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掩云,掩云

北域,常年凛冬。
二者之间的剑拔弩张,拓跋龙虎都看在心里。
拓跋龙虎目光如刀,凛冽而锋利,凝视着掩云关的城头,似乎是想要在那座城头之上找到那一个当年掳走自己的白色身影。
而那一片片积郁而成的阴云,则几乎要压在掩云关的城头上!
南边天下的事情,早已经沸沸扬扬,莽国的消息算不上灵通,但稍加打听便能知情。
这位莽国现存的唯一止境高手,必须得死在掩云关城头之下!
帝京城陆地蛟龙和北鸿王那一战,两座天下都在暗中关注着!
一个女人,能在莽国杀出一条血路,最终登基称帝,莽国历史上绝无仅有。
此前,拓跋龙虎还能勉强说服爷爷,让他暂时不发作。
……
尸首山丘不远处,不断有人将尸体从远处的战场运过来,而后一股脑扔在了这里。
无论是耶律凝花还是拓跋骊珠,他们的生死,对于拓跋龙虎来说都无关紧https://www.hetushu.com.com要,他所在乎的,是自己有没有机会,重新成为莽国大汗!
甚至,隐隐之间,有人还以作为裙下臣而觉得荣幸!
拓跋龙虎忍不住微微蹙眉,他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西北,虽说是莽国人,可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熟悉这种凛冽的气候。
‘掩云’二字,便是由此得名!
尸体的箭矢,亦是毫无意外的被拔|出|来,堆积在一起,等着被重新利用!
把不屈服的人尽数杀了,那么留下来的那些,必然是言听计从,别无二心!
在西北被关押的那些年里,拓跋龙虎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了此人!
而耶律凝花也正抱着这种想法,耶律家族本并非莽国的名门望族,她的起家,偶然性居多,多半算是天时地利造就出来的运气,况且,耶律凝花如今的实力尚且在八境初期而已,又是一介女流,想要坐稳女帝的位置,必须寻找https://m.hetushu.com.com合理性!
他们黄家家族的血,几乎洒满了这座人间关隘之下!
和拓跋龙虎联姻,不仅仅能给耶律凝花带来合理性,而且还能换取拓跋骊珠的支持。
同时,拓跋龙虎也是来奉命督战的!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过的爷爷,拓跋龙虎谈不上多少真实感情。
加之拓跋骊珠在莽国的名声,实在是不敢恭维……
想到这里,拓跋龙虎的面色也不禁变得凝重起来。
不过拓跋骊珠对于耶律凝花登基称帝这一事,内心有着诸多不满,几次都私下里和拓跋龙虎提及过这件事。
因为,耶律凝花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
毕竟,在莽国当一个女人裙下臣,并非是什么好话,尚武风气极为严重的莽国,素来看不起这种行径,只不过当把这个女人换成耶律凝花的时候,却没有人再敢拿‘裙下臣’这几个字来讥讽拓跋龙虎!
而他,在年幼随军观hetushu.com.com战的时候,亦是在这座城头之上,被人明目张胆的掳走!
“只可惜,不知道你是否还能活着走出帝京城,出现在这座城头上。”
拓跋龙虎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在莽国之中,最为关注这件事的人,当属是耶律凝花了!
一旦出现任何差池,莽国很可能会再再次彻底内乱起来,重新分崩离析……
拓跋龙虎冷笑着说道。
而后者,亦是如此。
拓跋龙虎自然承认这个事实,毕竟二者之间,本就是互相利用的结果。
相比于离开西北之前,此刻的拓跋龙虎身材也高大健硕了不少,身上的彪炳气焰也愈发强盛,他目光阴沉冰冷,抬头凝望着那座高耸入云的掩云关!
不仅仅长相出类拔萃,在心性城府以及狠辣之上,比起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拓跋龙虎的父亲以及大伯拓跋大妖,都是死在这座城头之下。
曾经驯服莽国各大氏族的拓跋大妖在耶律凝花面前,都显得极为www.hetushu.com.com‘仁慈’!
黄金家族拓跋家,在拓跋大妖战死之后,就已经逐渐浮现出几分颓势,况且拓跋家族死伤过半,能撑得住场面的人,除了拓跋龙虎之外,也就只剩下拓跋骊珠。
黑云压城城欲摧!
他名义上的妻子!
拓跋龙虎。
不过,既然耶律凝花有心如此,自然也有万全之策,至少在她的计划中,拓跋骊珠不会活到那一天……
耶律凝花也深思熟虑过,以拓跋骊珠的脾气,很可能会在事后,将耶律凝花反手杀了,而后托举孙子拓跋龙虎上位……
于耶律凝花来说,驯服莽国的方法很简单,归咎成一个字,那就是——‘杀’!
北域的天气,近乎常年有着阴云,会洒落下来雪花。
不久之前,
他爷爷拓跋骊珠从西北强势而来,虽说受伤不轻,但经过调养之后,明显好了不少。
而在更北边的莽国,情况只会更差!
……
远处,
不服者,杀了便是!
尚且年轻的拓跋龙虎,想和-图-书在莽国占据一席之地,那自然就必不可少需要找个强大的靠山。
可随着第一场交战拉开序幕之后,拓跋骊珠对耶律凝花的不满情绪,早已经不加掩饰。
如此一来,身为黄金家族继承人的拓跋龙虎,自然就是当之无愧的人选。
唯一算是隐患的地方,便当是拓跋骊珠这个老东西……
巍峨磅礴的掩云关,如同一尊匍匐在地的漆黑色巨兽一般,带着无尽的压迫感和威严感!
如今莽国境内,黄金家族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只不过,眼下的他,并没有荣登大汗的位置,而是屈尊做了莽国的二号人物,女帝坐下名副其实的‘裙下臣’!
有名无实,互相利用罢了。
一位身披黑色甲胄,器宇不凡的年轻人,正坐在一匹毛色血红的马驹身上,他眼神冷漠的扫视着这些运尸体的手下。
这些被运过来的尸首,身上的甲胄兵器甚至连续衣服都被扒得一干二净!
‘名义上’,这几个字,就足以说明这两人之间的状态。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