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坤是听得一脸吃惊。
前前后后，做图录、发邀请、布置展会、接待等等，加起来充其量七八百万。
“是是是。我还没说完。那我们再给你们百分之十的资源使用费，如何？”
而一般情况下在大茶桌边聊的是事都不会是特别正式的事，一般是前期意向的沟通。
所以，想借用我们的资源开个展览先。
他一见我进来就要起身，但是我努了一下嘴示意他先谈事，别管我。
但实际算起来，绝对金额没多少钱。
对方那叶总一听不禁就哈哈笑了起来。
一个展览办下来，如果古董数量不是太多，需求的展览面积不大，时间三五天。
接着往下听呢，才知道原来人家是看中了我们梅苏国际的客户资源了，知道我们今年春拍秋拍是一飞冲天，资源了得。
实际估价我觉得大概在四百万左右。
而昨天我就接到冯国坤的电话，问我东西看的怎么样啊！
这梅苏呢毕竟是拍卖公司，跟苏古雅集等古董店不一和图书样，这里没展厅。
我这是好不容易来一次百花古玩城，正好顺路去梅苏看看。
从年纪以及现场说话的方式来看，年纪大的应该是领导或者老板，关键的话都是他在说。
所以就算给我们百分之二十，也不过几百万。
“行了就这样吧，如果嫌多你可以分给卖家，哈哈！走了！”
“别底价了，亲兄弟明算账，多少溢点价，你也好交代。这样，直接给你三百五十万，你吃点亏，就这样了。”
但是呢，我无意间听到麦威廉正跟人家谈的几句话后，忽然就产生了好奇，就准备留下来先稍微听听。
之前去洛城参加宋元中还姓仪式的活动，我是当场把冯国坤给我看的那幅画送给了赵氏叔侄了。
“叶总，策展费百分之十不算底，但是你利用我梅苏的客户资源，不另外给费用？要知道，古董这行，最有价值的不是古董本身，而是客户资源！”
虽然这家伙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是想查查他。
“m•ｈｅtｕsｈu•ｃoｍ.cｏｍ当然了，展览，你们帮我们办了，一切费用成本我们出，另外给你们百分之十的策展费。而如果后续要拍卖，拍卖的佣金另算，如何？”
一共百分之二十，听上去很多了。
冯国坤听的一脸懵逼，我是赶忙道歉，说回头我跟你解释。
冯国坤点点头也没再拒绝，我现场就开了支票递给了他。
冯国坤一听就有点为难起来，跟我谈价格他有点不好意思。
“别了，就最低价得了。三百一十八万，你给这个价就行，我也不给人家溢价了。”
的确，我说出来都没人信，我是没看就送了，哪里知道这么值钱呢！
想起车上正好有一幅画，就顺手给送了。
但是麦威廉说我们是拍卖行不办单纯的展览。
所以，这回来交代完钉子就跟小武开着车跑去百花古玩城找冯国坤去了。
我这一听就不禁微微摇头。
我说，“我去！忘了告诉你了，那画被我送人了！”
当然了，人家送给我的和*图*书仕女图也不算苏古雅集的，属于我个人，反正我也不卖。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简单将我去做客，发现自己忘了准备礼物了。
三百一十八万估得不高，这是古董商给卖家的基本操作。
但是，他却跟对方说，他得跟老板请示，回头给他答复。
而是什么引起了我的关注，要停下来听一听呢？
还有一件擦屁股的事，若不是冯国坤给我打电话，我都给忘的干干净净了。
我摆摆手，直接就离开集珍堂，去梅苏了。
我走进梅苏的时候，麦威廉正好坐在茶桌前跟人谈事。
不过呢，冯国坤接过支票看了一眼就笑了起来，“啥意思，你咋开成三百六了，多给十万呢？”
“就算补也不要补这么多吧！况且，我俩这关系还差这几万块钱么？”
顶天，做到最高级，也不会超过两千万。
门口进来靠一侧是会客区，中间除了一个长条形的大茶桌，四周还有几个小圆桌，供业务员跟不同的客人聊天谈业务用的。
“https://www.hetushu.com.com我知道，没算错。这幅画差不多四百万左右，你可以卖更高价，就可以拿更高提成，但是低价给了我，提成不就少了。”
“那这样，这画是寄卖，你之前承诺卖家底价多少，我直接在上面加十个点。”
这听的我有点莫名其妙，所以我才要留下来听一听。
这话说的麦威廉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你这算错了，三百五十万的价格，我还是会收卖家十个点三十五万的寄卖费的。你没必要给我额外的提成的。”
“十万是给你集珍堂的，你少拿了提成，我补给你，不能让你真吃亏。”
而茶桌边的麦威廉似乎是瞄到了我的表情，我以为他会直接拒绝了呢。
他在跟麦威廉探讨个事，就是想要跟我们梅苏国际合作，让我们给他们办个专场。
回到金陵，第一件事就是叫过来钉子，我把我知道的胡金生的相关信息先告诉给了钉子，让他去查胡金生。
所以，麦威廉也就没有起身跟我打招呼，而是继续跟人家谈事。
这https://www.hetushu.com.com画呢不算苏古雅集的，是我个人送洛城柳桥的，我自己出钱。
“对不住了，没跟你事先商量，属实事情赶巧了。不过，还好你这画拿着本来也是卖的，算我买了。你看看多少钱。”
但是这个专场呢，又不是拍卖，而仅仅是个展览而已。
“我说九爷，那是什么人什么场合啊？你随手就把罗聘的画给送了？那可价值几百万呢？”
对方说麦总你先别拒绝，我也不是不拍卖，而是先根据展览的情况再来定要不要拍卖，如何拍卖。
坐在麦威廉对面的是两位男子，一位年纪比较大，约莫五十来岁，一位年纪较小，大概三十左右。
我本来就是顺道过来看看，见麦威廉有正事忙，就准备转身离开回苏古雅集，我还有事要忙。
我一看这情况就别让他开口了，这不是为难他么。
特别正式的都会去专门的会议室，或者麦威廉的办公室去谈。
所以，我就和小武就近找了个小圆桌坐了下来，然后掏出手机是假装看手机，实则在听麦威廉和别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