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的性格可谓是天差地别。哥哥原阳太开朗大方,对自己的妹妹也很好,两人的婚姻恩爱又幸福。原阳介则十分孤僻,没有结婚,常年一个人缩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觉得……阳介好像一直有点心理问题。”野村洋辅犹豫着说道,“他的性格——虽然这么背后议论死者不太好,但我一直觉得他……有些愤世嫉俗,之前也不止一次提到过‘想要去往更好的世界’之类的话。”
赤井秀一看着他踮着脚尖才勉强趴在窗户边缘的样子,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疑惑。
难道真的是自杀?
于是他们只好又从天台上下来,目暮警官已经到达了现场,赤井秀一注意到他看柯南的眼神很不对劲。
自己和赤井秀一从楼梯间的窗户目睹了死者掉下来,然而楼梯间里的窗户大小根本没法允许一个成年男性穿过。那么,案发地点一定是天台。
他到达尸体旁边的时候,还没什么人敢于上前,这和_图_书让他的观察方便了不少。
“诶,这是为什么呢?”
“有兴趣和我一起上去看看吗,鼻子很灵敏的猎犬先生?”
她再度捂住了自己的脸,野村洋辅只能叹着气拍着她的肩。
赤井秀一轻微地挑了挑眉,透过镜片盯着那双蓝色的眼睛。
天台上的线索不多,除了栏杆上的刮蹭标志了坠楼的地点之外,他们没有发现什么额外的线索。就连通向天台边的脚印都只有一串,看上去完全就是自杀。
“哥哥……呜呜呜!”野村爱子靠在自己哥哥野村洋辅怀里,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
柯南倒是非常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目暮警官行注目礼,只好讪讪地往旁边躲了躲,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管怎么看……都还是个小孩子啊。
这是一个穿着廉价西装的年轻男人,年龄大致在18到25岁之间,周围没有什么异样,和他之前见过的坠楼而死的死者没什么区别。和_图_书
死者是从楼顶掉下来的。
“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河村秀昭显然没什么耐心,挥了挥手就走到了一边,点了根烟。
“就是……”野村洋辅吞吞吐吐地说道,为难地看了看怀里的妹妹,“实际上,呃……在阳介……之前,我大概见过他一面。”
“既然是庆祝生日,那么您的丈夫……”目暮警官问出了柯南好奇的问题。
“可是,为什么他想自杀呢?”柯南眨巴着眼睛,故作天真地问道,“活着不是很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在赤井秀一逐渐逼近柯南的时候,他的余光忽然瞟到窗外闪过的一抹黑影。
“阳太他……呜呜……”野村爱子抽噎着攥紧了手中湿透的面巾纸,吸着鼻涕回答道,“他身体不舒服,已经先一步回家了……真不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他作为哥哥从小就一直照顾阳介长大,如果……如果他知道了……”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m.hetushu.com.com“可以描述一下当时的细节吗?”
河村秀昭低下头,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正仰头看着他,“大叔,难道你早就知道他会自杀吗?”
紧接着,一声尖叫划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这也让他越发确信了自己的推断。
——这是柯南在看到尸体之前,就得出的结论。
柯南脸色一变,条件反射般敏捷地从赤井秀一的腿边掠过,努力扒着窗户看了一眼。
柯南也没有气馁,悄悄溜到了目暮警官身后,那对兄妹正在断断续续地说明着自己的身份。
“大概是在……”野村洋辅看了一眼手表,“25分钟以前。嗯,当时阳太刚刚离开不久,我还记得呢。”
他显得很焦虑——目睹了自己的朋友死去,他的态度算得上十分奇怪。
“——有人从楼上摔下来了!”从狭小的窗边看到楼下的情况之后,柯南也顾不上赤井秀一了,扭头就顺着下行的楼梯往回跑。
柯南缓缓地皱了皱和-图-书眉。
周围的围观群众都被清理了干净,只有三个神情恐慌的人留在了一边。
柯南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太过投入,居然把心里想的推测说了出来。
“这得上去看看才能知道了。”柯南从尸体旁边站了起来,心里对自杀的可能性不抱什么期望——自从当侦探以来,他就没见过几件自杀案——然后将视线移到了赤井秀一身上。
“案发地点?为什么不考虑自杀的可能性呢?”赤井秀一的声音突兀地从他身后响起来。
另一个年纪较大,留着短须的男人则表现得颇为不屑,“要我说啊,他会做出这种事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呐。”
……
“哦天哪!”三人中唯一的女性捂着嘴一脸悲痛,“我没想到,阳介他居然真的……真的……”
“可不只是我知道。”河村秀昭哼哼唧唧地说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爱子,洋辅和我这段时间可没少听他抱怨自己的生活,真是的,我也有我要操心的https://www.hetushu.com.com事情啊。”
……
“爱子,别哭了。”她身边的男人轻轻搂着她,眼眶微红,“这……大概就是阳介自己的最终选择吧。”
“那时候?”目暮警官敏锐地反问。
“正有此意。”
那大概就是案件的嫌疑人。
他妹妹和原阳太结婚之后,他也逐渐和原家两兄弟熟悉起来——因为原家父母早亡的缘故,原家兄弟的关系很近。
他听了一阵,大概总结出了这两人和死者的关系——野村洋辅和爱子是兄妹,而野村爱子是死者原阳介的嫂子,那个河村秀昭则是爱子的叔叔。今天几人聚在一起,是为了庆祝野村爱子的生日。
只是,他周围发生事故的概率是不是有点……
“当然,当然。”野村洋辅叹了口气,“实际上——”
“那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唉……如果我那时候能阻止他就好了。”
他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叫了,不过……在自己的特工生涯中,被一个见面不过几次的小孩子叫破身份,可是头一遭。