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慢性中毒

“你……司直是不是又在笑我外行。”
“接下来……”白三秀苦恼地抓抓头,“如果真是长期慢性中毒,就该去找出毒物来源了吧?济世堂的药房账本可以查一查,不过应该查不出什么问题。毕竟如果真是暗中下毒,不会傻到在账面留下明显痕迹。朱砂也不是什么难买的东西,兴许可以去别家……可是这样很难找吧?我……我也不知道。”
李琭瞅她一眼,看破不说破,只问:“你觉得有什么疑点吗?和_图_书
“你怀疑得很好。还有吗?”
“嗯,顾家的长辈、下人,还有济世堂的一些老人,都这么认为。”
白三秀原本是想从顾新海处出来以后,去趟西市蠹虫,找老板再问问那本《秘术辑录》。既然李琭来接她,便先将此事放下,把这几日问到的情况一一向他作了汇报。
她起抬头,本来想向李琭求救,却看见他凝望着她,眉眼间俱是淡淡笑意。她当即脸又一红,不自觉地撅了撅www.hetushu.com.com嘴。
“走吧,去万年县。”
“算不上疑点,只是有些说不上来。其一是顾老爷子生前两年左右陆续出现的症状,看似不频繁,统计起来却并不少。症状和大概时间我都列出来了。这样一看,老爷子似乎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他是因为幻听才疑神疑鬼,请人做法,喝了符水之后幻听更加严重,对法事的依赖也变本加厉。然后我找别家医馆问了一下,头痛幻听,抽搐流涎,四肢和图书麻木还有偶尔失禁什么的,都是朱砂中毒会出现的症状。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我之前就一直觉得,以老爷子的经验应该清楚朱砂的安全用量,不会真让自己喝出毛病……”
“是。”
白三秀立即忘了刚才的羞窘,兴奋地问:“什么?”
二人回到顾宅客房,李琭看过她整理的口供记录,照例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嘉奖。白三秀小脸微红,但也习惯了他的亲昵举动。毕竟从平陆回长安,一路上都是他在照顾,对于他的https://www.hetushu•com.com怀抱和气息,她已经很熟悉了。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白三秀定定神,找出几张纸递给他。
“顾大夫原本可能会宣布,由顾明远继承家业?”
“所以目前而言,不能排除顾大夫之前就已经慢性中毒的可能,同时顾成岩、顾成竹和顾明远在家产分配上,存在利益矛盾。”
这么一想,她瞬间觉得脸更热了,烫得要冒烟。
“很详细,州县呈上来的卷宗要是有你这样条理分明,我就省事了。”
和_图_书琭勾了勾嘴角,温言道:“没有笑你。思路很好,而我恰好有一个现成的线索。”
“还有就是家产分配。大公子的玉石生意一直靠济世堂补贴,顾家和济世堂的人都很不满。几位顾家长辈都说,老爷子可能想直接给一笔钱,了结此事。大公子虽然也说想早点分家,但是我觉得老爷子愿意给的,恐怕远远达不到大公子的预期。至于二公子……现在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帮着三公子一起管家,但如果三公子成为家主,他有没有意见,我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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