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愁得脑袋都快秃了,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看见他,那咱们就把他赶出去。”
我还以为问我身材怎么样……
苏清渊似乎并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美人出浴”有多大的杀伤力,一边揉搓着湿漉漉的发丝,一边朝我走来。
“我问你,这具容器怎么样?”
哦——
一宿没睡,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乍一看有点像绿头苍蝇,仔细瞧又有点像某种甲虫。
正看得出神,苏清渊微哑的嗓音响起。
冷珏哼了哼没说话,算是认同了。
蛮子那边虽然通了,但说话却喘着大气,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
“说明,你被人盯上了!”
就在我思想剧烈斗争的时候,浴巾终于抵挡不了地球的引力,“啪”的掉落在了苏清渊的两胯之间……
我看得愣神,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他对漂亮的女人虽然有几分怜香惜玉,但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
可随着他的动作幅度加大,我看到他腰间的浴巾一点一点的松动。
原来是问这个!
这一觉睡得无比安稳踏实,醒来时外面天都黑了。
“喂,湘湘妹纸,有啥急事不?要是事不急,那我就先撂了,我这会儿正忙着呢!”
这样一划分,虽然面积差别化多没变,但至少冷珏有半边的沙发和半边的茶几可以用。
冷珏一听,不乐意了:“小爷还受着伤,你让我睡地板?过分了吧!”
可又怕他觉得我心思不纯。
苏清渊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抱着胳膊站在边上也没说话。
让苏清渊先回屋里,然后简单的跟冷珏交代了一下出租屋的情况。
我顿时炸了:m•hetushu.com•com
“冷珏,你!”
我听电话那端吵吵嚷嚷的,好像有很多女人的声音。
想明白之后,我对冷珏的态度也客气了几分,还主动拿了些零食给他打发时间。
“就算那只雄蛊虫找过来,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这里。”
狼的领域意识本身就很强,只要他住在这,肯定会定期巡视周围的安全。
慢慢走到床边多看了两眼。
难道是上次在马尾村和陈邪接触的时候,被神机道的人发现了踪迹?
我从小是在乡下长大,虫子见得多,基本上都能叫得上名。
“这是什么虫子?”我疑惑的问冷珏。
我可不想给他收拾烂摊子,这几天还是不要跟特调组的人有什么联系比较好。
他眉眼棱角分明,肤质细白如瓷,一头光泽黑亮的短发衬得他鼻峰秀挺,英气逼人。
可我的诚意绝对是满满当当。
我喉咙发紧,犹豫着要不要好意提醒一下他。
蛮子显得有些吃力道:“组长昨晚出去避风头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啊?什么怎么样?”我捂着鼻子,感觉脑袋有点晕,赶紧挪开眼神。
“而雄蛊虫只对雌蛊虫散发出来的气味有反应,只要是配了对的,嗅到雌蛊虫的气味就会追寻而来。”
真跟鸟笼差不多大。
我长长松口气,总算是平息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原本是银白长发,而换上木偶容器之后,为了更贴合人类的形象,换成了黑色短发。
鼻子里隐隐有液体要流出的迹象。
啊,这这这……
“要不这样,客厅的沙发和茶几对半分,中间画个三八线。”
那不就是和-图-书地板吗!
“不错不错!真的好!”我形容词匮乏,来回就这两句。
回到房间,苏清渊已经睡着了,没拉紧的窗帘缝隙里有一缕晨光照进来,洒在他白皙无暇的脸上。
我本来已经打算收拾东西了,听他这么一说,才稍稍松口气。
蛮子喘着气要挂电话,末了似乎想起来什么,忙补充道:“对了,组长走前交代了一句话,差点忘了跟你说。”
原来冷珏已经采取了行动,难怪他这么平静。
可是神机道钻研的是邪术,没听说他们在蛊术上有什么研究。
“这只可不是普通的虫子,我找到你这的时候,在你门口发现的。”
我原本已经疲惫至极,看到这一幕,脚步不由得放缓了几分。
好奇的忙问:“出什么事了?我们组长在不在?我给他打电话都打不通。”
爬起来正要给易冬冬拨回去,洗手间的门这时开了,一个颀长的身影从氤氲的水汽中走了出来。
苏清渊不说话,就这么冷眉冷眼的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这些女的下至十八九岁的少女,上至五六十岁的老大妈,组长再饥不择食,也不能好这口!”
我睡觉有这么死吗?
苏清渊大概是知道我累了,也没再折腾,在我眉间落下一个轻吻:“睡吧。”
蛮子当即否认道:“组长啥样人我还能不知道?”
苏清渊见我眼神逃避,似有些不爽,伸手捏着我的下颌,把我的脸掰过来。
“好看吗?”
免得他趁我不在的时候闹出点幺蛾子,让房东大叔把我给撵出去。
既然雌蛊虫已经找到了这里,那我现在的住处就不安全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m.hetushu.com•com
“最近要是有什么陌生人找到你,你可千万别说认识咱组长。”
我这不是定力不够,怕再看下去会出事嘛!
浅色薄唇水润诱惑,垂下的发丝挂着水珠,沿着细白的脖颈,紧致的胸肌,慢慢滑入腰腹的人鱼线……
害!果然是我想多了。
我有些纳闷,睡觉之前手机并没有调静音,怎么会手机响了这么久我都没听见?
看样子,这老狐狸肯定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总得来说和他平时的身形容貌没什么差别。
“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就行。”
“这两天,天天有几十个女的跑到组里来找组长,哭爹喊娘要死要活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不管是哪一种,都很耐看。
他说着,指了指纸巾上的蛊虫尸体:“这只就是雌虫。”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最多也就两三平米的位置。
“因为都是普通民众,打不得骂不得,搞得我们头都大了!”
“雌蛊虫嗅觉灵敏,只要是它闻过的气味,不管千里万里,都能循着味道找到。”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这种事?”我一听来了劲,半开玩笑道,“该不会是咱们组长之前欠下的风流债吧?”
他没有睁眼,却准确无误的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扯到怀里。
“在发现这只蛊虫之后,我就在它留下痕迹的地方撒了尿,足以掩盖它的气息。”
我得跟林业深说一声,搬回宿舍去。
我没办法,只能打给蛮子。
我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香气,莫名的感觉心安。
他身上没有穿浴袍,赤着一双脚,只有腰部松松垮垮的围了一条干净的浴巾。
“要是让本座发现他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别怪我剁了他的狼爪子!”
冷珏道:“这是一种能寻踪辨位的蛊虫,我在妖市的时候偶然间听到有人提起过。”
“好!非常好!”我立马竖起大拇指,恭维道,“很合适。”
而且,林业深也说过,这世上会驭虫的人并不多。
不过,为了让苏清渊感觉到我的诚意,我还是快速的又瞄了两眼。
跟苏清渊相处这么多时间,我差不多已经摸透了他的性子。
冷珏一点也不慌张,他道:“你别慌,别忘了我的鼻子也很灵。”
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纳闷,把虫子夹起来放在纸巾上仔细端详。
冷珏笑笑道:“先别急着炸毛,我可是又帮了你一回。”
沙发和茶几之间?
不过玩笑归玩笑,以我对林业深那老狐狸的了解,应该不至于。
这是我不付费能看的吗?
苏清渊这回倒没有再挑我的刺,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手臂,似乎在试验这具躯体的灵活性。
“看来这趟没白忙活!”
“你只要不越过三八线就行!”
“她们这乌泱泱的,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比大老爷们还有劲,给我折腾得够呛。”
可电话一直都在关机中,根本打不通。
说完,也没解释这话什么意思,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有点懵逼。
这已经是我能给他争取到的最高的福利了,他如果还想要别的,那我也没办法。
“只是,我毕竟欠着他一个大人情,不好忘恩负义……”
大佬的毛要顺着撸,你越跟他对着干,他越发脾气。
听了冷珏的一番话,我心头一沉,脑子有点乱
和-图-书。
冷珏漫不经心的听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恍惚间美得像一副画。
等我说完,倒了杯水准备润润嗓子,他突然随手一扔,把一条黑光铮亮的小虫子扔我杯子里。
疲惫和倦意一齐袭来,我浑身酸软不想动,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这个小虫我却从来没见过。
“据说这是驭虫师专门用来寻觅踪迹的,一般有雌雄一对。”
我回过神来,心里不安,对冷珏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隔了好一会儿,苏清渊才发话:“要留下他可以,不过,他的活动范围只能在客厅的沙发和茶几之间!”
“我不跟你说了,先撂了。”
苏清渊轻嗤,手指勾着我的下颌,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凑到我跟前:“白湘湘,你都没仔细看就说好,对本座就这么敷衍了事?”
“所以,驭虫师会放出雌蛊虫先来探路,而后自己再带着雄蛊虫跟进。”
谁说我没看?
看着一狼一狐大眼瞪小眼,火药味很浓,一副要掐起来的架势,我赶紧在中间打圆场。
苏清渊已经不在身边,我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有十几通未接电话,都是易冬冬打来的。
我思来想去,去阳台给林业深打了个电话。
本来我还挺不乐意让冷珏住在我这的,不过现在看来,他留在这帮我看门也是好事。
而且,以他的条件,如果想招蜂引蝶的,身边又怎么会都是一帮大老爷们?
不过,有蛊虫在我的住处出现,这件事多少还是让我有些心神不安。
我最近又没惹上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动用蛊虫来追踪我?
连林业深都跑出去避祸了?
再这么下去,非掉下来不可。
还开口问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