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方源年长几岁的中年人从下面走上来。
马周顿时惊呼出声。
大城市是好，但节奏太快，感觉每一天都很忙，没有自己的时间，一闲下来就感觉空虚。
没想到还是高傲地觉得自己将来能够成为高官。
“三五十贯吧。”
“自然可以。”
“你先去打听一下要多少钱，我借你！”
以马周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雪中送炭。
马周大为激动。
突然间，楼下传来一阵阵喧闹声，隐约间，方源听到有人叫马周。
这些都是高度酒，这么一壶一壶的喝，容易伤身子。
还得沐浴更衣等等操作。
自然，不是因为马周进宫，而是刚好进宫。
马周不卑不亢说道。
“然生平就喜欢喝酒，总不能将唯一爱好都戒掉吧？”
马周笑了笑说道。
毕竟这种资料若是泄露，对于当事人来说，不仅是要被革职，还可能会坐牢的。
这么一个猛人自己能在落魄的时候见到，少不得扶他一把，为未来投资。
负责考核官员升降的德行和事迹。
“你有空的话，再帮我留意留意毗沙门的情况。”
轻轻砰了砰秦方本的酒杯，然后喝酒。
从正七品上升到从六品上，几年升两阶，他挺开心的。
方源点点头，饶有兴趣看向马周，突然扬声道。
秦方本更加疑惑，正想再详细问问。
方源直言道。
“科举不过是那些权贵世家玩弄的东西，前十都是内定的。”
方源邀请道。
吏部考功司是个特殊的部门，负责官员们的绩效考核。
皇帝好像没有姓郑的妃子。
“将来我为高官时绝不忘大人恩情！”
言语间，马周确实是展露出不少才华。
“方令，我开心！”
“想要陛下赐官不知要何年马月！”
马周面露喜色，骄傲地推开店小二大步走进一品香。
但是和方源相比，那就是差太多，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还是说了襄城公主的名字才能定到。
“不过就算我自诩人才，也不敢保证考进前十。”
“谢谢！”
再加上在长安城的生意集团即将开启，方源很快就会有钱入账，钱不会缺，只会会越来越多。
他又何曾不知这一点，但只和常何有点关系，只能如此等待。
但大多数金榜题名的学子不到前十都会被外放。
“什，什么？”
正准备离开的马周突然听到有人喊他，一时间不知道声音从哪里传来，四处张望。
方源一愣，呵呵笑道。
怪不得前不久李道宗提到郑观音神色有些怪异。
“
ｈeｔｕsｈu•cｏm.ｃom趁现在还没有官职，喝多少都没关系，误不了事，以后皇帝赐我官职后再注意也不迟。”
哪怕是在包间，他也担心被其他人听到。
“感谢大人看得起！”
方源接过资料笑道。
他就是将方源当作是合作伙伴，这些年才屡屡帮助方源。
“马兄无须客气，今日我们与朋友相称。”
“毗沙门……你的关注点真可怕。”
“来，请坐。”
“方令豪气！”
“特别提醒，不要查郑妃那里去。”
马周一愣，随即郑重接过方源递过来的酒杯。
“还未请教两位大人尊姓大名？”
“已经身在其中。”
经过询问，方源得知五楼要皇亲国戚才能定，四楼则是四品以上的大臣，而三层则是方源这些四品以下的官员才能定……
秦方本没有明言。
他的脸色也微微变红，看上去好像是有点上头。
“那你怎么能引起陛下的注意呢？”
毕竟刚才方源说了，今日朋友相称。
“我马周干了！”
原本秦方本想要劝劝方源的，但见马周这个样子，最终还是忍住。
都是朝廷重要大臣的资料，有不少是大臣们的黑历史。
经过一系列通报后，方源在御书房见到李世民。
方源才第一天认识马周，就向皇帝举荐马周，这也太鲁莽了吧？
“我说我借你。”
中郎将是正四品下高级武职。
“就是隐太子遗孀郑观音，我们私下的说法。”
刚才议论的权贵们再次议论，也在嘲笑哪位冤大头又要被骗吃骗喝。
并没有说明两人官职。
“陛下与郑观音……你懂我意思吧？”
举荐自古以来都有，但都是举荐自己亲属多。
短短几年的时间，地位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真是世事难料。
转眼几年的时间，他才从六品，方源已经是正五品上。
“你，你说什么？”
“我们今日既然以朋友相乘，能否成为朋友，赊点高度酒，往后我成高官必定十倍奉还！”
也不知道方源看向马周哪一点？
“说话不用那么客气，我们是合作伙伴！”
“小二，再上一份酒菜，要快！”
“马兄为何不参加科举？”
马周大大震惊，举酒杯的手僵住。
“马周！”
要不也不会想从秦方本这里要来那些机密。
但明显，笑意有些苦涩。
一个小小的酒楼就搞得那么阶级分明。
“虽然你现在是长安令，但我还是建议你少插手这些事。”
端酒的手颤抖，洒出酒水hｔtｐs://m•hetｕsｈu•cｏm•ｃｏｍ。
而且还出奇地喜欢酒，可能是个酒鬼也说不定。
马周上来，向方源两人行礼。
秦方本在考功司的职位很重要。
马周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睛也有些红。
“秦方本，你来了。”
以历史的记载，马周也是在这几年开始进入官场。
“回头你修整一下边幅，再换件好些的衣服。”
“中郎将乃武官，能有什么奏折写？”
他诧异地看向方源，满眼不可思议。
武陵县考察方源的时候，他和方源同样正七品。
酒过三巡，三人都有些微醉，就此结束了这次宴会。
“但随着科举召开，人们发现他连报名都不敢报之后，便开始觉得他只会吹牛，慢慢不再请他喝酒。”
“就这几天，如果我带你进宫，应该也会有太监传你的。”
这么多年他给了方源不少情报，都是比较机密的。
但就在这个时候，楼梯已经传来急速脚步声，马周激动走了上来。
放下酒壶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不少。
秦方本深吸口气，沉声道。
马周打了个酒嗝，爽快笑道。
“方令，听说高度酒是你发明的，对吗？”
想要举杯感激方源的。
尽管科举没有明文规定。
按照方源的邀请坐下。
秦方本惊呼出声。
秦方本有些无力说道。
“难啊，除非说有大钱打通关系。”
但他还得负担个人家庭的花销，三五年其实不可能凑得到那个钱。
秦方本也走出阳台，看到下面的马周说道。
因为会造成连带责任，不是关系非常好的人是不会举荐的。
朝楼下喊道。
他说着，摸了摸山羊胡子，眼神有些落幕。
马周大大感叹。
“我现在在中郎将常何家，帮忙养养马之类的。”
“我成为高官之后……不，我往后都记住你的恩情！”
但因为是武职，哪怕地位高也少奏折。
方源沉吟片刻，笑了笑说道。
“你现在也不错，考功司员外郎！”
他从怀里取出一份薄薄的资料递给方源。
“正是。”
秦方本甚至还有些拘谨，毕竟方源的官阶比他高很多，不过没有过分表露出来。
方源轻笑道。
秦方本，吏部考功司员外郎，从六品上的官阶。
马周大为激动。
“快哉，快哉！”
秦方本一杯下肚，摇头叹息道。
方源起身拉住他。
方源沉吟片刻，正色道。
方源继续笑道。
邀请对方坐下，边吃边聊。
“拜见方令！”
“马周，拜见两位大人。”
楼下的店小二当即应是。ｈttps://wwｗ.ｈｅｔusｈu.ｃom.ｃom
店小二更灵活，一看是五楼的方源邀请，立即露出调好的笑容。
“好酒！”
“秦方本，我得提醒你，马周未来不可限量。”
马周没有说话，苦涩一笑，重重喝了一杯。
原本对他有防备的秦方本也慢慢摆正心态，正视马周。
所以在一品香的时候才说让他准备。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些事，那毗沙门的事不调查她也是正常的。
很多官员的资料他都看过，也知道很多东西。
楼梯的方向突然响起惊讶的声音。
“只能说尽量不参与吧。”
方源看重他在吏部的消息灵通，他则看上方源治理手段，看上方源未来可能前途无限。
虽然是从六品上，但接触的都是机密。
“进不了前十只能流放帝都之外，不是我想要。”
约见秦方本的时候，方源不确定他会不会真的给自己带来这些资料。
一品香酒楼。
“方源，你确定要请他？”
他穿着普通，不朴素也不华丽，留着一把山羊胡子。
方源又将自己桌子的酒菜推向给给马周。
“叫我方源吧，我们朋友相称！”
“长安令方源？！”
于是好奇走到阳台看向楼下。
“以后有差遣的话也不用客气！”
“可我月俸就那一点，家里也不可能支持我。”
秦方本震惊地看向方源，陪方源喝一杯，又倒酒喝了好几杯。
他叫马周上来，就是想帮他一把。
看到店小二看向高处的时候，他也看向，就看到身处五楼的方源和秦方本。
以他的月俸，三五十贯要三五年才可能凑到。
方源给他倒酒，不经意问道。
那中年人满脸不忿，扬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起他现在贫苦。
方源一回到府邸，就向皇帝写推荐信，准备进宫。
“我马周也是有伯乐的！”
方源叹息一声道。
方源站在阳台上，居高看着偌大的长安城，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感触颇深。
楼下店小二赶客。
马周重重点头。
马周端着酒壶站起身，重重向方源行礼，又是一壶酒咕噜喝下去。
“他答应我他的奏折都让我写，以我之才，迟早会被陛下发现的。”
秦方本看着方源，满眼的感叹道。
“运气而已。”
马周一看是五楼，顿时打了个机灵。
“更是认识某位皇亲国戚，定了这么一个好位置！”
方源有些不解。
在家里他还是旁支，家族不可能有太多资源支持他，他只能靠自己努力。
他端起酒壶想要再喝，但发现酒壶已空。
“不错，合作https://m.hetushu.com.com伙伴！”
辽州那边正在押送山贼头过来，还顺带将在辽州刚赚到的利润带来。
刚好，店小二上来，送来新的酒菜给他。
“要多少钱？”
等到常何大发善心，或者他就将自己推荐给皇帝，借助这个跳板功成名就。
“我们一品香酒楼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赶紧走！”
秦方本一愣，随即提醒道。
府上还有些钱，还能够府内众人的生活。
秦方本也是愕然，不可思议看向方源。
至于方源用不用，那是方源的事，而且方源还能直接去见皇帝，是他不能比拟的。
因为考核绩效，所以能够查阅官员们的详细工作，甚至了解日常生活。
“才从六品上，比起你差太多了。”
方源被拉回现实，回头迎接来客。
“走走走，没钱到这里做什么？”
“我可以随时进宫，直接带你见皇帝也可以。”
秦方本摆摆手，感叹道。
“马兄，请上来一聚。”
“几年时间就从一个正七品升为正五品！”
之前在武陵县，方源为了能够多留两年在武陵县，高价买通了他，后来成了利益朋友。
秦方本不由得嗤笑。
这种机密情报或者能够威胁到一些大臣，但秦方本不敢用，他地位不够，一用就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一连几杯酒下肚，秦方本总算是恢复了不少，不再那么震惊。
“这些资料是你的了！”
“行吧，你注意安全。”
方源定了上次那个包间。
两人聊了很多，聊着长安城的事情，聊着方源在长安城外的事情。
方源轻笑道。
但方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方源摇摇头笑道。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说服皇帝，让他赐你官职？”
“马兄，马兄，少点喝，少点喝！”
“马兄，不如我向陛下推举你，如何？”
“接下来长安城可能不太安定。”
“有没有可能更进一步？”
嘴巴微微张大，显得有些震惊。
在长安城，马周也是个小名人，不过多是负面消息。
秦方本疑狐地看向方源说道。
“方源，你竟然能订五楼？！”
秦方本不是普通人出身，也是来自世家，不过是个小世家。
方源拍了拍马周的肩膀，重新坐下。
马周不落痕迹擦了擦眼角，再次坐下。
“郑妃？”
他穿着还算干净，但不修边幅，人有点黑，头发凌乱，胡渣也很多，感觉人邋遢。
“方令所言极是。”
秦方本忍不住说道。
秦方本哈哈笑道。
是方源在长安城的关系之一，也是之前去武陵县考核方源的吏部官员。
方m.hetushu.com.com源敬他一杯，沉声道。
官员主动见皇帝也件复杂的事。
方源轻笑回答。
好好的大家一样穷，你突然爆富，我怎么开心的起来？
秦方本继续问道。
他这次找秦方本就是要这些机密资料。
“来，这个给你！”
马周能有多感激不知道，但对自己来说轻而易举。
而且这个郑妃怎么感觉像是说郑观音？
已经卷入其中，只能说尽可能保护自己吧。
他记得，马周是个奇人，在历史上多有记载，升到宰相之尊。
但做出动作的时候发现自己酒席上还什么都没有。
随后，方源三人畅聊。
“那人叫马周，策略颇有独特，喜欢饮高度酒，常与人交谈表示自己将来一定封侯拜相，不少人感觉他挺有才能，都愿意请他喝几杯。”
不管是哪一个，都是普通人一辈子仰望的存在。
“好的！”
“马兄，小饮怡情，大饮伤身。”
一个比方源大几岁的邋遢中年人被赶出一品香酒楼。
要不是知道点历史，方源也许懒得和这种人深交。
方源将资料收下，提醒道。
马周摇摇头说道。
“这是秦方本，我叫方源。”
方源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将酒壶递给马周。
酒菜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开餐。
看戏的一些权贵议论纷纷。
众所周知，能在五楼包间的，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和皇亲国戚有关系。
别看资料薄，但里面每条信息都是机密，价值连城。
他就觉得马周太过没礼数。
说完，敬方源，然后拿起酒壶就咕噜咕噜大口喝下。
还以为是因为他长安令的身份而拘谨。
也是因为将方源当作是合作伙伴，才将这些机密情报拿来，看是否合适，再确定是否交给方源。
要不然，以方源的身份只能定在第层而已。
“啊！”
秦方本看了看四周，小声道。
他的官职敏感，也知道些毗沙门的事。
“方令，大恩不言谢！”
方源突然说道。
有些事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仿佛如很久没有见的朋友，时不时发出郎笑声，或者是猥琐笑声。
“谢方令！”
“哈哈哈，这马周自诩有才，说的话也挺有道理，却不敢参加科举，以后再想骗吃骗喝怕是难了。”
长安城就是这样的大城市，晋升到这里几天来，方源都有种不能自己的感觉，很是烦躁。
而靠自己努力很难，想要再升一小级没有三五年是不可能的，甚至可能还会更久。
方源笑了笑。
方源看着，释然一笑，与一旁无语中的秦方本碰杯喝下。
“方源，你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