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样做了才能勉强让人不心寒，毕竟打仗终究是要死人的……
“去哪里？”
甚至，有一次，得知被小混混欺负了顾清影，顾史慈一人打五个，最后被发了狠劲儿的小混混给一刀捅翻在地，愣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等回到院子里，喊来了秀秀和徐野狐。
只能轻轻叹息一声，抿着嘴，弯着腰想再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
李青雀点了点头，不过对方肯定没看清。
“史慈上次还说，再有半年就能回家，可今年过年了，却连个信儿都没回，军部的生活苦啊，能理解，可总不至于连个家都不念一声吧？”
“那就好。”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打满了一桶水，跟着老妇人身边，两人同行。
只能送到这儿了。
李青雀使劲儿点头。
这也是为何李青雀为了抚恤金敢提刀去枢密院！
老妇人低声说道，“也不知道史慈什么时候能回来，去年时候，还写信回来说，快攒够军功了，退回来能得到一大笔钱娶媳妇。”www•heｔusｈu•cｏm.ｃｏm
“我有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曾经告诉我，在这里，能吃到最正宗的鲅鱼水饺。”
陈画扇点了点头。
一家半露天的水饺摊子，甚至谈不上是个店铺，因为灶台是在屋檐下的。
说是去逛一下，实则是自己心里压抑的慌。
“走，带你去逛逛东海市。”
顾史慈还沾沾自喜说，自己傻点归傻点，聪明劲儿都给他妹妹。
“刚才那个老人家，是你朋友的母亲？”
没等顾史慈的母亲开口，李青雀站起身来，拎着她的水桶大步走出去。
一路无言。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李青雀在回想，他素来记忆力很好，甚至连几年前顾史慈和他聊天打屁的对话都能记得差不多。
李青雀摇头道，“不了，等下还有别的事情。”
李青雀终究是没有鼓起勇气走进顾史慈的家里。
老妇人热情邀请。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小伙子？”
李青雀叫了一盘鲅鱼饺子，然后和陈画扇默默地ｈｔｔps://wwｗ•heｔusｈu•coｍ.ｃom等着。
她碎碎念着，却始终不曾迈开步子离开。
顾清影的事情，必须得查出个水落石出才行。
李青雀勉强笑了笑。
或许岁数大了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唠叨琐事吧，他很理解。
老妇人这才问出心中的疑惑，“小伙子，你也参过军？”
李青雀点了点头，解释道，“我那朋友叫顾史慈，是个高高壮壮的大块头，嗯，大概比起徐野狐矮一些还要壮很多。”
这个比起顾史慈只小两岁的女孩，应该是叫顾清影吧……
老妇人愣了片刻，揉了揉眼睛，像是进了沙子一样。
老妇人道了声谢谢。
心中大致拼凑出了个模糊的路线。
几分推辞之后，老妇人也不再坚持。
他执掌军部的时候，抓的最狠的无非是三点，吃、穿、抚恤金！
等两人走后，陈画扇从房间里走出来。
说他脑子笨了点，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可一点儿也不傻，狠起来更像是个狼崽子。
“真的？”
不禁感慨，如今和_图_书的顾史慈还怎么给家里写信？
没等李青雀开口，老妇人叹了一声说道，“我家二丫头，前两年大学毕业后，脑子就不知道为啥，突然不灵光了，见到人就怕……”
估摸着，她应该不会去找麻烦这个小伙子。
陈画扇问道。
老头子一听顾史慈，顿时来了兴趣。
李青雀默不作声，记在心里。
这才发现，是自己认错人了。
他记得，以前常常听顾史慈炫耀自己妹妹学习有好，说她大概是整个东海市最拔尖的那一批，将来哪怕不是去帝京城的名校，最不济也能混个东海大学之类的。
李青雀道，“大娘，您放心，军部吃的好，穿得暖，怎么可能会冻坏呢？”
抬头，她便是见到那个坐在门槛上的年轻人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认真的听着她的絮叨。
顾史慈父亲早逝，她便是一个人肩扛担挑，把两个孩子拉拢长大，从小就教育两个孩子‘万事莫求人’的道理，毕竟她也是一步步挨过来的……
当下，自来熟的老板就一口气ｍ•hｅtushu.ｃｏm•ｃｏｍ给李青雀讲述了许多顾史慈小时候的有趣事情。
挺秀气的名字。
李青雀点头道，“大娘，是这个理。”
“认错了……认错了……”
漏风的门板缝隙里，探出一只脑袋，二十多岁，留着半长发，眼神清亮却满是惧怕的看着李青雀。
当年顾史慈就是这条街道的孩子头，为了给被欺负街坊孩子打抱不平，没少挨揍，可让他挨揍最多的那个人，就是顾清影。
“她……”
摊子的老板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穿着多年不舍得扔的棉裤棉袄，头上戴着一顶皮草帽，双脸冻得通红。
虽然几年过去了，略有变化，终究还是让两人给找到了。
终究是怕自己触景生情，将顾史慈战死的消息提前说出来，免得让娘两最后的平静生活被打破……
李青雀抬头，她直接缩了回去。
老板脱下手套，哈了哈气，“那小子我可再熟悉不过了……”
凑了过来，好奇问道，“你们也认识顾史慈那个小子？”
等走到顾史慈家门口，李青雀这才放下水桶
wｗｗ•hetusｈｕ.ｃom•ｃoｍ。
确实不是自己那个傻儿子顾史慈，自己儿子没这么瘦，也没这么俊俏，当然也没那股书生气。
摊子的地点建在老旧小区的地上车库里，后厨搭建在车库里，几把遮阳伞既能挡风挡雪也能遮阳，一举两得，只是年头久了，伞面上缝缝补补的地方不在少数。
李青雀就这样坐在那里，听着斜风细雪里，老人家的念叨。
“小伙子，进屋坐一会儿吧。”
那一声娘，简直是叫到了心坎里了，只有自己的傻儿子才会这么叫……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求人的。
临走前，李青雀突然道，“大娘，我就住在街头那栋房子，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喊我一声。”
老妇人叹了口气，“应该是军部那边战事紧，再加上我儿子从小学习就不好，读书不行，写不来字，索性就不写了，不过都没关系，等打完仗，应该就信儿了，我就怕他在那边吃不饱穿不暖，冻坏了身子骨……”
李青雀拖来一张凳子，示意让老板坐下。
李青雀出声道。
良久之后，陈画扇这才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