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几个小型通道，大部队肯定进出不了，但可以容纳小股队伍进出。”
居中头颅咒语停顿，沉声说道：
然后一支纯粹由僵尸组成的军队在城邦门口汇聚，涌向通道口。
当众多战争领主学徒召集部队撤退，本就勉力支撑的战线全面崩溃，无数亡灵部队杀至通道口，开始攻城。
好在此时的他已经不需要呼吸，换成其他人早憋死了。
“所有人立即召集前线部队撤退，在钟海鹰的神域集合。”
李清有些无语。
就在整个城市都在惊疑不定的看向城市中央时，那中央法师塔表面四大元素能量球突然向内收缩融入塔内，一会儿后一股汹涌的死亡之气从中喷出，如潮水一般迅速涌向四面八方。
不要问呼吸怎么解决，掌中空间那么大，可以容纳足够他们生存一周以上的空气。
接下来的日子他不断改变方向向前挖，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卡诺维诺，你太冲动了，我们可以先付出代价拿到龙脉再说，相对而言，成为龙脉法师是比成为巫妖更好的选择。”
他高声喊道：
“这不早说，在哪里？”
“失去这个机会，我已别无选择！”
三头巫妖将手中法杖插在法阵中央，居中头颅口中念念有词。
“你可以选择成为巫妖，但你没有资格替整个学派做出决定，你杀死了拥护我们的子民，你背弃了学派与我们的子民。”
而天灾英雄这边虽然有巨大兵力优势，耗到最后大概率能赢，但等耗到最后，实力必定会大损。
法师城邦的毁灭让李清即惊讶，又看到了混水摸鱼的可能。
城墙一破，海量的亡灵涌入城邦所在地底空间。
以地底复杂的结构，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通道，只要运气不要太差，总能挖穿。
时间流逝，亡灵天灾的法术效果一直延伸覆盖整个地底空间后才停下，再然后慢慢的变淡，直到消失。
单纯的僵尸哪里打得过天灾领主的军队，十和*图*书几头近十米高的憎恶冲入僵尸群内，横冲直撞，无人可挡。
高高的城墙仅坚持了一天时间，就被如潮般亡灵大军正面摧毁。
如果真能混水摸鱼，不论抢到哪边的人头，收获都绝对丰厚无比。
三阶以上法师也只有早早发现才有机会逃离，反应稍慢，或发现异变太晚来不及逃离，一样死路一条。
“时间会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直到后面愤怒的老法师不顾地底空间的禁忌用了一发撼地术，才令卡住的石柱错位露出异常被发现。
此时的卡诺维诺议长相比之前更加的苍老，暮气更重，身形也显得更加佝偻。
而地底空间的变化也如他所料，两支亡灵军团开始相互消耗，源源不断的骷髅僵尸在战争中化为齑粉。
这时有人问道：
大量火球术飞入战场，炸得碎骨烂肉纷飞。
虽然法师城邦这边将整个城市都转化为亡灵，瞬间多出十几万的兵员，但质量不行，凭借法师塔暂时能防守得住，但一旦耗下去，大概率不是对手。
位于法师塔附近的城邦市政厅瞬间被淹没，接着大量在市政厅工作的法师向外逃走，许多法师一脸不可置信的高喊：
八个小时，李清已经挖了好几百米深，他们想追上来基本上不可能。
传奇法术的效果很快延伸至城外，与已经攻破通道城墙的天灾军团接触的一瞬间，被淹没的亡灵军团突然不再动弹，然后竟然被强行控制，对后面的天灾军团发起了反攻。
不知过了多久，卡诺维诺突然长叹了一声，嘶哑的声音在观星台响起：
张纯一立即清醒过来，迅速召集手下，下令麾下英雄前往前线召唤自己在前线出战的部队。
“这么厚？”
“但他已经逃走了，我没有时间了。”
干瘦的手从袖中取出一张卷轴摊开，借着星光能看到卷轴上写着几个字——巫妖转化仪式！
绝大部分亡灵单位都是靠灵魂之火感应四周，并非和_图_书用眼睛。
“那么，准备开始吧！”
但就在战争持续了整整五天之后，城邦中央核心高塔之巅，观星台上，二十多名超凡阶以上的巫妖或亡灵法师聚在观星台。
而在他辛劳挖掘的一个月整的那天，法师城邦中央核心法师塔突然产生剧烈爆炸，巨大的爆炸火光冲破法师塔壁喷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再然后用化石为泥法术将这些石头化成软泥，再用力锤打令软泥变形膨胀，再化泥为石，膨胀的石头卡住挖掘产生的凹凸不平。
这才一个月，这法师城邦就变成死亡之城了，整个地底空间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
没办法，继续转向换方向。
半晌无语。
但发现归发现，想抓到人可不容易。
以往就是凭借超过二十座法师塔合力将亡灵大军压制。
法师城邦内，在李清离开第八个小时后，监视他的法师塔才发现不对劲，立即派人过去查看，只发现空无一人的临时军营。
到那个时候，李清就有机会了。
核心法师塔，观星台。
大量七八米高，乃至十米的憎恶冲到城墙前，手持链锤不断锤打，生生将城墙砸开。
张纯一双手抱头，满脸震惊中带着茫然。
“我没有错，只有转化为亡灵，我们才有足够的兵员抵挡天灾，只有转化为亡灵，才能不惧亡灵法术。”
几头猎犬在军营内来回转了几圈，不仅什么也没有发现，反而在进入李清逗留的书房内感受到残留的古龙气息而吓坏了。
当然，真要一周内挖不|穿问题也不大，对拥有始祖古龙血脉的李清来说，呼吸并不是必须。
这打断了他们的行军，逼迫他们向地底空间更远处撤退。
“他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呢？其实我们还可以谈的！”
天灾领主这边倒是有不少飞行亡灵单位，但他出来后第一时间收敛气息，偶尔有亡灵飞过并没有发现他。
“卡诺维诺，你错了。”
安静了一会，嘶哑的声和*图*书音再次响起：
普通法师的化石为泥影响体积有限，需要不断施法，不断挖掘，一群法师加起来效率也没有李清与龙法高。
如果放在以前，这个时候城内诸法师塔可以发力，直接轰击到通道口的亡灵军队。
“那怎么办？”
法师们纷纷为自己加持防御法术，但城邦的平民就没有这个能力，被死亡潮汐扫过，很快脸色发青扑倒在地。
少倾两支亡灵军团正面碰撞在一起撕杀起来。
而左边的头颅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一个坏消息，法师城邦三议长中的卡诺维诺议长完成了巫妖转化仪式，已经正式转化为巫妖，并夺取了核心法师塔的控制权施展了九环法术亡灵天灾。”
卡诺维诺议长在收到李清失踪的消息后坐在观星台中央已经许久不发一言，几个是他学生的中老年法师站在观星台法阵之外也是沉默不语，观星台上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但这一次城内发生异变，不仅核心法师塔不会出手，反而还在压制其他法师塔，导致无人支援。
“那赶紧的带路。”
没人理会他，此时也无人能顾及到他，众人的部队迅速在城外集合，准备绕路前往城邦另一边。
整个城邦内十几万居民大部分都是平民，面对传奇级死灵法术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全部被当场转化为僵尸。
一群法师用法术将整个军营都犁了一遍，包括地面石板全都砸开，也未发现异常。
城内的剧变让聚在城外的众战争领主学徒们震惊了，甚至太过于震惊，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不过虽然认出是挖了回来，但他一开始还是懵比的。
所以，在激动过后，李清缓缓平静下来，收敛气息，将洞口封住，只留一个小孔。
右手法杖狠狠一顿，一圈无形的波纹炸开，他的瞳孔中灵魂之火猛的暴涨，强大的威势瞬间压下了左右两个头颅。
站在魔法阵中央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奢华法袍，手握法杖，但却和图书有着三个头颅的巫妖，如果李清在此，会认得出居中头颅正是卡诺维诺议长。
他愣了好久，懵了好久才反应自己在封闭的大地深处左挖右挖，竟然转了个圈重新挖了回来。
左边头颅也用平静的语气说话：
然而，城邦的异变已经影响到了前线战场，今天的天灾军团攻势格外的凶猛，加上大量隶属于卡诺维诺议长的法师撤走，前线已濒临崩溃。
只要他身上所有气息完全收敛，对亡灵来说就是一块石头一样不存在，哪怕擦肩而过也不会发现。
聚在钟海鹰神域的战争领主学徒们看到这一幕，脸都绿了。
前面正在抵挡天灾大军，后院竟然起火了，这让他们一时不知所措。
“放弃神域吧！”
除此之外，随着时间推移，城内众多法师塔逐渐沦陷，大量法师或投降，或主动转化为巫妖，或亡灵法师，再加入战斗。
观星台上面是一个巨大的法阵，众巫妖各聚一方站位，正在念颂咒语。
没办法，外面想跑很难，法师城邦绝对不会让他离开，那就只有换种方法。
右边骷髅头愤怒咆哮：
但死亡潮汐并未因此而停下，反而以超快的速度跟上他们。
“这不可能！”
“这该怎么办，快逃吧！”
呼吸是习惯，但不是必须。
十几万僵尸在众多尸巫与亡灵法师或巫妖的支持下，牢牢将亡灵军团挡了下来。
李清挖了一个多月的地洞，左拐右转，好不容易挖空大地，出现在地底空间石壁中间某处，伸出头，便看到下面混乱的亡灵战场。
“卡诺维诺估计已经将这个法术转化为英雄法术，再经过核心法师塔的加成，其威力已不逊于传奇法术。”
时间流逝，很快一周过去了，李清一直往前挖了整整一周时间，挖掘的通道总长度怕是有四五公里，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尽头。
哪怕法师也无法幸免，三阶以下法师来不及逃出传奇法术的影响范围就已被强行转化为尸巫。
“往哪逃，唯一几个出口已经被封了，传送门也被关闭了。”
两股分属不同的亡灵军队就在城外打了起来。
好在有反应快的，立即在神域局域网上通知所有人：
“那我呢？”
一会儿功夫扑倒的尸体开始剧烈抖动，很快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这些尸巫都是由正儿八紧的法师转化而来，生前绝大部分法术现在还能施展，包括火球术这种战场神技。
众人一窒，少许有人说道：
不过僵尸军队后面有着数量庞大的尸巫，在巫妖卡诺维诺的控制下，开始施展各种法术支援。
基地就建在地底空间边缘，依石壁而建，从房间边上挖进石壁内，挖出的泥土全用掌中空间收走，再合出石头塞住已经经过的洞穴。
于是他没有头铁，迅速改变方向，向左开挖。
这时右边骷髅头颅的眼眶内灵魂之火喷出了眼眶，愤怒的叫喊：
一周时间，怎么也能挖个两三公里的深度吧。
李清走时清理的很干净，石板也贴合得严丝密缝，填充的满满的，哪怕用锤来试探，他挖掘的那块石壁的声音与其他石壁没有任何区别。
众法师学生不语，他们都知道老师说的什么意思。
天灾领主很快发现异常，后续亡灵军团不再向前，而是在通道口断裂的城墙处集结等待。
中央头颅冷冷回道：
他出现的位置是离地有一千多米的石壁边缘，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四周也没有落脚之处，完全悬空，下方几十万的亡灵打得火热，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们可没有办法像李清一样挖石头如挖泥一样，他们需要调来大量法师不断用化石为泥软化岩石，再派人来挖。
“另一边，我们需要绕路过去。”
行至半途，强化至传奇等级的亡灵天灾已经将整个城市覆盖，并向城外蔓延。
又连续挖了五天时间，又挖了三四公里，还是没有挖到出口。
“踏马的这是什么鬼？”
“踏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