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好了,暖歌便告辞,却被程少陵制止了,“你去哪里?”
“你娘真聪明,让你戴着这女儿墨。”程少陵恨恨不已,扑通一声扎进水中,一点点的让自己的炽热变冷。
万幸的是,他不再说什么,自己把自己折腾进了木桶。
坦白讲,程少陵以为她会扭过头来,然后尖叫着捂上眼睛面红耳赤,可现在……程少陵别扭的把身体缩进水里,暗骂自己果然是筋不对,压根就不能把暖歌当成正常人!
“哦。”暖歌回过神,端了茶递过去,这次离近了总算不敢再往下看了,眼神巡着程少陵的肩膀,将以上部位偷瞄了个遍,暗道一声肌肤真细腻……
暖歌好笑的转身,瞪大了眼睛,“你也会吃醋?吃弟弟的醋?”
“哪里不一样?”程少陵一脸的装傻表情。
“呃?什么叫婚前某行为?”
暖歌不想再理他,直截了当的往外溜,可刚一转身,腰间一紧,又是少陵的手臂抱了上来,“我去叫人帮你准备热水。”
“想都别想,我娘亲说过,如果我有婚前某行为,她不会认我这个女儿!”
“不一样了。”暖歌拼命摇了摇头,脸涨的通红。
“你想什么啊,我是问今晚是不是你睡床,我睡板凳。呃……至于洞房,你要是强烈要求,我倒也不会反对……”程少陵笑的极鬼祟。
“少爷,少爷,是我,快开门!”客房的门忽然被敲响,声音甚是急促。
也对,皇上和图书春秋正盛,怀雅王地位显赫又年轻、英伟不凡,出色到几乎令世人忘记了还有一个怀献王爷的存在,又或许并不是怀献王爷被人遗忘,而是……人们都会选择性的去忽视,忽视那些他们认为不重要的人或事吧。
按说沐浴,多多少少会有些声音的吧,可是身后的木桶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水太热热晕了?
“怎么了?你怎么会来?”少陵惊讶的扶住了忠叔,问着。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暖歌没办法再数下去了,猛回头,果然……
“究竟怎么了?”少陵皱紧了眉头,他从没见过老成持重的忠叔会这个样子,转念一想,“是不是京城有什么事?”
“呸!”
三天后,山海郡。
暖歌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她背对着那个桶,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球再挤进地毯缝里。可是……是不是太安静了?
忠叔扑通跪地,哽咽着讲出再简单不过的答案:“原来怀献王爷根本没有在去山海郡的车队之中,他乔装回了京城,纠结了远在塞外的三大诸候……逼宫”
边说边愁眉深锁的走回了她自认为应该是“安全”的角落,程少陵走过来,从她身后环着她,轻声说着:“ 没什么,这些事情你有能力去解决。”
留在京城的忠叔冒死赶来通知了他,怀献王言慈允并没有离京,赴山海郡车队是假的,车里坐的只是他的替身而已。不仅如此,怀献王原来和_图_书一直在京城外囤兵买马,养精畜锐。时机一到便强行闯入宫中,先是逼迫皇上割了怀雅王言慈陵的封号,更是请皇上就此退位。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是穿二代,老天虽然不曾优待她什么,可却也没有拿走她与生俱来的最大的力量:乐观。
“回房啊。”
果然是忠叔跌跌撞撞的进了门,身后还有几个跟他一样狼狈的侍卫。
“暖歌。”程少陵并不介意她这样看自己,有话对她说:“今晚我们是不是……”
不会吧,程少陵是个大男人,哪那么容易就晕。可是他身体毕竟是锦衣玉食的,而且舟车劳顿,晚上吃的又少……再数几只羊,如果数到一百他还没有发出声音,就回头看看吧!
“放心啦,我不会跟他跑掉的!我答应你就是了。”
“我不洗,我就是不洗!以前就被你看光光过,这次绝不!”暖歌死命的拉紧了自己的衣服,“你逼我我就咬舌自尽。”
山海郡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可是他和暖歌到达的那天,却也是他一生中最为混乱的一天。
山海郡,程少陵当初在被迫离开的时候就想过,自己会回来,可没想到要这么久。 当日的贵公子程少陵回来了,如今的身份却是……天启朝皇子:言慈陵。
“嗯,狠狠的吃过,可现在没事了。他为了你居然出了府,甚至离开京城去山海郡,可我有一点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些什么,为什么和_图_书给我机会,让我重新回到你身边。”程少陵平静的说着。
“少爷,大事不好。”忠叔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堪,连日来的马不停蹄就是为了能早一刻追上少爷,他很怕自己会来不及,很怕自己不能见到少爷,现在真的见到了,一口气却哽在胸口,恨不得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当晚,他们究竟用了多长时间才回到客栈,无从考证。总之得到了开门伙计的十几个睡眼腥松的白眼。
山海郡,京城,究竟有着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在等着她。
暖歌怔怔的看着程少陵,现在的她还无法完全理解程少陵话里的意思,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他眼神里的担心也不是为了自己,又或者说那根本不是担心,而是……恐惧。
心有不甘,重重的拍起水花,吩咐了句:“茶。”
“不是这个。”程少陵微笑着吻上暖歌的额头,喃喃的说着:“无论他是谁,无论你最后选择了谁,都请你保持现在的快乐,不要因为任何人而难过。”
“我们好不容易又见面,干嘛要分开?”
“那当然!”暖歌得意的笑了,依在程少陵的胸口真的很温暖,“其实我娘亲真的教给我很多东西,她教我什么时候该生气,什么时候该放下。”
“暖歌。”程少陵的手指轻轻抚上暖歌的脸颊,软软的、滑滑的,“我不会轻易对谁好,可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偏偏就是面对你的时候没办法生气,不论你闯了
和-图-书多大的祸,犯了多大的错。也无论是不是确信,你的心真的在我这里。”
“想不到我的暖歌还是蛮明白事理!”程少陵不肯放开她,“那么,如果我说,我对于你在怀献王府的生活很是吃醋,怎么办呢?”
程少陵没有晕倒,此刻正裸了双臂趴在木桶沿儿上,笑眯眯的注视着暖歌。雾气氤氲间,他的头发已经解开了湿湿的散在肩上,看上去更具魅惑意味,暖歌呆呆傻傻的眼光也不知道错开一分,反而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看不清楚一样。
暖歌厚着脸皮居然还问厨房要了些夜宵,程少陵每样尝了些,大部分都进了暖歌的肚子……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暖歌的心理可以承受的范畴。尤其当伙计在客房内置好了木桶,倒满了热水,而程少陵把他们轰出去的时候……感觉就更有些不妙了……
暖歌背对着木桶站好了,好一会儿,身后又有零星的水声,想必是程少陵已经洗好了出来了,按说……应该能回头了吧,可她不敢,只有硬着头皮继续笔直的站着,心里只求他快些穿好衣服,这个夜晚快点过去。
一句话,他反定了。
除了雪白和粉红,暖歌颈间挂着的两条红绳也滑了出来,是沙漏和那方女儿墨,虽被金箔裹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散发出比平日里浓烈数倍的墨香。墨香萦萦绕绕四散开来,硬是刺的程少陵清醒了些,手上的力度骤然减轻了,和_图_书怔忡间已经被暖歌挣开脱到一边。
他的手指不再冰凉,反而是滚烫的感觉,暖歌并非完全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她本能的想躲开,可又不敢太过用力,更不可能喊什么,隐约的开始发慌,手指扣住程少陵的手,用仅有力气挣了挣,领口果然已经松开了,男装的袍子本就有些宽大,一扯之下,竟露了些许的裹胸白布出来。程少陵半眯了眼睛,那白色配以少女粉红的颈……柔软的肩……刺得他心痛不止,唯一的解药便是暖歌。
暖歌僵住了,全部的五官几乎试图挤成一个惊叹号!这还是他吗?这是程少陵?犹豫了瞬间,用力撕扯了程少陵的脸皮,“你是不是假的,你是不是假装成他了,嗯?”
“还有商学院……”暖歌有些不自然的小声说着,“还有姑姑……好多事情啊。”
少陵大吃一惊,他这次出京并没有带忠叔前来,而忠叔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追出来,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他急忙打开房门朝外看着。
程少陵痛的咬住暖歌的嘴唇,制止了她的进一步迫害……
天启朝,数年来主角一向是皇上及怀雅王言慈陵。
“放心吧,傻丫头。”程少陵自己整理好了,语气却透着不甘心的意味,“明天跟你回山海郡,我再……哼……”
“你可别后悔,这么好的水……”程少陵好气又好笑,“难不成我还会对你用强不成!”
“呃……就是……就是成亲之前不能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