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儿耸耸肩:“晓得哦,到处都在说。”
白三秀不明所以,可想找个人问,却只见旁人回避敷衍,无奈之下找到驿站街角的小乞儿,问他是否知道一二。
“就是你身边那个男的啊!他是长安来的官吧?没想到是个欺男霸女的昏官!”
这个突如其来的谣言让白三秀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当即匆匆赶往州府,果然看见门口值守的护卫,眼神也是欲言又止。
白三秀见他轻松,也就放下心来。谁知没两日,二人刚离开驿站几步,一个不明物体直直冲她m•hetushu.com•com
面门飞来。若不是李琭眼疾手快,一准砸她身上。
除此之外,李琭还肩负巡按监察的职责,要复核庄州各县的刑案疑案,因此,连日来他都是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在州府办公。白三秀反倒是清闲,没事就在街上四处走走,很快和街坊四邻混了个眼熟。
她没有官身,便请守卫进去通报,没一会儿李琭出了门来。
“怎么了小秀?”
白三秀并不喜欢嚼舌根,但不说也不行了。
小乞儿当然也和白三秀很熟了,说话也hetushu.com.com不遮掩,直接道:“姐姐,你跟了个坏人,小心咯!”
于是白三秀就被安置在偏厅喝茶吃点心,一直到掌灯时分,二人才回驿站。
“什么痛处?你确定是乌金谷做的?”
长生教本就是朝廷的禁忌,去年末又在长安城搞出那么大动静,故而李琭此番侦办案件,庄州刺史余修海也很重视,凡是他提出的要求,都加紧加急照办。
脆响混着熟悉的臭味,是一个臭鸡蛋。
李琭对这盆脏水并不以为意,毕竟在京中的官场斗争,手段和*图*书比这阴狠的多了去了。
啪!
小乞儿理所当然地说:“她样子确实可以啊!”
为免引起恐慌,长生教的事还不宜宣诸于众,她还真没法说明悦来客舍的诡异事件,只得问:“这话从哪传出来的?”
“姐姐还不晓得?都说他看上了许姑,你不认识吧?那是我们县城有名的懒婆娘,整天靠讹男人钱。许姑不从,他强迫了人家不说,还把人弄死了。弄死了不说,还编了个鬼神作祟的说法骗人。就在悦来客舍呢,好多人都知道!”
“怎么找?”
这小乞儿是在此处固定hetushu•com.com“上工”的,图的就是驿站的剩饭,往来官差有好心的,也会让他跑个腿给些赏钱。
白三秀一愣,既为进展高兴,又感到不解。
“许姑的营生手段你们既然都知道,怎么就不能是反过来?是她想讹诈李大人不成,自己出了意外。”想想还是不对,“这两件事压根没关系!”
“这些日子,余刺史派了一个营的人马搜山,拔除了几个分株生长点。树都已焦枯,都是被那场‘天谴’劈死的。估计很快就能找到她的藏身之处。”
之前和她相熟,每次看见她都热情招呼的商贩和*图*书住家,虽然还是和她点头寒暄,态度却明显变了。她前脚刚走,那些人就窃窃议论起来,指指点点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李琭却又不说了,只道:“我还有事,你就在府里等我。等会儿一起回去。”
毕竟有时候,线索往往就藏在不经意的闲聊之中。
“你说徽……他怎么了?”
“……”
白三秀把李琭拉到一边,低声说了情况。李琭听完,一挑眉,“这是踩到痛处,开始反击了。”
不过今日刚从驿站出来,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白三秀噎了一下。
白三秀一懵,“什么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