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的魔法剑并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技术，在古代魔法里是很常见的。只不过这种东西没法现代工业化，所以一直被忽视。现在看来却是有很高的潜在价值。”
这可真是个很奇怪的问题。然而【弥拉】天女却立刻说：“当然是失败了。”
因为祂们如今已经得知了，话语的魔法拥有干涉死亡的潜在价值。
实际上荼吉尼天究竟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其实根本就没有外人能够知道。反正【弥拉】天女之后话锋一转，从各种角度分析了一下这次竞技大会对魔法技术发展推进的意义，以及相关的研究价值，又宣布将会给被卷入以外的所有观众都发公司消费券作为补偿。
海登确实正在闭门反省。
实际上，这个答案可谓是她们的共识。
反省什么？当然是反省她没有准备好足够的安全措施，所以需要降职反省，重新学习，
米克特女神就像是在聊天一样，但又不是真的在聊天地，与【弥拉】天女说，
“不过孔雀明王还是出面斥责了他，说他这次太疏忽，命令他在家闭门反省呢。”
在不知道能否实现目标的迷糊状态下进行暗中摸索，跟确信能够实现的情况下朝着目标前进，二者可谓天壤之别。
雄辩的话语，言辞的利剑，要将这种东西一模一样地工业产品化是不太可能的。这就和辩论一样，即使是同样的人说相同的主题，每次说出来的感觉其实也有所不同。所以这基本上是古典魔法的工匠手艺，而且还是一把双刃剑，不可轻率使用。
当时有数千万的直播观众看到了红叶是如何站出来，像火炬一样燃烧自己，照亮打破黑暗，以她自己的鲜血牺牲来打倒死亡的化身，拯救了他们这些观众。他们当然也看到了红叶的表现，听见了她说出口的话。很多人因此开始好奇她的背景，想要知道这些所谓波旬的族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旧神族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聊着聊着，米克特女神突然微微一笑，对【弥拉】太女说hｔｔps://ｍ.ｈetｕsｈu.ｃｏm•ｃｏm道，
这就像米克特女神也没有把烟雾镜公司的尖端生命魔法技术交给密特拉集团一样。
不过世界还是会一点一点发生变化的。只要有这样的新技术一个接着一个被开发出来，世界肯定就会变得和原本不一样，不可能回到从前。
克隆人类大脑然后再用人格晶片洗脑，让大脑一天二十四小时持续祈祷膜拜，大量克隆之后再大量祈祷产出正面能量的永动机a
有些人听了或许会觉得很奇怪——失败了？哪里失败了？这不是成功造出了两个新神吗？虽然过程闹得很严重，但这只不过是新技术必然要经历的试错改进环节。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一件和利益无关，但是海登打从一开始就决定好要做的事情。
“如果把它当成造神的新技术来看待，这次无论如何也只能说是失败了。我们这次双方都投入那么多的资源，举办那么隆重的仪式，付出那么大的机会成本，引发出死亡那么大的反应，跑出一个需要【大神】才能镇压的死亡化身——结果最后才造出两个普普通通的【小神】，这样实际上就是失败了。况且用这种方式造神的产量也不可能很高。”
“但是如果换个角度来看，如果把这次仪式当作新能源技术的实用测试，那就可以算是成功。我们成功从死亡中凭空抽出了【小神】级的能量。只要加以改进，把它和【磕头虫】系统组合起来，我们就相当于得到稳定的第二类永动机了。”
她面无表情地说，
说白了，死亡的能量本来也是生命能量，只不过是“负向”的生命能量而已。能够同时操作生死正负的能量，才算是真正掌控了生命的魔法。
……起码密特拉集团对外是这样说的。
除此之外，既然海登这次成功拿到了两家公司各自技术的一小部分，那他当然要马上来做一件事。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眼睛里竟亮起渴求的红光。
然而【弥拉】天女听了这话却没有笑。
……话虽如此，就hｔｔps://m.ｈeｔusｈｕ.coｍ.cｏｍ像自古以来大公司开发出的各种新技术一样，它们恐怕都不会发挥出最大的社会价值。哪怕它们本来是或许有可能改善整个世界的力量，最终也只会被公司用在可以盈利的地方。一如既往。
……
她们具体讨论了些什么东西，大部分都不为外人所知，不过其中一部分是这样的：
所以过去几家大公司都没有试着把它现代化，奥术化……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
资本和公司经营对于成功失败的判断标准，是要考虑到机会成本的。就算办法a好像可以赚到很多钱，如果同样的成本用办法b可以赚到更多，那办法a便是不可取的。况且这个“办法a”就目前的状况来看风险也未免太大了点。万一下次死亡倒映出更强大的阴影怎么办？
对于阿拉斯托而言，他最后的记忆定格于去年下水道里的那场战斗。他当时最后的知觉，是海登用【锢魂术】把他封印在了龙珠里，把他的状态静滞在那个时刻，免得他的自我意识消散。
米克特女神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在您看来，这次竞技大会，这次战胜死亡造神的魔法仪式，到底算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实际上，他们很快就对此做出了正式的公关说明。大名鼎鼎的世界第一虚拟偶像，白色天女【弥拉】代表密特拉董事长向世界宣布，这次竞技大会中出现的异常状况并非按照都市传闻所言是一场恐怖攻击——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恐怖攻击！
不过米克特女神知道，密特拉集团是不可能把【磕头虫】系统的核心技术——也就是人格晶片的尖端心灵魔法技术交给她的。
什么？旧神波旬的族人？
“安洁拉，来帮我一把——我们要试试看这个新技术到底能不能把忍者复活。”
不过也有很多现场观众认为，这场不可思议的偶像竞技大会定将成为传说，在虚拟偶像行业的历史上留下浓厚一笔，并且被后人永远地传颂下去。
虽然没有人追究他们这次的责任，但这事m.hetushu.com.com也很快就被绝大部分人给忘掉了。
她首先郑重地驳斥了这种流言，然后才说出事实：这次偶像竞技大会上的意外，是因为选手们的表现太好，整场表演前所未有的好，所以才产生了魔法的共鸣现象，导致意外发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确实是密特拉集团相关责任人员的疏忽，没有很好地准备安全预案。因此，密特拉集团对社会大众致以十分的歉意。相关的负责人副总监荼吉尼天也深表惭愧，已经自愿降职反省。
这事说穿了其实就是孔雀明王在事后立刻跳出来，在大家想要找海登麻烦之前先给他一个台阶下，不轻不重打两巴掌——而且这巴掌简直太他妈轻了。在家闭门反省是什么鬼东西？海登都不知道现代人居然还能接受这种惩罚方式。
于是大家皆大欢喜，绝大部分人都很满意。劳工百姓们自然就开心了。纠结这事的人也就少了。
这可就不一定了。而且，资本和公司经营对于成功失败的判断方式是不一样的。
或许这就是一轮新的实验，新的技术推进的开始。
但密特拉集团还真的没有在明面上找海登算账，看起来好像接受了。他们嘴巴上还和孔雀明王说海登其实并无责任，没必要这样惩罚呢。
例如，复活的白龙神阿拉斯托。
……但他还是需要一些解释的。
以及利用死去神魔的名字当作锚点，从死亡中大量抽取负面能量的永动机b
其它大公司现有的永动机技术也都差不多。
“是啊。您说的没错。”
实际上这对烟雾镜生命建设公司甚至比对密特拉集团还有用。因为它们是烟雾镜“生命建设”公司嘛。生命魔法其实是包含了操作生死正负两种能量的技术。
“海登先生在这次事件的最后做出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他用言语的魔法剑分割了死亡的化身。”
所以米克特女神只能和密特拉集团重新谈判，要求分配更多的晶片份额。
至于米克特女神这边，她则是亲自和白色天女【弥拉】——确切地说，是和她背后所代表密特拉菩和_图_书萨，谈了一谈。虽然密特拉菩萨没有亲自出面，但【弥拉】实际上本来就是代表着前者，就有如他身体的延伸一般。
而掌控了生命的神就和掌控了心灵的神一样，拥有支配世界的权柄。
永动机
天神的使徒、圣者，本来就是这样的存在。
“这么说来，这次事件中，获利最大的好像是海登先生啊。”
虽然很多人喜欢调侃说资本家会把绳子卖给即将吊死他们的人，但其实现在的资本家已经比较聪明了。尤其是逐渐形成垄断之后，他们还是会仔细思考权衡的。毕竟这绳子把他们吊死的风险有点大，而赚到的钱又并不是那么多——如果每次仪式都只能产出一两个新的【天】级神，这个仪式就只能算是成本太高，利润太少。犯得着为了这点好处去和宇宙的原力斗智斗勇吗？
海登也懒得太纠结烦恼他们这些办公室政治的圈圈绕绕，反正他又没想过要在大公司里出人头地。现在马上就需要海登忙的事情多的是呢。
海登正好可以趁着在家“闭门思过”给阿拉斯托解释一下——在那之前阿拉斯托也要有点时间吃东西跟别人说说话并且恢复一下什么的。
就像脱轨的列车已然无法停下。
米克特女神如是说。
“我们有必要重新讨论【磕头虫】订单的份额。”
米克特女神喝了一口红茶，淡定地说。
……其实也不是特别困难。但不知为何，密特拉集团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有很多看直播的观众在舞台空间里被封印了起码一个小时，没法下线，因此气得大骂，声称要投诉或控告主办方。
米克特女神如是说。
荼吉尼天，无论密特拉董事会这次实际上怎么应付她，她心里肯定都对这件事感到很不爽，甚至可能会因此对海登或孔雀明王暗暗盘算一些其它阴谋……也不一定，不过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这可是上千万人，而且他们很快又会把事情告诉上亿人。这种情况下，密特拉集团想要把黑锅丢到波旬族人们身上可有些困难……
这种东西，其实大公司本来就都有的，只不过都不和*图*书完美，有缺陷，甚至有害。例如烟雾镜公司本来就有从死亡中抽出负能量的技术。但这些负能量，即熵和死亡的宇宙能量，几乎就没法直接使用，甚至保存和运输都反而要搭钱进去，还会造成恶性污染。
然后下一秒，阿拉斯托就发觉自己正位于一处完全陌生的舞台空间，面前是一只四头六臂宛若噩梦中走出的神相，死亡的阴影。甚至连在场的盟友都同样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不至于，划不来。
不能自己山寨吗？或许可以，实际上大家肯定都暗地里在山寨对方的技术。但问题是自己仿造出来的版本偏偏就是没有对方造的那么好啊……
或者倒不如说，实际上钱本来也就是这种东西。
总算当时海登偷偷给了阿拉斯托一些指示。而且阿拉斯托也是很能适应突发状况的天才，所以他马上就好好表演，成功打完了那场仗。
……老实说，这些决策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足以让一小部分人怀疑密特拉集团的董事会是不是想要隐瞒什么事情。只可惜绝大部分人一般不会往那些方面想。
直到现在。
就这样，一场原本应该是虚拟偶像唱歌跳舞比赛的竞技大会，最终以十分混乱的形式结束了。
“我们两家公司各自的技术本来只被我们所掌控，然而这些却被他学到了些许皮毛。只有他这次赚得盆满钵满啊。”
“死亡的化身是可以被言语分割的，是可以被更多个体弱化的。这里的前途十分宽广啊。”
这两个技术结合起来……仍然不是万能的，不是完美的永动机。不过它确实已经证明；自己非常有用。
公司券，说白了就是只在公司内部流通的钱。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这种东西谁要啊？但再仔细想想，密特拉集团可是世界上最大的巨头公司，超级企业。它们公司内部发行的消费券其实就是它们自己印的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啊。
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弥拉】天女看起来甚至有些惊讶：“您这么看好这种仪式的发展，愿意投入更多的资金？”
毕竟，海登是从来不会让别人替自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