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谣犹豫了一下,嚅嗫着说:“展落,这毕竟是我的狗,五千不算少了……”
它恢复的好我们自然都很高兴,尤其是王胖子,老王不光和黄铁柱共同语言较多,而且大概因为都是武将缘故——特么比起他俩明明我这个内务大总管更像武将好不好?但凡是动手的事哪次不是我来的?——王胖子甚至已经计划起来等黄铁柱伤好了去哪大吃一顿庆祝一下了。
孔承孝嘿嘿一笑:“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脑子没毛病吧?”
我是真诧异了,江水谣怎么回事?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还是她本就是这么样一个人?
黄铁柱果然恢复的很快,第二天早上竟然已经能起身了,还试探性的在室内走了几步。
我起身去开大门,大门打开我顿时一怔,只见门外不止孔承孝,江水谣竟然也来了!
孔承孝连忙拽了拽江水谣,两人小心翼翼的进了院子。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让开和图书身子。
我嘴角微微勾起:“你敢进去吗?不怕妖怪把你吃了?”
上午吃过早饭,我们一家人正在聊天,大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姓展的!给老子开门!”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它终于亮起的双眼,终于决定还是撒个谎:“大概是吧。”
我想了想,说:“柱子,人类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在大多数人眼中,他们已经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构筑世界观,也就是说,所有符合他们内心标准的,才是可以被接受的。在江水谣的世界中,你是一只狗,狗是不能说话的,可是你偏偏说话了,这让她觉得不能理解。不解即是未知,而未知往往会让人产生恐惧,她的世界观随着你的说话崩塌,这才会在崩溃之中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不行!”江水谣还没说话,孔承孝不干了,他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展落,你该不会是也想把这条狗高价出手吧?我告诉你,没门!”
孔承孝面和-图-书色一滞,接着推了推江水谣。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有屁快放,老子忙着呢!”
孔承孝面色一僵,江水谣更是微微后退了一步。
孔承孝看看江水谣,然后对我说:“这样吧,我给你五千,你把狗还给我们。”
凌若阴沉许久的脸色也终于开始放晴。
黄铁柱的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是,俺娘只是太害怕了,并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吃惊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只是黄铁柱却不知道我内心的想法,它竟兴奋的摇了摇尾巴:“展落,你说真的吗?俺娘并不是讨厌俺,她只是吓坏了,等她想开了,一定还会把俺接回去的吧?”
孔承孝冷笑一声:“别装了,你不也是这个打算吗?”
我冷冷问:“有事?”
江水谣面色发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孔承孝脸色沉了下来:“展落,这条狗本来就是谣谣的,谣谣把它接回去也是应该的,你拦在这算怎么回事?”
我没敢把昨和图书
晚黄铁柱的期待告诉他俩,我要是真说出来他俩说不准得气成什么样。
相比于孔承孝的洋洋得意,江水谣却有些面色发白,神情中带着一丝惧意。
我冷笑一声:“你问问江水谣,我当时为了让柱子留下,打算给她多少钱。”
孔承孝嘿嘿一笑:“有人开价两百万收这条狗,你给五万算什么意思?我说你一个开皮蛋的穷B怎么敢说给我们五万,看来你早就找好下家了!”
我呆呆的看着孔承孝:“你们把它要回去就是为了卖?”
其实我很想告诉它,人类往往会在最危急的时刻才会做出最真实的反应,江水谣的内心,也许从黄铁柱第一次丢失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变了,而后面我们和黄铁柱把她和孔承孝拆散的举动,更是让她在潜意识里对黄铁柱产生了厌恶感,其实魔兽这件事,只是一个提前引发的契机,就算没有这件事,江水谣在未来,或许还是会重新放弃黄铁柱的。
我张了张嘴巴,许久能未能说出和*图*书什么,最后狠狠吸了口烟,喷出一股淡淡的烟雾,然后说:“睡吧,好好休息。”
他们正要进屋,我却往门口一挡:“有什么事在这说就行。”
孔承孝说:“这狗是谣谣亲手养大的,养这么个妖怪可不容易的很,要你两百万不算多,怎么样?给不给?”
门后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哭声,许久才响起黄铁柱沙哑的声音:“展落,让他们走吧,这里才是俺地家。”
我一句话都没说,眼中全是失望的神色,许久,我拍了拍门:“柱子,你都听到了,你真想回去吗?”
江水谣张张嘴,终于小声说:“我,我是来接大黄的。”
孔承孝急忙道:“展落,话不能这么说,谣谣当时吓坏了,说出点什么很正常嘛。”
江水谣脸色涨的通红:“我,我……”她结结巴巴的说了几个“我”,最后一咬牙,说:“反正这是我的狗,我有权利处置它!”
孔承孝两人呆了呆,江水谣面色数变,最后终于一脸惨白,调头就走。
我叹和图书息一声:“我不想和你们多说什么,江水谣,还是上次的条件,我给你五万,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
这个声音我们都不陌生,竟然是孔承孝!
我又看向江水谣:“你也是这么打算的?”
“呵!”我笑出声来:“接它?江水谣,你不怕它了?你不是还要打死它吗?接它回去干嘛?”
听着它的哭声,我顿时一阵心痛,我怒视孔承孝和江水谣:“你们听到了,滚吧!”
我见她离去,心里多少算是有点欣慰,看来这女人多少还知道点廉耻,可就在这个时候孔承孝却一把拉住了江水谣,然后对我冷笑一声:“展落,你该不会是找个人装这狗骗我们走吧?想让我们走也行,两百万!给我们两百万我们就走!”
孔承孝犹豫了一下,随后换上一副笑脸:“展落,那天可能是有点误会,咱们进去聊吧!”
我摇摇头:“如果你们来就是因为这事,那还是请回吧。”
这混蛋怎么找到我家的?
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宁定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