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格雷特在另外一边准备实验器材。咬骨钳，天平，试管，浓盐酸……称量，溶解，沉淀，分离，干燥，称量，计算，记录……
小刀刻划的费力程度，毫无改变，刻下划痕的深度，也毫无改变。
在这个世界，骨骼的强度，确实和骨骼里的钙质相关……
所以怎么降低？
要么，努力的方向错了……
落到格雷特手里的，就是一张舒舒服服的曲线图：
伯纳德的询问打断了格雷特飘飞的想象力。他卷起袖子，摩拳擦掌，热切地看着格雷特：
格雷特按时冥想，按时锻炼精神力，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从诺伍德法师手里拿到做完的数据表，直接交给MOSS扫描、录入、制表。
第九发，第十发……到了！天平上的指针，回到中心位置！
他挑了一块1级魔猪的骨头，肩胛骨，用小刀用力一划——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莫氏硬度，目测在4.5－5之间。然后，连丢了十发【和-图-书解毒术】，再次尝试：
“【解毒术】！【解毒术】！【解毒术】！”
格雷特倒是有思路。之前他返乡的时候，为山谷当中镉中毒的居民解毒，用的就是一招稍微修改过的【解毒术】——
毫无变化。
“老板……嗝……明天再吃啊！”
“……”
“怎么会这样？哪怕十连抽，也该有保底的一发好吧！”
精神力锁定镉元素，发动【解毒术】，笼罩施法对象。魔法力量刷过一圈，毒素全消，完美！
“每头猪，每种骨头各切三块，嗯……一平方厘米，两平方厘米，或者更多一点，随便你。但最好是同样大小。另外，每种骨头，最好在同样的部位切，比如猪蹄同一块的同一高度……”
有丝丝缕缕的水银蒸汽逸出，在魔法控制下凝聚起来，跌入试管。
而现在，格雷特打算依样画葫芦。精神力能够锁定镉元素，就能锁定钙元素。能笼罩施法对象，就能笼罩某一块骨头。来，和图书试试看——
我不是开肉铺的啊！
呃……
只要及时解毒就好。格雷特用【解毒术】在兔子身上一刷，控制水银逸出，注入试管。
“伯纳德，再给我砍几根魔猪骨头来！同年龄、同部位、不同级别，一级到五级的魔猪都要！”
当老板真好。
唉，寂寞。
“由实验数据可得，骨骼强度，与骨骼中的钙质含量密切相关。所以，降低钙质含量，可以有效地降低骨密度和骨骼强度……”
两发。
无论如何，100发【解毒术】如果完全起效的话，这块魔猪肩胛骨，应该已经相当酥脆了。仍然划不动，密度仍然没有什么改变的原因，只能是【解毒术】没发挥效果。
试管里的水银，滚来滚去，已经看得见了。
当然是催动生长魔法，让骨头重新长回来啊！
所以原因是什么呢？
一百连抽都没有保底，这也太非了吧！
当老板，就意味着随时随地，有人帮你干那些重复的、低质ｈｔｔｐs://ｗｗw•ｈｅｔｕshｕ•com.ｃom
量的活计，不用你把一个实验重复一百二十遍啊！
“好累啊……诺伍德先生，按照我设计的实验步骤，安排学生帮我做吧……这些骨头，每一块，都测一下骨骼厚度，密度，硬度钙质含量……我去冥想了……”
众所周知，骨骼的强度，与骨骼里的钙质含量紧密相关。钙质多，骨骼强度就高；钙质少，骨骼强度就低。
他挥了挥手，无精打采：
格雷特懊恼地小声嘀咕。好在【解毒术】对于他现在的等级来说，消耗已经是九牛一毛，他索性狠狠心，一口气来了个一百连发。完了再次测试硬度，骨密度……
总不见得，是【解毒术】没有确认到毒物，所以空转了，不起效果吧？
所以，一发【解毒术】，差不多能提取0.1克的汞？那么，100发【解毒术】，又能提取多少毫升的钙呢？
随着魔兽等级的提高，硬度，骨密度逐渐升高，钙质含量也逐渐升高。
所以，如果能让www.hetushu.com.com钙质加速流失，就可以软化骨骼，好让咬骨钳一下咬掉。至于骨质疏松以后怎么办？
汞中毒最快是吸入蒸汽，其次是口服摄入、涂抹含汞制品。至于其他途径，临床上有静脉注射数十克水银，或大量吞服超过500克水银，仍然活着的案例。
即便如此，格雷特要的魔猪骨头，还是及时送来了。蹄髈，猪蹄，肋排，脊骨……一块一块，分门别类地摆在格雷特面前，看得格雷特一阵无语。
格雷特险些脱口而出。瞥了野蛮人一眼，还是算了，伯纳德实诚，不好开这样的玩笑。关键是，他也不懂这个梗……
所以【解毒术】提取物质的能力有多强？记得在山谷中给人驱除镉中毒时，每个村民，都只用了一发；而给诺伍德法师驱除汞中毒时，两次施法，只驱除了一半……
“老板，还要怎么切？您说话！只要不是全切成1毫米的薄片，我都可以！”
“蹄髈十二块八一斤——肋排十九块八一斤——”
格雷特和图书不要脸地想。但是当然，要确定这个思路有效，首先要证明一点：
格雷特闷闷跺脚。但是当然，一百连抽都抽不出东西来，那多半不是因为他太非。要么，【解毒术】提取钙质的能力太弱；
“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半点肥的在上面……”
你这样往我面前一摆，我感觉，接下来立刻就要围裙穿起来，厚骨刀拿起来，扯着嗓子吆喝起来：
格雷特重整旗鼓，再战江湖。这一次，他从骨骼的原理开始，一步步推测：
一发。
格雷特思考片刻，找了一只兔子，向它皮下注射了1克水银。1克水银是不会致死的，这点他有非常大的把握：
伯纳德连连点头。很快，砰砰砰砰的斩击声，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格雷特算算算，算算算。算到最后，长叹一声：
正常人罹患疾病，或者年岁渐长，或者有其他特殊原因，造成钙质流失，就会出现骨质疏松。骨骼强度逐步降低，甚至撑不住自身的重量，出现脊椎压缩性骨折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