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杨雄:我踏马亏大发了啊!

“这个酒,谁给你的?”
许崇摇了摇头,当下也不再多想,就这么在室内练起了疾影步。
杨雄抱着两坛子酒倚在门框上,一坛开了,一坛没开。
“你如果喝了,肯定也会把一些伤心事告诉我。”
许崇并没有回沧泷,一来是时间太短,二来是回去也不知道做什么。
“要么大义灭亲,要么一起死。”
许崇心中一沉。
“不是不喝,是不敢喝。”
而武技,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再度开发出更神妙的应用。
“嗯?!”
没过多久就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间。
“还有开窍、通脉、通脉之上的……哦,你还不是贵籍。”
葛万山的身形慢慢显露,表情有些得意,似解释实显摆道:“我自创疾影步的初衷,只是为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更好的隐藏自身,它的理念和方向能支撑到秘武层次,这是我也没能想到的。”
劲力的用处有很多。
而府城的南门之外,远远能看到一队人马临风而立,当前二者一着赤红血袍,一着玄色官服。
许崇无所谓道。
“不是酒,是令牌,大人的令牌飘起来了。”
“不……应该说玄幻的是劲力才对,对于劲力的应用思路还是很科学的。”
杨雄的语气有些羡慕嫉妒恨,“你小子,运气是真他妈好,明明资质烂的跟狗屎一样,靠一手折风手,居然能让千户大人和府君大人都这么青睐,我怎么就没你这运气呢?”
十余骑血衣怒马狂奔而出。
“唔……你只是开窍,恐怕会当着我的面哭出来。”
非要用科学来解释,那就是偏转光线形成视觉上的错觉……这已经不科学了。
葛万山摇了摇头,显得唏嘘不已,“有些时候我会想,前路如此无穷无尽,人活一世,别说走到尽头了,能否看一眼尽头的风景都是个未知数……”
许崇紧紧的皱着眉头,觉得此刻的杨雄很www•hetushu.com•com不正常。
“秘武?”
许崇点了点头。
疾影步也一样,只不过劲力配比改成了双腿和腰腹。
许崇心神震动。
杨雄不屑一笑,“章华酒神的名头,可是在我头上挂了好几年都没被夺走。”
“是。”
“这个力度,是千户大人急召!方向府城!”
依照往年惯例,所有人都有为时三天的年假。
可怎么到了秘武层次,突然就开始玄幻了起来呢?
至于能不能练成,他倒是并不担心……灵源之下,众功平等。
诺大的千户所陡然冷清了下来,只剩下大猫小猫十来只。
哪怕碰面撞上,也都是面无表情错身。
许崇有些不明所以。
许崇接住酒坛,跟着走了过去。
许崇稳住心神,看着空无一人的主位问道:“是武技进阶后的叫法吗?”
许崇戳了戳他。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疾影步’这三个字。
除此之外,屯军所那边更夸张,浩浩荡荡数千骑开出来,看方向跟血衣卫一样,都是府城。
不得不说,这是很有科学依据的……
只见许崇腰间的那枚令牌安静的挂在那儿,既没有变色,也没有扬起。
杨雄神态微酣,似乎是醉了。
带着好奇,许崇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就这样,一晃五天过去。
起初都是需要靠视觉盲区,同时尽量减少移动所带出的动静,来完成藏身的目的。
之所以变成了杨雄来送酒,纯粹只是个巧合罢了。
“旁术?”
许崇收回珠子,再次一礼。
不过,血衣卫连同屯军所还有府衙一起出动……莫非像上次那样,太平道有什么大动作?
加持于拳腿,可爆发远超肉体的力量。
许崇若有所思。
“大人。”
那样的话,无论是谁,都不知道他许崇会这一招!
原来旁术不是武技的别称,而是武技进阶两次之后的称呼!https://www.hetushu•com.com
许崇正打算告辞,突然被一个动静吸引着看了过去。
杨雄咧了咧嘴角,转过头去咕咚又喝了一口,“你他妈居然不喝,我亏大发了我……”
杨雄极为郁闷的骂了一句,扭头走了。
“确实……”
“哈哈哈哈!他妈的……”
顾名思义,疾影步的诀窍在一个影字。
“我说我没喝多就没喝多,你这人……”
刚刚他是真的想要把疾影步还给葛万山,并非惺惺作态。
就是通过调配两手以及肩背处各个窍穴和经脉的劲力输出配比,来达到更强的力量增幅。
果然是段远明!
许崇打断杨雄。
他到底想干什么?
说着,杨雄低声骂了一句,似乎是在骂自己。
想起葛万山隐身的那一幕,许崇百思不得其解。
“这……好吧。”
许崇心中猛地一沉。
总的来说,这只是随手下的一步闲棋,目的性并不强烈。
“上一刻在青楼搂着花魁,下一刻带队抄了自己的家。”
“呃……你不喝酒的吗?”
现在更是得到了杨雄的亲口承认。
正想着,葛万山给出了答案。
流转于身,可提升肉体强度,加快恢复能力。
许崇眯起了双眼。
如同之前那般,清凉之意出现,信息不停灌入脑海。
那这么说的话,正法这个称呼,也是功法进阶两次之后的了?
“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
许崇皱了皱眉,回房打开了北面的窗户。
而练法,居然真的跟那个电影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对敌的闪转腾挪,只是疾影步所附带的效果,其真正主打的还是一个潜形匿迹。
“不管你信不信,我虽然讨厌你,但还没到恨的程度。”
“踏马的!千户大人对你是真好……”
许崇没说话。
通过葛万山转交的?
杨雄愣了愣,瞥了一眼许崇手上的酒坛,“这极意酿可是京城和-图-书里才有的好东西,喝下之后脑子越转越快,于武技的修炼大有裨益,说不得你的折风手就能再进一步。”
“你觉得呢?”
杨雄呼唤了一声。
许崇面露挣扎,片刻后一咬牙,将珠子双手送上,“属下无功不受禄,还请大人收回。”
过了片刻,许崇睁开双眼,目光愕然。
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去了城里消费。
段远明送酒给葛万山,让葛万山转交一坛给自己。
虽然是室内,不过南北通透的良好光照,同样给室内制造了练习条件,晚上的话,点几根蜡烛就行。
百户,总旗,小旗,校尉……
如果自己酒后找人吐露一些东西,只要牵扯到洞天碎片或者卫无邪,消息肯定会传回他那儿。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葛万山和段远明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杨雄也留了下来,并且还找上了门。
“大人喝多了,属下……”
“反正,他们死了,我因抓捕反贼获得了一笔贡献,后来成功通过考核,晋升总旗。”
“总的来说,应该还是赚的吧?”
“飘起来?笑话,无端无故令牌怎么会飘……嗯?!!”
葛万山失笑,挥了挥手:“去吧,折风手我帮不了你什么,疾风步的话,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可以来问我。”
这个酒真的有问题?
“酒的确是好酒,并没有掺别的东西。”
刚一回来,许崇马不停蹄的将珠子贴在了眉心。
“就像我刚刚跟你说的这些,还有我现在说的这些。”
杨雄自顾自的说道,“只不过脑子转得越快,你就越想找人说话,什么话都想说,通脉武者也忍不住。”
“一家子妻儿老小,就这么被我当场击毙。”
“我没喝多,这点儿酒怎么可能喝多,我只是想说话罢了。”
如果没有也无所谓,至少这个举动能交好葛万山,顺带着交好自己。
“不是通过我,是通过千户大人。”
https://www.hetushu.com.com在杨雄腰上的令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通体血红,且朝着一个方向扬起,似乎有根线系在上边拉扯。
年关到了。
许崇如是想到。
可他喝酒的动作却是依旧不停。
说完,杨雄把泥封未开的那坛酒丢给许崇,自己则转身走向点将台,一边走一边喝酒。
“许小旗可在?”
“如果我没喝这个酒,我是不会说的……太丢脸了。”
葛万山不虞的摆了摆手,“这只是疾影步罢了,才1点贡献,而且想要练成贪光,并非一朝一日之功,哪怕你悟性再高都不行。”
“我能怎么做?”
在听到极意酒只有京城才有的时候,他已经有所怀疑了。
许崇没说话。
“没错。”
“哦,我不该跟你说这个的,若是你能成为总指挥使的关门弟子,势必能看到比我更远的风景。”
“嗯,像你练的折风手,总指挥使大人已经将之推至了旁术的层次。”
不仅是他,还留在千户所晋升的十来个人,都从各自所在楼层冲了出来,快速穿过大门而去。
比如折风手。
这种事,是随随便便能说给外人听的吗?
“就像我。”
等许崇走到身边,杨雄咕咚一口,也不擦嘴角,“那几个校尉说了,你在千户大人面前,并没有落井下石。”
杨雄扭头,看向许崇。
他从葛万山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无力。
如果是这样的话,整件事情就合理了起来。
卧槽?
葛万山没听懂,但许崇的惊骇让他很是受用,“这是秘武,我取名为贪光。”
报复的话不太像,除非杨雄敢自绝于葛万山。
什么意思?
只要知道名字,他完全可以用无相衣改变形象,随便去哪个地方,找人用钱买就行。
葛万山再次开口,语气有些唏嘘,“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将这们武技推至旁术的层次,我死也能瞑目了。”
“这……这太珍贵了。”
“功法https://m.hetushu.com.com之上是真功,真功之上是正法,武技之上是秘武,秘武之上是旁术。”
既然段远明自己也要出动,那就不是调虎离山,针对自己的阴谋了。
“不过说真的。”
“应该是。”
“你要说他们做错了吧,无非就是把昏迷的人从院里抬到了床上,你要说他们没做错吧,那人偏偏是个反贼。”
“好端端的大男儿,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不过刚抬腿他就停了下来,狐疑的看了一眼许崇。
沉吟片刻,许崇开口问道,“府君大人要送我酒的话,为什么还要通过你?”
“可惜推辞不掉……不过也不算太坏,就算再多人知道我得了疾影步,只要我一直假装没练成,同样可以隐瞒贪光的存在!”
只不过疾影步躲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视觉盲区,想要精进,就需要不断增加人数。
许崇摇了摇头,“害人之心我没有,防人之心我不能没有。”
杨雄点了点头,“可有的时候,别说有深仇大恨了,就是挚爱亲朋,该下手时你也不得不下手。”
“没办法,当场打死,死就死了,不打死,那就是生不如死。”
二人虽然一直保持着从属关系,可杨雄自黑狱出来后,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许崇松了口气。
“别担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话说到一半,杨雄猛地一僵,豁然低头,“有任务!”
杨雄摇了摇头,“本来是千户大人一坛,你一坛,千户大人说他用不着,让咱俩喝了,应该是让咱俩一笑泯恩仇的意思……踏马的,我真是血亏啊,想引你出丑来的,结果自己出丑,真是没地儿说理。”
除了许崇之外,似乎所有层级都接到了紧急召集。
咚咚。
“直娘贼。”
“还能是谁,段远明段府君咯。”
许崇抱拳告退。
怎么葛万山一离开所里,就找了上门?
许崇若有所思,警惕之心散去。
杨雄的酒意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拔腿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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