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他在演戏!

许崇骇然失色,“谢长空是谢家老四?!”
该有的穷苦百姓,并不比沧泷少。
许崇抱拳。
“吏部的卷宗还真是简单……”
不对劲,很不对劲。
只一句,就让许崇瞪大了眼睛。
不出意外的话,那铐住他的东西,跟江之鸿当初所戴的禁法枷是同一个材质。
“有一些想法了,不过属下需要先回去准备一番。”
第二张是血衣卫的内部卷宗,看的出来,刚刚才更新不久,应该是谢长空这次暴露后,血衣卫才将之与某个记录在案的反贼挂上了钩。
“好,哈哈。”
葛万山摇了摇头,“不过,关于谢家,我倒是道听途说了一些。”
“大人,太平道六大家族是什么情况?”
“好,那就请许小友与我一同回府衙。”
“这在太平道是比较隐秘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
‘谢长空,出身疑似太平道六大家族之一的的谢家。’
文昌四十五年,任奉县主簿。
人犯纹丝不动,依旧偏着头,像是睡过去了一般。
有那些镣铐在,谢长空的力气不比普通人大多少,对近在咫尺的许崇毫无威胁之能。
许崇迈步走近。
甚至,这些人脸上的表情神色,许崇https://www•hetushu•com.com觉得还不如沧泷。
在他诓骗江之鸿,‘楼相来看你了’的时候!
杀意他可以理解。
“看我做什么,怕府君大人吃了你不成?”
许崇若有所思。
葛万山说道,“不过老大老二都被杀了,只剩下老三和老四,老三最为神秘,这么多年来从未显山露水,只有老四因为喜食人肉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太平道都不待见他……若是能找出他盘踞风鼓县的原因,说不得就是大功一件。”
换句话说,谢长空在演戏!
自己跟谢长空只是第一次正式见面,说话也只有一句而已,凭空就能诞生这么大的恨意?
许崇透过敞开的车窗张望。
人犯猛地扭过头,狠狠盯向许崇,“你说什么?!”
唔。
而这个谢长空,境界明明还不如江之鸿,却能在他只说出个‘道’字的时候就做出反应?
因为他看的极为仔细。
段远明站了起来,似乎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一切府衙所属力量,皆可由你调动。”
只有牢门用上了黑狱的那种材质,墙壁、隔断仍旧是跟沧泷一般的石头,无非就是厚度翻了几倍。
“合该如此www.hetushu.com.com。”
“道主来了?”
就这样。
‘喜食人肉,尤喜食二八男女。’
没过多久,府衙到了。
“回府衙?”
喜食人肉……这谢家老三是真变态啊。
“你骗我!”
“这一间就是了。”
虽然江之鸿的动作更快,他完全没能看清,但他清楚的记得,江之鸿是听完了‘楼相来看你了’这句话之后,先是浑身一僵,然后才有动作的!
许崇摇了摇头。
“……”
葛万山问道。
“属下惶恐。”
二人正在喝茶闲聊,同坐的还有另外两个,看官袍应该是同知和通判。
唰!
但恨意是为什么?
许崇眯了眯眼,“真的只是单纯的请我来审讯?”
许崇凑得更近一些,压低声音,故技重施。
“怎么样,有把握吗?”
葛万山走过的时候拍了拍许崇肩膀。
“道主来救你了。”
“什么?!”
细看的话,府城内跟沧泷也没有太大区别。
表情十分自然。
背后的咆哮还在继续。
“道主在哪儿?!”
段远明也没多留,只是将二人送至门口,吩咐自己的马车将二人送回千户所。
虽然只是个人判断,没有事实依据,但这也让他对段远明的和_图_书一举一动都保持着警惕。
‘永泰十八年三月末,卫无邪现身风鼓县,谢长空因此暴露。’
段远明笑了起来,“果然不愧是许小友,出手则必成。”
“该死!”
许崇眯起了眼睛,冷冷的看着谢长空。
“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你居然敢骗我!”
许崇不置可否的走了进去。
“这次,我们两个老家伙就都指望你了。”
‘文昌三十六年至五十二年间,奉县人口频频失踪,多为年轻男女,现推断为谢长空所为。’
但许崇不一样!
这个绝对不可能。
段远明让人带许崇去监牢,自己则引着葛万山走了。
永泰二年,任奉县县丞。
这种条件,只能拦住通脉及之下的存在。
三人登上段远明的豪华马车,一路往府衙而去。
段远明点了点头。
这一通咆哮,蕴含了浓浓的杀意,还有恨意。
府君的马车,自然是没人敢拦的,隔着老远,城门守军就通行的队列驱赶到一边,给马车清了道。
许崇又一次看向葛万山。
永泰十一年,任风鼓县县令。
文昌十四年举人。
牢房里漆黑无比,连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光线只有从门口处透进来的那点儿。
这根本就不合理hetushu.com.com
葛万山满意的看了许崇一言,起身告辞。
“暂时没有,我要见到人才能做出判断。”
没过多久,许崇在内堂找到了段远明跟葛万山二人。
‘实力为通脉之上。’
“谢长空。”
唯一的可能,是谢长空提前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么?”
可惜,也只能咆哮了。
葛万山笑着起身,“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去叨扰一下府君大人吧。”
在‘道’字出口的时候,谢长空已经有了转头的动作!
“段远明果然有问题!”
他对段远明有先入为主的恶感。
这些反应,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一连串的咆哮。
“谢家兄弟原本有四个。”
跟千户所的黑狱相比,府衙的监牢就要寒酸得多的多。
许崇笑着回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先知先觉?
许崇继续往下看。
还真巧……
衙役带着许崇来到最深处的一间监牢,拿出钥匙将牢门打开,“许总旗放心,人已经被彻底限制住,现在根本无力伤人。”
许崇静静的看着,心中一沉再沉。
谢长空,年六十有六,原渝州行省同丰府人士。
许崇吐槽了一句,将第一张文书抽到最下面。
如果换个人这么做m.hetushu.com.com,可能就忽略了这一点。
当即许崇也不再犹豫,跟着一路穿堂过廊,来到西南侧的监牢。
“嗯?”
六大家族之一的谢家?
那不就是三爷说的的那个谢家了?
衙役做了个请的手势。
而谢长空已经开始暴怒了。
他经历过同样的场景。
不,通脉境完全可以一点点将石头挖开,想要防范必须得时刻有人监视。
算算年纪的话,这个谢长空应该是谢家仅剩的那个老三了。
一念至此,许崇当即转身就走。
马车里,许崇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是情理之中的反应,但许崇却是心中一沉。
“难道是我想多了?”
“既然这样,我二人就先回所里了,且看明日如何。”
“道主是你这种角色随随便便就能提的吗?!”
见许崇进来,葛万山当先问道。
许崇打起精神。
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破絮的人形被摆成个大字形,铐在了最里面的一堵墙上。
无非就是建筑更气派一些,道路更宽阔平整一些,衙役的素质强一些。
文昌三十六年,任雍州章华府奉县县学教谕。
怪不得三爷说谢家要疯,好苗子都被宰了,就剩这么个变态,不疯才怪。
“许总旗,这边请。”
远没有黑狱那么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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