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共就捡了六千多块钱,给我折寿五到十年?”
“喏,还剩两百,其他的我都花没了。”
仔细看这咒印,有点眼熟,但并不是转嫁霉运的那种。
有人捡到这种借寿钱,最多是短时间内精神不佳,气色较差,过一阵子就能慢慢恢复过来。
在咒印的作用下,捡到钱的这个倒霉鬼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寿命会不声不响的转移到借寿的那个人身上。
他转头问我:“白湘,这钱怎么回事?刚才上面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这也只是物理层面的不脏,不代表这钱就是干净的。
不过,这种邪术虽然阴损,能借走的寿命是有限的,短则三天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对一般人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那就是借寿钱。
“你知道人家是谁吗?你就去算账?”我怕他脑子一热,真的找人去公园闹事,冷着脸阻止他。
“救我?”卢涛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失笑道,“我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听完,脸色煞白,双手抓着头皮,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走几步就喘,有时候手脚还会酸麻,使不和_图_书
上劲?”
“我好着呢,你别这么吓唬我行不行?”
“夜里焦虑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人也瘦了一圈。”
当即掀了被子就要下床:“我现在就找这背后使阴招的鳖孙算账去!”
我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因为其中有一张大钞上隐隐透着一股黑气。
卢涛全程在边上看着,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
借寿钱,顾名思义,就是管别人借寿命付的报酬。
但用朱砂粉末在表面轻轻抹一下,立马就有一道淡淡的黑色印记在边角的位置显现。
他故作轻松道:“我不就是熬了几个大夜吗?真没事!”
“我……”卢涛被我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有些无助的回头看着我,“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而开过光的五帝钱,甚至还能作为内行人手里驱邪的法器。
“我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知道的?”
卢涛被我戳穿,苦哈哈的点头:“是啊,我想着如果是绝症,那干脆就别治了。”
乍一看,这张百元大钞和普通的钱没什么区别,上面也看不到某种特殊的记号。
我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递到他面hetushu•com.com前,示意他自己照照。
“这特么也太坑人了!”
我简单的跟他解释了一通。
卢涛显得有些迟疑,但还是伸手去摸了裤兜。
“没事,我还年轻,回头休息一阵就能满血复活了。”
“真神了啊!”
“反正也治不好,又花钱又遭罪的。”
卢涛闻言,脸色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一年寿命折合不到一千块钱,简直是白菜价了。”
“放这吧!”我指了指床边的小桌子,示意他放在桌子上。
“拿一张出来给我看看。”
我这会儿没空搭理他,还好刚才留了个心眼,把钱上的印记用手机拍了下来。
我苦笑:他还挺爱干净!
“白湘,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可卢涛手里的这张百元大钞上面却透着一股黑色的死气,明显是被人动过手脚。
“害,我这不是最近熬夜熬多了,气色不太好,这我知道。”
“说到底,是你自己贪小便宜吃大亏,怨不得别人!”
“白湘,你别逗我了!”
“我闲的啊!我专门跑来吓唬你?”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道,“你
hetushu•com•com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你这是变魔术吗?”
卢涛一脸的郁闷:“你放心,这钱不脏,我回来用酒精消过毒的!”
我看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些没好气道:“你血槽都快空了,还满血复活!”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得道:“这个晚点再告诉你。”
像卢涛这样,整个人瘦了一圈,二十出头的大小伙长出了白头发,还是挺少见的。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是挺坑的。”
年份久的铜钱就驱邪压煞的作用。
我在手上抹了点镇邪用的朱砂,这才敢上手拿起来看。
“还好你命大,这只是一张借寿钱,不是催命符。”我把钱还给卢涛,心里暗暗也松了口气。
说着,把那两百块钱递给我。
“你最近都不照镜子吗?”
那印记细看其实是一道极小的咒印,用的也是阴气极重的材质,所以在朱砂之下才会显露原形。
“晚上失眠多梦,经常走神,容易饿,但是没什么胃口。”
卢涛是外行人,第一次听说借寿钱,好奇的追着我问。
“我看和_图_书网上说,短时间内暴瘦,都是绝症的前兆,我心里挺怕的……”
卢涛没有伸手过来接镜子,他脸上有些难堪,显然是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
“不过,有一说一,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说着,有些紧张的凑过来,小声问:“白湘,我这病还有得治吗?”
原本笼罩在这张钱上面的死气也散了,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你之前在公园里捡到的那些钱还有剩下的吗?”
“再说了,无凭无据的,就算你找到了,人家就会承认吗?”
“算计?什么意思?”卢涛有点懵。
我看着他这没出息的样,又好气又好笑道:“所以,你昨晚在宿舍晕倒,死活也不愿意去医院做检查,是怕查出自己有绝症?”
其实,钱作为流通货币,流经千百人之手,沾染到无数活人的阳气,本身是一件阳气很足的物品。
我看他脸上心酸的笑容,不好再打击他,轻轻叹了口气,安抚道:“别多想了,你不是什么绝症,大概率就是被人算计了。”
正常人的寿命是没办法花钱买的,但有一种阴损的邪术,可以让https://m.hetushu.com.com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变得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不瞒你说,我最近确实感觉到力不从心,特别容易疲惫,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卢涛垮着张脸,丧的不行,眼珠子都红了。
“第一次捡到钱可能是你运气好,之后你还去捡,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这里面有问题?”
“会这种邪术的人,手段阴着呢,你是人家的对手吗?”
“再这么下去,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把照片放大又看了几眼,我终于能确定这是什么东西了。
“我家里条件不好,还有个弟弟在上高中,我不想拖累他们。”
估计这施术的人在原来的基础上对咒印做出了改良,把借寿的上限提高了不少。
在钱上提前画好借寿的咒印,再把钱扔到大街上,谁捡到这笔钱拿来花销,就等于认同这笔交易。
但显得快,消得也快,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钱上面的咒印就消失不见了。
“你看看你这张脸,这能叫好吗?”
卢涛听完,瞪圆了眼珠子,诧异的看着我:“草!白湘,你神医啊!”
看卢涛现在这个状况,估计最少要短寿五到十年。
上面应该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