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雀没有搭理吕大河,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吕青禾,“是你动手,还是本王亲自动手?”
吕大河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从地面上爬起来。
在确认之后,吕大河的整张脸变得如同死灰,嘴皮子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爹,你闹够了没有,他真敢杀了你!”
就在这个时候,
这还用问吗?
“既然你是在军部混的,那么你肯定听说纳兰老爷子的大名,现在低头认错还不算晚……”
更是有传闻说,帝京城的纳兰一族的嫡系,早已经偷偷转移到帝京城以外的地方,而纳兰浮萍本人,更是一直吃喝拉撒都在枢密院之内,寸步不离。
随着王氏的话音落下,
“大胆!”
吕青禾如今最为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他将自己杜撰成了纳兰浮萍的高足,关键是……现在全天下都清楚,军部扛把子北鸿王和纳兰浮萍早已经势同水火……
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你给我看清楚,这是纳兰浮萍老爷子亲手写的和_图_书!”
“儿啊,他和你老师相比,谁的地位更高一些?”
枢密院去军部闹?
吕大河怒其不争的说道。
哪怕是背对着王氏的吕青禾,面皮都跟着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显然,吕大河没有听进去。
李青雀捏了捏鼻子,“谁大胆?”
小声说了一句,“不敢……”
“不是……你刚才说他是谁?”
吕青禾头皮一阵发麻,深吸一口气,说道,“他,是北鸿王!”
“要是今天我们服软,以后在广陵可就没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吕大河撂完狠话,这才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
且不谈吕青禾手中的那份手谕是假的,姑且当它是真的,那又能有什么改变?
李青雀开腔了,他看向吕青禾,淡淡道,“是你自己坦白,还是本王自己来?”
“纳兰老狗什么时候能把字写得这么中规中矩了?”
“那个……半神?”
李青雀缓缓开腔,“要不,拿出来给本座也掌掌眼?”
“我吕大河好歹现www.hetushu.com.com
在算是半个皇亲国戚的身份,我要是死在这里,枢密院还不得借机把军部闹个天翻地覆!?”
吕大河眉头一拧,冷哼道,“你爹虽然没什么大见识,但好歹也比你知道,什么时候该服软,什么时候该强硬!”
等等……
“今天,我就和他硬碰到底,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胆量敢杀了我!”
适时,
吕大河此时,也正在气头上,哪里看得进去儿子意味深长的眼神。
吕大河怒不可遏。
王氏神色变得难看起来,小声在吕青禾的耳边嘀咕起来,“青禾,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对方都骑在咱们的头顶上了,你还不搬出你老师来杀杀他的锐气!”
起身,还想和李青雀去较量较量!
一个人往枢密院门外一站,整个枢密院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那种……
他一改此前的嚣张不可一世的气焰,整张脸上交织着错愕和震惊。
吕大河上前一步,抓住吕青禾的袖间手中的那张墨宝。
“你别管老子和-图-书,今日他动手打我,老子和他们没完!”
哪怕是纳兰浮萍亲自站在这里,也得老老实实跪下去!
没等吕大河说完,吕青禾就出声打断,“爹,你别说了!”
面前这位,可是军部扛把子!
军部?
“你他妈……!”
吕青禾:“……”
李青雀不为所动。
吕青禾:“……”
吕青禾无动于衷,身形开始出现小幅度的摇摆。
“手眼通天?”
枢密院权力再大,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群玩弄笔杆子的,可面前这位,可是实打实手里握有军部,麾下有数十万铁蹄的!
“堂堂枢密院长老的得意弟子,做事情就这样畏手畏脚的?传出去不仅仅丢你的脸面,你师父也跟着丢脸!”
吕青禾怒吼道。
呵呵,在吕大河看来,军部的含金量和震慑力远不如枢密院!
吕青禾冷汗如注。
只要他想,振臂一呼,便会有无数铁蹄蜂拥而至!
吕大河也催促起来,“青禾,你犹豫什么,咱们家如今手眼通天,还会怕他这https://m.hetushu.com.com种货色?”
那张伪造的纳兰浮萍的墨宝,此刻就在他的掌心里,但吕青禾却万万不敢拿出来。
“看你那点出息,亏你还在帝京城混出那么响亮的名声呢,连这点胆子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在帝京城立足?”
砰!
吕青禾嘴角一阵抽搐,现在这种局面,只怕给枢密院胆子,他们都不敢!
猛地抖开!
很快,
军部扛把子?
吕大河神情得意洋洋。
“北鸿王,军部扛把子!”
吕大河眼窝子浅,哪里认识蟒龙袍这种东西……
吕青禾嘴角抽搐。
摆手不耐烦说道,“别和老子扯那些没用的,老子身份摆在这里,有你这么个出息儿子,老子在帝京城都敢横着走!”
吕青禾一脸苦涩,“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
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几个字,啧啧称奇起来,“纳兰高足。”
下一刻,徐野狐上前,一脚踹在吕大河的肚子上。
吕青禾:“……”
纳兰浮萍也怕极了这位生杀予夺都随心情的半神……
心道,现www.hetushu.com.com在不服软,那什么时候服软……
吕青禾又重复一遍。
大厅之中,一片寂静。
后者身形瞬间倒飞出去,砸在幕布上而后缓缓滑落下来。
吕青禾低着头,冷汗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吕大河不以为意,“杀我?他算什么东西,后果他能承受得住?!”
哪怕是他如今退出军部,可呼声威望还在!
肉眼可见,吕大河的表情逐渐凝固了下来,整个人也就此僵硬,偃旗息鼓。
吕大河厉声呵斥。
他大步转身,来到了吕大河的面前,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在这个时候,拿出那张纸,还要镇压对方的锐气?
“青禾,他们今天既然敢动手打我,这件事就不能善了,我非得把这件事捅到枢密院,让你老师知道,让他出面主持公道,好好给他们涨涨记性!”
怒道,“爹,你快住嘴!”
吕大河忽略掉了儿子的反常举动,他一只手抖开那张白纸,贴在李青雀等人的面前,“看见这几个字了吗,现在跪下求饶,或许还有机会!”
吕青禾凝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