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万卷楼?”洛天翔问道。
万卷楼三楼之上,有一人收起了手中的弓箭,他沉声道:“此人是谁?他发现我了。”
苏暮雨与那刀手缠斗之间,也在注意中上方的那名弓手,可略微分了神,却被一名刀手找到了破绽,一刀滑破了他的衣袖。
“暗河,苏暮雨。”苏暮雨朗声道,“你的名字?”
“越来越有趣了。”弓手连着引弓,发出三箭,暂时将苏暮雨逼退,随后纵身一跃,从三楼之上跳下,“报来你的名字。”
身旁那些守卫也立刻反应过来,全都俯身倒地。
“宗主!水官带着一名精通易容术的女子劫狱!苏暮雨现在已经离开影狱了!”紧接着又一名影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哈哈哈哈。影宗的杂碎们,还不速速出来受死。”慕词陵朗声笑道。
“他们同时派人袭击琅琊王和攻击国丈府,这为的是什么?”洛天翔不解道。
“是入侵者,发号令通知宗hetushu•com.com主,其他人,上前拦他。”弓手厉声道。
洛天翔慌忙地冲了进来:“暗河中人在一个红衣刀手的率领下冲进来了!”
“是啊。今日,便由我完成当日未完成之事吧。”慕子蛰缓步走了出去,“杀死苏昌河,夺回眠龙剑,我统率暗河,再来与易宗主做一场交易。”
国丈府外。
“世上竟真有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法。”那弓手也是越看越惊,他拉满弓弦,对着下方的苏暮雨许久,却仍未找到一个可以出手的时机。
“比起他们,你的确是更好的交易对象,可是没办法,握住眠龙剑的是他们。”易卜按着腰间的剑柄说道。
“都给我退下!”只见一手持陌刀的高大身影落下,直接将那国丈府府门劈得粉碎。
“慕词陵!”苏遮天往后一退,长剑猛挥,打飞了那些木屑。
方才那个破绽,是苏暮雨故意卖的!他借三楼那弓手之箭,破了这个困住https://www.hetushu.com•com
他许久的刀阵。如今七人只剩下六人,刀阵顿时破绽百出,苏暮雨连连挥剑,打得那些刀手连连退避。
苏暮雨握住那羽箭原地飞旋了一下,随后一把将那羽箭丢了出去,羽箭之上带着雷霆之势,分毫不比长弓引出的羽箭要来得逊色。
万卷楼外。
“那大家长,九霄城一战,我们无缘拔剑,但这一次便由我二人先行开路了。”苏长风也拔出了腰间长剑,跟了上去。
苏暮雨一笑,长剑忽然变势,直接引得面前与他对剑之人猛退。最终那枚羽箭便直接贯穿了那名刀手的胸膛。
“不知。若是宗门内部之人,应当不会擅闯万卷楼。”一名守卫皱眉道,“他在干嘛?”
“闪开!”楼上那弓手大喝一声。
“落!”苏暮雨低喝一声,纵身跃起,一剑就将那羽箭斩成两截。
“报!万卷楼那边发出了令箭,应当是有人闯入了!”又有一名影卫赶到。
hetushu•com.com“影宗,谢在野。”弓手轻轻旋转了一下手中的长弓,“我听过你的名字,执伞鬼。”
“遵命!”七名刀手从万卷楼下跃下,冲着苏暮雨奔去,同时,一朵烟花在空中炸起。
这样强势的羽箭,若是能击中了常人,是能将整个人都给懒腰截断的。
苏暮雨与那七名刀手缠斗在一起,苏暮雨越战越是吃惊,这七人中任何一人的实力都不在那乌鸦之下,可进入天启城后,影宗带给他的感觉就是,乌鸦已是影宗之中仅次于宗主易卜的存在了。而三楼之上的那名弓手,明显实力更在乌鸦之上。
苏暮雨微微抬首。这影宗之内,果然还藏着他们并不知道的高手。在入影宗之前,水官就曾告诫过他们,目前影宗展现出来的实力,似乎不足为惧,根本不是暗河的对手,但这很有可能是影宗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在影宗之内,或许还隐藏着许多一流高手。
“有些本事。”那弓手再次引弓www.hetushu•com.com
,射出一箭,两根羽箭在空中相撞,苏暮雨丢出的那根羽箭直接就被斩成了两半,而弓手射出的那一支,则直接冲着苏暮雨袭来,与方才的警示不同,这根羽箭,带着杀人之心。
只见苏暮雨走上前几步,伸手握住了羽箭的尾部,一把将那羽箭从土中拔了出来,他扬起头,眯了眯眼睛。
国丈府,议事厅。
“这么说来,当年冠姓之礼上,你直接杀死他们,便也不会有今日这些事了。”易卜回道。
“我早就劝说过你,第一天苏暮雨来府上,就应该杀了他。”白衣男子转过身,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竟是曾经的慕家家主慕子蛰。
“既然家主已经动手,那我苏遮天也理应跟上。”苏昌河的身旁,苏家剑手苏遮天已经持剑向前。
苏昌河微微仰头:“看来我们的苏家主,已经开始动手了。”
“只怕风晓寺那边的袭击是假,对我们影宗的围攻却是真的蓄谋已久。”易卜攥紧拳头,“派出府https://m.hetushu.com.com上所有人马对付他们,另外知会三老,前往万卷楼。”
“便是此刻!”弓手立刻松弦,羽箭飞出,在空中划出一声惊鸣,冲着苏暮雨急袭而去。
这是国丈府内的一处禁地,守卫之森严甚至比起那影狱来说还要严密数倍。苏暮雨才刚刚踏入万卷楼外十丈之地,就有一根羽箭落在了他的面前,那羽箭带着千钧之力落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地的尘土,而羽箭也几乎有大半个身子直接没进了土中。
国丈府,万卷楼。
“因为暗河畏惧的从来不是影宗的武力,而是因为影宗掌控着他们所有的秘密。他们只要毁去万卷楼中的那些卷宗,便能够彻底隐匿行踪,建立起一个真正的崭新的暗河。”易卜轻叹道,“这一次,赌输了啊。”
“你赌他们会因为要自由而服从于威胁,可你不明白,他们这一路上走来,就是因为从不害怕威胁所以才能越来越接近自由。”一身白衣的男子落在了易卜的面前,“我早就提醒过你了,易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