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没错。”中村教授好像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反问道：“所以呢？”
“我明白导师的意思了，一旦发现泡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马上向您汇报。”
“混沌啊，混沌。它既不是善，也不是恶，仅仅是混沌而已。”
“多谢导师栽培！”小原美砂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也没有多想，换了副和蔼的语气：“不要那么见外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啊。”
“普通吗，她可不普通。”
小小一个异变污染者的礼物岂能说是混沌的馈赠。
“到了那个级别，其所作所为必然是混沌意志的体现。也许，送泡泡礼物是她的一个执念，但没有混沌意识的允许，她是完不成‘送礼物’这件事的。”
小原美砂一脸恍然，心里却叫苦不迭。
自己心里不赞同就不赞同呗，干吗要说出来？
“咦？”小原美砂十分不解，她微微鞠躬：“还请导师解惑。”
“……正因为离得太近，所以和_图_书受到了混沌的侵蚀。”
“啊，都是美砂自己的一点胡思乱想。”小原美砂以为自己说错了，有些紧张起来。
父母是这么说的，上学时自己的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导师！它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灾难！”小原美砂顾不得其它，厉声说道。
说道这里，他也有些感慨。
这老家伙明显有点应付了事的意思，之前还说是混沌的馈赠，现在改口啦？怎么又变成杏子的“善意”了。
中村教授意味深长地说道：“即使从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收到混沌的馈赠后就不在普通了。”
中村教授开口道：“她是非常宝贵的素材，这么近距离观察的机会实在是少有。”
本来，他是想从这个弟子身上得到一些慰藉……罢了。
作为一个联邦人，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告诉她，混沌是灾厄。
“嗯，我觉得那些异变的污染人暴躁，神经质，嗜血，很危险。”小原美砂顺
ｈttps://m.ｈeｔushu•coｍ•coｍ势改变了话题。
可人啊，总是想听到一些支持自己的声音。
可他仍然坚信自己的观念，混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不能用人类的道德观、世界观强加其上。
“抱歉，学生失礼了。”小原美砂也缓了过来，顿时觉得不妙。
小原美砂不想听这些一般论，她更渴望知道中村教授自己的见解。
“美砂，要多关注那个泡泡啊。”
一时间，中村教授兴致寥寥。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许多同行都不赞同，甚至有专家当面斥责自己胡言乱语。
“那，泡泡岂不是很危险？”
“嗯？”中村教授一怔，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可从来没说过，原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的。
“美砂，你真是让我惊讶了。”
“混沌的馈赠？”小原美砂一怔，她谨慎地问道：“导师，那盒饼干应该是杏子留下的礼物吧。虽然她疑似C级，可……”
“一个听话m.hetushu.com.com的小姑娘，很普通。”小原美砂沉吟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美砂，说说你印象中恶性异变的污染人是什么样子。”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已经很明确。
“总之，根据以前的资料如果变异的污染人是带着‘善意’赠送的礼物，那么这个礼物非但没有危险，还有奇妙的作用。”
“有些异变程度轻的，他们还能维持自己的人格。比如那些等级E、D的，但杏子，她不一样。”
中村教授点了点头，他哪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在同行里也是“异端”。
中村教授没有因为弟子的小小质疑发怒，反而夸奖了一句。
“就顺着这个思路，那些深度异变污染者的思维已经被同化，嗯，即使还有一点自己的想法也不过是人格的残片而已。”
那个同行，为什么不把泡泡留在自己身边，反而送到我这来了？
小原美砂居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导师，今后还是不要这么和图书说的好。”
“嗯。”
这么说着，中村教授心里也有些疑惑。
“美砂，为什么你觉得泡泡会很危险呢？”中村教授问道。
“教授，恶性异变……”她刚开了个头，就发现教授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顿时止住话头。
“因为，他们离混沌太近了。”小原美砂试着说出自己的猜想。
“恶性？什么意思，异变还分种类？”小原美砂立刻就注意到了中村教授的用词。
不管他是谁，小原美砂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驳。
中村教授摆了摆手：“不，继续说。”
小原美砂斟酌着说道：“肉体变异，精神上走向偏激，这些都是受到侵蚀后的表现。”
“嗯，问得好。”
小原美砂微微低头，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这，您也说了，她接受了混沌的馈赠。”
“都是一些负面印象啊，没错，那为什么他们异变后会变成这副模样呢？”中村教授考校般问道。
小原美砂皱着眉，有些忧虑道：“既然她吃掉了那盒东ｈttps://m.hｅtｕshu•ｃｏm•ｃｏm西，如果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来……”
中村教授又问道：“你们也见过面了，觉得她怎么样？”
整个社会都指明了“混沌”乃极恶，现在忽然有人说不是？
说是这么说，可中村教授心中非常非常失望。
“导师您的智慧不是学生能企及的，想来等日后美砂在神秘领域更进一步时，才能体会导师您的深意。”小原美砂连忙补救般说道。
中村教授一笑，指着文件道：“我那个同行还是经验浅了，疑似C级，错了，杏子必然已经达到C级。”
中村教授鼓起掌来，“这些东西我都没教过你，你能自己想到，不错，很不错。”
“呵呵，要是我年轻十年，这种机会是怎么也不会让给别人的。”
“每个探究神秘之人对混沌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你我观点不同也没什么，甚至于你的观点才是主流。”
她的朋友是这么说的，她的上司是这么说的，她的丈夫是这么说的，以后，她也会对自己的孩子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