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也知道病人几乎都会选择第二种，但他丑话还是准备说在前头：“选第二种的话，手术要分两期进行，手术费用方面会比较贵，这个你们有没有困难？”
后来等老郭差不多年龄要退的时候，吴为国满心欢喜可以接班，结果咣当一下，陈棋横空出世，抢了他梦寐以求的院长宝座。
在平河灵的脑海里，她已经觉得自己没有了两个乳腺，失去了哺乳功能后，自己就像是个“次品人”一样。
吴为国好几百章没有出场了，估计不少人都忘了。
说句残忍点的，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没有乳腺的女人，哪怕丈夫也如此，时间长了一定会厌恶。
5000元，这是海东省双职工夫妻近两年的收入，说多不多，但说少也绝对不少了。
于是王建刚就意识到，乳腺有病变，那必须得脱衣服呀，尤其还有一个女病人，那会不会有“不雅动作”出现？
平妈妈也紧张地问道：“陈院长，这手术方案是个啥？”
第一张是陈棋在帮平河灵脱衣服的照片，照片上平河灵表情有些不自然，而陈棋脸上带着微笑。
一般的女性，在能保的前提下，都是会保住两个乳腺的，一个是为了美观，另一个也是为了夫妻生活。
其中几个镜头就是陈棋在帮一位女孩子脱衣服……
偶尔间王建刚听到医生们在议论有陈院长亲自收治进来的两个乳腺有病变的病人，其中一个还是越剧团的演员。
再给吴为国官升和*图*书一级，从副院长变成了副书记，升是升了，但彻底成了一个闲人，手上没有了实权。
戏也听完了，家长也拉好了，接着就是要继续工作了。
乳|房全切，一般是中老年妇女，或者是癌症晚期的病人在做。
再加上陈棋也忙着工作，忙着出国捞红包，所以也就遗忘了医院里还有这么一尊泥菩萨在。
平妈妈却焦急地问道：“陈院长，那第二种手术方式是啥？”
平妈妈坚定说道：“5000元就5000元，这钱我们拿得出来，陈院长，我女儿的幸福可就交给你了。”
平妈妈也感激地站了起来：“陈院长，我送你……”
而平河灵坐在床边痛哭的样子，又被某个神秘照相机给偷|拍了进去。
平河灵因为穿的是传统的长衫，脱下来麻烦，陈棋刚好在身边于是帮了她一把，把衣服侧边的传统布纽扣解开，然后顺势把衣服往后拉。
吴为国看着照片，越看越高兴：“建刚，做得不错，简直是太好了。”
因为小越剧演员都是从各个小学或者初中挑选的，家里条件差的女孩子根本上不了学，或者哪怕上学也没有条件去听戏，更没条件买录音机听戏曲磁带。
他就是当年一直跟老郭唱对头戏的副院长，要不是老郭和朱火炎当年强势，还处在实习期的陈棋差点就栽在他手里。
次品人长得再好看，戏唱得再好听又有什么用，以后谁敢娶她？甚至没人敢靠近m•ｈetｕshu•com.ｃoｍ她，那她未来的人生怎么办？
一个19岁的女孩内心的纠结、彷徨、不安、失落，全都在这眼泪里面了。
“表舅，这些照片我都是下午特意去下面乡镇让照相馆洗出来的，洗相片的时候我全程亲眼看着，洗完后我把胶卷也全带回来了，绝对万无一失。”
这不，今天这尊泥菩萨找到机会了。
陈棋翻看着病历本说道：“经过一系统检查，目前大概可以确定两侧乳|房里面有良性的肿瘤，明天我们准备手术，不过术前谈话还是要的，尤其是小平同学，这关系到你的一生，所以你要自己拿个主意。”
陈棋点点头：“对，看起来跟正常女人的胸一样，就会会留下一些疤痕，但是等小平同学结婚生小孩的时候，哺乳功能还是没有了的。”
“表舅，这些照片真能扳倒陈棋？”
于是一个相机镜头又伸了进来，对着屋里又是一阵拍摄。
“表舅说有用，那肯定有用，这次咱也让陈棋扒层皮。”
吴家客厅里，吴为国正在一张张翻看手里的照片，旁边坐着的是后勤科副科长王建刚。
于是王建刚假装去屋外查看漏水部位，其实悄悄潜伏在窗外，如愿拍了不少照片。
平妈妈急着喊道：“陈院长，第二种手术是不是我女儿的乳腺还是有的？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
第四张照片变成了平河灵坐在床上痛哭。
陈棋两世为人，心理年龄加起来都40多岁了，于是ｗｗｗ.ｈｅｔｕsｈｕ•cｏｍ.com随意地拍了拍平河灵的头：“行吧，那你准备一下，明天就给你手术，我可等着你在舞台上大放异彩哦。”
如果是几十年后的女性，不用喂N还巴不得呢，这样又可以保持身材，又不用起早落夜喂宝宝。
当天夜里，越中人民医院副书记吴为国家里。
就跟女人不会喜欢公公一样的道理，人是不能缺少某些关键零件的，人之常情。
你都没怎么听过越剧，那就根本唱不出来，也过不了艺校的初选关。
第二张是陈棋在给赵永中做检查的照片，照片上赵永中平躺在病床上，头部刚好被茶几遮住，而陈棋两只手刚好在病人胸前的乳腺上。
八十年代能唱戏的小演员，不像解放前都是最贫苦人家的小孩，现在基本上都是职工家庭的子女，条件过得去的。
此时谁也不知道窗户角落的偷|拍，陈棋等病人躺到床上后，于是对着病人的乳|房比划道：“一种手术方案呢，是将两侧乳|房全切，这是最简单，也是最不容易导致复发的办法，但这里面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小平同学今年才19岁，正是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如果没有了乳|房，首先从形体上来看肯定是不美观的，女人嘛不但要脸蛋长得漂亮，曲线美也很重要，另外一个就是将来哺R功能就彻底没了。”
“呃，大约5000元左右吧，如果术后发生了感染，或者游离皮瓣坏死情况，可能会更贵。”
陈棋和图书继续比划道：“第二种手术方式就相对复杂一些，恢复也慢一下，我们先要将乳腺前面部分尖尖切下来，相当于就是割下一块肉来，这块肉用我们医学术语叫皮瓣。留下这尖尖头是有大用的，剩下的就要做全切除，然后我们把连着X头的这块肉跟前胸做血管吻合，最后跟皮肤缝合，这是一期手术。另外为了美观，还需要做一个乳晕乳|头缩小术，尽管乳腺的功能失去了，但至少外观还能维持，这就是二期手术。”
陈棋进入了工作模式，于是示意徐小微将窗帘拉上，然后又示意平河灵把上衣脱了。
看起来乖巧的平河灵，在陈棋他们离开后，再坚强的人也忍不住了，失声哭了出来。
“目前有两种方案，小平同学你躺到病床上去，我示意给你们看，你跟你妈自己考虑一下。”
今天也是刚巧，烧伤外科的一间病房渗水了，于是王建刚就带着总务科的人来维修。
她毕竟出生在六十年代，思想还是很传统的，如果一个女人没有了两个乳腺，那还叫女人吗？
徐小微因为急着听陈院长的手术讲解，窗帘是随手一拉，留下了边上一个角没遮住。
第三张照片还是赵永中的，同样的角度，陈棋拿着记号笔在给赵永中两个乳腺上做手术标记。
平河灵听到第一种手术方式时，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
平妈妈心疼看着女儿：“不能喂N，那就不喂吧，总比你现在这样子没办法工作生活要好吧。”
平河灵却有和_图_书自己的主间：“妈，陈院长，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最关键的是我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演主角机会，我不想被剧团辞退，所以我选第二种。”
但反派就是反派，越是能隐忍的反派就越可怕，陈棋还是太嫩，不知道打虎不成反被虎伤的道理。
本来陈棋还有很多招数等着他反扑，结果这老家伙居然偃旗息鼓了。
陈棋上台后，对吴为国采取的是明升暗降政策，先是把他的死忠全都调离关键岗位，甚至调出人民医院，剪除羽翼。
吴为国挑出来放到桌上，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平河灵深吸了一口气：“陈院长，你说吧。”
平妈妈小心翼翼问道：“陈院长，大概会要多少？”
当然也有例外，像国外那个年轻时做小太妹，成名后又当圣母的安吉丽娜朱莉，就因为家族有遗传乳腺癌，所以在她38岁时割掉了两个乳腺，39岁时全切了卵巢。
可八十年代的女性就是这么传统，觉得生孩子不喂N就缺少了灵魂，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
王建刚今年30多岁，表面上看起来他就是个后勤干部，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吴副书记的表外甥。
吴为国没说话，一直在挑挑选选照片，还真就挑了几张照片出来。
“你看，扳倒的罪证不就有了吗？”
“谢谢陈院长。”
他是受吴为国的指派，一直在暗中盯着陈棋的一举一动，身边随时带着一个相机和一个小型录音机，好随时抓陈棋的“罪证”。
绝对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