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袁萧怡没什么反应，她只是盯着照片，整个人都像是魔障了，“你们……你们看这里。”
教授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向江城，大概4，5秒钟后，教授打开布包，从里面翻出一个黑色的，有些破旧的本子，另一只手掏出根笔，“你叫什么名字？”
没人能想到，袁萧怡的手机里面居然有一张深夜在游泳馆拍摄的照片！
“正经一些，你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你内心在恐惧。”沈梦云看不惯，开口提醒他。
胖子瞪大眼睛，“……没想到是个老不正经。”
“是游泳馆。”袁萧怡说。
老教授扶了扶老花镜，上下打量了一遍江城，正色说：“不敢当，主任您快快请起。”
现在天色尚早，大家就趁着机会在校园里走走，也算是提前了解他们来到的这个世界。
片刻后，大家的脸色精彩起来。
就在放到最大后，人群中突然传出抽冷气的声音。
“除非我不断回忆，强迫自己回忆起她们的样子，她们和我说过的话，照片才能短暂出现，可之后又会消失。”
江城犹豫了。
没记错的话和-图-书，这个小然就是深夜独自前往游泳馆拍照，然后失踪的女生。
就在记录了江城的姓名后，老教授收起本子，对着江城点点头，“孩子，你很有胆识，我很欣赏你，你的身上有股当今社会十分缺乏的风气。”
“我能感觉到，她们没有死，她们只是被藏起来了，被那些恐怖的东XZ起来了，在一个很难找到的地方，等着我去救她们。”
但他也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看到江城没表示后，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成为我的助理以后，会给你发证件，你在学校里会方便许多。”老教授看向江城的眼睛里充满欣赏，“你看怎么样？”
闻言江城顿了顿，脸色微红反驳说：“胡说，人家才没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他们蹭课的老教授。
江城记得他叫文良山。
江城特有讲故事的天赋，还时不时自带音效，唬的胖子一愣一愣的，就连文良山都缩着脖子，哭丧着脸求他不要说了。
是除了王琦外，另一个年轻男人，他的声音听起来ｈtｔps://ｍ.heｔｕsｈu•com•coｍ十分虚。
可就在他刚转过身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似乎是文良山的话触动了她，袁萧怡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我知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也不会信，我每天凌晨……每天凌晨都会收到她们发来的消息，内容全都是一样的！”
“小然她……真的拍到了那些东西。”有人自言自语。
可还没等文良山有进一步举动，就被胖子和槐逸一左一右控制住了，然后捂住嘴，给拖到了后面。
“而且你们知道吗，每当我一觉醒来，这些照片就又会消失，就好像一切都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胖子对大学校园还是满憧憬的，但江城几句话就将他的梦想击得粉碎，然后又拿出游泳馆和医学大楼吓唬他，还阴测测说这学校下面弄不好是坟地什么的，因为要镇压冤魂，所以才在上面建了一所学校。
就在他们拐了个弯，从一栋教学楼门前经过时，刚好遇到一个人从前门出来，两伙人撞了个正着。
朦胧的光影下，有一处很高的架子，近处还有反光，和_图_书像是湖面。
看来她这段时间所受的煎熬不是他们能想象的，白天被周围的人当做妄想症，夜里又被照片折磨。
“我能看出来，你是个诚实的人，学不来社会上欺上瞒下的那一套，我正好需要一位助理，主要帮我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我觉得以你的品行正好合适。”
江城看到后，又厚着脸皮凑上去。
“要是我也把她们忘记了，那她们才是真的死了！”袁萧怡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沈梦云看向江城的眼神变得异样起来。
大家对江城投去怜悯的目光，看来他要倒霉了，其中文良山更是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还有艺名？”老教授扶了扶眼镜，也没纠结名字的问题，而是惊喜问：“是有什么特别的才艺吗？”
“我快被她们逼疯了！”袁萧怡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指缝间已经扯断了几根，“她们在怪我，在怪我让她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们找出来，证明她们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教授。”江城眼眶慢慢红了，嗓音沙哑道：“我就是想和您解释和_图_书一下，您登记的时候一定要用江城这个名字，文良山是我艺名，刚才顺嘴就说出来了。”
“你不愿意？”老教授有些意外，这份差使可是好多人打破头在抢。
袁萧怡的手指都在颤抖，她将照片放大，不是突然的那种，而是慢慢的，像是在给自己缓冲的时间。
架子顶端有一个小平台，上面露出一点点白色的东西。
“我为我孟浪的行为向您道歉，但下一次再让我遇到同样的事，我还是忍不了，请您理解。”
“都是一张张照片，游泳馆的，图书馆的，废弃操场，医学大楼，还有雕塑大厅！”
文良山：“我操你妈！”
好在老教授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江城身上，对于发生在身边的事并不在意。
袁萧怡手指的位置在照片边缘，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那里有一处模糊的轮廓，像是在一个很高的架子上。
江城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纵然刀斧加身，我纵不悔的坦然姿态：“回教授话，学生文良山。”
大家：“？？？”
没想到江城脸不红新心不跳，起身后十分自然接到：“不好意思，让教授您看笑话了，但
ｗｗw•hｅｔｕsｈｕ.com.cｏｍ学生真的很气愤，为什么教授您的课如此精彩，可下面的学生却如此怠慢您。”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就和你们想的一样，是小然发给我的。”袁萧怡深吸口气，看着面前的这些人，低声道：“在她失踪后。”
“她拍下照片了？”槐逸觉得头皮发麻。
胖子心里咯噔一声，“卧槽要完！”
“还行，我家里人从小就教育我技多不压身。”江城乖巧说。
知道江城是个不靠谱的，沈梦云也懒得理他，就走到中年人面前，两人一边走一边讨论接下来的任务。
今天他们获取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再问下去，大家担心袁萧怡崩溃，于是在简单安抚后，草草告别。
但现在转身想跑也晚了，江城率先做出表率，对着老教授深鞠一躬，“教授您好，您今天讲授的流体动力学非常精彩，学生受益匪浅。”
那是一双脚，白的在黑暗中都能被注意到，站在高高的跳水台上。
老教授衣着朴素，手里抱着一个布包，里面露出了一个黄色的圆规尺，在见到江城等人的瞬间，老教授的眼神也精彩起来。
“这是……”胖子眼睛慢慢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