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叫他胖子就好。”江城招呼说：“我听福利院的人都是那么叫他的。”
所以他判断萝莉女所说的应该是真的。
胖子大松了一口气，接着准备拿出那套在心中编排了许久的资料，就在他开口前的瞬间，耳畔响起了医生的声音。
萝莉女抬起头，一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镶嵌在精雕细琢般的脸上。
是在看动物世界的时候。
攀岩女瞪大眼睛看着江城，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这个模样不错的男人怎么还开得出玩笑来，是因为没死过吗？
公子哥点点头，没有追究这个话题，而是看向下一个人。
“习惯了。”苏小小淡淡答道：“我们很小就相依为命。”
发现医生貌似正在想什么事情，低着头，而没时间理自己。
萝莉女。
“我什么也不做，家里留下的资产足够我与弟弟生活了，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带着弟弟好好活下去。”
说着为弟弟整理了一下衣角，这样看起来不那么和图书狼狈。
攀岩女说完后就看向了下一个人。
“也就是说……黑石镇上的人是在听到鲸类的声音后，才被吓跑的。”胖子瞪大眼睛，咽了口口水：“他们口中的它……是一条鲸鱼？”
“他……是你的家人？”公子哥开口。
高大男人不敢与其他人对视，却偷偷回了姐姐一个大大的笑脸，又伸出一只手学着姐姐的动作，扯了扯右边衣角。
随着时间流逝，夜色渐浓。
攀岩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半晌后，还是回答说：“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好像……好像在哪里听过。”
至于究竟是什么，他们心里也没底。
胖子：“……”
压抑的气氛在蔓延，每个人都在思考，胖子也曾经怀疑萝莉女所说鲸歌这件事的真实性，猜测这会不会又是另一个谎言。
唤作尘然的公子哥眨了眨眼睛，看向攀岩女，略有不可思议问：“你知道我？”
身份是攀岩和_图_书教练，据说还曾经是一位职业登山运动员。
萝莉女最后揉了揉高大男人的头发，看向后者的眼神充满了柔和的光，过了几秒钟，她回答说：“他是我弟弟。”
胖子发觉医生看向尘然的眼神都变了，他隐约记得他曾经看过类似的眼神。
“你是做什么的？”攀岩女看向苏小小，这姐弟俩看起来十分古怪。
胖子：“……”
“从我先开始吧，我姓尘。”公子哥说：“一卷青丝斩凡尘的尘，单名一个然字，尘然，我是大学助教。”
被科普后的胖子满脸好奇地盯着萝莉女身侧的高大男人，男人表现得很乖，紧紧贴着萝莉女，展现出的性格与模样反差强烈。
“但由于低频的关系，正常人很难听见。”
这下胖子终于明白了之前男人身上的种种迷惑行为从何而来，简单说，高大男人是个大脑发育异常的智力缺陷者。
胖子确定，医生这么要面子的人肯定是觉得公子哥hetushu.com.com抢了他在异性前的风头。
在发现好多人在盯着自己看时，男人甚至垂下头，显得很紧张，萝莉女则不停摸着他的手，安慰着他。
听到江城否定的回答，胖子长长吐了口气，他现在勉强可以接受有鬼的设定，毕竟鬼生前也是人，有思想，也有自己的诉求，但一条鱼……
“来了这么久，还不清楚大家的名字。”环视众人，坐在火把下的公子哥笑笑说：“可真是失礼。”
话音未落，攀岩女眼睛微微睁开，下一秒脱口而出说：“你就是尘然？”
“我们是双胞胎，但……”萝莉女指了指自己的头，“我弟弟他发育的并不完全，头部有缺陷。”她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他很依赖我。”
与初见她时不同，此刻的她脸上带着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萝莉女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点头答道：“随你。”
江城缓缓摇头，“不对。”
至少一部分是。
这里的夜晚与他们之和*图*书前所经历过的不同，透过方窗向外瞧，外面的那股黑暗并不是静止的，而是有种类似磨砂的质感。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头鲸鱼一样的东西与诅咒有关。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没有名字，因为……”江城抿紧了嘴唇，目露悲痛道：“他也是一位智力残障人士，但与那位大兄弟还不一样。”江城说着叹口气：“他只是单纯的智力缺陷，并没有什么特殊技能。”
公子哥他不清楚，但医生可不像是个会对一个谎言产生如此大兴趣的人。
只不过他的这份不可思议看在江城眼中就变成了炫耀。
一个十分硬朗的名字，倒是与她的性格很搭，至于真假就不清楚了。
因为有之前被医生抢答嫁祸孤儿的心理阴影，所以这次他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先试探性的瞧了眼医生。
简称智障。
他解释道：“鲸鱼不是鱼，是哺乳动物，所以请不要用条这样的量词来形容它，要用头。”
狮群中年迈的雄狮在打ｍ•ｈeｔｕshｕ.ｃom•ｃoｍ量着年轻的竞争者，后者即将挑战自己位于整个狮群中的地位，以及雌狮的交配权。
“不过他也因此得到了某种特殊能力。”公子哥微笑说，“希望你不介意我用雨人这个词来称呼他。”
联系到之前男人谜一般的行为，公子哥仿佛看出了什么。
“我姓苏，苏小小。”她看向身侧的高大男人，眼神都随之温柔了许多，能感觉到，她与男人的关系很好，“这是我弟弟苏安。”
显而易见的是，这头鲸鱼绝不是他们正常意义上所理解的那种鲸鱼。
公子哥眼中流露出一丝欣羡，开口道：“苏小姐肯带着弟弟一同进入噩梦，真是难能可贵。”
江城转过身，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是一头鲸鱼才对。”
下一个是攀岩女，她说自己叫梁龙。
看着胖子那副十分没见识的样子，江城开口道：“鲸歌也叫鲸语，或是鲸咏，是鲸类互相交流时发出的声音。”
这里处处透露着古怪，真的会是曾经真实出现过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