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公子吃用都很正常。”
“顾公子已经去了。”
“应该是的。”
小时候有过?
“那他可有什么旧疾?”
李琭耐心地问:“公子可有何沉疴旧疾?或者突然出现面色潮|红,呼吸困难之类的症状。”
“听到李大人要来,公子好像有些紧张,一直在书房走来走去。”惯常伺候顾成岩的小厮战战兢兢地如实说。
翌日一早,李琭先遣了一个小厮去顾成岩家通报,省得等会上门跑空。他则和白三秀一起,不急不忙用过早膳后,再上门拜访。
“他紧张什么?”
二人行至顾成岩家门口,却意外发现宅内气氛https://m•hetushu.com•com不同寻常。仆人们慌乱奔走,他们刚进得门内,小厮也拽着一名郎中匆匆赶来。
“也没啥……就是一紧张就头痛。其他没有了,真的没有。”
“呜呜呜!”刘氏连连摇头,哭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倒是听、听相公说过,小时候他有过突然窒息的情况,后来就没了,也许是公爹给他治好了。”
李琭转头吩咐下人去万年县报案,并通知顾明远。等待的期间,他命书房中一切先保持原状,自己则和白三秀一道,当场开始对顾家众人的询问。
李琭不禁皱眉,m.hetushu.com.com
“先生可能判断死因?”
“大理寺……啊!大人,我家公子他发病了!突然喘不上气了!”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正是。按《诸病源候论》所言,过敏本质上是阳虚,多数为三虚之症,除肺虚外,也可能是脾虚和肾虚所致。”
“比如有些人吃不得鱼虾?”
李琭原本的计划,是旁敲侧击试探一下顾成岩的态度。以他过去多年与顾家的接触,顾成岩给他的印象,并不是一个心机深重的人,或者直白地说,不太聪明。如果顾家发生的这一连串事件真是顾成岩所为,只能说这位顾氏长子人不可貌和-图-书相,他完全看错了。
辰初,顾成岩和平常一样吃了白吉馍、胡辣汤,没有出现任何不适。他原本打算准备一下就去玉石铺子收货,接到李琭要来的消息后,就留在家里,去了书房等候。
“肺虚之症?”
“发生什么事?”李琭问。
仆人将二人领到后院书房,就看见顾成岩瘫靠在书房椅子上,面无血色,嘴唇却发绀,一动不动。郎中上前一番查看后,对众人摇了摇头。
其他人的回答也大同小异。顾成岩的妻子刘氏骤闻噩耗,当场晕厥过去,郎中替她扎了几针,才幽幽醒转。此时接受询问,她的情绪还很不稳定,哭得语和-图-书不成句。
闻言,李琭和白三秀对视一眼。
郎中已经知道他是大理司直,恭敬地说:“回李大人,老夫观之顾公子喉头水肿,身上有多处块状荨麻疹,又听下人说,公子是突然出现皮肤潮|红、瘙痒症状,随后呼吸困难,迅速厥脱,这是典型的肺虚之症。”
那人神色惊惶,突然被拽住,一时有些发懵。
郎中解释道:“确切地说,是患者对于某种物质过于敏感,食用或接触后导致躯体出现过度反应。有的人症状轻,能够缓解;有的人症状急重,来不及施救,就可能危及性命。”
李琭当然没心思听他慢慢传授医理,直截了当地问:“所以先https://m.hetushu.com.com生的意思是顾公子接触了某物,急症发作而亡?”
“我不知道啊呜呜!早上一切都正常,早饭我也一起吃了,好好的呀!”
白三秀道:“这位是大理司直李大人。府上出了什么事?你快如实道来。”
“你、你是谁?”
顾成岩搬出顾府另立门户后,因为玉石生意并不顺利,经常要靠济世堂那边补贴,因为他的自宅规模不大,除了妻儿之外,伺候的下人也不多。得益于此,二人很快还原了顾成岩今早起身后的所有行动。
“刚才郎中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家公子平时有什么忌口或者碰不得的东西?”
二人皆是一惊,白三秀忙道:“快带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