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这样的死亡有没有个头(三)

“我想你们还没有什么证据吧?否则也不会找到我!”我说。
“咱们出去说吧!”他看了看办公室里的人说道。
“那么,你要我以什么名义开展工作呢?我现在都不是刑警了!”我问彭帅。
“那个陈林秀,原来在丈夫死后,跟另一个男人好上了,据我们调查,那个男人应该是你们局里的人!”
“你们确定没有弄错吗?”我问。
“什么样的任务?”我当时问他。
去看师父钟任之时,他跟我说过张德贵的一个住址,我后来告诉了彭帅。
“所以你想从刘安心家入手?”
当听到彭帅说出这个名字时,我惊讶得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是必须的!”他也笑。
“但是能从那里得到什么呢?要知道刘安心并不清楚情况!”
“不能以刑警的名义,就趁机发挥一下追女孩子的本领,用男朋友的名义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我不会忘记,彭帅打电话安排任务给我时的情景!他当时说陈林秀案和-图-书有了些新线索,要我悄悄配合,完成一些任务!
“我师父上次提到的地址没有线索?”
“不能人云亦云!”他说,“有些事,只有亲自参与才有发言权!”
“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门的!”我笑着说,“可是我能做些什么呢?”
“你怎么来了?”我感觉有人走进来,睁开眼看到是他,有些惊讶。
“谁让你是我们的特别顾问呢!领导指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能惊动任何人,不能收集有关人身的任何信息,包括血液、指纹这些!……还有,在这件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不得透露任何有关信息,包括跟你们出租屋杀人案现场指纹是同一人所留的那件事!”
走到办公室外,又见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副眼镜戴上。
“上次她家被盗的事很可能与此有关,希望你以调查被盗的案为由,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林显著副局长!”
“已经知道了,这不正是你已经预料到的结果吗?”hetushu.com.com他笑道。
“你不是跟林显著的外甥女相识吗?”
“我相信你是有办法的,说不定能来个引蛇出洞,直接就把张德贵拿下了!”
“你不知道我被调出刑警队了吗?”
“怎么?不欢迎吗?”他笑着问。
我越听越惊,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此事非同小可!
“正在进行。”我说,“这是彭帅他们的案子,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
“最近怎么老扮斯文?”我笑。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瞧你们给我挖了多深的一个坑!”我说,“你让我如何去调查自己的领导呢?”
“我明白!”我点点头,“所以除了你,我还没跟其他任何人说。”
“当然,我们怀疑跟陈林秀同居的男子就是这个人!”
“这就是这次来找你的原因,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我们明白,有些事情就像躺在解剖室的尸体,冰冷冷地等待着真相。柳叶刀剖下,显露出来的,却是血淋淋的事实,和-图-书但我们又不得不接受!
我没有下结论,只是问道:“对那个张德贵调查得怎么样?”毕竟他们的案子跟那个人才是有着直接的联系!
“这比调查的本身还要困难得多!”我笑道,“要知道,这不是我的特长!”
“我现在有些怕见到你!”我笑道,“整天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今天有什么指示?”
“谁也不敢跟你开这种玩笑呀!”他语气严肃,“二十年前,你们辖区里曾发生了一起丈夫杀妻案,那个丈夫被关押审查了一个多月,一直没找到证据。林显著当时是专案组负责人,听说跟案件里的死者是姐弟关系,因为没有主动回避,被领导知道了,最后给了一个处分,调到偏远派出所工作了两年。那个派出所的辖区,就是陈林秀当年下乡的地方!据我们调查,陈林秀跟林显著曾经发生过一段恋情……”
“我确实预料到了事情的发生,然而却没想到让恩师陷入了晚节声名受损的险境中!”我苦笑着说。
https://m•hetushu.com.com“跟案子有关系吗?”
“是的,但我们请示了上级领导,开展必要的工作调查,不然像这种情况,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呀!”他笑着说。
“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是谁你就直说了吧!”我知道他们应该心中有数了。
“怎么没出声,被吓着了吗?”他在电话里笑。
这也就是后来,我为什么没有把这些情况向林显著他们汇报的原因。但是这样的配合,我明白会有什么后果,也做好了可能会被调出刑警队的打算!只是没有想到,最后会调查到师父钟任之他们十年前所办的案子上!
头一天晚上我值了通宵班,他到巡警大队的时候,我还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睡觉。
“当然,未破案之前,谁都有作案的可能!我们得实事求是,不管牵扯到的是谁!”
“为什么不愿相信?”他笑了笑,“从理论上来讲,谁都可能与案件有关,包括你和我!”
“林显著的确有一个女朋友叫王秀珍,俩人的关系很要好。王秀珍的同和*图*书学我们也调查过了,情况正如你师父说的那样,他们毕业后有过一次聚会。看来对此不用再怀疑了,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叫张德贵的人一定跟林显著有着什么仇恨!”
“张德贵很早前便搬走了,加之他原来所住的地方拆了迁,现在是商业区,以前的左邻右居已经不知住到哪里去了,所以根本无法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我问。
“可是,我怎么也无法跟林显著联系在一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舒心的日子没过几天,彭帅又找到了我——当然还是为了他们的案子!
“真是这样吗?你们调查得怎么样?”最后他这样问道。
关于这些情况,我不久前去看师父钟任之时,详细地对他说了,他当时沉默了半晌没有出声。
“我想你师父应该是欣慰才对,不是说他曾因此事迷茫了十来年吗?”彭帅说道,“如果因此解了惑,不知道他会有多高兴!”
“一无所获!真应了他的外号,像恐龙一般绝了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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