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子调头,开向了松江路,那里有一家叫“江川一品”的饭店,是我刚才和宇文惑约好见面的地方。
“砰!”
“那别回去了,出来吃个饭吧,有些事我想和你说。”
挂了宇文惑的电话,我心里再次泛起了一丝酸涩,这次见面,会不会和以往不同呢?
不再理会脚下滑腻的感觉,我慢慢来到陈大川面前,此刻的陈大川面色惨白如纸,嘴里的血却还在不停的流着,至于下身,他早就已经失禁了。
凌若嘴角微微勾起,然后就开始继续刷剧,就仿佛眼前的这些暴力画面对她来说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我答应一声,终于发动了车子。
而我,已经骤然出手!
阿诺犹豫一下,说:“宇文惑……”
接下来我直奔其余的混混冲去,一只钢管上下翻飞,但凡是被我砸中的无不骨断筋折,惨叫声几乎连成了一片,地面上更是一瞬间就被鲜血染的通红!
脚下忽然响起“哒”的一声。
宝马男早就看傻了眼,现在正浑身哆嗦着跪在地上,胯|下已湿成一片
www.hetushu.com.com,看向我目光中全是恐惧。
陈大川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张张嘴,嘴角却不断有鲜血低落。
我回头笑了笑,那袭击我的混混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一记肘击砸到了他的喉结上!
“哦。”
我皱眉看着地面,却发现地上全是粘稠的血液。
我怔了怔,随后道:“接起来。”
“谢谢、谢谢展爷!”
我闭上眼睛,开始缓缓收敛杀气,许久以后,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彻底恢复了平常的颜色。
我的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片血红,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对我打击更是前所未有,这一刻,我再不压抑心中的欲望,我想要的,就是毁灭!
我一把夺过一个混混手里的钢管,飞起一脚把他踹的高高飞起,人还在半空,他已经喷出了一口殷红鲜血!
“谁啊?”
车子开了十分钟就到了“江川一品”楼下,我们下车以后直奔大厅,守在门口的服务员问清楚我们预定和*图*书的包房以后,很是热情把我们领到了楼上的贵宾厅。
我毫发无伤,那钢管却陡然断成两截!
偏偏最诡异的是,明明我旁边就有人不断经过,可是那些人竟好像瞎子聋子,对我们这里根本视而不见!
“……好。”
凌若不耐烦的摆摆手:“一边去,少在这里聒噪!”
包间大门打开,宇文惑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只是一看到凌若,这小子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马上变的容光焕发,甚至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领,一脸殷勤的问凌若:“凌若小姐,许久不见,您最近可好?点菜了没有?这里的全鱼宴可是整个江城都鼎鼎有名的,来一份怎么样?”
我重重一拳轰在了陈大川的小腹上!
我轻轻拍了拍陈大川的脸蛋:“回去好好养伤,另外告诉剩下那两个区的白痴,他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陈大川身后的一群混混,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先出手的,一只钢管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头上。
只不过区区两分钟,所有的混混都或惨叫或哀嚎的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和-图-书人小腿折断,白惨惨的断骨扎破肌肉暴露在空气当中,而他的另一条腿更是弯曲成了S形,好似蛇类一般诡异的扭曲着,这个人,是所有人当中,受伤最轻的一个。
陈大川面色陡然一变:“展落,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现在我背后的可是陶家!”
奇怪,他怎么好像很累似的?我定了定神,尽量用平和的语调说:“在路上,准备回家。”
我还在震惊的观看着脚下的游鱼,凌若已经招手唤来服务员,接着毫不客气的点菜了。我张张嘴,刚想劝她等等再说,不过一想凌若的脾气还是算了。
电话刚一接通,宇文惑略显疲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展落,你在哪?”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欺负这些弱者,并没有什么快|感。”
我对着王胖子笑笑:“可以啊,幻术的本事见涨嘛!”
我心头一动,没错,未来的路还很长,眼前的打击,等我未来回首的时候,或许只是个笑话。
“嘘!”我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慢慢蹲下来看着他:“有个人告诉过我,他平和*图*书生只给人一次机会,我比他大方,给你两次,血台那次机会你浪费掉了,我再给你一次,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走狗,记住了吗?”
“展……展哥,饶命……”
陈大川浑身一抖,胯|下湿的更加厉害。
陈大川的面色一瞬间惨白如纸!
宇文惑立刻哭丧着脸看向我。
正想着,阿诺忽然叫道:“大总管,有电话。”
皮蛋渐行渐远,直到开出了整整上百米,我们后面才响起了无数人的尖叫。
王胖子嘿嘿一笑:“以后的路那么长,总得有些进步嘛。”
眼看我走过来,他一脸悔恨恐惧掺杂的哀求着:“展、展爷……”
这边凌若刚点完菜,那边宇文惑也到了。
“是,是……”
我深深吐了口气,随后大步回到车上。
“哐!”
我有点不解:“你没头没脑的干嘛问我这么一句?”
“当啷”一声,我扔下手里早已扭曲的钢管,轻轻的向前走了一步。
说起来当时为了让宇文惑给想个赚钱的路子,我还约他来这里吃饭来着,不过后来被宇文惑拒接了,我俩转而去喝的和-图-书羊肉汤,没想到现在宇文惑居然主动邀请我去这里。
我静静的站在人群中央,目光所指之处,哪怕对方受了再重的伤也立刻闭上嘴巴,甚至连半丝声音都不敢发出。
混混捂着喉咙“咯咯咯”的后退两步,一头栽倒在地上,而这时候其余的混混也已经挥舞着砍刀钢管杀到。
刚刚坐下,凌若就已经开口了:“舒服吗?”
“那又怎么样?”我不屑的笑笑:“陈大川,你就和当初的黑牛一样,忘了一件事,陶家是陶家,你是你,假如你都死了,你觉得陶家还会为你出头吗?”
我却直勾勾的看着门外忽然走进来的另一个人,神情凝重的看向宇文惑:“他怎么来了?”
这贵宾厅超过百平,脚下的根本不是瓷砖地板,而是一块块的钢化玻璃,在钢化玻璃之下,更是一条条游动的小鱼,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们是走在了一个巨型的鱼缸上!
我缓缓站了起来,忽然冷笑一声:“陶家,呵呵,看来他们也想打一次死擂啊!”
凌若摆摆手:“看看你是不是清醒了,快点回家,朕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