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小阳跑到外面买了猪头肉和猪蹄五香干豆腐和几瓶啤酒回来。
陆厂长面带笑容缓缓地放下电话。
听见陆厂长说交学费，秘书就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远东捕捞的海鱼占北边那个国家百分之九十的份额，可是那个国家人口有限吃不了那么多的鱼，特别是远东地区人口稀少，捕鱼期天气热把海鱼从远东运到人口稠密的西部，鱼早就臭了。
“这不要紧，我在黑大找了一个退休老师，让他陪你一起去。”欧小阳说道。
“你们先坐一会，我出去打一个电话。”陆厂长说道。
“签协议的时候我们太不小心了，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在一个月内收回货款！”方副厂长脱口而出地说道。
“这是咱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庆祝一下！”欧小阳说道。
听见秘书的话，陆厂长马上想到的是如果去法院这件事就藏不住了，他并没有思考当初协议签订的是不是有问题。
现在与那个国和图书家的贸易在迅速增加，八四年就超过了价值十亿美元的货值而且还在增加。这些货物大部分都是通过黑龙江的铁路运输到国外。
“卫东，这件事结束了你打算干什么？”欧小阳问道。
“继续跟着你干啊。”王卫东答道。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等了一会。
“好，我去！”王卫东说道。
“陆厂长说得对，说的深刻！”方副厂长由衷地说道。
秘书毕竟年轻沉不住气开口说道：“我们拿着协议去告他们！”
“老方你不要太自责了，这件事我也是有责任的——没有为你把好关！现在跳进水里呛了几口水你就气馁了？面对新形势新问题我们要加强学习，要总结经验教训，学费不是白交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在经济的大海里劈波斩浪！”陆厂长说道。
“好，我先带着媳妇和奶奶回家看看，我奶奶眼睛治好后就没有回去过，我在家里待几天就回来和*图*书。”王卫东说道。
“我们在合同上站得住脚，更重要的是我比你更了解陆厂长他们这些人。什么都没有上级领导对他的好印象重要，这一点绝对不能破坏！”欧小阳一针见血地说道。
现在国内少数几所大学重新开始教授俄语，可是根本不够用，所以只能从三十年以前学过俄语的人里找。
沉默一会陆厂长说道：“你们两个谈谈吧，都有什么想法。”
其实两个国家彼此之间互补性很大，早就应该大力发展贸易了。这么做对彼此之间都有很大的好处。
“当然了，这个错误的主要责任应该由我来承担！我是被王卫东那个满肚子坏水的小子骗了！面对新形势新问题我实在是缺乏经验，教训是深刻的，心情是沉痛的！对新形势下出现的这些唯利是图的人缺乏认识，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方副厂长很真诚地说道。
如果是王卫东一个人，陆厂长确定他就能解决这个hｔtｐs://wｗｗ.heｔusｈu.coｍ.ｃom问题，不对，应该是这个问题根本不会发生才对。可是现在还有一个欧小阳在里面，陆厂长马上想到把这件事汇报到部里请部里领导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我不会说俄语，怎么跟他们交流啊？”王卫东说道。
“没问题，哈喇烧！”王卫东说道。
“是老领导吗？对，是我小陆！”；陆厂长提高嗓音说道。
欧小阳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毕竟他太了解陆厂长这样的人了。
“大不了我们到法院和陆厂长他们打官司嘛。”王卫东说道。
可是陆厂长在第二秒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并不难，那边与我们做贸易的是他们的国营企业，按章办事就行了。十二月份港口进入冰冻期，在那之前你就可以回来。如果需要，来年四月港口恢复的时候你再去那里。”欧小阳解释道。
“你觉得陆厂长他们不会有什么后续动作吗？”王卫东问道。
“距离远，他们www•hetushｕ.cｏｍ•coｍ自己的加工冷藏能力有限还不如卖给我们。”欧小阳说道。
不过他马上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不是在指责陆厂长吗？
“对，工厂转让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一切顺利！不，不，不，我没有做什么，还是老领导居中协调劳苦功高！我的态度就是老领导挥手我前进！回到化工厂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争取转移一千名工人到无线电厂来，浮法玻璃立项的事情还要麻烦老领导多关心，我先代表襄阳化工厂上万名职工对您表达由衷的感谢！您放心，我们一定不折不扣的做好本职工作，绝不辜负您对我们的期望！好，不耽误您了，再见！”
“我的新公司还有几个月才能批下来，现在就这样，麻烦得很！不过批下来之后我打算让你去海参崴，咱们把豆粕出口到那里，换海鱼回来。”欧小阳说道。
欧小阳对王卫东的回答很满意，经过今天的事情他加深了对王卫东的认识。
“你先休息两个月，然
和_图_书后参加外经贸部门组织的学习。”欧小阳说道。
欧小阳摇头说道：“陆厂长那样的人打死他也不会去那里的。”
陆厂长听见方副厂长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马上变轻松了。
现在黑龙江沿江开放了几个口岸，官方背景到那边从事活动的人迅速增多，所以外经贸部门特意组织了一个培训班，内容有思想学习，国外情况学习，包括一点简单的语言学习。
这是他重新回到这个世界里学到的第一句俄语。
回到宾馆，三个人坐在陆厂长的房间里谁都没有说话。
陆厂长没有使用宾馆里的长途电话而是走到外面大街上找了一个收费电话亭。
陆厂长他们一路无话地坐在轿车上，司机马上感觉到了沉闷的气氛，这与来的时候谈笑风生的三个人完全不同。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干部，方副厂长马上醒悟到陆厂长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件事不能让部里领导知道，难道要让上面领导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自己很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