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部分，包括太空开发之类的技术，像密特拉集团、沃坦公司乃至于烟雾镜公司这样老牌的资本神超级企业，却是已经做了至少一百年以上的事情。
海登点点头：“好。我就知道他也该来了。”
就算被囚禁封印，祂也安之若怡。无论还需要等待多少星霜岁月，祂都不会忘记这个梦。
封闭的空间仅为黑暗所充斥，毫无改变的征兆。这里的时间一定是凝固的。
……只有一个人，祂还有些放不下。
机器不会做梦吗？
海登握了握拳头，
宇宙空间像风中的布料一般颤抖。在这让人心跳都漏慢一拍的时刻，星球暗淡，复而明亮。一颗闪烁的星星突破了时空的壁垒，像一张折纸般在物质宇宙舒展开。
话音刚落，卡莲也接到了来自【新芽城】安保部门的通讯，有些讶异地瞪了一下眼睛。然后她转头对大家说：“沃坦公司有代表过来了。”
梦见自己行走在凡尘之间，梦见自己用人偶的躯壳识人、爱人。
……那东西看起来，居然像是一个巨大的红色光球。
“我们现在的力量，一般来说是自保有余的——虽然我很想这样说，可是在密特拉决定要吃下全世界的时候，‘自保’这个词便是不存在了。”阿拉斯托说到这里，若有所思地说，“海登，你确定密特拉是执意要现在就征服全世界吗？”
“这么说有点不太公平，因为我现在也变得很强了。”
一开始，艾比盖尔没讲话。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皱着眉说：“安洁拉没了，我们整个公司的永动机是不是也没了？”
海登回来了。
即使以海登四百年快速成长的标准来看，这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祂梦见过去，又在过去梦见未来。
海王星轨道上，
“失去安洁拉和孔雀王之后，我们队伍里已经没有可信赖的天使了。我总不能去死海问亚斯塔禄。她太不靠谱了。”海登耸耸肩，“艾比，你继承了赫卡忒的https://www.hetushu.com.com堕天使知识记忆，现在能支棱起来吗？”
奥丁
海登耸耸肩：“不奇怪，他应该现在还这样认为。有多少阿萨族信了密特拉这个说法？”
祂在时间的深处做了一个梦。
“整个太阳系都遍布着我的‘乌鸦’们，它们都是我的眼目。我在【阿斯嘉德】太空城里也有可以观测宇宙的望远设备。正因如此，我知道一些你们现在绝对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你要如何对抗如此巨大、如此复杂、如此强大以至于没有人能搞清楚的事物？
明明和他立下约定，却偏偏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无能为力。
“很遗憾但确实就是啊。”
大家中途就全听得懵了，卡莲都不例外。
“谁？”阿拉斯托立刻问，“又是芙蕾雅？”
卡莲打断他的卖关子：“密特拉试图用来对抗世界末日的方法是什么？归根究底世界末日的表现是什么？地球突然凭空爆炸吗？”
一切都丝毫不曾变化，无止境地重复着同一瞬间。
“外宇宙的末日使者已经来了。而密特拉，正在太阳系的边缘和祂战斗呢。”
旁边帕妮娅还嘀咕了一句：“这种事情在赛博朋克动画里也有团灭的。”
“也许，可是你们绝对不会知道另一件事。”奥丁终于笑了，看上去有些自豪，“你们整天忙着看脚下，没时间抬头看看星空吧？”
这样的宇宙巨型战舰，密特拉在海王星轨道附近准备了整整一百艘。这是他太阳系防御系统的第一道防线。
所以没有关系。
“密特拉要用【轮回】吞掉整个世界，全人类，所有具备灵智的生命。他要让整个世界的一切一切思想都和他同步，和他团结一心——然后他要用这股莫大的力量去对抗末日。”海登揉了揉额角，“但这个末日具体是什么方式表现，我其实不知道。密特拉应该知道。而这也是为什么现在艾比盖尔对我们格hetushu.com.com外重要。”
这个名字，大家无论如何都总是听说过，甚至见过、认识过的。
……
海登坐在他的会议桌位置上，朝走进房间的血誓义兄点头招呼，
“好久不见啊，奥丁兄弟。”
“我现在一个人对付两三个菩萨应该是没问题的，只可惜现在已经没多少菩萨需要对付了，而最大的菩萨偏偏又强到扯淡……但论纯粹力量变化，实际上我们的战力是变强了。”
海登没有直接回答卡莲这个问题。
但是奥丁看起来好像又确实有点变老了，一种精神上的衰老和疲惫。
想与他再次相见。
………………啊？
“你看起来变老了。”
虽然大家都已经听过海登讲述他的四百年时光之旅，听到这话还是不禁有些诧异。
等待他再次呼唤。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爱就是如此伟大而又神奇的能量。
“海登，你现在有对付密特拉的方案？”阿拉斯托接下讨论的话头，“那么，先让密特拉顶上去应对世界末日，我们这之后再打倒他，是否是一个更好的思路？”
“这次不是。”卡莲皱起眉，“是奥丁本人来了。”
“虽然只是马后炮，但我知道了为什么现在的密特拉可以这样强大，远比所有正常的资本神还要强大十倍不止。”奥丁平静地说。
所以今天的祂也在沉眠中等待。
但祂现在也在看着。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们缺乏兵力，也缺乏对世界末日具体方式的了解。”说到这里，海登突然转头看了看另一个方向，“不过我猜它们都该来了。”
红叶帮奥丁上了一杯茶。奥丁很淡定地在大会议桌上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才开始说：“当年日本那边最后一战，你莫名其妙失踪了。密特拉还和我们通知说你被天外旧神洗脑了。”
“全舰队立刻进入战斗准备！”
万一艾比盖尔拿了个不死之身，然后就莫名其妙被抓去做天使的考卷，那乐子可就大和*图*书了。
而且他一回来就拉着卡莲，和大家说要马上开会。
密特拉集团的太空舰队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
一直都在看着。
舰队的指挥官丝毫没有因此怠慢，立刻向全舰队下令：“开火！”
等到卡莲放奥丁进城，进到会议室来之后，他们恐怕还要更加惊讶了。
这话其他人听了可能还没什么特别感觉。艾比盖尔却是脑子里混杂了大约一半的堕天使赫卡忒知识和记忆碎片，听见顿时大吃一惊：“他真的想要和【神】硬干？？不是吧！？”
海登摇了摇头：“这个我大致上也猜到了。我们等会可以对一下答案，不过我觉得差别不会太大。”
按道理来说，【新雅图自由邦】位于太平洋东岸，和欧洲那边的主战场相隔十万八千里，就算打仗好像也不应该让常青州的人民害怕？可惜现代人还是比较机灵的。他们知道世界最大势力之间的战争怎么也会影响到全世界，无论战场发生在哪里。
与此同时，宇宙
啊？
海登轻轻敲着会议桌，
“你看起来倒是……”奥丁也用他灰灰的独眼朝海登仔细打量了一会，“洛基，你看起来倒是……长大了。”
“我不信，托尔也不信，这样一来还信的就不多了。只不过密特拉如日中天的时候，我们不可能和他直接唱反调。”奥丁又喝了一口茶，一阵苦香沁入心脾，渗透心间，“所以这四百年来，我一直在琢磨和研究密特拉到底想干什么……以及这外宇宙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卡莲先摇头：“我们目前的主要能源供应已经是【梦想花】系统了，问题不会太大。况且，安洁拉虽然消失，但【新芽城】核心的生命之树仍然在正常运作。”
说到这里，奥丁的表情已经变得肃穆。
这么说起来还真的很奇怪。艾比盖尔现在到底算堕天使还是人？海登知道艾比盖尔现在有堕天使不死身，安洁拉也说过艾比盖尔继承了赫卡忒的堕天使真名。但这和-图-书事也不能完全当好事看，因为安洁拉同样和海登说过，天使和人类在末日审判中的考卷可能是不一样的……
海登摇头：“我不觉得。先不说他肯定会先来吃我们，重点是我根本不觉得密特拉的办法能成功。”
幸好小伙伴们其实也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海登也没再磨叽，直接把他的日本之行以及时光之旅都解释了一番。
一个幸福的梦。
海登点点头：“毋庸置疑。因为末日已经来了。他只能通过统一全人类的意志来对抗末日，没法再拖。”
当一切看似已成定局的时候，你该如何战斗？
海登很直接地问：“你得到了什么结论？”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光是我手里的方案就还有很多问题。我有对付密特拉的主意，但是缺少实践它的兵力。我不可能真的仅凭自己或者加上你们几个就冲过去和密特拉的月球总基地干架。这种事情只会在赛博朋克游戏里成功。”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非常不好看。
然而，海登似乎也没觉得这样奇妙的说法存在任何问题。他反而点点头回答：“确实。这成长的代价可不小。”
“别强人所难啦！天使的思维模式和人类的思维模式是不一样的！几乎不兼容啊！”
新芽城的核心，山城的山顶上，安洁拉当年播种的生命之树仍然枝叶繁茂，硕果累累，一点也没因为安洁拉的消失而衰败。它是常青不朽的，可以无尽地流出能量。
祂在地底下做了一个梦。
它们的武器装备也是无比强大。它们以太阳之力放射出的光炮，一发就能劈开大陆架，而且这样的炮火在战舰上绝对不止一门。
这话让海登和卡莲面面相觑。他们都不傻，都立刻理解了奥丁的意思——【新芽城】和卡莲的公司、势力虽然这几年蓬勃发展。但是几乎都只局限于地球上的资源。他们还没有，也不可能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去捣鼓太空里的东西。
这话其实很奇怪，因为奥丁和*图*书从外表上看仍然是四百年前的那副样子，身上披着灰色披风，头戴宽边帽，只露出右眼，冈格尼尔靠在他右肩上，外表看起来大概五十岁。神族怎么会变老？何况沃坦公司一直都有伊登女神开发的长春技术。
但是，被囚在地底的祂曾经做过一个梦。
……
他转向魔女神，大家都看向魔女神。艾比盖尔已经傻眼了。
“所以我们现在同时面对两个问题。密特拉，以及世界末日。顺便一提，后者我目前还没有靠谱的解决方案。”
“因为生命之树仍然稳定，我们自己的生命网络还有全部的系统也都还运作正常。”阿拉斯托也说话了，“城内目前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大家都知道战争爆发，人心有些不太稳定。”
每一艘战舰上都安排了三千名金刚力士，他们如今都是严阵以待。
“感应到巨量外宇宙能量波动！时空奇点打开了！”
这些飞行在宇宙中的巨大战舰，和海登四百年前看到过的密特拉飞行船，在外形上其实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规模和力量都强大了太多倍。每一艘太空巨型战舰的体积都相当于三艘四百年前的飞行战船，几乎是一座小城市在宇宙里飞。它们都装载了最新型的奥术推进系统，不但可以加速到光速的百分之二十，而且还能在太阳系内传送移动。舰内的生态循环系统也十分完美，几乎能够独立在宇宙中航行。
听完之后，帕妮娅搓了搓自己的脸，愕然道：“所以我们不但损失了安洁拉姐姐这个最重要的战斗力，而且还发现密特拉真的比全世界加起来还强，而且外神还要来把我们杀光光了？”
卡莲挑起眉毛：“你难道打算先发制人，在密特拉打过来之前直接冲去兜率宫斩首？但你刚刚也说了，我们缺乏这样正面硬战的战斗力……”
只有这件事，实在放不下。
这话听起来更奇怪了。奥丁认识海登洛基的时候，后者也已经三十多岁了。现在何来使用“长大”一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