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我混的是暴力
第04章 真.制服诱惑

“这是练什么功?冲刺黑带八段吗?”
我转怒为喜。
洪大志最近安分守己,不再调戏校警,也不再聚众斗殴,偶尔在学校外的饭店碰见他独自吃饭,点的菜式都很内敛,什么醋溜马铃薯丝、清炒西葫芦,跟他抢几筷子他也不急。
“怕你意淫我。”
“那我先到别处转转。”
“很好!”
我叫住他。
“真抠门,给我幻想一下又不会掉几块肉……”
他们出去时,刚好迎面进来几个警卫,都是满脸憧憬,雀跃着问:“主任,新制服送到了?快让我们看看什么样子!”
没有预想中的惨叫,我很奇怪,他应该嗷嗷叫才对,说不定跳起来给我一脚。
我想起他裤脚上的血,心中一跳:“你今天又跟谁打架了?裤腿上怎么有血?”
在我住的公寓区附近酒店吃饭,大厅电视机正在播放麦克杰克逊的演唱会,我激动得简直连饭都吃不下去,他妈的,这才是真正的超级偶像,扔个帽子都会激动死好几个观众,一场演唱会下来得死多少人哪!
小八转回脸来,目光仍落在我身后,“听说你另谋高就了,今天无聊所以过来瞧瞧,几点钟下班?我接你去吃晚饭。”
下午,我在教学楼记录消防设施旧损情况,对讲机里传来门卫赵大爷洪亮的声音,说有人来学校找我。
那天在希尔顿一楼餐厅,我与洪大志约法三章。
下班前,我把制服换了,穿着制服逛大街毕竟不合适,而且少穿省得洗。
我严正警告他:“以后你再弄成这样我绝对不管你,给你自己去发炎长疮去!”
我答应一声,合上记录夹,往学校大门口走,老远就看见小八和他的摩托车,车停在门外,他倚在车上,看样子是不想进学校。
他如是解释。
“没事,被人拿钢条抽的。”
“挺好的,瞧着都不像保安了,像保镖。”
小八大声回答。
我把抹布往桌上一摔:“我看看去。”
小八坐在椅上,俯身注视我:“你一直说下次不管我,下一次还不是又这样说……”
我歪着头笑:“你是想把火爆的青春痘消一消吧?”
小高喃喃地赞美:“太好看了,主任是天生的军装衣架子……”
小八神色凶狠,斟酌半天才想出个词:“风骚!”
没过几天,办公室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那间动漫服饰店的年轻老板,他说我们订的衣服已经到了,他一小时之内会送过来。
我丢下筷子,用双手抚摸着自己光洁的脸蛋陷入陶醉,久久不可自拔:“有些人吃啥都长痘痘,有些人就算吃痘痘也啥都不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让你自卑,像你这种孩子,应该是宁疤宁的忠实客户吧,涂之前月球表面,抹之后剥壳鸡蛋……”
冲动是魔鬼,到我这里冲动的破坏力就相当于魔人普乌,即使是不认真的生气也能造成m.hetushu.com.com恐怖后果,所以大家都忌惮三分。
这是好现象,毕竟我是个主任,不是奶妈,前期亲自出马是身先士卒作表率,一直亲自出马就是下属无能。
“伤口这么大,一定要打破伤风。”
我当时很好奇,问清楚之后才知道这个赵大爷是朴承胤父亲健在时钦点的门卫,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换过,颇受人尊重。
我笑笑:“我是问你们觉得新制服怎么样。”
几人笑着齐声应和:“毫不留情!”
我很少跟兄弟认真生气,前一分钟还打得你死我活,后一分钟搂着肩膀喝酒是常事。
我递了把剪刀给那个搬货工拆箱子,同时转头告诉店主:“这里只有七成,我告诉过你,如果有一套不合身,我就拒绝付清尾款。”
我恶向胆边生,把两大团酒精棉球狠狠地压在他伤口上,“我叫你嚣张!”
几人一齐扭头看向我,都有些失神,目光逐渐变得难以置信。
帽子把头发压散在两肩,全套衣服换好以后,我对着洗手台前的镜子左照右照,镜中一袭纯黑军装的素颜女子令我瞬间眩惑,帽檐下的面容端丽沉稳,表情有种中性化的冷峻,眉宇间的苍凉冲淡了眼神的犀利,合体的军服冷酷而神秘,暴力又隐忍,衬托着挺拔的身材,窄瘦又劲韧十足的腰肢,修长笔直的裤管……就是脚上的高跟鞋有点破坏气氛,腰部以下怎么看都像演日本爱情动作片的女|优。
当时洪大志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瘫在椅子上,四肢抽搐不已:“陈大主任,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小八准时在校门口等我,一见我走出来,马上堆起满脸惋惜之色:“怎么换衣服了?”
我奋力叫自己镇定镇定镇定,抓起桌上的钥匙,“走吧,我跟你去医院。”
店主推荐了几款军服精品,我看中一套墨绿色野战服,窄瘦的小翻领短袖衬衫,暗金镶边软肩章,单排七颗铜扣,略宽大的褶皱贴袋长裤,同色系的铜头皮带,粗犷与细腻相融,犀利、野蛮、邪气……
话还没说完,警卫们已经一哄而上把我拥出门去了。
警卫崇拜地问。
我终于把注意力从演唱会收回来,转向饭桌,桌上的菜没怎么动过,小八面前的饭碟很干净,好像没有胃口。
老娘连淫心都戒了,戒个酒有什么难的。
快到夏至了,气温一天比一天高,有警卫向我诉苦,说穿着长袖制服在室外巡逻时就像在做蒸汽浴。我考虑到洗换的问题,于是又约了那个店主谈定做夏季制服的事,上次他与幕后厂家量身订做的春季制服合身度令我非常满意,不但亲自登门交付全额,连该找回的两块钱也赏了他。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其间校长召见过我一次,让我给那天两个小时不在工作岗位的校警都补写了假单,同时询https://www.hetushu.com.com问持刀流氓大闹学校事件的始末。
我无比地鄙视他:“你吃几天素了?饥渴得令人发指!”
把他押回家,用清水洗净伤口,搽酒精的时候小八又皱眉又咬牙。
穿了新制服之后的半天,我在校园里走动经常会惹来惊艳的眼神,已经习惯了。
警卫立马唉声叹气:“唉,还不是洪老大……”
小八粗鲁地回敬我一句,别开脸去,“想直接推倒的感觉!”
“你这是流氓理论,要按照这个逻辑推论下来,对女人最大的赞美就该是强|暴了……”
我搁下筷子,起身弯腰去拉他的裤脚:“严重吗?我看看。”
店主帅哥跳下面包车,招呼车里的另一个男人搬货,后者扛个大箱子过来了,我立即通过对讲机喊话,让正在巡逻的警卫回来试制服。
小八想缩回脚,我手快,抓住了膝盖不让他动,轻轻撩起裤管。
小八满脸不耐烦:“没事,不痛不痒的,你先吃饭……”
“一个人静一静,吃点清淡的,把火爆的脾气改一改。”
“嗯。”
“六点。”
“不是,他被麻烦给惹了。”
呃,好像已经有四章了,算了,先这样吧,作为报答,我毅然放弃了喊服务员过来打包的念头。
哀家凤心甚慰,“中午我请客。”
是的,只是吃饭,不能喝酒。
小八的胫骨上有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污,铁器磨擦出了好几处伤口,翻卷的皮肉已经凝固成了乌紫的血块,跟裤子粘在一起。
“没什么!”
小八满不在乎地抽烟。
“不怕被男同学打昏了拖进小树林?”
小八不以为然地抽|动嘴角:“让男人有感觉,不一定要露肉。”
我顿时火了:“操!不会说话可以闭嘴!这套制服一不露胸二不露屁股,浑身上下裹得这么严实,哪里风骚了?”
洪大志翻了我白眼,把菜往自己面前扒一扒,用胳膊护住。
“等一下,先把箱子收起来,等会交班的时候记得让同事换新制服……”
他回头看我,眼底最深处里泛起一丝渴望。
正想抬头,小八忽然收回了受伤的腿,接着他的米色衬衫在我眼前倏忽闪动,很快我被他牢牢拥嵌进怀里,脸庞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口鼻被挤得几乎不能呼吸。
虽然嬉皮,但眼神中已有了庄重之色。
洪大志白眼一翻,奔到洗手间去呕吐去了。
他们可是经过面试筛选进来的,身高都有一米七五以上,体重也相当标准,穿上这套制服不能说丰神俊秀,却也算得上气宇轩昂——话说,我总觉得希特勒的性向可能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个个都是美少年……
我看了多位模特儿穿起来的效果,帅到无以复加,很适合我这种好战分子。
警卫们嘻嘻哈哈地打趣。
“好吧,您的人品我信得过。”
“这是最后一次!”
衣服的包装上都贴了hetushu.com•com号码,大家各挑各的,挑完后都一声不吭脱衬衫换衣服,还有人直接就开始脱长裤,完全不拿我当异性——我也没工夫揍人,蹲下去翻出自己的制服,抱到洗手间里去换。
靠!你还在韩国割过双眼皮,拍“朕的男人”呢!他一句话把我堵得哭笑不得,不过看来洪老大确实开始修身养性了,这样激他都没事。
“小八!”
警卫很焦虑,但看起来也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他在外面被人打了,头破血流地开着车回来的,现在还躺在校医院里缝针呢。”
打架受伤难免,但小八从来不肯去医院,连伤口都懒得处理,流血就让它流,发炎就让它发,根本不拿自己当条人命,这一点让我很气愤。
我能感觉到小八粗重的呼吸和猛烈的心跳,下巴及脸颊在我头发上不断摩蹭,一手牢牢环着我的肩,另一只手在后背和腰肋间游走……
“有什么好怕的?太国院的男生都是优质嫩草,就算他们不打我主意,迟早有一天我得把他们打昏了拖进小树林。”
就在他抬腿跨上车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裤脚上有血迹,像是刚跟人打过架,正想问,他已经驾着摩托飞驰远去,喷我一脸废气。
我抓住他的手,努力挣出一点声音:“小八!你冷静点!”
小八发动车子,很快窜上快车道。
我狂后悔,当初应该冒死要求穿马靴才对……
然后他愕然睁大了眼睛,愣在当场。
法西斯主义在地球上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设计出了完美的党卫队军服……那种冰冷凌厉的感觉,犹如钢铁机甲般的残酷之美,将军人的硬朗曲线和阳刚之气展露无遗,穿上去简直就像有斗气环绕……啊,真是既威武且严肃又销魂啊……
“小事,皮外伤……”
男人本来就有血性尊严,自从跟着我经历一系列以暴制暴的活动开始,他们的觉醒程序就已经启动了,加上今天的军服造成的心理暗示,在他们压抑已久的身躯内,狼性的一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复苏。
这是过去我跟兄弟们打闹时常见的场面,但没想到过去畏畏缩缩的校警也敢这样没上没下地起哄。
“闭上你的肛|门!”
第一,在校外随便他怎么折腾我不管,但在校内不许生事;第二,万一不慎惹出事情,必须无条件服从警卫部处理;第三,如果警卫人员处理不当,可以直接找我投诉,不允许私自越级向校长打小报告;第四,不得与任何人提及我透露给他的故事内容……
店主勉强一笑,他信不过也得信。
“靠!意思是我天生下贱,非要照顾你不可?我告诉你,我对南丁格尔奖一点兴趣都没有!”
演唱会片段结束后,小八推开饭碗,点了根烟问我:“你以后在学校就穿那套制服上班?”
洪大志斜睨着我,静静地说:“七哥皮肤真好,又白又嫩和*图*书。”
我深沉地回答。
我招呼一声,向赵大爷点点头,示意我认识此人。
我收回脚,拿起旁边桌上的抹布,耐心擦去墙上的一大堆鞋印,“电话线刚才被我绊掉了还没装,对讲机在充电……什么事?”
“等等!”
我收下装衣服的箱子,付了款,店主一点金额,眉毛缓缓皱起。
我咳嗽一声:“不认识了吧?”
“美貌与智慧并重的那种。”
“规矩是人订的。”
小八一转身,骑上车发动就走。
我一拍桌子,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跟我回去!”
小八呸了一声:“意淫是对女人的赞美!”
我跳上车后座,拍拍他的背:“帅哥,起轿!”
笔挺的束腰上衣,直筒长裤,圆顶冲锋帽,入手时不如我想象中那样重,显然布料改薄了,卸去勋章和臂徽后,军服少了些沉甸甸的金属感,却多了份简约和干练,看得出经过精心修改,最大程度上淡化了纳粹特征。
毫无温度的制止令他动作顿住,他僵了几秒钟,手忙脚乱地把我推开,从椅子上跳起来,慌不择言地解释:“不是……你别误会……我已经忍了一下午,实在忍不住了……其实我……唉!”
小八也知道自己语无伦次,羞愧地抓了抓头,转身就走。
不一下子,有辆面包车在学生的指引下,一路晃晃悠悠地朝警卫部开过来,我等在楼梯口,按捺不住地心情愉快——身为一个军服控对党卫军制服的迷恋,不是其它人能够理解的。
我停止擦墙:“他又惹麻烦了?”
我强忍着第一个扒上去扒拉的冲动,尽可能保持淡定。
他的话淹没在刺耳的车笛中,我扭头欲骂,紧跟在我们身后的那辆铁灰色轿车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洪大志眯着眼睛的暧昧笑脸,知道我想骂他,他迅速一溜烟地绝尘而去。
算你跑得快!我转回头大声问小八:“你刚才说什么?”
我松开手,扬声招呼服务员:“买单!”
我邪邪一笑。
他眼神里的最后一丝渴望熄灭了。
珍惜懦弱的时光吧,因为我们必须要酷很久。
“在箱子里,自己按编号挑。”
“仰个屁!”
店主的眉头越皱越深:“没这样的规矩吧……”
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开箱的过程,“我不是对你不放心,只是军服对合身度的要求很高,万一尺码有问题,我们都不愉快。等衣服没问题之后,我把钱主动送过去怎么样?别罗嗦了,哥们,要是我真想省下这点小钱,你也拿我没办法。”
赵大爷今年六十多岁,按年龄应该可以退休了,但朴承胤告诉过我,除非他自愿退休,否则任何人没有权利更换门岗。
望着他们开心的笑脸,我郑重其事地挥一挥手:“同志们,都向过去的猥琐形象告别吧!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最强的校园警卫队伍,太国院的每一丝不和谐,我们都要负责到底!如果有人https://m.hetushu.com.com胆敢破坏太国院的声誉,我们对他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毫不留情!”
在太国院当了半个多月的警卫部主任,收服了不少校园异人,校警们的应变能力和工作魄力也在我以身作则的潜移默化中增强,安巡过程中遇到些小纠纷就直接自己处理了,尽量不惊动领导,相当低调,有好些事情我不仔细看他们的工作日志都不知道。
赵大爷向我笑了笑,因警戒而伸长的脑袋这才缩回警卫室。
一听这话,小高马上低头看了看手表,接着振臂高呼:“我宣布,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走!跟着主任吃饭去!”
我编了一堆瞎话混过去,校长交叉双手坐在咖啡色大转椅上看着我,表情精明而洞察一切,然后点点头:“干得不错!”
“不跟你扯。”
身为一名外表风骚内心保守的高龄美女,我觉得我有必要降低年轻人的犯罪机率和提高其犯罪成本,免得扰乱社会秩序、诱发心脑血管疾病、导致全球变暖、淡水资源紧张什么的,所以我决定:第一,以后没事少穿制服,第二,不单独与男士去四星级以下酒店吃饭。
我原本弯着腰,现在重心被他揽了过去,整个人被迫压在他身上,椅子超载了,咯吱了好几声。
不好意思,我有点激荡了,反正我一看到轮廓深刻体格优秀的军装帅哥,就有一股无名欲|火从丹田冉冉升起。
此时我正面目狰狞地啪啪踹墙,杂乱的鞋印蔓延了整面墙,大部分高过自己头顶,当他闯进来的时候,我的右脚正好以一个高位回旋踢拍在墙面上,他的莽撞行为让我吃了一惊,这个姿势保持了好几秒。
警卫部明令严申,部门人员必须二十四小时禁酒,有段时间我颇觉生无可恋,慢慢也就习惯了。
我激动的心潮还未平息下来。
旁边的警卫也附和:“主任,你穿制服比穿裙子漂亮多了。”
“什么感觉?仰幕吗?”
挂了电话我就去财务部领钱,朴承胤知会过了,财务部门的人没多问,只让我填了单子,领钱走人。
下午吃过餐后水果,我在办公室里活动身体,突然砰地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警卫气喘吁吁地冲进来:“主任!你电话是不是没挂好?对讲机也不通……”
“练个屁功!找不到杀虫剂,打苍蝇呢!”
我站到小八面前,他眼神的焦距终于集中在我身上,惊异而迷茫,眉头紧锁,面部纠结着多种强力控制肌肉神经的表情,一度颇为扭曲。
小八了解我的脾气,每次一见我发火立马闭嘴不说话,避免被我毒打,这次也是一样。
我快步走近,然而他的眼光却直接越过了我,继续在我身后左右扫视,就好像完全没看见我似的。
警卫部同事纷纷额手相庆,恭贺新主任终于把洪老大给治住了。
走出洗手间,穿上新衣的大家正在热烈讨论,我问:“怎么样?”
“你怎么穿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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