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看他那理直气壮的架势,这事应该不是他指使的。
可曹丽珍极不甘心,像是着了魔一样,双眼死死的盯着易冬冬,嘴里怨毒的诅咒:“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些事我会处理的,你先回去休息。”
“老公,你不是答应我给咱们儿子一个交代的吗?”
“三天之后他要是还有口气,就算我儿子原谅了他。”
“难道你忘了我们儿子死得有多惨了吗?”
“这么说,你们为了对付易家,确实是请了高人了!”
“我现在一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我儿子的那张血淋淋的脸。”
苏清渊眸光动了动,嘴角挽起:“你确定自己没看走眼?”
看来这曹丽珍不光要搞死易冬冬,还要搞垮易家。
来的路上,易冬冬已经给我简单的介绍过潘家的家庭情况。
苏清渊凑过来在我耳边低语:“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有个人鬼鬼祟祟的绕着易家的车子转了一圈,八成是动了什么手脚。”
闷不吭声的把事办好再说。
我则带着他,厚着脸皮直接赖在潘家的灵堂不走了,叫那助手去传话。
“我累了,把他们撵出去就行。”
但出于不甘心,还是亲自问了那个司机。
“要不然,我要你易家鸡犬不宁,四畜死绝!”
只不过突然丧子,病痛交加,憔悴得厉害,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把这件事闹得太大。
“你不得好死!我会让你给我儿子陪葬!”
曹丽珍拼命挣扎,指着易冬冬,咬着牙跟道:“我儿子死了,我还怎么休息?”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人都走光了,偌大的灵堂冷冷清清。
别说易冬冬不乐意,我心里也和图书很不痛快。
潘经国听完,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我夫人平时连杀鸡都不会,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你怎么还跟这个害死我儿子的凶手在这聊天?”
“你怎么能放过他?你对得起我们的儿子吗?”
“除非你们易家抵偿一条人命告慰我儿子在天之灵,不然的话,你我两家的恩怨化解不了!”
“就在刚才,你夫人谎称说要见我们,让您的助手把我们拎进屋,带着我们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方便你家司机,偷偷到我们的车上,剪断我们的刹车油路。”
我怕他乱吃飞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相信警方一定会给你一个公正公平的真相。”
据说这个曹丽珍是潘经国的第二任老婆,比潘经国小了十几岁。
“我们儿子可就在边上看着呢!”
潘经国说完就咳嗽了起来,显然是怒到极点,在极力压制。
“他每晚都来问我,妈妈什么时候给我报仇!”
司机这会儿已经吓破了胆,生怕要吃官司,哪还敢自己兜着,慌不迭的就把曹丽珍给供了出来。
当即就让一个信得过的人去把事办了。
潘经国安抚好曹丽珍,勉强答应坐下来跟我们说几句话。
原来这就是潘经国的小娇妻,曹丽珍。
可潘经国丧子心痛,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无力的摆摆手,整个人像是又苍老了十几岁。
他冷着脸对我们道:“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了,不管你们怎么舌灿莲花,我儿子的死,你易冬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道长说了,只有这样才能化解我儿子惨死的怨气!”
刚刚说要见面,绕了一圈又不见了?
潘经国听说hetushu.com.com
我们死赖着不走,明显有些气愤,跟着助手下了楼,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我这可是人赃并获,你要不信,我们就报警处理吧!”
三天三夜?
你身上还背了条人命,看来她儿子的死,是业报,
“先别急着走,我们正好有点事想跟夫人聊聊,你在这,也好当个见证。”
这不是玩我们吗?
潘经国看了曹丽珍一眼,勉强压住火,这才示意助手把电话收起来。
潘经国闻言,停住脚,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曹丽珍。
那助手沉默寡言,对我们并没成见,说话也客客气气的,和潘家的其他人态度截然不同。
“姓易的小子要是现在乖乖给我儿子陪葬,死的只有你一个!”
潘经国被她闹得心烦意乱,也没心思再跟我们说话。
他老婆曹丽珍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慢慢的跟在他身后。
我听完曹丽珍大放厥词,回头苦笑着对苏清渊抱怨道:“怎么办师哥?有人在质疑我们的能力。”
“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只要道长出手,你们易家必有灾殃!”
不过,我看那曹丽珍坐在沙发边上一直在摆弄手机,好像还有什么小动作。
他拉住曹丽珍道:“老婆,你先上去,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她时不时的看向我和易冬冬,眼神里透着冷笑和怨毒,八成没憋什么好屁。
潘经国看到那个女人,又气又急,按住她道:“丽珍,你身体不好,怎么跑出来了?”
被曹丽珍这么一闹,其他宾客很识趣的都早早离去,只有我和易冬冬一行还在门外等着。
“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这个曹丽珍是不是脑子有泡!
“是又怎样?我儿子不能白死!
https://www.hetushu.com.com”曹丽珍咬着牙根恶狠狠道。
“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一口棺材里那么点氧气,成年人在里面最多只能坚持一个小时。
我路上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旁边的苏清渊很是不爽,拿眼刀子狠狠刮我。
看来化解两家恩怨这件事,有门了!
“除非姓易的现在就跳进我儿子的棺材里,盖上棺材板,陪我儿子三天三夜!”
“如果你们非要在我这闹下去,那我这把老骨头也奉陪到底!”
我听完大受震撼,随后心中又不由得暗喜。
一边叫身边的助手把我们打发走,一边拉着发狂的曹丽珍,强行把她带进屋。
“等等,潘先生。”我见潘经国转身要走,急忙喊住他。
曹丽珍说到最后,声音嘶哑,近乎抓狂。
“要不咱们给他们露两手,叫她把嘴闭上?”
曹丽珍也跟着道:“没错!我儿子不能白死!你们说破天都没用!”
可曹丽珍生怕潘经国跟我们谈和,不依不饶道:“老公,他们欺负人都欺负到我们家里来了,你还要这么让着他们吗?”
“这么恶毒的手段,怕是打算要我们一车人的命啊!”
不过,这件事涉及到潘经国的隐私,我们是来化干戈的,多少要给他留点颜面。
苏清渊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算是答应了。
“今天是儿子的头七,等警察来了又是一番大动静,难免会惊扰到儿子。”
同时被带回来的还有一把老虎钳。
潘经国见自己老婆没有为自己辩解,大概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我潘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这笔账,我不可能这么算了!”
我比了比手指道:“只有一丢丢的把握,就是不敢确定才跟你说的嘛!”
曹丽珍这会儿倒想起
和*图*书来狡辩了,她咬着牙道:“你们这是污蔑!我家司机肯定是你们买通好的!”
我指着被我们按住的那个人道:“是不是她吩咐的,你自己问问你家司机就知道了。”
于是,我让易冬冬把带来的人还有那个司机一起叫到门外去等着。
还是苏清渊的观察细微,我光顾着走路,根本没留意。
潘经国皱了皱眉,估计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歇斯底里的怒吼,喊得我脑壳嗡嗡的。
等助手把话带到,易冬冬的手下也把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拎了回来。
夫妻两人说话间,苏清渊突然低头在我耳边轻语了几句。
“老公,他们害死了我儿子,现在又想害我,你可不能听信他们胡说八道!”
她说着,看向我和苏清渊,意有所指的嘲讽道:“我们曹家花了大价钱,请的自然是货真价实的高人。”
曹丽珍一番恶毒的话,字字切齿,眼神更是恨不能从易冬冬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你们什么意思?”潘经国看见被我们逮住的瘦小男人,大概是认出来了,怒不可遏道,“闹我家的灵堂,还抓我家的人!”
“你和我夫人,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是会算命吗?帮我算算看。”
“姓易的,你活不了几天了!”
“他死不瞑目啊,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要跟害死他的凶手言和?”
等我们一路七拐八拐被带到在潘家的别墅绕了一圈,那助手突然接到了指示,说夫人不想见我们,又让我们回去。
“他可是你们老潘家的独苗!”
我笑了笑道:“看样子,潘先生还不知情吧?”
“不像有些人,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两个毛都没长全的江湖骗子,站在这光会耍嘴皮子!”
我抬头看着潘经国,问:“潘先生,这也是https://www.hetushu.com.com你的意思吗?”
“不然,我儿子到了下面也不能安息!”
易冬冬这两天稳重了很多,没有发作起来,对我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我看着曹丽珍眉心的黑气,浓郁得快把印堂都遮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心情不好,你们别再刺|激她了!”
说着,就让助手打电话。
让易冬冬进去躺三天,这不是明摆着让易冬冬去给她儿子陪葬吗?
我原本打算去看一眼潘子骞的尸体,可潘经国的助手突然过来,说潘经国夫妻俩要见我们。
得亏易冬冬反应快,旁边几个保镖上前拦住了她,不然这女人一爪子挠下来,还不得刮掉一层皮。
“要是他没挺过去,被我儿子带走了,那也是他的命!”
引煞,潘经国只想给儿子报仇,但没有想杀人,过分阴狠的事,不是他做的卓永元
倒是他身后的曹丽珍,明显心虚,上去拦住助手,假意劝阻道:“老公,算了!”
不等潘经国开口,旁边的曹丽珍就抢着回答:“这是道长的意思!”
同时让他搂住火,别挂脸。
易冬冬怒了,当场就要发作,被我给按下了。
“道长?”我饶有兴致的笑了笑,目光扫向潘经国夫妻两人。
我忍不了了,单独把易冬冬叫到边上,言简意赅的跟他说明情况。
保养的很好,在贵妇圈里也是出了名的美人。
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我们诚心诚意的来潘家赔礼道歉,没想到他们就这么招待我们!
旁边的助手见状,忙上去轻轻拍着潘经国的后背,给他递了杯水。
潘经国直接开口道:“我这么大一个儿子就这么没了,不是你们几句道歉,一番胡搅蛮缠就能翻篇的!”
看来,说要见我们是假,把我们引开,对我们的车子动手脚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