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分钟后，公交车上，乘客寥寥，基本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此时这只小魅魔正新奇地趴在窗边，观看沿途的城市风景，时不时就发出一声惊叹。
“你是谁！怎么敢吵我睡觉！！”
“砰！”
堪称秒睡。
齐临点了点头。
有书读的人，不爱读。
说着，这个小魅魔就打了声哈欠，然后肩膀稍稍起伏，响起细微的鼾声。
但现在，契约了第一只恶魔的他，或许能想想办法……
……
伊蕾娜砸吧砸吧嘴，然后竖起大拇指：“好吃，这就是早餐？还有吗？再来点。”
齐临说着，随手甩出一件纯白短袖：“把身子烘干，应该有魔法能做到吧？下次记得先烘干，穿好衣服再出来，我过几天就带你去逛街买衣服。”
但齐临必须去上学。
在齐临的要求下，小魅魔伊蕾娜不情不愿地走进厕所／浴室，脱|光衣服，拿起花洒就开始喷。
起码人家的厕所和浴室是分开的！
读书这件事，就是这样。
齐临觉得，他在那里可以刷怪攒经验，而且是数以千计的迅速刷怪，效率比杀鱼高多了！
他又做了一个梦。
“哈。”
齐临话未说完，就震惊地看见伊蕾娜把牙膏给舔得干干净净和图书
。
完事之后，他路过伊蕾娜身旁，把重新涂好牙膏的牙刷插|进对方嘴里：“去刷牙，就是用这个玩意儿摩擦你的牙齿，然后……焯？你在干嘛？！”
身旁的伊蕾娜，满头粉发扎了个高马尾，也穿着一身他的旧校服，看上去充满青春活力……当然，主要是人长得漂亮，穿啥都青春。
满头粉发炸毛的伊蕾娜，坐在床上，对着闹钟残骸怒吼。
“你不开心。”伊蕾娜看向齐临，眨巴了一下粉色的大眼睛，“你是我的恶魔使，我能感知到你的情绪。”
在曙光城，这种事情常有发生。
唉，还是得赶紧赚钱，带这个小魅魔去吃顿好的……
次日，清晨，六点半。
他目前就读的学校，是曙光三中。
伊蕾娜眉开眼笑，美滋滋地吃完了大半管牙膏。
齐临的眼眸微微眯起。
他梦见，他坐在白骨堆砌的王座之上，冷眼俯视着整座地狱，而伊蕾娜就跪坐在他脚边，背后是无数巨大如山岳的恐怖恶魔……
所以，新住所和生活费的问题，马上就能得到解决。
“唉，过来刷牙，我们要去上学了。”
高考，就是分流。
“……”
“砰！”
加点升级……召唤恶魔……签订契约
ｈｅｔｕsｈu•cｏｍ.ｃｏｍ……恶魔附身……力量暴涨……暴打托马斯……砸碎水泥地面……
“记住你现在的激动心情，待会儿要是上课睡觉我就笑了。”
齐临笑了笑，转头望向车外风景：“现在开心多了。”
伊蕾娜没有回答，只是茫然地看向齐临。
在超凡30年的今天，超凡力量已经走进千家万户，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靠这个吃饭。
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一|丝|不|挂、浑身湿漉漉的伊蕾娜从中走了出来，满脸不爽：“我讨厌在厕所坑旁边洗澡，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低级粪魔一样。”
唯有成为一阶超凡者的尖子生，才能报考特殊的超凡大学，去进一步修炼超凡力量，未来前途远超普通本科，月薪都是几万、十几万的。
嗯，又省了一顿早餐钱。
根据学校规定，拥有一只恶魔的恶魔使，就可以申请奖学金，每月3000元的津贴，还能跟恶魔一起去住学校宿舍的双人间，那住宿条件可比现在这个出租屋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刚刚不该喂牙膏的。
“行啦，别抱怨了，明天就能换地方住了。”
托马斯那货在学校认了一个大哥，是个叫做“戈登·大卫”的白人，他跟httｐs://ｗｗｗ•hetusｈｕ•cｏｍ.ｃｏm齐临同为高三学生，但现在就已经是一阶的斗气骑士了，想考取超凡大学几乎板上钉钉。
……
很想……
忽然，伊蕾娜一脚如闪电般狠狠踹出，直接将这个黑人踹飞到了车厢角落，引得车厢乘客纷纷侧目。
“以后洗澡记得关门！”
还没关门。
“她不加。”
“唔嘛唔嘛。”
也许“校园老大”这种东西乍一听很好笑，但如果这个老大能爆发斗气，一拳打死一头大象，那估计就不太好笑了。
齐临无奈地帮忙关上门，然后坐在地上，看着狭小拥挤的客厅，开始思索接下来的人生。
“腾！”
戈登·大卫，就是这样的一个尖子生。
她套上齐临的宽大短袖当睡衣，然后就自顾自地爬到了床上，修长的双腿夹着枕头，背对齐临：“十几天了，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晚安，哦还有，别对我动手动脚哦，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恶魔……”
“嘿，美丽的小姐。”
“啪！”
“我又没问你。”
因为曙光三中有一个生物实验室，全名叫做——异界昆虫培育实验室。
忽然，一个黑人学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手机，笑着朝伊蕾娜晃了晃：“我很喜欢你的粉色头发，染得m.hetushu.com.com真漂亮！请问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我想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什么的。”
“我不想在这里洗澡。”
接着，他又莫名愧疚。
——打了小的，就来大的。
齐临瞥了眼牙杯里的柠檬味牙膏，想了想，伸手拿过牙膏递给这个小魅魔：“是的，这就是早餐，吃完我们就去上学。”
对地狱的恶魔来说，上学念书、学习知识，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那是恶魔贵族的专属权力，与平民无关，所以也难怪伊蕾娜会这么兴奋了。
“为什么？”
齐临喜欢这种强大的力量。
……
“好耶！”
然而除此之外，齐临还需要面对一个经典问题。
齐临挣脱伊蕾娜的双手，自顾自地走去刷牙洗脸。
“……”
伊蕾娜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激动地扑了过来，双手死死抓着齐临的肩膀：“你说真的？！我也能上学念书？！真的吗？真的真的嘛？！”
他在曙光三中拥有一大堆白人小弟，托马斯便是其中一员，而现在托马斯被齐临废了，可想而知，大卫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没书读的人，朝思暮想。
齐临穿着曙光三中的蓝白校服，背着书包，坐在靠走道的位置。
伊蕾娜浑身火光一闪，雪白肌肤上残存和_图_书的水珠就瞬间蒸发，一头及腰的粉色长发，也迅速变干，柔顺得就像用了飘柔一样。
迷迷糊糊之中，齐临逐渐睡去。
不过包括司机在内，大家似乎都见怪不怪了。
这，就是超凡啊。
“唉，好吧。”
出租屋。
齐临平静道。
很想……
……
床头的闹钟才刚响了两声，就被伊蕾娜一拳砸爆，碎片飞溅开来。
“是的……”
“上学？我们？！”
黑人学生笑了一声，而后继续朝伊蕾娜说道：“来吧，下午放学之后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
齐临微微一笑。
齐临也从地铺上坐了起来，见此一幕，顿时陷入沉思。
“哪有在厕所坑旁边洗澡的？我们地狱的条件都没这么差，你怎么这么穷啊。”
齐临挠挠头，无奈地起身走向浴室。
在高考到来之前，没能成为一阶超凡者的学生，就只能去考普通大学，就像超凡时代之前的专科、本科一样。
他想成为强者，很想！
“叮铃铃！叮铃……”
以前的他，没有资格前往那个实验室。
齐临打了个地铺，然后关灯，躺着闭目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奶奶的，幸亏他不是用手机设置起床闹铃……
“……我不想为我的贫穷而道歉，反正你要么洗，要么睡地板，自己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