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中的吴公公亲眼所见,那楚擎是被人扛出宫中的,不省人事。”
“儿臣又不通商贾之事,皇库本就捉襟见肘,哪里来的钱财供您玩女人。”
……
太上皇不乐意了:“你还有脸说,老子把这偌大的江山给你了,弄些婆娘到宫中都不可,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人,你个不孝子,气死老子不成。”
“贱婢。”大夫人呸了一口,带着一群狗腿子似的丫鬟们离开了。
“去吧。”
“奴是这么想的,这不,回来问问您,让人打探了,说是花个十几二十万贯都不在话下。”
谁知明明上一秒还呼呼大睡的太上皇,竟然睁开了双眼,咧着嘴骂道:“买定离手,不准反悔。”
“那说周妃。”
“那孩子给的,想来,是怕除掉章松陵后断了宫中的进项。”
黄老四急了:“那是儿臣的妃子,而且还不到三十。”
绿珠转过身,无声的松了口气,关上房门。
黄老四对身后的太监们摇了摇头,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章松陵皱着眉头:“你是说,将库中那些奇珍,卖于他?”
揉着屁股的九娘露出了笑脸:“那九娘,还有白面馍馍吃吗?”https://m.hetushu.com•com
大殿的门被推开,黄老四与陈言二人愣住了。
即便他们是大昌朝身份最尊贵的夫妻,也从没听说过谁出门往袖子里塞十几万贯银票的。
太上皇摇了摇头,随即伸手入怀,不情不愿的拿出了刚刚那五万贯银票,给了黄老四其中四张。
“您那一张也给儿臣吧,最近儿臣也想选些秀……不是,最近眼看入冬了,流民将至。”
只见一个大丫鬟正拿着柳条抽打着小丫头九娘。
见到周围没了人,绿珠蹲下身,强忍住泪水轻声道:“快了,再忍忍,再忍几日,娘带你离开,去城外,给你置办一个大屋,要带院儿的。”
“罢了罢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你这不孝子白白耗费掉了,回去便回去了,待你稳了根基,老子亲去东海一趟。”
“你看看你这话,什么叫玩,大逆不道,那是她们的福气。”
“老爷,有好事。”
“那是儿臣亲娘,您再换一个。”
绿珠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与不忍,狠狠推了一把九娘:“还不快给大夫人赔罪。”
黄老四悄声问道:“年逾半百,有甚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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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太上皇来劲了:“听说那娘们的夫君,是个病秧子,怕是活不了几年了,到时老子去了东海,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
绿珠神色大变,连忙跑向了膳房。
楚擎,再一次完美错过揭穿黄老四真实丑恶嘴脸的机会。
“夜了,给楚擎带回去吧。”
先是轻手轻脚的给华妃搀扶了起来,送入后殿床榻上后,又走了回来。
黄老四犯愁了:“楚擎动手后,谁来补上这石料进项呢,回去可得想个法子给楚擎坑到贼船上。”
“就知道您没醉死。”黄老四站起身,给脚步虚浮的太上皇架了起来。
气氛达到了高潮,老两口子越看楚擎越喜欢,就是没事总往楚擎袖口里面瞅。
“嗯。”九娘重重地点了点头,满脸憧憬之色。
“长成这般糟心模样,看着便吓人,打了她又如何,改日,连你一起打。”
楚擎也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眼睛都没办法对焦了。
“倒也不是不可。”
绿珠敲了敲房门,走了进来,章松陵挥手,让二号卧底出去,一号卧底进来。
“哪能醉死。”太上皇开心地笑道:“醉倒是不假,这娃娃,真是海量,险些盖过和_图_书朕一头。”
“也是。”太上皇想了一下:“那说宜妃吧。”
见到了绿珠,九娘挣脱开,躲在了绿珠身后。
“是个好娃娃,有趣得紧。”
望着一地的狼藉,还有三个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家伙,黄老四错愕了半晌,露出了笑容。
“父皇。”黄老四犹豫了一下:“那萧县县令,儿臣……儿臣让他回去了。”
“楚擎竟能给您喝成这般模样。”
章松陵思考了片刻:“那便让人去问问看,倘若真是不惜花费巨资,卖他便是。”
“有,咱吃自己做的。”
黄老四摇了摇头:“周妃才不过四十。”
坐在打着呼噜的太上皇身旁,黄老四拿起大碗,自斟自饮了一碗。
“那就说惠王妃……”
只是快走出月亮门时,一阵哭声传来。
“什么?”太上皇登时怒了:“怎地没好好收拾收拾他。”
“这种事奴哪敢乱说。”
“父皇,那县令颇得民心,不,不是颇得民心,是当真称得上是一方父母,便是连儿臣与南宫玺,都心折不已,再者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您还为难陶家作甚。”
“商事。”大夫人冷笑连连:“你不过是个妓家罢了,哪https://m.hetushu.com.com里懂什么商事,等老爷哪天腻烦了,迟早给你赶出去!”
绿珠连忙行礼:“只是禀告一些铺子的商事。”
黄老四给太上皇倒了杯茶水,笑道:“楚擎是有大才的,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对商贾之事亦是如此。”
绿珠眼底掠过一丝精光,笑容依旧甜美:“那奴现在就去问。”
“少他娘的做梦,自己想法子弄去。”
“你这狐狸精,又去勾搭老爷。”
太上皇气呼呼地叫道:“怎地是破事,若不刁难他,他娘会给朕写信?”
“好,好哇。”章松陵满脸得意:“太上皇不出手,还真以为老夫任人可欺,灭了他的威风,自然不敢再生事。”
黄老四:“……”
章松陵面露惊容:“此话当真,真的这么阔绰?”
“倒是羡慕的紧。”望着鼾声如雷的太上皇,黄老四哑然失笑。
当然,这钱其实也不是楚擎的,一部分是商贾税银钱,一部分是管付家要的,楚擎都随身携带着,准备坑章松陵。
“当真看清楚了?”
“好事?”章松陵一脸的春风得意:“巧了,刚刚便是好事,你又言好事,是何事,说来听听。”
陈言苦笑连连,走了进去,单手给和-图-书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楚擎扛到了肩膀上,快步走出了昭阳宫。
九娘跪在地上,忍着疼:“奴婢知错了。”
章府,书房。
太上皇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提起这钱财,刚刚见那孩子,怎地如此豪气,袖子里少说也有十几张银票,皆是万贯。”
从大中午,直接喝到了晚上,太上皇终于碰到对手了,最后以杀敌一千自损一万二的状态,倒下了。
“哎呦,那不如,咱爷俩坑他一……不不不,怎么也是武安之子,不妥。”
“大夫人,九娘不过是奴的丫鬟,有事,您寻我便是,为何要刁难她。”
“什么法子?”
“您能不能换个别人说。”
“住手!”绿珠快步走了过去:“发生了何事。”
章松陵面露喜色,望着眼前的管家。
没等手拿柳条的丫鬟出口,走来一位妇人,正是章松陵的大夫人。
“听以前的小姐妹们说,京中出现了两位公子,阔气的很,一掷千金,说是涠江那边有谁过诞辰,听闻在京中寻些稀罕物,想要买来贺寿。”
“最近府里不是没了现钱,那些人又使坏让您赔偿吗,奴有法子了。”
“你懂个屁,就说你养母华妃,别看有些发福,却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