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到张一合念出来的咒语我倒是一惊,因为这东西的的确确是正儿八经的清净咒,没想到这老小子还真有点真才实学,可惜他不懂修行,没有道行,这咒语不免大打折扣,不过用来祛除宅院晦气倒也绰绰有余。
我冷笑一声:“去个屁!告诉他们没时间,明天再说。这两个白痴和陈大川一个德行,知道厉害以后才认清形势,特么早干嘛去了?先晾两天杀杀他们。”
这时候别墅院子那边张一合已经念完咒语,此刻挥舞着桃木剑又是摇铃铛又是洒绿豆,状如癫狂,颇有请神上身的味道,反正就和癫痫打摆子差不多,看的古生嫣连连惊叹。
张一合更是喜的连那莫名其妙的咒语声都跑了调,这老小子当下也不耽误,忽然起身一把抄起了案台上的桃木剑,接着大吼一声:“起!”
只见别墅院子里站满了手持各色旗幡的人,这些人绕着别墅摆成了一个八卦形状,手中旗幡的图案更是按照卦象不同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而别墅门口摆着处理好hetushu.com.com的一头猪、一只羊、一头牛,三牲之后是一尊半人高,直径一米左右的香炉,香炉上插着三只胳膊粗细,足有一人高的线香,在香炉后面,又是一方台案,台案上摆满了铃铛、镜子、墨斗、红纸、黄符、蜡烛、罗盘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台案之后又有一只蒲团,此刻张一合身穿道袍,正盘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喃喃念叨着什么。
古生嫣只好略微犹豫的点点头。
和古生嫣打了个招呼,我就准备回车上接电话,古生嫣却一脸哀求的看着我,显然是被我刚才那番话吓的不轻。
雷彪说:“应该没错,一个兄弟的亲戚给陶家当佣人,亲耳在陶家听到的。”
挂了电话,我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李成祥虽然没死,可是人已经废了,他一双铁掌被我打的稀碎,就算治好了也不过是个废人,对于练武的人来说,这和要了命也没什么区别,他们想要找我麻烦,那也在情理之中。
我只好安慰她:“没事,法事已经做起来了,你尽管m•hetushu.com.com放心。”
可我和陶家却说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有些人就是这样,自以为高高在上,他们怎么欺负别人无所谓,但只要吃了半点亏,那就好像天都塌了一样,往好听点说,虎须不可轻捋,可说白了,其实贱人就是矫情!
张一合耳朵动了动,微微点头,显然是对于我的夸大其词异常满意,说白了,驱邪这种事三分天注定,七分靠忽悠。
在张一合身后,则是一脸紧张的古生嫣和她的两个保镖。
我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手机这时候忽然震动起来,我拿起一看,原来是雷彪的电话。
难得这女强人露出不在掌控的神态,我有心逗逗她,于是面色严肃的轻声说:“别墅之中妖物强大,上次我表妹虽然赶走了它,可是保不齐这别墅之中还有其它什么东西,待会要是有事,千万不要惊慌。”
我说:“古小姐可曾听说过蛇鼠一窝?这蛇喜欢藏于洞中,却偏偏又不会打洞,故而常常喜欢寄宿于鼠洞之中,你想想,这鼠妖既然走了,那m.hetushu.com.com
蛇精可未必不会回来!”
我下了车以后来到古生嫣身边,小声和她打了个招呼:“古小姐。”
顿时所有人都开始摇晃起手中的旗幡,而张一合已经一边舞剑,一边大声念叨了起了咒语:“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成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怛哪,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渡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
我安慰她说:“不至于,古小姐放心,我师兄虽然不善于除妖,可若论净宅驱邪,在江湖上无出其右者,只要法事一成,以后必定家宅安宁!”
我震惊过后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哪里是净宅,分明特么就是要祭天啊!
古生嫣松了口气:“如果张大师真这么灵验,那事成之后,我愿追加双倍供奉!”
我还以为有人把我车子给追尾了,急忙向后看去,可是后面别说车子,连个车毛都没有,便在这时,我车子又是一晃!
我回到车上接和_图_书起电话,雷彪那兴奋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展哥,开元区的闫国志,平城区的包成海今晚在迎宾楼摆桌,想要见见你。”
我没想到两句话竟然把酬劳翻了一番,暗暗咂舌的同时也不禁内心狂喜,特么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
我真是很想问问他:张一合,你是要上天吗?咋地,想封禅啊?学习社会主义好青年王莽呗?
我眉头微皱:“这两个人速度倒是快。”
我好笑的摇摇头,重新琢磨起李家和陶家合兵一处会怎么找我麻烦,正在这时候,我车子却好像晃了晃。
我兀自诧异着,就看到别墅院子里面的人一个个脚步不稳,张一合更因为舞剑舞的忘乎所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眉头微皱,陶家和李家联系上了?这倒是有些麻烦,李成祥那一掌直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铁砂掌虽然不算什么厉害功夫,可是杀伤力的确恐怖,一旦练成一掌打死人简直再容易不过,否则过去军队中也不会推广这门功夫。
古生嫣明显一颤,低声问我:“展爷,不是说只有一个鼠妖吗?怎么hetushu.com.com还有其它东西?”
“可不是,您看去还是不去?”
我问雷彪:“消息确定吗?”
不过这话我肯定不能问出来,这老小子搞这么大阵仗典型就是为了狠狠敲一次古生嫣的竹杠,我甚至怀疑上次我告诉他的话他到底和古生嫣说了没有。
“好,我知道了。”
古生嫣回头对我一笑,不过我看出来这笑容略有勉强,更多的还是紧张和不安,显然她对于这种法事并不了解,只看这阵仗心中就充满了敬畏情绪。
古生嫣吓了一跳:“那岂不是说,我家仍然很危险?”
靠!地震了!
雷彪嘿嘿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对了,还有一件事,听说陶家好像联系到了仓山李家,很有可能会对您不利。”
雷彪说的这两个人,正是江城道儿上剩下的两个大哥。
而最关键的是,整个别墅居然不知道从哪儿放着一首苍凉大气的好似祭祀般的音乐。那音乐极为耳熟,我仔细听了两遍顿时恍然,特么这不是电视剧老版《三国演义》里面,诸葛亮借东风那一段的奏乐吗?
嚯!双倍?那不就是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