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白了过来，今天李牧要杀人。
“果然是胡雷虎！”
轰隆隆……
孙松鹤那双苍老的眸子里闪躲一道精光，他没想到胡雷虎真来的这么快，这么急。
李牧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呵呵……其实很简单。”
“无妨。”
凌冽的寒风不断吹打在李牧的脸上，那双星眸当中是一种冰冷的坚定，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之势。
李牧缓缓抬头看向远处的那栋已经被白雪覆盖的高楼，星眸之中寒意渐渐弥漫。
静。
孙家，几年前母亲和我来过。
什么？
“放心。”
李牧仅仅是来孙家借东西？
相反，那肥胖身影的速度没有因为山路的湿滑难走而慢了半分。
“那你想怎么样？”孙松鹤怒道。
瞬间，四虎的脸色大变。
“现在有了。”
这一刻，名震大夏国的北方四虎齐聚。
史海虎，孙松鹤，当代孙家家主孙御谦占据一方。
“谢少爷。”
轰……
胡雷虎几人脸色奇怪起来。
史海虎的话还没被风雪冲散，另外的一个方向已和图书经出现了一道身影，踏雪而行，缓缓朝着孙家白楼而来，让楼顶的两个人神色凝重起来。
他们身上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周围的气流暴乱起来，狂风夹杂着暴雪呼啸的朝着四面八方涌去。
整个孙家为之一颤。
“借什么东西？”
白楼楼顶，此时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
出乎意料，李牧并没有继续搭孙松鹤的话，反而是一句反问让史海虎几个人疑虑丛丛，过几天是什么日子？
这一刻，所有人的脸色再次惊变。
一再退让？
甚至，连空中呼啸的狂风暴雪都被众人无形中散发出去的气势给凝固了。
现在这个老东西开口就是孙家一再退让。
李牧并没有在乎其他人的表情，似自言自语一般：“所以，今年我来孙家借几样东西。”
胡雷虎，关苍虎占据一方。
呼～
史海虎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不冷不热的说道：“白城属东南，东南属文家，就是见的话我也得是先去文家见大少爷，而不是你。”
“难道和*图*书你真的以为你有能力把我孙家斩尽杀绝？”
如果自己还是几年前的那个少年，恐怕早就被孙家杀了。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胡雷虎和关苍虎对着李牧行礼之后，史海虎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好久不见。”
风雪中，李牧的声音带着一丝忧伤，好像这次他不是来寻仇的，而是为了和一群老友谈心一般，说道：“过几天就是母亲的祭日了。”
只有死人才有牌位。
李崇虎并没有多余的话，仅仅一句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说的很明白了，他知道李牧也明白他不希望史海虎死。
正是北方四虎之一的关苍虎！
李牧笑了，冰冷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讥讽，孙松鹤的这张老脸实在是越来越厚了。
孙松鹤一声冷哼，强硬道：“只要是我孙家能借的一定不会吝啬，不能借的，也没办法。”
“你就直接说吧，你想要借什么？”上代孙家家主孙松鹤已经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李牧借的东西绝对不一般。
一身华服，有些肥胖，如同富家https://ｍ•hｅtusｈｕ.com.cｏm翁一般顺着山路而上，但是让人吃惊的是没有给人丝毫吃力的感觉。
一个年轻人和一位老者，一前一后踏上了通往白楼的山路，两人速度虽然不快，但是一瞬千里，好像在风雪中穿梭一般，正是李牧和李崇虎。
“我孙家在北山立业两百年，从来没有人敢在孙家面前如此说话。”
轰隆隆
风雪茫茫中……
风雪中，李牧那双星眸缓缓看向孙松鹤，突然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喝道：“今天孙家的牌位，你们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拿着孙家人的牌位去祭奠别人，这是对孙家最大的侮辱。
好笑，真是好笑。
“三少爷。”
上代白楼楼主和上代北山八卫的死是因为孙家一再退让吗？
片刻之后，远处的苍茫风雪中再次出现两道身影。
“那也得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把老夫这颗人头拿走。”
“三少爷说笑了。”
“史海虎，你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们四人当初辅佐老家主时曾经发过誓，生死相和*图*书交。”
“海虎，你敢这么和三少爷说话？”李崇虎脸色不满。
这一刻白楼楼顶的孙家人彻底的愤怒了，孙松鹤更是怒不可遏，道：“好一个借，李牧真是狂妄嚣张。”
“老四也来了。”
“李牧……”
孙松鹤眼神冰冷，哼道：“你杀我孙家一代家主又一代楼主，我孙家一再退让，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胆子来？”
李牧淡然一笑，说道：“借你们孙家几个人的牌位去祭奠一下我的母亲。”
如今母亲早已故去。
苍茫风雪中，两道身影凌空而行，朝着楼顶而去。
“是啊，来了白城也不去见我，你……见外了。”李牧背负双手，声音平静如水。
“我只是想来孙家借几样东西用用而已，用完了，咱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怎么样？”李牧神色从容。
史海虎一句话，整个楼顶的气氛已经凝重起来，旁边的胡雷虎和关苍虎两个人对视一眼，看向了李牧。
“少爷……”
他这哪里是来找孙家借东西，他这是来报仇的，给他母亲报仇的。
风雪中，李崇虎紧和_图_书紧跟随李牧，今天风雪太大，上山的很少。
这一刻，风雪中的那道身影更是气势无双，如同王者降临。
过几天要过年了吧？
“看来你们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却不敢忘。”
借东西？
“每年为了母亲的祭日我都会精心准备，今年也不例外。”
李牧摆摆手，说道：“今天我来本就不是为了他而来，而是为了孙家。”
李牧缓缓摇头，脸色平静道：“我并没有让你们孙家一再退让，也没有想把你们孙家斩尽杀绝。”
借孙家牌位去祭奠？
十分的静。
孙家上空犹如道道神雷不断炸响。
当李牧的话音落下的瞬间北山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今天该兑现曾经的诺言了。
李牧淡淡的回应了两个字让李崇虎身形一颤，面露感激之色，想要再开口时两个人的身形已经来到了北山孙家门外。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李牧一声清喝如同天雷滚滚，震的人心激荡。
李牧，李崇虎占据一方。
“有什么话就说。”
“你是觉得我在和你商量？”
风雪中，那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