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风起云涌斩巨蛇
第八章 投身义军

三十年前,拐魔刚刚出道,正是血气方刚无畏无惧的少年。那时他喜好渔猎美色,时常采花作案。
韩淮楚和利苍被领到吕臣帐中,吕臣一见旧友大喜,亲自迎接。
利苍瞬时激动起来,喜道:“这么说来,我儒家还有救,不会覆灭?”
汉高祖刘邦创立汉朝以后,不再排斥百家,儒家便保留下来。到了汉武帝刘彻之时,有大儒董仲舒上疏朝廷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汉武帝采纳。儒学便成为官方哲学,并延续至今。充斥庙堂的尽数出自儒门。
“飕飕飕飕”,一排箭雨,如蝗虫般疾射过来。看那架势,将观门前站着的三人扎作三堆刺猬,只在眨眼工夫。
三人商议妥当,便收拾好随身行李,离开清风观。
丐帮弟子见了韩淮楚,喜道:“是韩少侠么?你也来投奔我们陈王的吗?”韩淮楚道:“原来你们也都来了,你们的吕帮主呢?”丐帮弟子答道:“帮主已投在前将军葛婴帐下,正在营中。”韩淮楚心想,“有吕臣这故人将自己见荐陈胜最好不过。”于是便让那帮乞丐,引领自己和利苍到吕臣的营中。
韩淮楚心想,“这两千年以来,就你儒家一门独尊,受尽历朝统治者推崇,怎会覆灭?”便道:“只须新君接纳儒家,你们儒家便可重振声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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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苍寻思一阵,忽道:“听说有个陈胜在蕲县揭竿而起,兴兵反秦,正在到处攻城掠地。何如韩兄弟与我一道,去投奔义军?”
待到韩淮楚和利苍折向东行到达陈城之时,便见城门大开,各路豪杰络绎而和*图*书来。城中张灯结彩,喜气扬扬,均在欢迎投奔义军的壮士。
公叔假心知鬼谷悬策并非虚言恫吓。他只须一挥手,这堆如桌案般的小堆,便会化为排梭般的利箭,转头向自己这厢射来。
韩淮楚记得史书上说过,那刘邦素来不喜儒生。听说还曾将儒生的冠帽掀下来洒过尿。见那利苍喜不自胜的样子,韩淮楚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作答。他想了一想,说道:“利兄放心,终有一日,你们儒家会守得云开见日天,到时你们这些儒生便可扬眉吐气。只是眼下那刘邦还未成气候。天地之大,你我不知何处才能容身。”
韩淮楚赞道:“师傅真是神乎其技,一出手便将千余秦军吓退了。”鬼谷悬策淡淡道:“徒儿休要羡慕。你只须勤加苦练,将先天真炁修炼到第九重,也可如师傅一般的进境了。”
行无定缓缓道:“入世有三剑,世外有三仙。这便是世外三仙中排名第一的清溪隐叟,你还不撤兵?”
鬼谷悬策又道:“秦军虽去,还会再来。看来这清风观是呆不下去了。”
韩淮楚问道:“师傅将去何方?”鬼谷悬策叹道:“原想此处有王者之气,在此清风观内静观其变。岂料今日暴露行藏,为师只有去云游四海,再去觅地修炼。”韩淮楚道:“让徒儿随师傅一起,一同云游四海。”
只见义军营中,兵车纵横,枪戟林立,众人皆因临时组军,未及统一战服,均以青布包头,以作记号。
千余秦军,和那十余名隐武军团的高手,刹那间瞠目结舌,呆若和图书木鸡。
那千余秦军,与隐武军团,转瞬便走得无影无踪。观外空空荡荡,只剩下韩淮楚三人。
蓦然间,一天箭矢,和着那如飘泼般的雨珠,在三人面前,如漩涡般快速旋转起来。似乎有股强大的力道,将漫天的箭矢,和纷飞的雨珠,尽数吸卷进漩涡中心,又纷纷坠下。
鬼谷悬策淡淡说道:“公叔假,要不要贫道将这些箭,原样送还给你们?”
韩淮楚犹豫道:“若要徒儿帮那刘邦,徒儿自当尽心竭力。只是眼下这沛县难以容身,徒儿也不能留在此间。”
公叔假见行无定说闪就闪,心里颇有几分不爽,暗想等我捉住了朝廷钦犯,独享功劳也好。便仗着携有强弩,手一挥,道声:“放箭!”
这等身手,他们何曾见过?公孙假此时方知鬼谷悬策的厉害,终于明白拐魔行无定,为何一见这老道便要撤了。
沿途只见大批大批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均是要去参加陈胜的义军。有难民,有乞丐,也有农人,还有江湖侠士,山林流寇。
韩淮楚又问朝中有何文臣武将扶佐。吕臣云:“吴广和陈王一同起义,功劳最大,被封为上将军、假王、总督军事。蔡赐为上柱国,总理行政。曹咎为大司马,邵骚为大司徒,孔鲋为尚书,武臣为左将军,周文为右将军,葛婴为前将军,正欲出略九江。”
那鬼谷悬策念他一身武功来得不易,只略施薄惩,打折了行无定的一条腿,并告诫道:“若再犯案定斩不饶。”从此行无定再也不敢作采花的行径。
貂魔闻言,哈哈大和-图-书笑:“这下这小子恐怕是插翅难飞了。公叔假,你果然是带兵之人,竟想得出这等主意。”
他又打造了一杆百十斤重的铁拐,用之作为兵器,勤修苦练,练得一套出神入化的独腿铁拐招术。
鬼谷悬策不动声色,衣袂轻轻抖动,瞬间那右边宽宽荡荡的衣袖,胀大如柱。他缓缓伸手在身前划了个弧线,只听一声如龙吟狮吼的啸声响起,衣袖又瘪了下去。
他们谈得甚是高兴,似乎韩信已成瓮中之鳖,却未留意韩信身旁还有一位老道。
鬼谷悬策闪身而前,轻捋银须,朗声笑道:“拐魔,可识得贫道否?”
韩淮楚与利苍在路上听人说,陈胜此时不在蕲县,已打下了陈城,自立为王,国号张楚。并已假冒秦国大太子苏扶和楚国大帅项燕之名,向全国各地发出缴文,要求各路英雄起来造反,共同推翻暴秦。
有一次正要得手时,撞到了这个鬼谷悬策。清溪隐叟出言阻止,他当时犹不服气,想和清溪隐叟一较高下。谁知鬼谷悬策只动了一下手,便有一股浩瀚的力道汹涌卷来,自己的一只右腿便尔折断。
那《鬼谷子十四篇》的最后一篇“却乱”篇,韩淮楚也曾阅过。只是心有杂念,不能似鬼谷悬策般静下心修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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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魔行无定这才看到韩信身旁的老道。定睛一看,原来是清溪隐叟鬼谷悬策,脸色顿时大变,急道:“快撤!”
在一个三岔路口,韩淮楚和鬼谷悬策洒泪告别。韩淮楚与利苍二人,结伴南下,去投奔陈胜的反秦义军。
利苍忽然插言问道:“和*图*书谁是真龙天子?谁是刘邦?”韩淮楚答道:“刘邦即是此间泗水亭亭长。”利苍道:“素闻道长相面神技,难道那刘邦便是真龙天子?合该刘邦推翻秦朝,创立新政?”
只听“哚哚”之声不绝于耳,只那么简简单单的一招,韩淮楚三人身前已耸起一个如桌案般的小堆,尽是那坠地的箭矢垒成。
漩涡一起,众人只觉气流激荡,啸声大作,鼻翼处空气悉数吸走,胸口处陡生一股窒息。
陈城乃原陈国之国都,春秋末年楚灭陈置县,作为经略中原的重要基地。
鬼谷悬策摇头道:“真龙已出,徒儿你须尽心佐之。岂可学为师一般,如闲云野鹤般闭世修行。”
韩淮楚心知陈胜之兴兵,只能喧嚣一时,终究成不了多大气候,心中大为犹豫。举目望向鬼谷悬策,想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那漩涡产生的强大气流,竟能将方圆十丈之内,变成负压之场!
韩淮楚正思如何去谒见陈胜。走在路上,被一群乞丐认了出来。原来他们乃是丐帮帮主吕臣的手下,参与过龙武坡之战,故而认识这位义军统帅韩信。
韩淮楚便问:“如已至第九重,再将如何?”鬼谷悬策哈哈一笑,说道:“武功之道仅此而矣。若想更进一步,只有如为师这般去斟悟仙道了。”
公叔假惊喊一声:“撤!”掉头便走。
利苍闻韩淮楚之言,满心欢喜,说道:“不知那刘邦,是否喜欢我们儒士?”
公元278年,秦将白起率军攻破楚郢都,楚顷襄王东迁陈城,后至楚考列王因参与诸侯攻秦不利而徙都寿春。楚人曾以https://m•hetushu.com.com陈城为都长达36年,城高墙厚,易守难攻。
韩淮楚和利苍便留在吕臣营中,开怀畅饮,诉说别情,谈论天下之势,只等次日吕臣见过陈胜,陈胜传旨召见。
在此之前,义军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各郡县百姓苦于秦法苛刻,争相杀地方长吏以响应。短短月余,便攻下了六县一郡。众人士气高涨。
世人受秦廷涂毒日久,已怨声载道。陈胜在大泽乡点燃了星星之火,公然打出了反秦的大旗。各方豪杰无不震动,蜂拥追附骥尾。
此番突见鬼谷悬策也在场中,哪敢多言,急忙下令撤兵。
鬼谷悬策微微颔首,笑而不答。
话毕,领了隐武军团十余名高手,闪身退到一旁。
而那公孙假不识鬼谷悬策的厉害,嚷道:“老拐,你说什么?这韩信已如囊中之物,朝廷的钦犯在此,怎能说撤便撤?”行无定一指鬼谷悬策,冷笑道:“公孙将军,你可知他是谁?”公孙假茫然道:“不知。”
鬼谷悬策颔首道:“秦廷无道,铲除暴秦乃天下有志之士燃眉之急。徒儿你可去助义军一臂之力。”
寒喧几句,韩淮楚便提及让吕臣引荐之事。吕臣满口答应,说道:“少侠在龙武坡一役,带领群雄大败蒙毅,天下知名。陈王若然得知,必会授以要职,统领重兵摧城掠地攻打咸阳。明日一早,吕某便到宫中为韩少侠说项。”
公孙假狂喜道:“妙极!原来又是一个朝廷捉拿的钦犯。老拐,咱们一并将他们乱箭射死,岂不是大功一件?”行无定冷冷一笑:“你要想射,是你自己的事,恕我们这帮兄弟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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