的乳汁聚集在他的指尖,迟迟不愿滴落,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说这玩意还挺甜,然后做日本鬼子见到花姑娘状扑向了丛小明,却被丛小明拦在了半空。丛小明问:“你没被她发现吧?”曹百万摇摇头,说你呢?丛小明也摇摇头。曹百万说那还磨蹭什么,都憋了一年了,来吧!曹百万把丛小明按在床,翻身上马。
曹百万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和*图*书,他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丈母娘火气大。丈母娘这人优点挺多,遗憾的是缺点比优点还多,爱生气就是比较让人头大的毛病之一,玩失踪就是之二,两者连一块,能让曹百万的头大成热气球,而这两样似乎都是怀春的少女爱犯的毛病,于是曹百万称之为“岳母怀春”。每当这时候,郑秀兰总是粉面含春地说,你不知道人家更年期吗?
“这根本就是一条女式内裤。你自己买女式内裤?你变态啊?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自己买过衣服?”
曹百万不说话,心里堵得慌,他很清楚,没有丈母娘在上海帮忙带,这孩子还真养不活了。
“你买的?这里这么窄能包得住你那一坨吗?”
战鼓敲了没有两分钟就鸣金收兵了,整个过程让曹百万感觉像用一片猪肉在敲打另外一片猪肉,机械、局促,毫无艺术性。丛小明在这两分钟之内极尽尖叫之能事,一路高歌猛进,加快结束进程。丛小明粉面含春地说,宝贝,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反正两个小时还早,说完掩面窃笑。曹百万站起来撕扯着卫生纸说,行了,早点走吧,不然一会她该找来了,你办事还是那么没水准,怎么能找这么个地方。丛小明嘟囔着,这地方不是便宜嘛。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也走向了这圣旨高悬的性|爱皇宫。对这时候的曹百万来说,有性就是皇宫,管他是街边几十块的小旅馆还是香格里拉几万块的总统套房,这注定是个荷尔蒙沸腾的美好下午。
古语说父母十有八九都是死在孩子手里的,也许不假。
曹百万三下两下穿好衣服打开门,丛小明来不及穿衣服,拉条毛巾盖住了重要部位。门外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女人。曹百万尴尬地说:“妈,你来这干吗?”
忽然门外探出一颗脑袋,曹百万说有人追你?你上班不才一个月吗?本事见长嘛现在,小三是不是看上你胸前的层峦叠嶂了?你没告诉他这是你儿子的干粮袋?等儿子把干粮吃完了,袋子就瘪了,还会下垂hetushu.com.com
2005年的某一天,丛小明的月经推迟了十多天,试纸上显示了两道红杠。曹百万就是否留下这孩子征询朋友意见的时候,丁玉刚第一个跳出来阻拦,他说老曹就你也想养孩子?你这孩子要生了,我保证你养不大。曹百万拳头伸到一半强忍着收了回来?拳风吹皱了丁玉刚的脸皮,但丁玉刚还是硬着嘴说,反正你要么养活不了他,要么养活了他你也养活不了你自己。生孩子是一项高投入、高风险、低回报率,零保障的生意,整个一赔本货,总之我测算过,现在养活一个孩子比修一座杨浦大桥的投资风险还高。不信我跟你赌,如果你就保持现在这种收入水平,能在上海顺利地把孩子养到大学毕业,我输你十万块,否则你输我一万块?怎么样?我多输你十倍,敢不敢赌?
“妈怎么会跟到这来?”
曹百万说那好吧,你走吧!
“不是,我想起来了,这条内裤是妈的!”
蹬倒山在丛小明的怀里睡着了,丛小明看着孩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自从有了孩子,她的笑神经似乎就失控了。看到孩子想到孩子甚至听到类似于婴儿的哭声,丛小明都会神经过敏,而且想孩子不以时间地点事件为转移。最过分的一次是老板正在盯着她的胸部训她,说你怎么能把fly翻译成苍蝇呢?又怎么能把free翻译成免费的呢?好好一句“两人在空中自由飞翔”被你翻译成“两人是免费的苍蝇”,客户很恼火,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半个小时云云。这时候丛小明正在想着昨天晚上曹百万把蹬倒山举到头顶,伸嘴要去亲蹬倒山的小鸡鸡,忽然一股暖流从天而降,小鸡鸡适时发射,曹百万目瞪口呆,童子尿悉数被曹百万收入口中,曹百万咕咚一声咽了下去,咂咂嘴说,童子尿,大补啊。蹬倒山在曹百万手里咯咯地笑,曹百万再次把他举起来,说有本事你再尿,话没说完,一股暖流再次从天而降,更补的东西来了,不过补庄稼不补人,金黄色的大便从曹百https://m•hetushu•com.com万的胸前缓缓淌下来。丛小明想着就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而此时的老板脸黑得像包公,这场面,倒似乎是丛小明在嘲笑老板。幸亏丛小明解释得快,再加上汹涌的波涛,摄人心脾,她勉强混过这一关。
丛小明生孩子之前和之后身材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胸突然大了两号,了解的人知道那是奶撑大的,不了解的着实会被丛小明的身材吓到。
被郑秀兰扔下的是一个孩子,这孩子才三个月大,不会爬,趴在床上只会划拉着手脚,像搁浅在海边的海龟。这孩子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特别可爱,一双万人迷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扇着诱人的光。
曹百万不耐烦地重新穿好裤子,出了门又折回来。
曹百万刚套上长裤,忽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这种旅馆根本不会有服务员来服务,要么是敲错门的,要么是警察!
郑秀兰坐下来满腹怨气地说,小明才刚出月子,你们现在不能同房。
“我怎么知道?”
丛小明说你现在怎么都不管我了。曹百万无奈地抓着头皮说,我这不是急着去哄你的宝贝妈吗?不然她不干了,谁给我们带孩子?曹百万说完掉头走了。
曹百万说再怎么你也不至于撒手不管吧。郑秀兰说,单就这事来说是不至于,不过你别忘了,我不止生了小明一个,她哥刚刚来电话,说她嫂子怀孕了,这是她怀的第五个孩子了,我也不瞒你,前两个是不该怀的时候怀的,都打掉了,怀第三个和第四个你就知道了,不到一个月就自然流产了。这次医生要求你嫂子辞职在家养胎,这样一来就剩你哥一个人挣钱,谁伺候你嫂子?难不成让你哥辞职在家照顾你嫂子?饿了两个人就打开窗户喝西北风?就算你肯喝也得老天爷刮给你啊!
“哦……可能是洗好放在一起,拿错了。”
窗外阳光明媚,百花盛开,现在是2006年10月7日,丛小明的孩子出生整三个月,初秋的上海像个巨大的花园,花香四溢。
“是我的,新买的。”曹百万纯熟地解释着。
“来个屁,把https://www.hetushu.com.com你的内裤再给我看看。”
曹百万无奈地摇摇头,说行啊,就准州官冲我哭,不准百姓瞪眼珠。我先走了,你老妈还在生气呢,我得去哄哄她。曹百万说完转身准备走,却被丛小明抓住了裤腰,说你等等,把裤子脱了。曹百万两手抓住裤子,说你干吗,还想再来一次?
这个时候的丛小明正抱起熟睡的蹬倒山准备离开旅馆,忽然感觉下身有东西流出来,她重新把蹬倒山放回床上,把手伸进内裤里摸了一下,她感觉颜色有点奇怪,于是她把手拿到窗边,想看清楚一点,这时候蹬倒山翻了个身,险些掉到床下,丛小明赶紧把手指在窗帘上蹭了两下就跑过去抱孩子。
这孩子有一个贱名叫“蹬倒山”,是他们老家对绿色大蝗虫的昵称,孩子的奶奶坚决主张要叫这个名字或者类似的名字,说叫贱名的孩子好养。其实丛小明是无所谓的,她早就就此演化出一个新的小名,叫“蹬蹬”,而曹百万实际上是有点不愿意的,现在的孩子哪有养不活的?干吗这么作践孩子,但是没办法,老妈非要坚持。最不高兴的是郑秀兰,说我怎么给一个虫子当外婆了?
曹百万来到离家不远的小旅馆,进门之前还不忘贼头贼脑地四处张望一下,心跳速度加快了。在以前,这种地方在他的眼里就是某些发|情期的雄性灵长目动物在劲舞团骗妹妹聊天的地方。旅馆门口上方的横幅像圣旨一样高悬着,上书一行大字:钟点房2小时80元。在曹百万看来不如改成“一|夜|情套房4小时80元”来得更直接。
曹百万连滚带爬地来到21楼的家中,一进门,看见丈母娘正在往包里收拾东西。曹百万夺下丈母娘手中的包说你干什么?郑秀兰气鼓鼓地说我要回老家。曹百万说别瞎说了,你回老家蹬蹬怎么办?丈母娘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让你妈来吧。曹百万无奈地摇摇头,说我都说了一百遍了,我妈来不了。郑秀兰说我不管,当奶奶的都不管,我当姥姥的更管不着,反正我要走,你们自己生孩子自己养,又不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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