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我叫陈七!
第09章 我可否fuck你爹

小八招了招手,示意那个同夥把这人扶到一边去,然后笑吟吟地回答:“刚才我还对他感到很气愤,现在对他只剩下满腔同情了。”
倘若是案子做得太显眼,出名倒是能出名——全国报纸都在头版头条刊登有关你的新闻:“大快人心!残忍恶魔某某某今被枪决”旁边还附一张光头囚衣正面照——被一颗正义的子弹打穿脑壳有什么好处?何况还不一定只挨一枪,碰上枪法不准的得在你身上开好几个窟窿,要是不幸摊上个近视眼就得端着机枪扫射了。
打到手痛,我停下喘口气,眼神还恶狠狠地:“老娘像生过孩子的吗?”
我发自内心地忏悔,“可下次打人照样不手软……”
“哦?你怎么知道我能帮得上忙?”
他会想和我谈什么事?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受气小OL了,跟他没有一点关系,莫非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按照计划,脸肿得像猪头的小混混正在给女孩松开手上的绳子,片刻后,面包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女孩被人推了下来,虽然手脚都松了绑,但眼睛仍然被蒙着,下车时脚步没有踩稳,兼之害怕心慌,一跤摔倒在地上。
其实论责任,也不能怪小八他们,主要怨敏姬她爹没眼力,全市那么多地皮,为什么非得跟沈兴国争那一亩三分?连对手的身分背景都不先搞搞清楚就扎下去跟人死磕,完全是对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不负责任!
“别怕,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个小姑娘我不认识。”
兴爷以前向我提过这个东西,据说是云南特产,多吃对头发有好处,他一直在想尽办法给我催生头发,就差往刀疤上粘猪毛了。
我示意小八去把她弄出来,“经历过这件事,棒子如果再不知道害怕,那就是钢铁般的意志了。”
“其实每次打完人我都后悔……”
眼看几个人都围在金敏姬身边嘘寒问暖,没人打算对知其下落者当面重谢,我失意地抬手理了理头发,转身想走,朴承胤却叫住了我:“陈小姐,等等!”
我很惭愧,无论哪个男人被质疑尺寸问题都会倍受打击,刚才是我口不择言了。
说实话,很反感那种成天把非专业英语挂嘴边上的中国人,什么“feeling”、“fashion”、“understand”何况说得还不算地道,等真的遇见外国人,随便你怎么用英文去聊,只要你们乐意,用黑猩猩语交谈都行。但如果在国内跟中国人还说英语的话,我们要母语干什么?中文系统装个英文输入法表示你很强,会说英文单词,还是表示你连这几个单词的中文都不会说?
我悻悻地回敬。
“……”
“其实敏姬……”
快到中环广场的喷泉了,女孩指着附近喊了一声,车子陡地折上人行道,差点把我甩出去,小八的摩托车骑得很狂野,我说过,他迟早要被成家班请去做特技。
我看他疼得满头大汗浑身直颤,就搬了把椅子放到他身后,换了温柔点的语气继续告诫。
这句国际问候语起效了,女孩抽抽噎噎地说了一大堆,口齿还挺伶俐,可惜我的英文是个半吊子,她的段位又太高,没听明白。
“什么?”
瘦子一脸傻笑不明所以,小八面露不忍之和_图_书色。
很好,这下有她是外宾的证据了,于是我马上改用英文询问:“May I help you?”
早知道这瘦子是司机,我就会等办完事之后再撇他手指。
他杀猪般地叫起来,暴怒地想打我,我悍然回视他一眼,他的气焰立灭,只是捂住左手疼痛地呻|吟。
我有些惭愧,声如蚊蚋:“下手是不是又重了?”
“你们先过去吧。”
“停车!”
女孩震惊地看着我,摇着头大声拒绝:“No!No!”
车子往市中心飞驰,我双手往后抠住车尾,努力挺直腰板,避免挤到前面小丫头,坚硬的把手都快被我捏断了。
“怎么说?”
左思右想没什么办法,我只好掏出名片给朴承胤打了个电话过去。
挂了电话,我有点想流汗。
小八大度地拍了拍我的背,抬手一指仓库角落的仓管室,“去看看那个丫头你认不认识。”
我也轻笑,撇起嘴角:“朴先生,虽然您的言行态度十分谦逊,但能让我的前女老板使出下三滥手段巴结的,不可能是泛泛之流。”
“这次就算了,以后别乱说话。”
我知道刚出道的小混混都比较急躁,恨不得立刻做个大案子一鸣惊人,岂不知真正牛B的都是闷骚型人物。
女孩坐在地上,使劲用手撕开眼睛和嘴巴上的胶带,胶带粘住了头发和寒毛,撕开的过程中她不断发出低低的痛呼和抽泣。
我立刻一头冷汗,其实我想说的单字是“talk”两个词末尾都有一个K,害我记混了。
朴承胤沉默片刻,深深地望着我,像是正在深入研究一个课题,我坦然回视他。
带着轻微的的疑惑,我跨上摩托车,小八发动车子,后面那群韩国人很快消逝在夜色里。
女孩子从我身上爬起来,我狼狈不堪,跳起来拍牛仔裤上的灰。
“哈哈……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是否可以跟你面谈?”
小八恨铁不成钢地看我一眼,夺过我的手机递到女孩面前,很流利很绅士很风度翩翩地对她微笑着说:“Don’t panic,She’s crazy!May I speak to your father?”
她脚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我叮嘱了瘦子几句,然后跟着小八跨上摩托车。瘦子忍痛驾驶面包车,小八骑摩托车载我跟在后面。
女孩迷惘地望着我,脸颊犹有泪痕,嗫嚅着说了几句,貌似是韩语。
我拍了拍椅背,瘦子赶紧撅着屁股坐下去。
我推一推小八:“走,救美去!”
小八在旁边哈哈大笑,我咬牙切齿一回头,他赶紧忍笑解释:“七姐,你看一下你的造型,头发、衣服……他没说你是棒子的妈,已经算对你的身材很惊艳了。”
我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挥挥手说:“去吧去吧!”
刚从飞驰的摩托车上下来,又没有戴安全帽,头发确实乱得像鸡窝一样,差不多遮了半张脸,衣服也凌乱,对开的衬衣被风吹成了斜开的,刚才我光顾着观察环境,压根没想到整理整理。
“好的,你到财富广场东街二十七号,直接来我办公室。”
车门又哗啦一声合拢,扬长而去。
他飞快地拿出一张名片递过来:“有时间请和我https://m.hetushu.com.com联系,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朴承胤犹豫了一下,又谨慎地问我:“陈小姐,你见到敏姬的时候,有没有在附近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她身材瘦小,大概十五六岁,穿着件卡通睡裙,双腿和仓管室里的行军床捆在一起,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睛和嘴都被宽胶带封住,一只鞋子踢掉在不远处,裙子也显得有些凌乱。
我颇感意外,来回指着他和小女孩。
瘦子咽了口口水,脸上逐渐绽放出笑容:“隔着衣服摸了几把,我知道兴爷的行规是不碰女人和小孩,所以没敢怎么样,就是手痒……”
什么是绅士?还不是比较有耐心的狼!所谓的翩翩风度,都会在目标达成之后化为乌有。
“是我,陈七。”
我本以为她会主动上前拦车,毕竟能在这么荒凉的地区见到活人,是件惊喜的事,谁知道这个女孩子胆小得惊人,不但没有拦车,还低头侧身避到了路边,从肩膀不间断的抽|动看来,她仍在无声哭泣。
我今天穿着七分袖的黑色小西服,抬手时袖管瞬间抽到肘上,小臂与地面急剧磨擦,火辣辣地疼。
让女孩子摔跟头,而且是在她的家人面前摔,这是我的耻辱,我不假思索,长身踏离车座,一个前扑张手把她牢牢抱住,屈起胳膊护着她的头脸,落地后连续两个侧向翻滚,卸去俯冲的撞击力。
我怔了一怔,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衣饰。
小八除了挥拳就上之外,一般没什么严密的思维,偶有几个主意都是馊的,过去我和他一起办事,他都是无条件服从我的计划,送死他去,背黑锅我来,这已经形成了惯性。
原来这个韩国小丫头叫金敏姬,韩国女孩的名字都挺罗嗦,你看陈七多好,朗朗上口,过目难忘。
女孩子年纪小,容易被绅士的外表所欺骗。
其中一个的脸已经被我揍得像猪头一样,连我这后母型的心肠都下不了手,于是望向他身旁的同夥,沉声吆喝:“过来!我问你,刚才欺负人家没有?”
这一言一行里都有文章,理头发是为了向她证明我是女同胞,速度不紧不慢是防止她受到惊吓,避免歇斯底里不受控制的场面发生。
“你好。”
金敏姬被绑架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我在整个事件中起到的是正面积极作用,因此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于是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温和地微笑:“May I fuck to your father?”
朴承胤快步走过来,向我简单解释清楚后,又略略鞠了个躬:“陈七小姐,十分感谢你送敏姬回来。”
我笑呵呵地走过去,抓起他的手,“来,姐姐帮你揉揉。”
一个中年妇女嗷嗷叫着迎上来,女孩扑进她怀里,两人抱头痛哭。
我怒意又起,扫了那两人一眼,他们很夸张地偎在一起瑟瑟发抖。
朴承胤马上呵呵而笑,似乎很高兴,毫不做作地对我的来电表示欢迎:“陈小姐,你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打这个电话。”
我使劲敲他的背。
“坐吧,等天亮去医院推拿一下就没事了。”
似乎听见了门外的异动,女孩惊恐地侧耳捕捉这一丝声响。
和_图_书心中疑虑,同时又不相信他敢武断地妄加猜揣,如果有证据我自然该认罪,倘若没有证据那就是赤|裸裸的诽谤,会严重损害两国邦交。
女孩的亲友中有人惊奇地“嗯?”
别欺负我英语学得不好,这句话的译文我明白,意思肯定就是“给老子闭嘴”嫌我问东问西的很罗嗦。
“呵呵,金敏姬的父亲和我是多年的好友,我们的感情亲如兄弟,最近他来中国投资也是受我之邀,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接通了电话,女孩说话夹着哭音,然后把电话递给小八,小八笑嘻嘻地跟她爸说了几句,挂断。
那两个小混混的神情似乎很惋惜,但又不敢说什么。
倚在报摊上把招聘版翻来覆去研究了半天,现在连屠宰场杀猪的都要求本科学历,我要去应聘只能当被杀的,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在大学多捱一年。
“好了,别在这装可怜,我们又不会怪你。”
“送她回去报警啊?”
我悠闲地沿着马路溜达,不信这里能比财富广场还远。
我走过去,刺鼻的油漆味随着我靠近越来越重,将虚掩的门推开一条细缝,就着昏暗的光亮,我看清了里面靠墙坐着的那个女孩。
朴承胤饶有兴味地轻笑。
然后他们就像老友见面一样聊起天来了,把我撇在一旁干瞪眼。
结果小八直接冲过来拉我:“走走走!乌漆抹黑的,你一个老娘们在这逛什么逛?当心再被人把衣服扒了,胸肌那么小多影响市容啊!”
小八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拭去嘴角的血沫:“七姐……fuck是操的意思,你在一个小女孩面前赤|裸裸地表达出了想操她爹……这是骂人啊……”
别看小八这厮块头挺大,脑子比核桃还小,也没什么心眼,想事情都是直来直去的。
显然女孩是在睡梦中被绑过来的,惊醒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手脚已被绑牢,呼喊不得,又惨遭不明人士摸|胸……作孽!
装傻我最擅长,一脸逼真的懵懂:“什么可疑的人?敏姬小姐不是迷路了吗?”
我摸不着头脑,心想我就是跟她父亲谈谈,也许他懂中文,你这么惊恐干嘛?
了声,然后叫了我的名字:“陈七小姐!”
我意外地看了看他,只接过名片,没有应允下来。
我连连摆手:“没什么,送一个小女孩回家是成年人应该做的。”
我慈眉善目地安抚他,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绑了个身材脸蛋都不错的妞,起码得吃人两斤豆腐吧,不然多亏!大家都是性情中人,这个我能理解。”
“不要这样说,你不能低估自己的利用价值……交往价值。朴兄,如果你肯替我推荐一份工作的话,我这身肉就交代给你了,我会平面设计,策划文案,还会修计算机裁玻璃,搬货箱换水桶也是强项,另外我要求的薪水不高,早午晚餐可以自理……”
我侧过脸,把耳朵往前凑了凑。
小八提高嗓门吼:“It’s a secret!”
他的公司就在财富广场?那么第一天我骗他送我回家时,他前脚刚走,我就灰溜溜地从财富广场往回走,有没有被他看见?
醒来已是艳阳高照,没班上,很轻闲,我慢悠悠地洗澡、吃饭、拆礼物,盒子一拆开吓一跳,原来沉甸hetushu.com.com甸的全是不算很值钱的甜酸角。
小八彻底被打击了,无语地把我往车上一扔,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妈的,毒舌到如此地步,在泼妇中也算是惊人的吧!”
喷泉边的车道上停着两辆轿车,车旁站着四五个人,正在张望,摩托车还没停稳,女孩心情过于激动,不要命地往下跳,上半身已经倾斜下去了,可是两条腿还没能离开车座,依照目前的车速,她肯定得脑袋先着地。
我恼怒地瞥了他一眼:“先问清楚,你那两个小兄弟的脸被她看见没有?”
我固定住他的左手,使他手背向上,食么二指捏紧他小指头的指根,然后右手罩住他的小指往手背一压。我的这套动作比摸麻将还熟练,手法干脆利落,瘦子刚刚反应过来,左手的尾指已经被我撇折,软绵绵地垂坠在手掌上。
这段路很黑,仅靠月光照明,女孩抹着眼泪左右查看,终于开始沿路飞奔。
我走到小八面前,向他摊了摊手:“这个韩国姑娘我不认识,看样子吓得不轻,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当然可以,约个地方吧。”
想不到他连接电话都讲标准的中文,很会讨国人欢心。
经过一番折腾,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在公寓楼下跟小八告别,打着瞌睡爬上楼回到家,摸床时路过桌上的蝴蝶结盒子,却连拆礼物的兴致都没有,甩开鞋子往床上一趴就甜蜜地昏过去了。
我鄙夷地看着他,一辆摩托车坐三个人,难道把人家小女孩搁中间挤成汉堡?明明目露淫光,还装什么一视同仁呢,“重色轻友”这个成语的威力我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我悻悻地叉腰欣赏,这丫头连句“对不起”或“谢谢”都没说,高丽人民肯定没学过四书五经,一点也不care别人的feeling。
小八打开车头灯,发动摩托慢慢向女孩追去。
这一侧耳,我才发现她两只耳朵都塞着MP3耳机,不知放的什么歌,音量不小,掩盖了外面人说话的声音,劫匪都越来越有创意了。
“手痒?”
我看了她一会,轻轻把门掩好,返身大步走向两个作奸犯科的瘪犊子。
到了一处没有路灯的黑地,面包车停下,小八也远远地停下摩托车,熄灭车头灯。
此外,虽然我知道她可能听不懂中文,还是必须先跟她用中文交谈,否则容易被逻辑缜密的警察叔叔抓住把柄:如果你不是事先就知道她不是中国人,为什么张口就跟人家说英文?你是言情偶像剧的猪脚?还是在四星级酒店搞餐饮的?
仓库里只开了一盏日光灯,灯光倾泻到仓管室一角已经很暗了,里面没有开灯,只露出两个阴森森的洞口,一个小窗和一扇木门。
我抓了两把甜酸角装在口袋里,下楼买报纸看招聘信息,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工作,到工地去当苦力都行,免得失业情况被我妈发现。
而小八这个笨蛋没有见到计划中女孩拦车的桥段,居然傻傻地从她身边骑过去了。
“去吧,把她放了。”
小八停好摩托车走过来,刚好听见我这句话,突然两只脚互绊,轰然倒地,倒下的过程中还伴随着不断地口喷鲜血。
小八的破车座位很高,想坐直很费劲,若是能张开爪子伏在面前人背上倒很https://m.hetushu.com.com省力气,不过看起来小女孩毫不在意,双手搂着小八的腰,胸腹依着惯性紧贴他的脊背,臭小子应该很亢奋。
我不要脸地凑过去打听。
瘦子眼中闪动着泪光,羞愧地低下了头,小年轻们情绪不稳定,很容易被煽动。
小八挠挠头,很烦恼的样子:“留在这也没用,还得管夥食,给她送回去!”
我恨不得拿手机往自己脑门一敲,死在现场算了,只是没种寻死,日子还是得过,我虚心请教小八:“这句话应该怎么修改?”
“se你妈!”
被我扇耳光扇到晕眩的受害人牙齿咬得咯咯响,有吞回血箭的声音,我似乎听见他的内心澎湃着呼啸:操你妈!你凭什么代表我们说不怪她?有种你也先挨一顿试试,再这么宽容我就服!
这同夥很瘦,尖嘴猴腮,战战兢兢又强装笑脸:“我又触犯什么天条了?”
“咦,你……她?”
小八见把我震住了,相当臭屁,鼻子翘得老高:“跟老丈人约了个地方见面!现在出发,把我的小媳妇送过去。”
小八赶紧煞车,我跳下车,理了理头发,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问:“需要帮助吗?”
何况我已经有一年没介入兴爷的业务了,刚入会的新人不认识我也正常,我决定原谅他。
小八扭头看向他们,两人都摇头,瘦子说:“她还没醒我们就把她眼睛封上了。”
路上,我大声问小八:“小八,你跟谁学的英语?”
“记着,这是七姐给你的小惩戒,以后不要自作主张节外生枝,不该你碰的东西绝对不要伸手!国有国法,道有道规,规矩是用来守的,不是拿来坏的!咱们出来混是求财求势,没闲工夫给你擦屁股处理后事!”
“贪小便宜坏大局的混混,一辈子都让人看不起,改掉吧,听话,别再让人抓住把柄,说黑社会的名誉都是被中下层小瘪三败坏的!”
朴承胤的话被一阵轰油门声淹没,小八一脸敌意地瞪着朴承胤,提高嗓门喊:“七姐,你还跟他聊什么敏鸡敏鸭的?人已经送到了,你等他们请你吃宵夜?”
我一边踉跄地走一边还嘴:“靠!还说我?你长得又不帅,下面又不大,你嚣张什么?”
小八跟女孩说了几句,女孩随着他走向摩托车,小八百忙之中还扭头招呼我:“来啊!”
“我靠!一个比一个的舍生忘死……这他妈就是传说中铁达尼的蛤蟆境界:你跳我也跳……”
小八把女孩抱出来,放在面包车后座上,女孩的身躯不安地颤抖着,却不敢妄动。
小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由衷赞美我的英勇行为。
哼,虽然不喜欢说,但是一点点英文基本常识我还是具备的,有时火大了也会用“fuck you”这种自动献身的句子来问候别人,对方听了我的这句话,一般都会惊喜地张开大腿自摸|胸部,一边发|浪一边喊:“Oh yeah!Come on baby!”
我慈蔼地叮咛,然后把手一松,他像个烂醉如泥的酒鬼一样瘫在地上。其实我并没有碰他除了脸以外的其它部位,主要是被吓的。
我定睛望过去,那个男人仍是面带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吴彦祖式的平头,干净整洁的短袖白衬衫,没有打领带,赫然就是那个善于推销女式皮鞋的朴承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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