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部分都是抱着好奇的心态跑来玩的普通游客。
我心里还有点别扭:“那也不能对他一点都不设防吧?”
只有少部分是真的遇到了过不去的难关,想去古树下祈福祈愿。
“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亏得人家许大少慷慨,才能白吃白住。”
“有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就把他当成是个钱烧的没处花的冤大头就行。”
“哪四个字?”
而且,为了防止她乱跑,还特意找许风致借了两个保镖帮忙看着。
不过,那座山我远远的看了一眼,海拔并不算高,地势也不复杂,怎么爬个山就爬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连蛮子都这么说了,看来我确实没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但仔细想想,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原来赵心悦和林昊然是在爬山神山的时候失踪的!
“要是还对人家遮遮掩掩的,未免会让人心寒。”
甚至对我表现出来的都是善意。
我对林业深的一番说辞还是很不满,不屑道:“谁要给他留https://m.hetushu.com.com什么好印象?”
林业深倒是心态很好,一派轻松道:“是不是巧合我不管,反正我们白吃白住人家的,没理由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林业深嗤笑,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直接道:“你刚才看见许风致的时候,脸上就差写着四个字了。”
毕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没见识过什么邪门的世面,带着她办事碍手碍脚的,还不如把她留在酒店。
得亏林业深有先见之明,让我有机会从李思瑶的嘴里套话,不然我们说不定明天还傻乎乎的在镇子里找人。
好在许风致说他有点事,暂时走不开,就不陪我们去了。
我不禁有些懊恼,就怕待会儿他又要跟我们同行。
林业深拍了拍我的肩膀,用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语重心长道:“你啊,还是缺乏历练。”
“再说,我们三个大活人出现在这么一个小镇,只要许大少有心打听,什么事情能逃过他的眼睛?”
“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本来我和图书就是跟着林业深来出任务的,一切行动都听领导的指挥,就算占了许风致不少便宜,那也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要去山神山的事就瞒不住许风致了。
不过,林业深的做法虽然有点不太厚道,那也是为了她好。
到了山神山的山脚下,登山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普通人登山,三五结伴,一路有说有笑,而那些人心思沉重,一步一跪,对山路周围的美丽景色视若无睹。
反正人情是他林业深欠下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之前严子乔的提醒,我对这个风流成性的许大公子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感。
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不务正业,言行轻浮的富二代。
我全凭自己的臆测,就断定了他不是好人,多少有点武断了。
于是乎第二天一早,林业深来找我的时候,她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本来我还想着,趁着许风致没起来,赶紧偷摸着出门。
“只是,许大少这样的身份,只要没有侵犯到你我的利益,他是不是好人并没有那么重要。”https://www.hetushu.com.com
旁边的蛮子认真的点点头,很中肯道:“是有点。”
“这可不像是你一向严谨的行事风格!”
我困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打着哈欠,把昨晚从李思瑶那里了解到的大致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林业深听完还算满意。
“你想想那许风致是什么样的人物?”
我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意味,气哼哼的翻白眼:“难道你不觉得许风致出现在这里太巧合了吗?”
林业深诧异的看着我发笑:“哟,我们家小湘湘有长进,都能看得出来谁不是好人了!”
我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林业深看我一眼,不以为然的笑笑。
“有吗?”我搓了搓脸,有点不相信。
“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我生怕招惹上他,给自己沾了一身腥。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那么明显吗?”
这些人夹杂在游客之中很好辨认,因为他们在登山的时候,脸上完全没有跃跃欲试的期待和兴奋。
至少有许风致的人看着,她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看着许大少言行古怪,不和_图_书像是什么好人!”
确实,是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之后,李思瑶话匣子打开,硬是拉着我聊到了后半夜。
“难道要像你一样把所有防备都写在脸上才叫设防?”
“你怎么什么都跟那个许风致说?”
我有点看不懂林业深的迷惑操作,他这怕不是故意给我添堵吧?
林业深一字一顿,清晰道:“别——来——沾——边!”
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李思瑶醒来以后发现我们单独行动没带上她会是怎样一副怨念的表情。
“但凡没点手段,早就被公司的那些高管拆得渣都不剩了。”
“既然瞒不住,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主动告诉他,顺便给人留下一个坦诚的好印象。”
林业深闻言,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设防?”
林业深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
然后直接过河拆桥,把李思瑶一个人扔在了酒店。
看来,我们有必要去现场查看一番。
“他和那些靠着父母的荫庇,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可不一样。”
“你觉得他这样的人,能让你一眼就能分辨得出好坏?”
甚至有点被迫https://m•hetushu•com.com害妄想症,总觉得他对我不怀好意。
我嘴角抽了抽,心说最后一句话才是林扒皮的心声吧?
出了酒店之后,我立马忍不住对林业深抱怨:“我们的任务不是要保密吗?”
“你啊,就是太年轻,经不住事。”
所以,再看到他的时候,我本能的抵触。
我就多余操这心。
他们大多面色憔悴,满目风霜,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执念,仿佛向古树祈愿已经是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
不过,被他这一番开导,我心里确实轻松了一些。
“话是这么说……”
“许氏集团那么大的家业,就他一个合法继承人,而且还是连生母都不知道是谁的私生子。”
可没想到一下楼就看见许大少坐在大堂的沙发上,优雅的看着杂志喝着咖啡,好像起来已经好一会儿了。
林业深见我不说话,笑了笑又道:“其实你也不用想太多,讨厌他是你的自由,我也没有让你一定要违心的迎合他。”
林业深上去跟许风致聊了几句,还把我们要去山神山的事主动跟他说起,就差没有开口邀请他了。
有的只是虔诚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