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晚安。”
“舒坦了？”何沫转头望着他。
一来，漏洞是有数量限制的。
那栋著名大楼的一角，一位微秃的男子在办公大厅中咆哮着，不断地来回踱步。
二来，任何网络行为，都是有痕迹的。
“没有。”
“即将进入反应堆核心区域，请大家在门口通道处取出一次性脚套并穿上，谢谢合作。”
……
“谢谢。”
何沫与钟磊两个人坐在一旁，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有些怪异。
Yeming那篇嚣张的推文，很坦白地承认了他入侵了去年才升空的超高清间谍卫星——当然，对于克里斯的团队而言，这不重要。
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就完全地任由鱼肉。
“这是公然的入侵！公然的挑衅！公然地蔑视五角……”
换了个人你试试？
克里斯连忙闭嘴。
上午，200余名受邀参会人员纷纷带上了由艾塔全程负责的同声传译耳机，然后分批跟随着工作人员走进反应堆核心区域。
这样挺好，你总不能指望他们一和-图-书帮科学家和老黑官员聊到一起，对吧？
舒马克是第三批进入反应堆的。
她是见识过好几次叶铭死怼那边了，而且时时刻刻都把“要宣布我是恐怖分子”这一句挂在嘴边……
——随着叶铭的推特发出，相关账号也表示了谴责，表示对一位科学家的个人汽车进行高清追踪是很恶劣的事件。（修改了下）
BOSS一听，再次大怒起来：“让你多关注社交媒体，多关注！”
江城。
是，他们承认，强AI在互联网上几乎无所不能。
“他们不敢。”
“舒坦了。”叶铭咳了一声：“你看，对付流氓，你就要表现得更光棍。”
随着通道渐近，舒马克耳畔也传来艾塔的声音。
会议的议程分为两天，第一天上午，举行聚变堆参观，下午是学术报告，第二天则是学术讨论。
如果真有这玩意，那就什么技术都别玩了，投降才是唯一的选择。
“就怕推特把号封了。”钟磊再次笑道：“要给你把号封了，你ｈｅｔｕshｕ•ｃoｍ.cｏm咋办？”
“不客气，我叫坂本刚，来自东京大学，阁下呢？”
——在大楼安全中心紧急发表公告的时候，这位Yeming先生便引用了公告，然后立刻评论转发。
晚上，叶铭悠闲地盘膝坐在沙发上，艾塔在他后面给他揉着肩，“小黑”则站在电视墙便，投射着推特的画面。
“好了，准备休息。”叶铭轻轻呼了口气，笑着下了逐客令：“放心吧，我还是比较惜命的，艾塔已经进行了启发式搜寻，只是碍于跨国网速，要整理起来有点麻烦。但整体来说……这次来的，都是带着各自国家的希望，不用太担心。”
对方四十来岁，一脸和善，戴着一个很宽的眼镜，笑着回了一句日语。
“不过我觉得挺好。”何沫嘴角浮起笑意。
“在舆论上，咱们就是缺个嘴炮王者，你既有影响力，又有脾气——嗯，反正这个人设是树起来了，正好把对面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都曝光一下。”
“还说我非法入侵？是不和*图*书是接下来要宣布我是恐怖分子？然后再来一发民兵？”
……
抬头中，便看到BOSS正在怒目而视。
“推特那帮人知道，那是我的底线。”
何沫与钟磊同时好奇起来。
只不过有些国家邀请的是科研团队，有些是邀请的能源部门的相关负责人。
“就允许你们对我的汽车进行GPS信号干扰，就允许你们对我的汽车进行24小时的追踪拍摄，就不允许我看一眼怎么回事？”
他们要搞清楚的是，对方如何做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入侵的，以及完成入侵的，到底是不是艾塔。
克里斯一脸疑惑：“他都发了卫星照片了，还需要什么证据？”
再看着前方几个自己熟悉的学者和欧洲原子能机构的同仁，他完全相信，参观批次是进行了背景调查的。
“汤米，我找到几处跳板。”克里斯低声道：“来自墨西哥的。”
大厅中，所有人瑟瑟发抖。
“所以，看起来像是人为的。”
何沫：“……”
在克里斯的一和图书头雾水中，汤米悄悄递过了手机。
两个人轻声交流着，突然便发现前方没有了声音。
第二天，可控核聚变会议正式开始。
克里斯坐在大厅的角落中，听着BOSS的咆哮，手下却没有闲着，不断地查询着参数和日志。
但一个强AI，在算力和网络的支持下，完全可以化身成为一个50万、500万、甚至更多人组成的超级黑客团队！
“为什么？”
两个人互相介绍着，一同笑着走进大厅。
这个十分重要——虽然他们能够猜到，对方大概率就是用的艾塔。
“不过BOSS啊，你这梁子是真结下了。”钟磊在旁边笑着打趣道：“万一真民兵来一发，我们都要倒霉呐！”
钟磊：“……”
让人一看就要气得半死。
没有痕迹，那不是AI，那是传说中的电子幽灵。
这样的工作能力，对人类的而言，是碾压式的……
一座五米高的聚变堆映入眼帘。
……
“嗯，我这边是印度的。”隔壁工位的汤米探过头来，悄声道：“但这ｍ.ｈｅtusｈu.com•cｏm些跳板都是以前追踪过的，不足以证明来自艾塔——这些日志之所以被保留，是因为网速太慢，响应时间不足。”
看着刚刚出门的那一批穿西装、打领带装作知识分子模样的非洲官员……
譬如，他们算是一个顶级黑客组成的50人团队。
和硅谷那边搞的“展会”，来的全是看热闹的民众和网红不一样，可控核聚变大会本质上是一场严肃的学术报告会议。
譬如他回了这句后，五角大楼就不吭声了。
舒马克接过前方一名看起来就是亚洲面孔的学者递过来的脚套，笑着用德语说道。
“我叫舒马克，目前就职欧洲原子能中心。”
“那就闭嘴！限你们在24小时之内拿到超级AI入侵的证据！”
“克里斯，你有什么意见？”
而且参会人员也是通过的邀请方式——除了几个在某些问题就跟袋鼠一样上蹿下跳的国家，以及正在正在召开半导体大会的国家，其他的国家，稍稍在可控核聚变领域有点想法，或者说需求的都有邀请。
叶铭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