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八千里路云和月
第五章 擒贼擒王

那姑奶奶终是女流之辈,久战力怯,把那马头一拨,又败走己阵。冯敬连胜两场得意至极,放马来追,只想趁那娘子还未退回阵中将她生擒。魏军见状皆高声叫好,呼声雷动。
今日魏国的局面,若是韩淮楚为魏军主帅,他当毫不犹豫效仿那于谦另立新君,不顾魏豹的死活。
※※※
城内魏人的零星抵抗遭到汉军以铁血手段镇压,在朝文武官员皆成了汉军阶下之囚。当押送魏豹的囚车经过那平阳街头时,整个平阳城鸦雀无声。
这世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战场的胜负从来不是人数的比拼,以少胜多的战例比比皆是。汉军五千水师,以女将葛赛飞率领的两千西戎蛮子军与三千从刘邦灭秦就跟随的老卒组成,经韩淮楚亲手训练,身经百战战斗力非魏军能及。那魏军又没有西楚项羽那么一支强大的骑兵,真要硬碰硬,曹参一点不怵。那魏军主将冯敬能依仗的也就是那么一座营寨。营寨一破,魏军肯定玩完。
死者已矣,总不能因为要报仇拿一万多汉军将士的生命开玩笑。
“这里有书信一封,你造此抄了,盖上你的玺印。”韩淮楚手一抖,扔出一卷竹简。
※※※
那柏直一开始胆子还挺大,挥师猛进。遇到几场汉军的山林伏击战损兵折将之后,柏直被汉军这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疑阵弄得神经兮兮,果然不敢冒进。还在石门山南面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地探路等候步兵的到来呢。
侍卫惑问道:“不去与大将军会合,大王要去哪里?”魏豹向西面山下望了一望,说道:“现南面为汉军所阻,寡人纵想逃去南方也是不能。只有逃去赵国,请来赵国兵马,方能为寡人复国。”
曹参那肯弃过这等良机,将令旗一舞,鼓声大震,汉军掩杀过来。
刚走到门口,只听那薄姬在身后说道:“将军走到湖边,当心湿鞋。”
薄姬冷笑一声:“那魏豹推我入井,欲置奴儿于死地。奴儿与他那场夫妻之情早已荡然无存。恨不能寝其皮炊www•hetushu•com•com其骨。我之不告诉将军,实因奴儿家母乃魏国宗亲,若说出真相恐魏人报复也。”
韩淮楚耸了耸肩,道声告辞,说罢转身欲走。
汉军人数虽少,却战斗力高出东平西凑拉扯出的魏军一筹,那阵势的变幻更是魏军从未见过。只见战场之上龙蛇疾走,眼花缭乱,汉军有条不紊地将八千魏军穿插,分割,包围,完全不把乡长当干部。
就在一个瞬间,看那冯敬刚刚追近,只见那娘子将柳腰一扭,施出一计绝妙的“回马枪法”,钢枪骤然出手,将那小将冯敬刺倒在地。
最后迎回英宗,有南宫之变,英宗从代宗手中抢回龙椅,于谦以“谋逆”罪被冤杀。此是题外话,暂且不表。
只用了半个时辰魏军就开始崩溃,被汉军杀得尸骨纵横。那魏军副将黄泰急忙鸣金收兵,却哪里收得住势,被汉军趁势攻进大营。
按韩淮楚的授意,那魏豹的劝降书信,已先一步快马加鞭送到那魏军主帅柏直与魏将孙遫的手中。
他想法虽美,奈何那美貌娘子也不是善辈,手中一杆四尺钢枪舞得毫无破绽。只听銮铃声响,一男一女矛去枪来,在垓中错马厮杀,占了一百回合竟不分胜负。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连区区五千汉军都不敢应战,岂不坠了我祖父的威名?”冯敬想的是如何为他冯家增光添彩,一冲动之下,点起八千人马来与汉军会战。
“魏豹果然没有逃掉!”注意到薄姬所说的前一句话,韩淮楚闻言不但没有失望,反而心中暗喜。故意问道:“奴儿可是还顾念与魏王的夫妻之情?”
再说那武遂战场。
“不瞒奴儿,韩某旧时征战,曾受过箭伤。”韩淮楚睁着眼说瞎话,索性把这谎言编的得更像那么回事。
刚才还是冯敬占了上风,只一眨眼冯敬就翻身落马。那一个个还在呼叫的魏军将士仿佛嘴里塞了一个汤圆,顿时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
众侍卫连称大王英明,赞道:“大和*图*书王失有此雄心壮志复我大魏江山社稷,可与那勾践相比也。”一人道:“大王着此冕冠,极易被汉军擒获。不如暂且脱下扮成平民,也好混出边境。”魏豹点头称是,便脱了冠冕,身上只着一件内褂。叫那众侍卫也将盔甲卸了。方欲下山,又恐地上服饰被汉军发觉,令侍卫挖了个大坑一起埋了,这才离开。
※※※
※※※
韩淮楚现在考虑的是,若是令魏豹劝降魏国诸将,那些将佐会不会买账,是不是也会冒出一个于谦那样的有识之士,另立一个魏王后裔为王。
进攻的一方总是不利。汉军的猛攻付出了血的代价,两万汉军死伤了三成。而魏军伤亡不到两千。
那拖着魏军主力前进步伐的靳歙部任务完成得非常成功。
魏豹谕营中众将曰:汉军百战之师,一魏之力何能与其争锋?今都城已破,百官与豹之性命皆决于汉大将军之手。韩信惜才之人,怜战火一起生灵涂炭玉石俱焚,何用与诸君作生死之战?故起恻隐之心,愿与诸君化干戈为玉帛。早降,万无迟疑!
这里没有蒲坂战场那般精彩,却是非常残酷。汉军利苍父子为拖住那驻扎在武遂的魏将孙遫,率领河内汉军没日没夜向魏军阵地发起猛烈的进攻。
明英宗在位时,兴兵五十万会战瓦剌王乜先于土木堡,大败被俘。那乜先劫持英宗一路闯关叫降,明朝守将莫不敢降,瓦剌军长驱直入直指京畿。
汉军对王宫开始了地毯式的搜查。
“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魏豹伏在地上一味乞饶,把额头磕得“砰砰”响。
他说这话时心中惴惴,实在没把握能从薄姬口中套出些什么。哪知薄姬一点就透,笑问道:“将军可是问魏王的下落吗?”
韩淮楚毫不迟疑,领着汉军从那打开的地道下去,追赶那企图逃跑的魏豹。
却说那柏直领五万大军奔袭安邑,大寨内只留下一万人马看守。骑兵几乎全被柏直带走,寨内仅只剩下步卒。
那魏豹有没有价值,要看那魏军主帅柏直是和图书不是如于谦那样的国之鼎柱。
是所谓君是臣纲,那大明江山都是英宗的,就算都被瓦剌占了去,只要英宗愿意也只有随他去。
“这事我只对奴儿说过,可千万不得对外人道知。”韩淮楚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道。
顿时魏豹雄心壮志化为乌有,吓得面色如土,一下子瘫倒在地。
开始汉军背水结阵,那曹参亲自去魏营前搦战。小将冯敬不知汉军到底有多少人马不敢应战。后来从斥候口中得知,汉军就只有那么区区五千军马。当知道这些情报后,觉得只守个营寨太冤,冯敬的心开始活动了。
“奴儿可知韩某为何至今未立家室?”韩淮楚开始信口胡诌。
魏军的副将黄泰忙不迭接替那死去的冯敬指挥,调动军马上前厮杀。
韩淮楚长叹一口气:“韩某也想立有家室,享受那娇妻美妾膝下承欢的天伦之乐。只可惜某身有隐疾,空有这份心思却不能作为。”
靳歙的人马几乎都是步卒,与那魏军骑兵硬拼讨不了什么好。那靳歙便照韩淮楚的指示,转入山林布下疑阵。把那汉军的红旗插得漫山遍野,一时这里鸟扑腾一下,一时那边鸟受惊而起,山坡上烟尘滚滚,刺|激那领轻骑而来的魏军主帅柏直的神经。
※※※
先将笔墨转到河东其他战场。
※※※
那魏营立在岸边三十里外,汉军人数只及魏军一半,却要去攻占人家营寨,那曹参是不是自不量力?
薄姬惊呀地叫了一声,把那软绵绵的娇躯从韩淮楚睁开:“此话当真?”
这是韩淮楚到这时代以来听过的一句最无厘头的话。
汉军这一边早惹恼了一位姑奶奶,把那银牙一咬,催马上阵替下曹参。却原来是死去的水军司马骆甲的夫人——黑珍珠葛赛飞。
汉军前将军曹参见此良机,尽起西岸军马,率领五千水师直渡黄河。汉军水师强大,这渡河一战魏军不敢抵挡,被汉军轻而易举登岸。
“原来如此。”薄姬那一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脸瞬时恢复了平静。
这大冢葬的是魏国先王魏咎和*图*书,也就是魏豹的哥哥。那魏咎在秦将章邯攻打临济之时,引火自焚,烧得只剩下一把骨灰。有魏国军民把他骨灰收敛偷偷藏了起来。魏豹被迁河东之后,骨灰被献出,葬于此间。
平阳城外西山,暮色苍茫,朔风呼啸,从那风中只听到一阵呜咽。
欲知那劝降书送到魏营之后,魏军诸将有何反应,请继续追读本文。
搜查的范围是全面开花,也不仅仅局限于池塘。貌似不经意间,有人发现池中假山内有道暗门。
两军对圆,垓中冯敬对阵曹参。那冯敬果然是将门虎子,一柄长矛把那半瓢子水曹参杀得左支右吾狼狈不堪。
韩淮楚回过头来,望了薄姬一眼。只见那薄姬已若无其事地钻回到被中。韩淮楚点了点头,一径而去。
兵荒马乱中,黄泰领着四千残兵败将弃营而走,只想与柏直所率魏军主力会合。
魏豹的侍卫做了无谓的抵抗,一一被汉军当场击毙。那魏王豹被押回平阳王宫。
“是啊,大将军这般年轻才俊,为何至今还未娶妻?”薄姬显然被韩淮楚这话题吸引,抬起螓首问道。
那冯敬正当少年尚未娶妻,看那葛赛飞貌美如花一时心痒,“这等美貌娘子居然能上阵厮杀,正是可遇不可求,何不将她生擒做本将军夫人?”
“将军放心,此事奴儿会守口如瓶。”薄姬信誓旦旦地说道。
于谦这么一手,可把那乜先搞得意料不及。后来京城保卫战大明军民同仇敌忾,终于大败瓦剌军,保住了洪武皇帝创下的这点基业。
最后转到石门山战场。
十余名带刀侍卫,跪在那魏豹身后,也是泪水汪汪,哭声一片。
不提柏直也罢,一提他魏豹就一肚子光火。魏豹“嗤”了一声,说道:“就是柏直这厮,让汉军从夏阳偷渡黄河,寡人方蒙尘于此。这厮非韩信对手,还能指望他去光复我大魏江山社稷?”
“这女人反应真快,绝对不是普通角色。”韩淮楚暗赞一声,很诚恳地说道:“魏王若逃,实后患无穷。若奴儿知其下落,望奴儿念在韩某救命之事和图书,助某将之擒获。”
那孙遫被汉军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吓住,不敢离开有地利之优的边境,就此被汉军拖住。
那魏豹身冕头冠,以额叩地,伏在一座巨大的青冢前嚎啕大哭:“王兄,魏豹无能,让我大魏的锦绣江山毁之一旦,辜负了王兄在天之灵,虽百死莫赎其咎!”
那魏豹爬到竹简旁拾起来,展开一看,顿时面有难色,一言不发。
那魏豹哭了一阵。一侍卫劝道:“大王何必灰心。平阳虽失,我魏国尚有数万兵马。只要大王能保住这条命,逃去与柏大将军会合,大将军定会光复我大魏江山社稷。”
韩淮楚坐在高座,冷冷看着这让联军数十万将士殒命沙场的罪魁祸首。
“来人,将这厮拖出去,在菜市斩首!”韩淮楚沉声说道。
※※※
“这个魏豹,杀他一千次都不足解恨。但杀这魏豹,不过是心中舒坦一下,安慰一下那些彭城战场死去的将士在天之灵。可如今汉军形势还是十分严峻,这魏豹还有利用价值。”韩淮楚心里嘀咕。
“要本帅饶尔狗命,你须按本帅之命行事!”韩淮楚冷峻地说道。
刚刚启程,就听一声大喝:“魏豹哪里逃!”迎面撞来一群汉骑,刀在手,弓在腰,杀气腾腾。领头之人大马金盔,赫然正是那汉军主帅韩淮楚!
殊知薄姬面孔一板,正色道:“纵是奴儿知道那魏豹藏在何处,也不能对将军明言。”
刚刚踏平魏都平阳的汉军骑士,在韩淮楚率领下,押着那亡国之君魏豹,又星夜杀奔石门山而来。
魏豹闻言一吓,急忙说道:“大将军息怒,小王照办便是。”
魏豹头如倒蒜,连忙说道:“只要大将军吩咐,小王敢不从命。”
湖原来是王宫内的一个池塘,占地一顷。波光潋滟,尺鱼跃波,景色美不胜收。
沉默了一阵,韩淮楚吞吞吐吐说道:“韩某今日来此,除了探望奴儿病情,实有一事相求。”
※※※
眼看大明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忠臣于谦挺身而出,主张立英宗之弟朱祁钰为帝,是谓代宗,遥尊英宗为太上皇。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