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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会自己造么？
“拍马屁也没用。”蓝蓝说，“我的肩膀并不疼，用不着你捶。”
“别误会。”蓝蓝说，“我并没有原谅你。”
“嗯，我看出来了。”
“刚才和别人见面的时候都说什么了？”蓝蓝铁青着脸，“我什么时候压迫你了？你的生活什么时候水深火热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这个技术上又不难，虽然成本可能会高点。
“行。”
“多少种颜色？”来人问。
“等于是PDP-8的外部设备？”
“也要做成PDP-8的外部设备。”范含说，“一个4bit的信号正好可以表示摇杆的状态……对了，压住摇杆不动的时候要连续发出信号，频率设置成可以调节快慢的，最后再决定。”
“嗯？”来人比较奇怪，“为什么？”
过不了多久，各类方块类型的游戏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涌现。
“当然有。”来人说，“其它机器我们不见得买得起，这个PDP-8还是肯定会买的。”
“喂！起来了！”蓝蓝拍着范含说，“帮我把机器打开，我要玩游戏。”
所以现在自己基本上不看电视，蓝蓝也不怎么看，俩人整天抢一台计算机玩。
“啊？”范含一时没明白过来。
范含眼瞅着蓝蓝把脸拉下来。
“怎么不玩了？”范含说，“玩腻了？”
“玛丽医生是吧，Dr.Mary对吧，我没说错吧。”
“呜呼呀！”来人立刻说了一大堆对范含的敬仰如同江水般滔滔不绝之类的废话。只不过说话的时候脸朝着显示器，手敲着打字机，看起来一点诚意也没有。
“那就没问题，只要数量是固定好了的，一个轮询处理就成了。”
※※※
范含只能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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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仙童做的东西比较复杂，幸好这一阵子范含弄了不少测试用例，现在验收起来很是容易，基本上也是一遍通过。
“为什么打我？”
不过，一旦开启民智之后，程序员们很快就会发现眼前一片开朗。
“你还惦记着那个蹄子对吧。”
蓝蓝立场坚定不动摇，机器说不让就不让。
“那个Tetris我见过，这个Dr.Mary没见过。”来人简单地看了看俄罗斯方块，就开始一直玩玛丽医生。
如果是前一阵子，还很不好办。
“啊！”范含这才明白过来，“这这这这……这是从何说起呢？”
所以俄罗斯方块出现的时候才会那么轰动。这可是真正的只有在计算机上才能实现的益智游戏。
“当然不是专用的，不过也不能太通用。”范含回答，自己并不希望成本太高。另外，现在的硬件水平，所谓“通用”也不过是实现了一些四则运算之类的谁都会用到的指令罢了。
“怎么听起来有点‘秋后处斩’的味道？”范含说，“不管了，有机器用我就很高兴了。”
这是范含开办的第一个公司，一定要一炮打响，弄个开门红。
DEC，Data Equipment Corporation，数据设备公司。
范含在PDP-8上面实现的第二个游戏是“玛利医生”，任天堂红白机上的经典。
“啊……不是的。”范含字斟句酌地解释，“我想可能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哎哟！”范含剧痛，“你看，血都出来了！”
“您打算让我们干嘛？”来人话头一收，狠狠地敲了几下打字机，把注意力集中到谈判上面来。
确实是折磨。
“啊……还有一件事。”范含说。
“你说的样式是什么意思？”
一般的视频应用都是采用别的更实用的颜色系统。这些系统通常对于“灰度”比较重视。
注7：所谓IEEE（Institute of Electrical and Electronics Engineers，电子和电气工程师协会）是如今相当权威的一个行业组织，基本上电子和电气方面的ISO标准都是IEEE标准的翻版。
“什么？”
一个大药瓶子里面有若干只虫，颜色各不同。外面有个带听诊器的家伙不停地往里面扔药丸，一种由两个颜色可以相同也可以不同的药片组成的胶囊形状的药丸。只要贴近虫子身上有三个颜色和虫子相同的药片（一共有四个同种颜色的单元连在一起），就会同时消失。如果四个同色的药片连在一起也会消失。
DEC那帮人已经能够用汇编实现俄罗斯方块了，成品的大小居然在1k以下。再仔细分析分析，12bit的字里面几乎每一位都用上了。
等啊等，终于两家公司的成品都送到了。
“谢谢，谢谢。”范含长出了一口气。
“你们不是还正在打官司么？”范含解释，“好像还没打出个结果呢吧？”
范含的手型改捶为捏，不行。
这样看来，如果两种颜色的灰度值相同，在彩色电视机上可以区分出来，但是ｗww.ｈｅtｕsｈｕ•coｍ.ｃom在黑白电视机上就显得一模一样。
实际上，这个年代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公开的，计算机公司甚至鼓励程序员之间交流这些代码片断。
“是啊。”范含说，“一共只有768个方块，只需要处理768个颜色值就可以了。”
当然，PDP-8用的是单色字符终端，没有颜色，并且也不支持颜色。
可以说，这个年代的程序员忙于干正事，还没有意识到电子游戏和传统游戏的区别之所在。
“当然不是，还有颜色问题。”范含继续说，“每个方块的颜色不同。”
“再准备两个按钮，按下和放开的时候发出不同的信号。”
“首先，显示的范围分辨率要设置为320×240，在电视机屏幕的正中央（注5）。”
“你们不是还正在打官司么？”范含解释，“好像还没打出个结果呢吧？”
不会干的就不要干，至理名言。
“你不让我玩游戏，我只好找点别的娱乐了……”范含一脸坏笑，“……呵呵呵……嘿嘿嘿……”
蓝蓝迎面就是一拳，正打在鼻子上。
DEC还附送了一堆现成的代码，大部分都是汇编，还有许多赤条条的机器代码。
“这个也没问题。”
比如北美用的YIQ系统（NUSC制式），YUV系统（PAL制式），YcbCr系统（JPEG标准采用）等等，这些系统的主要特点就是重视这个“Y”，即明视度（Luminance），或称亮度（Brightness），其实就是灰度值（Gray Value），剩下两个分量，都是描述颜色的“色调”（Chrominance），就是色彩和饱和度的属性。
哄走了这一对死敌，范含顿时觉得轻松了下来。
最后范含没辙了，改挠为摸，不光肩膀，凡是够得着的地方都摸。
“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么？”来人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
“找谁？”来人的口气明显急促了起来。
“当然做过。”
“当然，最多两个人，一般是一个人玩的。”
有构思，有代码示例，还有多年的开发经验以及多天的PDP-8开发体验，很快就是硕果累累。
“没想什么，正在看电视。”
改捏为拍，改拍为抓，改抓为挠，都没反应。
全称是“Elf Electronic Entertainment Equipment”。
最后终于决定，就叫做“FEEE”了，“Fanhan Electronic Entertainment Equipment”，“范含电子娱乐设备”公司。
“对，现在看来是这样。”范含说，“你们不会没有PDP-8吧？”
“范含！”蓝蓝大喊，“过来！”
想起最后一次和玛丽联系的时候，她说蓝蓝是个好姑娘，自己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老一辈资产阶级程序员果然如同传说中一样厉害。
现在自己必要的工作，就是把游戏源代码中间的逻辑部分和实现部分分开。
“差不多。”范含说，“但是这些颜色的灰度值要各不相同，最好相近的两种颜色|区别比较明显，我希望在黑白电视机上面也能用（注6）。”
剩下的就简单了。除了不得不使用汇编语言感觉要烦一些之外，别的都没什么。
“还有就是有些方块是个图案。”范含指着计算机屏幕说，“你看这个Dr.Mary的药片和虫子颜色相同，得想个办法区分出来。”
“就是说，您看，这两个游戏仅仅需要整数运算功能就行了。”范含说，“并且处理方块的旋转、落下、合并功能也几乎相同。”
要是范含真惦记着人家也行，河东狮吼也算自作自受。
“对了。”范含忽然想起一件事，“还有点东西需要你们做。”
冤枉啊！
想想PDP-8上面最著名的游戏也是“星际旅行”，用汇编写的。
真遗憾，现在确实没有，连街机都没有。
“啊？”来人一下子站了起来。
“想什么呢？你？”蓝蓝问。
这个范含倒是不惊讶，不要说计算机公司内部，就是一般的程序员，干过一段时间之后，都会积累许多代码片断，这些片断多半都是用来解决一些常见问题的。
“你们这个设备既然是可编程的，希望做出来之后能提供详细的开发资料。”范含说，“这样万一出点小毛病我就自己来了，用不着你们大老远地再跑一趟。”
“做芯片。”范含也开始正经起来，“能把这东西挪到电视上的芯片。”
“还有么？”
中文是“精灵电子娱乐设备”公司？
面对醋坛子，范含无话可说。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这个游戏的创意绝对是被俄罗斯方块启发的。
孔雀东南飞，范含大摧悲。
真是千古奇冤啊！
“这个。”范含抓起一根铅笔，戳在一块橡皮上面，然后倒过来立在桌子上https://www.hetushu.com.com，“游戏摇杆。”
“本来游戏名字叫做‘玛利奥医生’的，就是‘Dr.Mario’。”范含继续说，“前几天一时手懒少写了几个字母，刚才一时口快少说了一个字。你知道我很懒的，能少干点就少干点。啊哈哈哈……”
“嗯，还有么？”
“我怎么知道？”
“啊？”来人一下子站了起来。
“还敢狡辩？”蓝蓝又是一拳。
“干嘛？”蓝蓝被范含摸得浑身难受，扭着身子躲开范含的手。
“那就比较简单了。”来人说，“输出是到电视机上，不知道输入是什么？”
从波士顿回来以后，范含就一直在研究DEC提供的代码。
“就这么简单？”来人很惊讶，这种小事差不多自己买一堆晶体管请个电工就能干。
四种颜色的虫子分别用加号、星号、井号和字母O表示，这些都是正常显示的字符，黑底白字。四种颜色的药片用颜色反转的同种字符表示，就是白底黑字，白色的底色在黑色的背景上确实像是一个方块。
“现在你这样就叫压迫。”范含揉着鼻子小声说，没想到还是被听见了。
不过……
同样，对玛丽医生的兴趣比俄罗斯方块大得多，罗嗦了好一阵子才进入正题。
“对了。”范含说，“还有个要求。”
咳……
范含从来也没设计过硬件，从来也没画过电路图，这一次也不例外。
“哦？”来人很感兴趣。
即便如此，这种钻法律空子的事情毕竟很不光彩，如果DEC要求参与，就算他们一个。奥尔森这人还算地道，真要故意干点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确实说不过去。
“原来如此。”范含在感慨奥尔森生意经的同时，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参考一下几个著名公司。
况且，现在的电路设计和自己了解的所谓“数电”、“模电”应该差别甚大（注2）。
“这个设备要能够处理两组输入，就是说，可以两个人同时玩。”
“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哦？娱乐？”蓝蓝口气很是讽刺，“昨天谁说这个不是娱乐是折磨来着？”
“详细提一下您的要求吧。”
“好吧。”来人说。
呵呵呵……嘿嘿嘿……
“不会吧。”范含腆着脸往蓝蓝身上靠，“亲爱的你肯定已经原谅我了，只是现在嘴硬罢了。”
“您先看看这两个游戏。”范含演示了一下俄罗斯方块和玛丽医生。
“对，差不多都是这样，这些图案的种类可能以后还要增加。”范含说，“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每个方块不管什么样，只会用到一种颜色。”
“这这这这……这就得问你自己了！”蓝蓝学着范含的口气回答。
然后来的是仙童的代表，同样寒暄一阵，走进机房，分宾主落座。
只不过，范含初来乍到，对于圈内还很是不熟悉，没谁会主动提供罢了。
“谢了！”蓝蓝拉开椅子坐下，没多搭理范含。
范含一回头，看见站在沙发后面的蓝蓝。
“这个就随你的便了，撑满整个屏幕也行，四周留黑边也行。”范含说，“只要能保证这个分辨率就行。”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范含的公司名称里面也不打算出现“计算机”之类的字眼。
再后来这个任天堂幸运名字一直使用下去，一旦游戏主角的名称定不下来，就肯定是会叫做“玛利奥”。
现在看来，自己真的幸（性）福么？
“这个就请您放心了。”范含说，“我还会找人做一个主控制器，取代计算机的作用，毕竟让这么贵的计算机干这种事真是浪费啊。”
注5：美国、台湾、日本、韩国等地的电视系统使用的是NTSC制式；欧洲、中国内地、香港等地的电视系统用的是PAL制式。关于制式的具体的技术细节不提了，请大家注意一下VCD的分辨率，输出PAL制式的是352×288，输出NTSC制式的是352×240。主角选定320×240是为了一方面满足四比三的屏幕比例，另一方面是为了今后打算，毕竟这个分辨率在计算机和各种游戏机上面相当好处理。
电视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个年代的电视节目非常无聊。
“比如有的方块可能是全色的，就是一百个点都填满。”范含比划，“有的方块只画出周围的方框，有的刚好相反，只保留中心的颜色，周围方框不画。”
先来的是德州仪器的代表，寒暄一阵，走进机房，分宾主落座。
“行。”
“呸！”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范含明明知道不会很快出结果，“所以您想想看，我现在敢得罪谁？”
嗯！看起来不错！
俄罗斯方块仅仅是方块类益智游戏中最重要的一种，不过却不是第一种。
“OK。”
这个游戏可以说构思相当精巧，并且和俄罗斯方块毫无关系，开辟了另一条路。
IBM，International Business Machiｈｔｔｐs://wｗw•heｔｕsｈu.ｃoｍ.cｏｍne，国际商用机器。
这下子“Fanhan Inside”的构思也能用上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准备注册公司了。
※※※
现在尚且如此，真要是到了虎狼之年，那该如何是好哇？
好像不行，这种缩写绝对注册不了。
美国法律对于“计算机”的定义有严格的规定，DEC当初决定叫“数字计算机公司”（Digital Computer Corporation），后来为了避开法律对于计算机的限制（另一种说法是美国“财富”杂志断定没有任何人能从计算机中赚钱，为了说服股东们）而改为“数据设备公司”（Data Equipment Corporation）（注3）。
注册资金初步决定是10万美元，一方面向DEC学习，另一方面自己也就能拿出这么多钱了。
好像也不行，虽然说这时候日本的“Elf”公司还没成立。自己来成立，名声自然不算太坏。但是，“Elf”的意思和“Fairy”太类似了，万一让人（尤其是德州仪器）误会自己和仙童有什么不干不净，可就不好办了。
本来这个游戏叫做“Dr.Mario”的，应该翻译成“玛利奥医生”才对。主人公玛利奥的名字是借用过来的。
范含也不在意，说了许多自己在蓝蓝的压迫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悲惨故事。终于，来人认识到了，如果能将那一台闲置的电视机利用起来，会是多么伟大的壮举。
蓝蓝想玩游戏就抱着电视去玩就好了，自己想写游戏还可以用计算机。
这样的游戏和纵横填字谜一样，都属于传统游戏，不需要电子计算机就能实现。
“等到结果出来，自然会有相应的考虑，只不过现在还是没什么办法嘛。”
“啊哈哈哈……”蓝蓝也笑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范含只好一步三摇地走回卧室，躺在床上直喘粗气。
“仙童。”范含回答。
“咦？”显然来人没有领会到范含那博大精深的思想。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范含明明知道不会很快出结果，“所以您想想看，我现在敢得罪谁？”
“没了。”范含说，“就这么点事。”
“那就好，那就好。”范含心里本来就放心，现在是在说场面话，“我的要求简单得多，只要能画出方块就行。”
“没有。”蓝蓝回答，“现在还是一点也不腻。”
自己搞外遇？偶尔红杏出墙？想都别想，能把本职工作干好就算不容易了。
“你看，游戏区域是长方形的，竖起来的。”范含昧着良心解释，“但是屏幕却是横过来的，太浪费了。”
“这个就请您放心了。”范含说，“我还会找人做一个输入设备和输出设备，取代计算机的作用，毕竟让这么贵的计算机干这种事真是浪费啊。”
范含也不打算自己包办一切，大致琢磨个样子，细节让专业人士去头疼吧。
“实现这两个游戏，需要什么样的芯片？”范含直接问，“你们能造出来么？”
“别生气，别生气。”范含好言抚慰，“我知道你们之间的纠纷。”
“周围的区域怎么办？”来人问。
“没了。”范含说，“就这么点事。”
再说了，真惦记着怎么会如此明显地表现出来，不是作死么？
“啊哈哈哈……”来人也一起大笑，“不过好像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输出到电视机取代了输出到显示器，可是计算机还是需要占用嘛。”
“就是说，我们不需要处理每个点的颜色了？”
※※※
“具体一点。”来人开始记录。
自从自己开始写游戏以来，机器就一直被蓝蓝占着，自己从来也没玩过。现在蓝蓝的“数学水平”应该可以了，至少已经能够分清自己到底是在调试游戏程序还是在玩。
药瓶子不用说了，还是和俄罗斯方块一样的长方形区域。旁边的医生也不用画出来，只要写上几个单词表示这家伙是个大夫不是清洁工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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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来人一边玩一边小心地问，“这个游戏是……您写的吗？”
现在有了DEC的许多代码，这个问题变得轻松起来。
“游戏的名字啊，也是游戏主人公的名字。”范含解释，“玛利医生，Dr.M……哎？”
当然，结果又被蓝蓝赶出来无所事事了。
“这个‘DrM’是什么意思？”蓝蓝指着屏幕上面瓶子旁边的三个字母问。
“这些相同的功能尽量做成指令，可以随便调用的那种形式。”范含说，“至于具体怎么调用，每个游戏不一样，可以分别烧成ROM。”
“啊哈哈哈……”范含和别人打交道多了，也学会了这种职业笑容。
然后就是考虑合作者，DEC是肯定会找上门来的了。范含仔细又看了看合同，里面写的授权是“计算机”上面的应用。自己造的游戏机肯定不能算作是“计算机”。
其实玩游戏用不和_图_书着整个一台计算机，那个应该用来开发游戏的。
范含浑身泛寒的走了进去。
“那就这样吧。”范含说，“做成PDP-8的外部设备，要4bit的字长……这就够了吧。计算机发出一个个的指令，比如控制方向，旋转什么的。芯片处理以后再把当前状态传回来，计算机上面可以查看的。”
要是现在有家用游戏机该多好啊！
注1：第一部的“星际旅行”电视剧1966年于美国首播，一共放了三季，1969年因为收视率太差，就不再继续拍下去了。作者仅仅是支离破碎地看了看原剧，还有后来的动画片和木偶剧。电影也是只看了其中几部。哪位读者知道完整版在哪里下载，请务必留言或发书评……嘘……不要让扫黄打非的人知道。
“也行。”
“每个方块是10×10的，就是说，你们只需要处理32×24=768个方块的显示就行了。”
“那你怎么还找他们？”
所以范含这一阵子抓紧时间，废寝忘食地开发游戏。
“那你怎么还找他们？”
“一根棍子。”范含解释说，“前后左右移动会发出相应的电子信号。”
“一种黑，一种白，剩下的是各种红黄蓝绿……对么？”
“16种……对，刚才没提到，我希望芯片的字长是4bit……刚好足够。”范含说，“不过颜色的选择上面需要你们费点心思。”
“按钮么……也用4bit信号吧，先用其中的两位，以后说不定还会增加呢。”
“你热血沸腾的时候又能有多威风？”蓝蓝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说了，男人三十而立，你还小！”
郁闷啊！实话说了都没人信。真是郁闷啊！
也就一个星期吧，开发、调试、优化，最后搞定。
“什么？”
“喂？艾萨克吗？摩西也成！”范含抓起电话，也不拨号，就那么直接说，“给我接DEC，动作快点！”
“那更好！”蓝蓝说，“你不是要成立公司么？现在这就叫做‘鸿（红）运当头’！多好的口彩啊！”
是时候联系奥尔森了，就说自己有个主意，要不要一起干？
“没什么好谈的。”蓝蓝一口回绝，“没别的事就出去吧，别烦我。”
“那是当然。”来人说，“我们做的每一个项目都会提供这些东西的，这次给您做，再更加的详细一些就是了。”
范含蹦蹦跳跳地冲进机房，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间，也不是写游戏的时间。那样的话治标不治本。赶紧设计出来游戏机才是关键。
※※※
“哦？”范含一惊，“在那里见到的？”
不过事情毕竟还是得自己来干，找些作硬件的厂商合作还是必须的。加上这个游戏机虽然不是计算机，但是一定有计算机的部分功能，硬件上肯定需要用集成电路实现。左思右想之下，决定德州仪器和仙童两家都找上（注4）。
“OK。”来人表示。
注2：“数字电路”、“模拟电路”是电子工程和相关专业的必修课。如今数字时代，搞数电的人多如牛毛，继续搞模电的反而不多。不过，供求规律在这个时候就发挥了作用。以前作者的学校里面电子工程专业的老师，大部分都搞数电。搞模电的只有两三个人，结果私活多得接不过来。毕竟许多传统应用拿模电实现就足够了，性能稳定，成本又低，技术又成熟，没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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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谈点具体的细节吧。”范含趁热打铁，“你们做过输出视频和音频到电视机的项目么？”
注3：最初DEC创建的时候，美国研究和发展公司（American Reserch and Development）是其大股东。当时AR&D对奥尔森的提案提出了三点修改意见，首先不能出现“计算机”的名称（奥尔森因此把DCC改为DEC），其次是5%的利润率要提高（奥尔森就提出10%），第三要尽快盈利，因为AR&D好多董事都已经老的不像话了（奥尔森提出当年盈利）……结果全做到了。DEC注册的时候只有10万美元资产，其中7万是AR&D的投资，3万是贷款。只花了这么一点钱，AR&D却占了77%的股份，真是极为合算的买卖。
“您是要通用芯片还是专用的？”
范含无奈地走出机房，留下蓝蓝一个人在那里玩游戏。
“嗯，这我理解。”
先来的是德州仪器的东西，这个简单，一遍测试通过。
“这个要求……可以做到……你能肯定只有两个人玩么？”
“还有么？”
“啊……谢谢，谢谢！”范含笑着说。
“我不玩了，你去用吧。”蓝蓝说。
这个游戏“玛利医生”就是如此。
公司的名称倒是费了一番周折，范含的意思是一定要响亮。
“是啊是啊，没事写着玩，啊哈哈哈……”范含又抖起来了。
“那为什么？”范含很奇怪，“怎么忽然转性了？”
“等到结果出来，自然会有相应的考虑，只不过现hetushu.com.com在还是没什么办法嘛。”
“你说呢？”
“因为我不想杀鸡取卵。”蓝蓝说，“留着你还能写新的游戏。”
本来范含就打算让这东西当成街机的，根据自己的经验，不能对战的街机游戏几乎就没有市场。这和家用游戏机还不一样，没有哪个老板会容忍一个钢镚玩一整天的。游戏时间越短，老板就越划算。但是单纯的缩短游戏时间或者提高游戏难度实在是人神共愤，不如这个黑锅就让对手玩家来背吧，玩不长也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呵呵呵……嘿嘿嘿……
俄罗斯方块还好办，原来就是用Focal写的，改起来还算容易。玛丽医生（范含决定这个游戏就叫做“Dr.Mary”了，反正也被骂过了，不如索性帮朋友留个名字）就费劲了，全是拿汇编写的，可以说所有代码都是“实现”部分。
“还有。”来人又问，“你的设计是从计算机得到输入，处理后输出到计算机。为什么啊？直接用计算机处理不是得了？外部设备速度又慢成本又高，计算机的处理时间还是被占用了，多不划算啊？”
范含平时就喜欢玩这些变种游戏，经典的俄罗斯方块反而玩得少了。
“嗯，这我理解。”
DEC送到手的这些东西，确实帮了范含一个大忙。
“别生气，别生气。”范含好言抚慰，“我知道你们之间的纠纷。”
想了一阵子，决定叫做“国际电子娱乐设备”公司，英文名称是“International Electronic Entertainment Equipment”，缩写是“IEEE”（注7）。
《星际旅行》确实是经典，不过最初播放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反应。越到后来越红火，最后简直成了科幻影视第一品牌。
除了偶尔看看《星际旅行》什么的（注1）。
第一种是拼图，就是三乘三的九个方格中有八个格子有内容，像华容道那样，通过空余的格子调度各个方块，最终拼出图案。
现在还没有“库”的概念，程序基本上都是源代码级别的重用。
“哼！”蓝蓝不理范含。
“那是肯定的啊，DEC真是功德无量啊，啊哈哈哈……”
“嗯，这也没问题。”来人显然对这样的要求司空见惯。
摸啊摸啊摸……
当时自己呵呵傻笑着表示同意。
一个书柜这么大的家伙居然还是单用户计算机这一点让范含很不适应，操作系统比DOS还弱。看来除了使用暴力抢占机时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范含屁颠屁颠地去找蓝蓝，把自己的想法一说。
“然后就是方块的样式，可能会各不相同。”范含说，“暂时也先定为16种吧。”
“前一阵子刚送过来。”来人边玩边说，“我们也用DEC的机器，DEC新卖出去的每一台机器都附带这个游戏，以前卖出去的机器也都寄了升级包。”
注6：通常计算机显示器上区分颜色用的是RGB系统，即红绿蓝三色的分量，这是一种加色系统，即在全黑的背景上点亮像素。印刷行业通用CMY系统，即青（Cyan）、洋红（Magenta）、黄（Yellow）这三个三原色的补色，这是一种减色系统，从全白的纸张上“去除”颜色，通常会加上最常用的黑色，形成CMYK四色印刷系统。这两种颜色系统都是三维的线性空间，数量关系简单，处理起来方便，但是不“人性化”。
“呵呵，当心我失血过多，晚上立不起来了。”范含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注4：关于集成电路的专利，分属德州仪器和仙童两家公司所有。1959年2月，德州仪器的杰克吉尔比申请了“微型电路”专利，同年7月，仙童公司的罗伯特诺伊斯也申请了这一专利。两家公司从此互相控告，不停的打官司。最后，法庭裁决，集成电路的专利属于吉尔比，内部电路的连接专利属于诺伊斯。两家公司最终达成协议，平分半导体市场。后来，仙童公司散伙了，德州仪器却一直生存至今。
“德州仪器。”范含回答。
范含挣扎着下地，一步三摇地走进机房。
任天堂推出“水管一代”、“水管二代”这类场景游戏的时候，主角就是意大利管子工人。后来的横版过关类型游戏“超级玛利”（也应该翻译成“超级玛利奥”！）沿用了这个设定。
“咱们该好好谈谈了。”范含对蓝蓝说，“有些重要问题应该早一些做出决定。”
广告形式都想好了，就是那个“当……叮咚叮咚”，肯定会造成轰动效果的。
那就叫做“EEEE”？
“虫子的方块就画个虫子的图案？”
“找谁？”来人的口气明显急促了起来。
“你们先开发一个调试接口。”范含说，“可以连接到这台PDP-8上面，我先用这台机器测试。”
“好吧。”来人说。
忙活了一天，最后还是决定在纸上把逻辑部分画出来，不改代码了，反正操作硬件还得重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